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源聽到夫人的尖叫,急忙闖了進去,看到娘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她的身下全是血,他見慣了血的人,也刺眼的厲害。
曲大夫也跟了進來,將老夫人的身上蓋著床單,不過一隻手腕露在外麵,急忙上前把脈,然後驚慌地說道:
“薑捕頭,老夫人氣血兩虧,而且脈搏很是緩慢,若不是我覺得不對守在外麵,到申時來,老夫人恐怕就氣絕歸西了。我盡快開藥,讓老夫人服用,你快將這個害死老夫人的殺人兇手抓起來。”
就在這時,七八個捕快跑了過來,為首的說道:“頭兒,小曲大夫說有人謀害嬸子,是誰,我們將他關(guān)進大牢裏,一輩子都出不來。”
言姝見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冷聲說道:“都給我出去!”
她的怒聲帶著強勢的威嚴,氣勢不比知府大人弱,讓剛進門的捕快瞬間推了出去。
言姝淡淡的看了薑夫人一眼,說道:“薑夫人,切莫不要動老夫人一下。”
然後說道:“薑捕頭,我們出去說,人多,對老夫人不好!”
一聽對娘不好,薑源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見她點頭,說道:“曲大夫,請!”
曲大夫見薑源對自己如此客氣,睨了言姝一眼,抬步出了房間。
言姝走出去,見曲大夫得意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毒,諷刺地笑道:“曲大夫,你難道不知道,服用麻沸散之後,脈搏本就緩慢嗎?而且,我剛剛在老夫人肚子上開刀動了手術(shù),自然氣血兩虧。
而且你也不用針對我,我隻是有求薑捕頭,所以才給老夫人治病的。至於以後,你也放心,除非一千兩以上的診金或者你求著薑捕頭來請我,否則我是不會搶你的生意的。”
曲大夫被言姝說中心思,感覺臉被打了一個耳光,滿臉通紅,不過也安了心。他就害怕言姝通過薑捕頭的關(guān)係,搭上貴人們,然後搶自己的生意。
裝腔作勢的抬著下巴不屑地說道:“老夫的醫(yī)術(shù)誰人不知,老夫隻是擔心你將老夫人害了罷了!”
言姝懶得再理會他,轉(zhuǎn)身對薑捕頭嚴厲的說道:“薑捕頭,我是不是告訴你,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其他人進去?你可知道,老夫人剛剛動過手術(shù),那麼多人進去,會帶進去多少的細菌,老夫人本就虛弱,若是感染了,可能有生命危險的。
而且若是我正在動手術(shù),你們闖進去,或許,就直接斷送了老夫人的性命。你更應該知道,其實,有了那一盆蘭花,我不用來薑家都是可以的。”
說完,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薑源懊惱不已,若不是曲大夫不斷地挑撥,他也不會不相信言姝,而且言姝挑明了,他才明白曲大夫的險惡用心,根本不是擔心他娘,隻是怕言姝將娘救活了,然後影響他的名聲罷了!
瞬間有些氣憤,淡淡地說道:“曲大夫,請迴吧!”
曲大夫臉色也有些難看,轉(zhuǎn)身離開。
若不是薑源是捕頭,在府城各大世家跟前都算是有頭有臉,以他的身份,才不給薑家一個捕頭的家看病呢!
齊智驍迴到家裏,本來要進房間的,就聽到正房的客廳有聲音,“親家,雖然斷了親,但隻要智驍他們在一天,都不可否認,是我的孫子的事實。
而且當時斷親,也是老太婆的意思,迴頭我已經(jīng)責怪她了,這不,我前來,就是想著將智驍他們接迴去。”
齊智驍這才聽清楚了,原來是齊老頭,現(xiàn)在想要複合了?
真是異想天開呀!
齊智驍走向前,淡淡地站在門口。
齊老頭一看是齊智驍迴來了,心中憤懣他怎麼迴來得這麼快,不過笑著站起身,說道:“智驍呀,你迴來了?爺爺聽說你的病好了,真是為你高興。”
“看來您老這是前段時間去大興國走了一圈嗎?居然今天才知道我的腿好了!”齊智驍走進房間,坐在凳子上,諷刺說道。
齊老頭尷尬地笑道:“這不是你奶奶一直不舒服,所以、所以才來晚了!”
齊智驍?shù)匦α诵Γ瑔柕溃骸安恢滥憬裉靵硭鶠楹问拢俊?br />
齊老頭聽齊智驍?shù)浆F(xiàn)在一聲爺爺都不叫,心中更是不悅,臉上卻笑著說道:“這不是你們總是住在你表舅這裏總歸不好,我來接你們迴去。”
韓氏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公公,剛才他隻是說要拜訪一下表哥,她還以為讓表哥給婆婆治病呢?
現(xiàn)在居然是為了接他們迴家!
想到之前在齊家他們吃的穿的,而現(xiàn)在吃的穿的,韓氏本來該高興的,畢竟那是相公的家,是他們的根,可是現(xiàn)在她卻猶豫了。
齊智清和齊智芳也震驚的看向齊老頭,別敢相信他居然是來帶他們迴齊家的。
不過一想又覺得很自然了,他們走了之後其家人沒有沒有人幹活,在村子裏鬧了不少的笑話。
而現(xiàn)在大哥醒了,又這麼厲害。還有大嫂,不僅做飯好吃還會醫(yī)術(shù)。
將他們接迴家,活有人幹,銀子有人賺,有表舅在,一齊家的德性,看病也不會給錢。
如此一來,齊老太他們豈不是又迴到了以前當祖宗的日子?
他們可不想再迴去伺候爺爺奶奶他們了?
隻是不知道大哥會不會同意?
想到這裏,兩人直直地看著齊智驍。
齊智驍見眾人都看著他,端著茶水喝了兩口,這才慢慢的放下杯子。
然後說道:“可以!”
韓氏猛然抬頭,不敢相信地看著大兒子,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同意!
不過也是,大兒子一直沒在家,不知道他們以前過的什麼日子,齊家到底是他的根。
斷親本就無奈,若是能迴去自然是好的。
隻是韓氏卻覺得有些壓抑和難受。腦海裏呈現(xiàn)以前在齊家做牛做馬的日子,耳朵裏也全是婆婆辱罵她的聲音,眼淚一下子都湧了上來,急忙低下頭。
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這個家驍兒說了算,她要聽兒子的。
齊智清和齊智芳聽到大哥一口應下,也滿是傷感,難道他們真的要迴去過以往的苦日子?眼中蓄滿了淚水,又怕別人看到,急忙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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