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天柱,位於腦後脊柱位置,亦是人體脆弱之處,即便而今秦望已經修成了金仙之境,其身軀比之一般的大羅之境修士還要更加的堅實,但是此處亦是他最為薄弱之處。
秦望將數道器靈置於其中細胞晶體之內,以壯自身之軀,想要達到秦望心中所設想的程度,那麼必然是少不了那些術法神通加持的,尤其是護法道兵親自出手加持後的效果。
此時,在秦望腦後的天柱之中,他那密密麻麻的細胞之晶體,好似一個個小世界,無數的道紋法則如洪流一般不斷衝刷著這些晶體,使其愈發的晶瑩剔透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秦望催動著體內的陰陽大道法則,不斷衝刷著他選定的幾個細胞晶體內部世界,使其漸漸生出陰陽二氣,如此才能夠讓器靈真正在其中紮根生長。
不僅如此,那些器靈本就在脫離法寶之後,變得無形無相,好似一團烏雲,而後在秦望神魂的引導之下,漸漸被重新塑形,化作一尊尊妖神的模樣,隨著它們入駐到那些晶體這種,其內部世界也是隨之一變,立時間便是擴大了不少,空間更是無比凝實。
而在體外,秦望還在不斷地重鑄分解那些多餘的法寶。
“器靈如護法,存於體內,若是能有一方大陣將他們彼此之間聯係起來,遇敵時便能運轉大陣,讓我這肉身如同一件無缺至寶,豈不是無往不利?”
瞬時間,秦望腦海中似是又生出了一個奇思妙想來,而且可行性仿佛還很高。不過秦望也沒有急著去實踐,一方麵是因為他沒有合適的陣圖,另一方麵也需要陣旗做輔。
而麵前這些分解出來的法寶原材料,秦望是準備重新祭練一件適合自己的本命法寶的,除非有餘料剩餘,否則是不會動用這些的。
所謂最適合自己的本命法寶,其實就是靠神魂去溝通冥冥中的天意。這就是為何眾多大能修士的本命法寶都很特別的原故。
“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準備鑄煉自己的本命法寶了。”
秦望看著漂浮在身前的無數神材,當即心念一動,體內法力如泉湧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沒有任何溫度的火焰,但是卻能焚燒世間的一切,內有無盡神光,無比驚人。
這就是魔族修士特有的神通,號曰“無盡業火”,乃是自魔族修士體內生出,算是特殊的天賦神通,但引動這無盡業火,亦是有著極大的風險,一著不慎便可能連帶著自己的身軀神魂都盡覆於這業火之中。
如果是放在以前,秦望是斷然不敢這麼做的,一是修為不夠,二是殺孽太重,一旦勾出了這業火來,隻怕無比兇猛,難以掌控。
可現在不同,身前有著這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在,他完全可以取巧,以這護法道兵之境界修為來自己把控火候,一旦情況不對,便可以大法力強行中斷勾連出的業火,以防不測。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這位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在一側,則可以借助對方的大羅至尊法則將業火提升一個層次,能夠將法寶神材極盡壓縮,使其鑄煉而出的法寶更為的堅實,能夠容納更多的道紋銘刻。
“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可以利用的地方課遠遠不止眼前這些,今後就連道紋都可以借他之手來完善!”
秦望眼神之中有著幾分閃爍的精芒,看向這護法道兵之時,臉上不禁流露出十分滿意之色來,這護法道兵的用處太多了,除卻用來對敵之外,在鑄煉法寶和錘煉己身方麵,亦是能夠借其大羅至尊法則之玄妙,來做到秦望自己所無法做到的。
像是給這些器靈加持陣印,以及對其神魂控製,都是可以在這大羅至尊威壓之下完成的,還能夠借助其大羅至尊法則來催生體內那些細胞晶璧內的世界,加速其演化進程!
