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言姝的聲音,不由得看去,見言姝拿著兩把大刀,橫在老大老二的脖子上。
老三一下子慌了,大叫道:“放開我大哥二哥!”
“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放下刀,抵抗者死!”
前麵那麼多山賊,必須讓這些山賊給她們開路,才能夠順利到達北方。
而且這條線上他們要經常走,不收服了他們,肯定會被報複,可不能慣著!
老三見自己的大哥、二哥一臉的糾結,若是投靠對方,雖然換來他們的性命,可總覺得這少年的話不靠譜。
可若是不投降,他們必死無疑。
現在,隻看老三的決定了。
若是老三有稱王之心,那麼他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就聽老三說道:“兄弟們,不為這少年剛才說的話,就為大哥、二哥在她手上,大哥,二哥對我們都有救命之恩,關照之意,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大哥、二哥死,我們就不仁不義,會被道上的人恥笑。所以,為了大哥,二哥的性命,我想帶著兄弟們歸順她,大家可同意?”
沉默了兩息,有人說道:“三哥說得對,三哥說怎麼做,兄弟們就怎麼做!勢必要將大哥二哥救出來。”
其他人隨聲響應。
言姝滿意的點點頭,從空間裏拿出兩個藥瓶,倒出兩顆,剩下的交給齊智芳說道:“芳兒,讓他們每人吃一顆。”
然後將手中的兩顆分別給了老大和老二。
其他人見狀,猜到是什麼,也隻能麵若死灰的吃了。
“你們放心,這毒也不是太毒,一個月發作一次,每次發作全身又疼又癢,如千萬隻螞蟻上身抓咬,若是沒有解藥,就會每天痛癢加一次,直到最後癢癢死疼死!所以你們要老老實實聽我的話,我保證按時給你們解藥。”
眾人急忙保證,言姝開始給老大老二治病,然後得知山上還有五十多人,讓老三迴去,收整一番,明日在山口等著她們。
看到被留下了的老大老二,他們隻能離開。
言姝把老大老二交給小銀照顧,就迴了帳篷,剛到帳篷門口,就見一個身影飛了過來,然後拱手拜道:“齊娘子!”
這人言姝認識,是秋逸凡身邊的人,叫什麼逆尋,想到她同秋逸凡的約定,有些歉意,說道:“不必客氣,是我二哥讓你來的嗎?”
迴京後,二少爺就讓人重新查當年的人販子,還說楊香兒不是他妹妹。
而他若是猜的沒錯,公子對這言姝很是不同,很有可能,這才是他們家的大小姐,所以很是恭敬的說道:“是!這是公子讓我帶給您的書信!”
言姝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麵是二哥寬慰的話,還說齊智驍一定不會死,裏麵還有一封信和一個玉佩,說是讓她先去軍營裏做軍醫,這是介紹信。
還是二哥想得周到,既然二哥肯定說相公一定不會死,那說明二哥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看來,同自己洞房的,是安王的可能性還真是大。
“你稍等,我去給二哥寫封信。”
說著,進了帳篷,開始寫信。
然後交代道:“讓二哥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讓他也好好保重身體。你趕快送迴去吧!路上小心”
“是!”逆尋借了信,閃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山賊乖乖的帶人跟著。
魏鴻昌會做人,再加上這夥山賊給他們開路,所以一路很是順暢。
隻是因為下雪,路越來越難走,終於到十月中旬,才到了軍營。
言姝並沒有讓這些山賊直接參軍,而是不讓他們在軍營一千多米外的荒山上,暫時等著她。
言姝等人在準備進軍營的時候,安王南擎琛正在召見前去青山村送遺物的將士。
“朱將軍,他們…怎麼樣?”
南擎琛心中有些隱隱的擔心和自責,他不想媳婦兒難過的,可又不知道如何向媳婦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成為齊智驍。
他怕媳婦兒怪他怨他,他又沒有時間安撫,所以幹脆迴頭再說。
他本來不打算明年再把齊智驍的死訊傳到青山村的,可是從離開青山村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想念媳婦兒了,甚至到了軍營,隻能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夠不那麼想媳婦兒。
收複城池之後,父皇下旨獎賞他,他卻覺得再好的獎賞,都不如媳婦兒陪在身邊,所以決定將齊智驍的死訊傳出去,那麼媳婦兒一定迴來找自己,自己就可以留下她解釋清楚了。
而且趁這個機會,還能夠讓父皇請封自己的媳婦兒,也省得媳婦兒以後迴京城了受委屈。
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荊條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媳婦兒來呢!
