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蛇幫隻是明麵上的危險。
先前蘇陽並未去鷹國，所以野蛇幫也並不知道蘇陽跟曹玲春的關係。
如果自己這次跟雷渤達成合作，自己需要去鷹國出攤的話，實際上自己對於野蛇幫而言，安全性還是比較高的。
畢竟自己隻需要出攤就行，隻要過程中不與曹玲春接觸，野蛇幫也不會想到自己跟曹玲春有聯係，自然也就不會找自己麻煩。
但萬事都是說不準的。
畢竟鷹國的民風自由，現在國際論壇上也有許多外國的網民對“江北攤神”帶有著惡意。
別的不論，光是“真想把江北攤神給綁架到家裏，讓他每天給我做菜吃”這樣的言論就已經不在少數。
誰知道這是不是玩笑話呢？
哪怕隻考慮依依，蘇陽就不會讓自己冒這個險。
至於薑褚為什麼想讓自己去鷹國出攤。
這點蘇陽已經不感興趣了。
他已經決定自己絕不去鷹國。
雷渤確定了蘇陽的態度後，內心也是鬆了一口氣。
而薑褚思索了一陣，最終默默點頭：“攤神，你說的有道理，這點確實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確實……安全性這種東西，是沒法百分百保證的。”
“但是吧，我說個實話，我真的很想跟你合作。”薑褚眼神中閃爍出一絲迫切，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能跟我具體說一下你們遇到的麻煩嗎？之後咱們再根據實際情況看一看，能否有其它合作的方式，能夠互相兼容的。”
薑褚的態度蘇陽能夠清楚感受到，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他具體想要的是什麼，為什麼想要自己去鷹國出攤，但蘇陽覺得將事情展開討論的話，並不是壞事。
如果真的能夠有互相兼容的情況，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在這之前。
“雖然這樣問會有些唐突，但我希望確定一下你的身份。”蘇陽說。
薑褚幫忙雷渤取消了暗網的懸賞，但對於野蛇幫的事情，卻隻是薑褚的一麵之詞。
不怕薑褚沒本事，就怕薑褚別有用心。
畢竟，不能排除“自導自演”的可能性。
最壞的情況，如果薑褚跟曹玲春前夫所在的幫派有關，自己直接將曹玲春的事情說出來，反而有可能害了曹玲春。
薑褚並沒有因為蘇陽的懷疑而感到不悅，反而笑著點了點頭：“應該的。”
隻見薑褚掏出了手機，隨後又點開了一個聊天討論組：“這些聊天記錄應該能夠證明真實性，你們可以多往前翻一翻。”
蘇陽接過手機，跟雷渤一同看了起來。
聊天記錄裏，全都是國人使用中文進行著交流，除了有關生意的日常聊天以外，近期的聊天記錄就是薑褚讓討論組裏人去跟野蛇幫交涉，要求其取消雷渤的懸賞。
從討論組的對話中，能夠看得出他們對野蛇幫的不屑與敵意。
越往前翻，還能看見幾次他們幫助其它國人的聊天記錄，除了野蛇幫以外，他們也在不少鷹國的混混團隊那幫助過國人。
已經沒有必要再翻了。
蘇陽把手機還給了薑褚：“感謝你們為國人做的一切，能否冒昧的問一下，薑先生你們這是什麼組織？”
薑褚把手機放迴腰包裏，頷首微笑：“我們隻是在唐人街做生意的朋友，我姑且能算是現在唐人街的話事人，在鷹國，他們喜歡稱唿我為‘黑金’。”
話音剛落，小土坡下邊的一片樹林下忽然傳來細微的聲響，蘇陽當即皺起了眉頭：“誰在那？”
薑褚跟雷渤皆為一愣，因為他們並沒有聽見有什麼聲音。
可當他們將好奇的目光，順著蘇陽所看方向望去時，樹林後居然還真的走出一個人影。
“不……不好意思，我是想來幫忙的，沒想到你們在這裏討論事情，那個……你們沒有帶盆。”劉韜戴著布手套，晃了晃手裏拿著的不鏽鋼盆，看著薑褚頗為激動道：“黑金哥，真的是你！剛剛我就感覺非常眼熟，一段時間不見，你的變化很大啊！”
薑褚仔細看著劉韜，隨即哈哈一笑：“原來是你小子，可能是我把長頭發剃掉了，所以你才沒認出來吧。”
“原來你們認識啊。”蘇陽思索著什麼。
劉韜把盆放到地上，點了點頭：“嗯！那時候我被鷹國的幾個小混混找麻煩，還是黑金哥出手幫忙的！要不是黑金哥，可能我念大學那會就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蘇陽挑了挑眉：“這麼危險麼，幾個混混，就要把你身上零件給卸了？”
“倒不是卸零件，這小子以前細皮嫩肉的，被幾個彩虹男盯上了，差點就菊花殘……”
“黑金哥！你別說了……”內心一緊，連忙製止。
蘇陽會意。
菊花殘，也是殘。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某種程度上而言，確實算不上完整了。
“那個……攤神，黑金哥，你們如果在談事情的話，我就先不打擾了。”劉韜也很識相，轉身就要走。
薑褚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蘇陽。
蘇陽心想著，如果這時候讓劉韜迴去，反而會讓其他人感到好奇。
到時候一被詢問，很有可能就會露出破綻。
別人先且不說，李敏娜心思敏銳，定會發現端倪。
不知為何，蘇陽是怎麼也不希望李敏娜猜測到些什麼，他不想讓李敏娜也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
“劉韜，你嘴巴嚴不嚴，我能相信你麼？”蘇陽問。
劉韜從蘇陽認真的表情中猜測到事情的嚴重性，態度一瞬間也嚴肅了起來。
“我能保證不會將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所有不能說的事情，都不會從我嘴裏說出去。”
“我以性命擔保。”
蘇陽點了點頭，心想著反正劉韜也跟曹廠長他們不熟，而且他也認識薑褚，哪怕知道了曹玲春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便將曹玲春的情況大致說了出來。
劉韜在一旁聽得愣神。
——“原來曹玲春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