等到秦望體內細胞晶璧內的世界裏,都有著器靈妖神坐鎮,那時就像是無數個自己在一同修煉,一同對敵一樣,這諸天萬界還有何人會是他的對手呢?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這些器靈妖神若是能夠操持陣旗,而後在自己體內布下一方大陣的話,幾乎就是直接立於不敗之地,哪怕遇上了大羅至尊,說不定都能過招一二。
當然了,而今這一切都還隻是秦望個人的構想,具體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實際上他自己心裏也是沒譜的。
不過眼下,隨著那數十道器靈所化的妖神入駐自己天柱位周圍的細胞晶璧世界之中後,秦望心念一動開始運轉體內法力,便是立時發覺到這運行速度快了數十倍還不止。
其恢複體內法力的速度,簡直堪稱恐怖,如果說以前是用桶子在池子裏打水,那麼現在他就是直接決了一道大口子。
“到我而今這般的修為,若是耗空了一身法力,想要恢複過來,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足夠的靈丹相助,否則的話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從天地間汲取出足夠的法力來。”
“可現在有了這些器靈妖神相助,我估計隻需要兩三天的功夫,就足以就將自身法力全部恢複到圓滿狀態。”
“這今後與人對敵,我無疑又是有了一個巨大的優勢,拚消耗我已經可以不懼他人了,就算是遇到那種家資頗豐的二世祖,亦是不用頭疼了。”
秦望十分滿意自己體內的變化,光是恢複法力的速度,就已經能夠讓秦望在接下來的荒原秘境之行中,獲得巨大的優勢,畢竟能夠恢複自身法力的靈丹,那也是需要時間煉化的,而且修為越高,所需要消耗的靈丹就越是恐怖。
像是秦望這種金仙境就消耗了差不多七八個大羅境修士的貯備靈丹,換成那些大羅境修士的話,隻怕其資源的消耗更是驚人。
“也不知道我這本命法寶會是什麼形狀,真是期待。”
秦望看著麵前仿若沒有任何溫度的業火,將大部分靈材吞噬一空,心裏不禁是期待起來。
這次他重鑄和分解了至少一百件法寶,以那枚劍胚作為主材,用無盡業火煆燒,加上一旁還有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不斷為其萃取法寶精華,這件法寶一旦成型,估計威能會無比驚人!
再加上這護法道兵在秦望的操控下,不斷將自己的大羅至尊法則氣息浸染靈材,使其發生質變,具備了一絲大羅至尊的不滅金性,這裏麵好處難以估量。
這就相當於是這件法寶還沒成型,就已經具備了晉升大羅至寶的資格,而且還能擁有一絲大羅至寶才能擁有的特性,若是與人對敵之時,對方不夠謹慎的話,必然會在這上麵栽一個大跟頭,可謂是陰人神器。
就像是之前那常威與自己鬥法時一樣,若是自己動用的那柄劍胚內裏有著一絲大羅至寶的氣息,那麼常威早就在第一時間就被自己的劍胚斬落了腦袋,哪還有機會動用那件一次性法寶的機會。
“鑄煉這本命法寶倒是不需太過於擔心,反倒是我設想的讓全身所有細胞晶璧內都坐鎮一位器靈妖神的事情,才是最難的。不說去哪裏搞到這麼多的法寶器靈,單單就是今後在體內布陣所需要準備的陣旗,亦是一個誇張到恐怖的數字,如此之多的資源消耗,怕是把諸天萬界所有大教的寶庫都搬空也遠遠不夠。”
秦望看著自己現今那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尊祭祀之寶的紫府空間,也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他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走上了一條最坑爹的道路。
要知道就是一般的宗門,隻怕其資源貯備都沒有秦望一半,但就是這樣雄厚的資源,卻在這短短的半刻鍾時間裏,就被秦望大手一揮,全都消耗一空。
“還好我現在處於這無盡混沌之地,在這混沌之氣外,不知還有多少的修士正在廝殺,這裏麵不凡那些出生尊貴、資源豐富的闊家大少,若是能趁機獵殺一二,估計也能勉強夠滿足我而今的需求了。”
“至於剩下的隻能是等著那荒原秘境開啟了,想來諸天萬界無數天驕在其中爭奪機緣,多半是將一切能夠帶上的全都帶上了,打得都是放手一搏的準備。”
秦望想到這裏,眼裏不由地閃過了一絲精光,暗道:“如此以來,這對我來說亦是一件大機緣,隻要謹慎一些,說不定我在裏麵就能夠讓體內近半細胞晶璧世界內都有著器靈幻化而成的妖神坐鎮,那時我便不是大羅至尊,在戰力方麵估計也相去不遠了!”