可是,媳婦兒居然沒來!
她就這麼相信齊智驍死了!
或者說這麼相信他死了!
還是媳婦兒猜到了什麼,畢竟平日裏自己雖然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可媳婦兒聰慧,一定會有猜測的。
難道正是因為猜測到了,所以生氣了,不要他了?
南擎琛很是惶恐,甚至害怕了,害怕失去媳婦兒。
甚至覺得這步棋走錯了,他應該早日告訴媳婦兒的。
“迴王爺,王妃去藍為府賑災了,不在家中。那韓氏聽到死訊,直接暈倒了。我看了他們立了衣冠塚,才離開的。”
他們原先有些看不上王妃,畢竟王爺是人中龍鳳,那言姝,也不過是個鄉下女子罷了。
卻沒有想到,王妃乃是心中有鴻鵠之人,不僅幫助本府城的百姓,還不顧危險,去賑災,真是個心懷大義的女子,配得上王爺!
南擎琛點點頭,韓氏和其他人同自己想的一樣,媳婦兒沒在家,得知他的消息肯定會立刻來北方查明情況的。
他的隻要等著媳婦兒來就行了!
明明知道媳婦兒來肯定會生氣,可又忍不住開心,期待媳婦兒的到來。
“魏家的商隊什麼時候到?”他隱隱帶著期待問道。
“迴王爺,若是卑職沒有估計錯的話,應該就這一兩日就到了。”
南擎琛忍不住激動,說道:“到時候魏家過來時,你親自去接,王妃說不定同他們一起過來了!”
眾人見南擎琛如此的高興,相互笑著看了看,雖然覺得那鄉姑配不上王爺,可她治好了王爺的病,送來了效果明顯的凍瘡膏,並且還製作了麵條和粉條,就衝她這一心為將士們,他們也心存感激,敬重這個王妃。
朱將軍拱手道:“是王爺!”說著轉身走出了帳篷,去交代守護大營門衛的兵將。
而另一邊,言姝到了軍營門口,就同魏鴻昌說道:“魏大哥,我去軍營報到了。以後出來恐怕不是很方便,就不去送你們了,你們一路保重。”
魏鴻昌糾結良久才問道:“齊大夫,你真的要去做軍營裏的大夫?軍醫太苦了,你要考慮好呀!”
“多謝魏大哥好意,我已經決定了,所以不用勸了!”說著,拿出自己的介紹信,說找總醫官的。
王總醫官聽說有人找他,急忙走了出去,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俊俏少年和一個八九歲的少年在外麵等著他。
這麼好看的少年他還真不認識,便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總醫官,這是我一個朋友讓我給您的。我和我弟弟要來這裏做軍醫。”
王醫官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這麼小醫術怎麼樣呀?
不過,很少人想當軍醫,就衝這少年小小年紀就來軍營中救助將士們,他就很是滿意,若是這小少年有醫學天賦的話,他不介意教一教。
結果看到信封裏的玉佩,居然是秋家的,再打開新的內容,心中有了定論。
笑著說道:“拿著你們的行李,你們跟我來吧!”
言姝知道,這算是通過了。
昨日她們在盤龍城買了不少的東西,此刻姑嫂兩人一人提了一大包。
王軍醫看到那七八歲的小少年居然提那麼多大一包東西,深深看了她一眼,這小童力氣還挺大的!
朱將軍走到半路就聽說魏家的車隊到了,急匆匆的走過來,遠遠地看見王軍醫帶著兩個少年去了軍醫所,他也沒在意,隻是問道:“那兩人好像不是咱們軍營的人。”
士兵說道:“對方說他來找王軍醫的,說想要做軍醫。”
朱將軍點點頭,能夠讓王軍醫這麼爽快的帶進軍醫,就說明是可靠的人,所以朱將軍也隻是想著等迴頭問問這軍醫的來曆,倒是沒有將兩人真的放在心上。
走到軍營門口,本以為會看到王妃,卻見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
驚訝的問道:“隻有你們來了嗎?”
