此時,
李秋水被唐忠平這句給震驚到了。
因為不久前薄康傑剛向他轉達劉思思想要和自己和解的意思,被自己斷然拒絕。
現(xiàn)在連大舅哥都被人請出來向自己傳話,大舅哥身份高貴,能跟他對話的人,想必是他同一層次的大佬。
看來劉家在京城的人脈資源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呀!
“大哥,是誰找你來說情?”
李秋水問了一句智商不在線的話。
唐忠平並沒責怪他,而是吸了一口煙,淡然說道:“秋水,你跟我說實話,劉家的案子很嚴重嗎?到了哪種程度?”
李秋水想了想說道:“這麼說吧非常嚴重,我手裏現(xiàn)在掌據(jù)的證據(jù)顯示,侵吞國有資產(chǎn),洗黑錢,在境外有武裝團夥,並且涉及多宗人命案。”
李秋水隻是點到為止,沒有透露具體案情,即使是大佬級別的大舅哥不該說的話也不能說。
唐忠平聽完後皺眉說道:“這麼嚴重,看來民間關於劉家的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秋水,我還聽到一些對你很不利的話,當然,這些話也許是有人故意在我麵前說的,所以我剛才問你想不想換份工作。”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免不了這個俗,我就詩詩一個妹妹,我不想你有什麼意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秋水聽到後頓時皺眉道:“有人威脅我?看來這次是戳到劉家的痛點了。”
唐忠平挑眉道:“案子的事情我不會過問,這是違反組織原則的事情。”
唐忠平頓了頓又道:秋水,官場做事有個鐵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李秋水認真地點點頭。
他已經(jīng)明白唐忠平是什麼意思了。
這時唐詩詩走過來說道:“大哥,秋水,切生日蛋糕了。”
於是唐忠平站起來笑道:“小妹,秋水,難得迴家一趟陪老爺子好好吃頓飯。”
唐詩詩:“知道了大哥。”
然後對李秋水說道:“大哥做思想工作有一套,我會的都是跟大哥學的,你咋樣學到?jīng)]有?”
李秋水笑道:“人家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聽大哥一番話一輩子受用。”
李秋水小小地拍了一個小馬屁。
唐忠平挑眉笑道:“趕緊迴去吧,別讓老爺子等久了。”
於是三人迴到大廳裏。
大家早就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早插好了蠟燭,還給老爺子帶上卡通生日帽,在大家的鼓掌聲中,唐老爺子在唐詩詩和李秋水的幫忙下,點蠟燭,許願,吹蠟燭,切蛋糕,分蛋糕給眾人,現(xiàn)場氣氛一片祥和歡聲笑語。
李秋水邊吃蛋糕邊思索著會是誰找到唐忠平給自己遞話,還有唐忠平在警告自己要跟薄康傑保持距離,這裏麵肯定有啥原因,隻是唐忠平?jīng)]和自己說明白。
這時薄康傑走過來帶著幾分醉意說道:“秋水,今天人多,咱哥倆沒有聊盡興,酒也沒喝盡興,總之,博覽會結束我做東,咱兄弟不醉不歸。”
李秋水:“好呀,一言為定!”
這時李秋水看到張將軍笑吟吟衝自己走過來,剛才他和唐詩詩一起去敬過酒了。
於是趕緊迎上去說道:“張叔叔,您慢點,找我有事嗎?”
張將軍笑道:“我剛才看到薄老哥被你治療之後容光煥發(fā),氣定神閑,剛才還破天荒喝了兩小杯黃酒,好像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今天你太忙了改天抽時間給你張叔叔看看,我年輕時在南邊打了幾年仗,身體透支過,那時候年輕有股子狠勁不覺得有什麼,現(xiàn)在上年紀了,老是覺得身體有些不得勁。”
李秋水笑道:“張叔叔,這都是舉手之勞的事,幹嘛還要改天呀,您先坐下,我現(xiàn)在就給你把脈。”
李秋水拿過來一把椅子讓張將軍坐下,然後開始把脈。
片刻之後,
李秋水挑眉笑道:“張叔叔,您身體沒啥大毛病,有些基礎病、您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身材在同齡人中算是好的啦,不要有啥擔心。”
“隻是…”
李秋水欲言又止,一下子讓張將軍緊張起來,忙問道:“秋水啊,你這大喘氣嚇人啊,有啥就直說,我當兵一輩子,比起那些在南邊戰(zhàn)鬥中犧牲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很幸運了,早知足了,死又何懼!”
李秋水笑道:“我沒說您有啥毛病,隻是你以前受過槍傷,雖然治愈了,但每到陰雨天氣,傷疤處就會酸痛難忍,而且這幾年越來越嚴重,尤其是梅雨季節(jié)更嚴重。”
張將軍聽了後那雙犀利的眼神盯著李秋水,問道:“你咋知道我受過槍傷,你是不是查過我的檔案。”
“不對,你的級別查不了我的檔案,嘿,真神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一直站在旁邊聽兩人說話的薄康傑聽到後也是心中大驚,他認識張將軍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聽說張將軍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受過傷,隻知道在南邊打過仗。
這時李秋水笑了笑道:“張叔叔說的對,以您的級別能查您檔案的人,估計沒幾個人。”
這時薄康傑鬼使神差地說道:“秋水老弟,那你知道張將軍的傷口在哪裏嗎?”
這個問題問得有意思了。
如果沒有對張將軍的身體檢查過或者借助醫(yī)療儀器對張將軍檢查,要想知道張將軍的傷口在哪裏,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將軍也看著李秋水……
李秋水笑了笑道:“張將軍的槍傷在左肩的肩夾骨處,而且是貫穿傷,對不對?”
“噝……”
張將軍頓時暗吸一口涼氣。
還真被李秋水說中了,傷口確實在左肩,他嚴重懷疑李秋水暗中調查過自己。
但轉念一想。
誰敢未經(jīng)允許暗中調查自己,除非腦子進水了,而且還是進了一百度的開水把腦仁給燙壞了,不然都沒有哪個膽量。
薄康傑見張將軍這副表情,趕緊問道:“張叔,秋水說的對嗎?”
張將軍點頭道:“秋水說的一點沒錯,隻是我非常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這麼詳細,這麼說吧,我老婆都不知道我的傷是貫穿傷,她隻知道我受過槍傷。”
薄康傑見李秋水真的說對了,看向李秋水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就像是看天外來客似的問道:“秋水,你是猜的還是早就知道?”
李秋水淡然一笑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張將軍怎麼可能早就知道呢,實不相瞞,我是剛才通過把脈還有用中醫(yī)上的“望”來確診張將軍身上的傷。”
“我通過把脈知道張將軍左肩夾骨處血脈不通,我又觀察到張將軍左肩比右肩略低,雖然不明顯,但在醫(yī)生眼裏一目了然,貫穿槍傷會導致傷口四周嚴重的組織損傷,包括肌肉、神經(jīng)和骨骼的損害,即使傷口愈合,但內部的肌肉組織永久性無法修複,加上幾十年前的醫(yī)療技術並不發(fā)達,所以張將軍的槍傷最後留下了後遺癥!”
張將軍急切地問道:“你可以治療嗎?”
李秋水笑道:“西醫(yī)治療不好的,不一定中藥不行,我可以通過針灸加中醫(yī)藥相結合來治療你的槍傷後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