“不過……借這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之法力來銘刻道紋的話,其核心道紋最終還是要經過我自己的手,也就是自己的道完成,兩者能兼容嗎?”
下一刻,秦望的眉頭的便是緊皺了起來,理論上來說,他的確可以兩者同步進行,使其盡量契合。
但實際上操作之時,秦望便是發現了一個問題,大羅至尊的法力似乎都自帶了大羅至尊法則之力,這種法則蠻橫且不講理,在秦望的法力試圖融入之時,瞬息間便是被大羅至尊法則吞沒,根本不給任何的契合的機會。
大羅至尊法則之力還不僅僅是霸道那麼簡單,更要命的是這內裏似乎還有著極強的個人烙印,真要是用這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法力來銘刻道紋的話,估計等到這法寶鑄煉完成之後,就直接成了這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的本命法寶了。
“大羅至尊法則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又與尋常的大到法則有著怎樣的區別?”
秦望細細感應那護法道兵施展出的法力,隻覺得其中有一種玄之又玄,說不清且道不明的特殊存在,他感應得到,但無法參透,甚至於都無法理解。
隱隱間,秦望有一種莫名的預感,即便他現在已經證得了大羅至尊果位,也依然無法參透別的大羅至尊境修士們的大羅至尊法則。
這種極為荒謬的念頭一經在腦海中浮現,便始終揮之不去。
“或許隻有到了傳說中聖人的境界,才能夠理解其中的奧秘,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便是聖人也無法理清。”
秦望眉頭不由地皺起,心中暗暗想道:“這可能是天道能夠掌控眾生的奧秘,亦或者是天道製定下的規則,每一個大羅至尊都隻能理解自己的大羅至尊法則,有且隻能參悟一條。否則的話,為何從未聽聞過哪位大羅至尊可以有多種乃是不限數量的大羅至尊法則呢?”
“唉,算了,這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以後在慢慢去琢磨吧。”
秦望隨後便是選擇了自己慢慢銘刻法寶內裏的道紋,這是一件十分精細且耗費時間和心神的活兒。
雖說為法寶銘刻道紋是很繁瑣且勞心神的事情,但是秦望卻偏偏將這件事當成了順手而為之的小事情,一方麵他隱匿在無盡混沌之氣中煉製法寶,一方麵又放出神魂掃視,一旦發現落單的魔修,他便會在暗中突然出手,將其直接斬殺,然後將對方身上的一切掠奪一空。
但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這偷襲的過程裏,秦望也遭遇到過別人的埋伏,但仗著大羅至尊境的護法道兵,總能化險為夷,甚至於是反殺對方。
等到秦望身上有了十塊令旗之後,便是很少再行殺戮之事,倒不是他突然間善心大發,而是極陰至尊不掩飾自身的氣息,用神魂鎖定住了他,這很顯然是一種嚴重的警告。
“也罷,至尊的臉麵也還是要給的,反正我已經有了進入荒原秘境的資格,沒有必要因為這些事情去得罪一個在魔族位麵聲名顯赫的至尊大能。”
秦望當即也沒了繼續偷襲的心思,轉而幹脆是一頭紮進了那無盡混沌之氣中,繼續慢慢鑄煉自己的本命法寶,有事沒事就給法寶內銘刻道紋,以此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本來秦望是打算直接離開的,但是等他觸到邊緣之時,身上的令旗便是在隱隱發光,立刻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