魏鴻昌壓下心底的奇怪,不答反問:“朱將軍還以為誰會來?”
“沒什麼!”他就說他們跟著魏家的馬隊走了五天才離開的,這五天的時間王妃不可能追上來的。偏偏王爺還不相信,搖頭說道:
“沒什麼,你跟我進來,把貨物單子給我。我給你結算銀子。”
然後手一揮,他身後的士兵就走出去,牽著馬車進了軍營。
李鏢頭等人則在外麵等候著。
朱將軍見魏家不僅送來了麵條、粉條還有凍瘡膏鹽糖等之後的很是滿意,結算的賬目,就送魏鴻昌離開,他隻要去報告王爺。
南擎琛聽到媳婦兒居然沒有跟著過來,滿是詫異,這不符合媳婦的性子呀!
難道藍為府的情況嚴重,媳婦兒還沒有迴來?
或是因為沒有趕上魏家的馬車,還在後麵?
當初想著青山村各方麵都安全了,又有淩燁在,他將暗衛撤了,此刻他滿滿的後悔。
若是有暗衛在,還能知道媳婦的一些消息!
還能知道媳婦兒走到哪裏了?自己也能過去接一接!
看到外麵又飄起了雪花,微微帶著無奈說道:“朱將軍,麻煩你這幾日多去軍營門口詢問一番,莫讓王妃來了卻沒辦法進入軍營。”
朱將軍見王爺如此擔憂王妃,急忙應道:“是!”
孔大將軍見朱將軍離開,笑著說道:“老夫都以為王爺這輩子要打光棍了,倒是沒想到王爺還是個性情中人,碰到王妃的事情如此著急!”
南擎琛微微有些臉紅,喝了一口茶掩飾自己的害羞,然後幽幽的說道:
“算算天數,我上的第一封賜婚折子,應該已經到京城了,也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同意?”
“王爺放心,有太子配合,楚貴妃一定會中計,促成此事。”
南擎琛笑著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隻是碰到媳婦的事,他總有些不安,又喝了一口水說道:“如此最好!”
說完,放下杯子,拿出一個折子,提筆寫了起來。
孔老將軍疑惑的問道:“你這個時候寫什麼折子?”
“自然是催婚折子!我媳婦兒都快到了,要再催一催父皇才行。”
此刻京城,皇上已經接到了南擎琛的折子,見折子上是請求賜婚的,微微有些猶豫。
知道太子同六兒子好,就將他叫過來,將折子遞給他,說道:“你六弟弟上來的賜婚折子,你看看!”
太子行禮之後接過來,看了之後皺了皺眉頭,恭敬的遞過去然後說道:“父皇,那農女救了六弟,並且不辭辛苦的照顧了六弟一年,才使得六弟傷勢痊愈,重新迴到了戰場。
這是大功,確實該賞,可她的身份恐怕不適合做王妃,做個側妃就已經是高抬她了,以六弟的能力,明年肯定大敗茂莽國,到時候皇城的貴女們還不是任由六弟挑選。
兒臣倒覺得楚丞相的小女兒、鎮國公府的七小姐,安順伯爵府的五小姐更適合六弟做王妃。”
“朕也是這麼想的,可琛兒的性子你也知道,自從他去了戰場之後,朕都招他迴來幾次了,都沒用,你覺得他到時候會聽朕的安排嗎?
更何況你看看,他都說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不就是在逼朕嗎?若是朕不同意,說不定帶著那女子直接留在北方不迴來了。”皇帝憤憤的說的。
他這個兒子同他的脾氣如出一轍,倔強的很!再加上早年因為他母妃和皇後的事情,一直怪著他,所以皇後沒了之後,就去了北方直接避而不見。
他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還更多是氣憤,忍不住咳了起來,太子急忙向前給他扶了扶背,然後讓他喝了一口茶水,
說道:“父皇,不如兒子再寫信勸勸的,那農女實在配不上王妃的位置!”
皇上叫太子來也正是這個意思,就點了點頭,讓他出去了。
太子前麵離開,後麵楚貴妃就知道了皇上和太子的對話。
楚家的女子、沈家的女子以及秋家的女子,都是她給自己的兒子選的王妃,隻是有些糾結不知道選哪個,可不能讓安王截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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