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天魔來襲,對所有勢力來說,都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災難。
但是,亂世還會繼續(xù)!
好不容易亂世展開,無數(shù)的利益出現(xiàn)在了眾多勢力的眼中,這些人恨不得將其徹底的瓜分幹淨,怎麼會善罷甘休?
有些強大聖地,已經(jīng)在考慮,是否能找到機會,將大夏徹底擊沉,而後由他們,執(zhí)掌這一方江山。
難度雖大,可野心卻不由分說的滋生,所以域外天魔是他們所有的敵人,隻要抓到,那便必須是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擊殺。
可除此之外,這片天地,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這場會議很短暫,在確定了一天之後各大勢力的帝君要前往黑暗之地後,那些個巨頭便紛紛離開了。
不過寧凡卻沒有走,倒不是他願意留下來,而是夏皇喊住了他。
夏皇的書房內,兩人落座。
如今的夏皇,早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以身證道的突破,令他宛若重生一般,那精悍的身軀之內所彌漫著的力量,連寧凡都忌憚無比。
當然了,還是那句話,這普天之下,便是白子衣親自出手,寧凡隻要想逃,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夏皇比白子衣,稍微遜色一籌!
寧凡也很是慶幸,若敖神以身證道成功,那該是怎樣的恐怖。
“寧凡,你我二人,必須站在一起!”
夏皇沒有任何的藏著掖著,反而是幹脆利落。
寧凡眉毛一挑,他清楚夏皇指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接下來的大戰(zhàn),夏皇想讓太淵宗徹底站在朝廷這一方。
“陛下言重了。”
“如今的陛下,以身證道,雖說還隻是生境,可其戰(zhàn)力已達死境,我不過隻是一個神宮十重而已。”
寧凡嘴角掛著微笑。
夏皇聽罷,先是一怔,旋即便哈哈大笑起來:“寧凡啊寧凡,在朕麵前,這麼的自謙就沒意思了。”
“你這個神宮十重,放眼天下,有誰敢輕視?”
“執(zhí)掌太淵宗,自身更是一尊無敵存在,神宮十重內,有誰是你的對手?”
“便是敖神都被你斬去了一根龍角,而且你又進我大夏的神池之中淬煉,如今恐怕,更是非凡了吧。”
夏皇一番話,將寧凡的不凡給說了個清清楚楚。
如今,整個中州大地,誰人不知道寧凡的威名,特別是真龍一族大戰(zhàn),令敖神渡劫失敗,隻能被迫寄托神宮。
可以說如今名頭最為響亮的,根本就不是那些個在戰(zhàn)場上,殺出非凡兇威的家夥。
也不是一個個高居蒼穹之上的帝君,而是寧凡!
“陛下謬讚了。”
寧凡則是輕飄飄的迴應,神色更是沒有任何的波瀾。
“我要太淵宗,全力出手,幫我大夏,鎮(zhèn)壓那些個宵小之輩!”
“當然,朕絕不會辜負了你太淵宗。”
“所鎮(zhèn)壓的任何疆域,都歸你太淵宗所有,甚至朕可以頒布法旨,令你太淵宗,為我神朝神山!”
隨著大戰(zhàn)的深入,夏皇也是越來越覺得有些吃力了。
聖地不好惹!
便是他大夏,想要徹底鎮(zhèn)壓一座聖地,都無比的艱難,更何況如今站在大夏對麵的,有五六座!
而且,更有一些個牛鬼蛇神,在一旁窺測,一旦大夏有任何的劣勢,他們絕對會化作瘋狗,撲殺上去,狠狠撕咬。
所以現(xiàn)在夏皇需要幫手,太淵宗最為合適!
雖說白子衣要離開,前往黑暗之地了,可太淵宗的死境,不止一尊,更有如天缺老祖般的存在。
神宮十重境,寧凡又能橫擊天下無雙!
如此戰(zhàn)力,是他眼前最需要的。
“太淵宗本就是大夏的,陛下既然開口,那我太淵宗自然是從命而行,至於報酬,我太淵宗不敢奢望。”
“本就是本分,哪來的報酬可言。”
寧凡並沒有太多的思考,脫口便說。
報酬?
要什麼報酬。
要了報酬,就等於和這位夏皇做出了交易,如此一來的話,將會有一道無形的枷鎖,加持在寧凡的身上。
可如今,本分這玩意,我可以給你,可我若是不給,也沒毛病。
這話在寧凡的心中是一個樣子,可聽在夏皇的耳朵裏又是另一個樣子了,他頓時大喜。
“好,好好好!”
“寧凡啊,朕沒有看錯人。”
“你雖說來自於貧瘠之地,可對我大夏而言,忠心耿耿,再看看其他聖地中的那些個狗東西!”
“朕給了他們疆域,讓他們發(fā)展,給了他們生路,可結果呢,他們卻要反朕!”
“朕絕不能忍!!!”
“未來,若你寧凡,有任何的需要盡管開口,朕絕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絕不會讓忠於大夏的忠臣寒了心!”
兩人交流了一番,寧凡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至於他和夏皇的這番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那就隻有寧凡與夏皇他們兩人知道了。
太淵宗。
寧凡趕迴來,將眾人做出的決定說出,一日之後,便要趕往黑暗之地,這個決定眾人並不覺得意外。
這是大事,自然要事不宜遲!
“我準備準備。”
白子衣起身,沒說任何的廢話。
傍晚,神庭府主城。
白子衣抱著小寧安,眼中的喜色流露而出,可一旁的龍靈兒,卻是臉色凝重,甚至眼圈都紅了。
她的父親,要前往黑暗之地了,這一別,不知道還能否相見。
逗了小寧安好大一會兒,白子衣才戀戀不舍的將孩子交給一旁的清影,清影知道屋內這翁婿三人有話要說,抱著孩子便離開了。
“你這孩子,怎麼了這是。”
白子衣迴頭看了一眼龍靈兒,忽的笑了起來,走到了龍靈兒身旁,寵溺的揉了揉自己女兒的腦袋。
“父親!”
龍靈兒這一刻,徹底繃不住了,淚珠如線般落下,死死的抱著白子衣。
“行了。”
“我又不是不迴來了。”
“天缺老祖,還有武神殿的那個老祖,不都從黑暗之地迴來了。”
“我以身證道,不會出事!”
白子衣輕聲安慰。
可這番話,便是寧凡也知道,隻是安慰而已。
黑暗之地有多兇險沒人知道。
去了多少人?
才迴來幾人?
這一別,是否是永久,沒人知道。
“寧凡!”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白子衣拍了拍龍靈兒的背,轉身看向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