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厄洛斯愣了一下,這次可不是他裝出來的,而是真沒想到這位教皇冕下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似是看出了厄洛斯的疑惑,尤裏斯安微微一笑,解釋道:
“序列4的儀式要求是要親手獵殺序列5的術士,可你應該也知道,並不是所有序列5術士都是獨身一人的。”
說到這,厄洛斯已經明白了這位教皇冕下要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這位教皇冕下接下來說的話正是他猜測中的那樣。
隻見這位教皇接著說道:“如果你選擇的那位目標身邊一直有同伴跟隨,僅憑你一人以一敵多,這確實是有些冒險。”
“所以我才會問你有沒有熟悉的隊友,到時候可以帶他們一同前往那邊,配合你完成晉升儀式。”
這點厄洛斯之前還真沒考慮過,畢竟以他的實力,就算是以一敵多,隻要對麵沒幾位超凡在場,他這邊應該就都能橫推的。
況且,他自己就是一人成團。
又是器靈,又是詭物,又是神靈冤魂的。
至於教會會考慮到這一點,這倒是很正常。
因為,教會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最多也就知道自己比普通的序列5要強很多。
但具體強多少,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尤裏斯安在說完後,看著麵前麵露恍然的厄洛斯,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之所以會問你這個,是想著如果你有熟悉的隊友,那相互間的配合應該會好一些。”
“當然,沒有的話,你也不用擔心。”
“教會會幫你將這一切都安排好的,到時候我會下令讓他們配合你。”
看著麵前笑容和善,語氣溫和的中年男人,厄洛斯也是非常禮貌的迴答道:
“有的,我現在所在的那一支守夜人小隊的隊員,就都是我熟悉的隊友。”
到這裏,厄洛斯已經明白教會肯定會安排幾個人來幫助自己完成儀式的。
這點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他們不可能會放任自己一個人出去冒險,安排人手過來,與其說是配合完成儀式,不如說是保護自己。
既然已經無法拒絕,那不如選擇自己熟悉的人,這樣彼此知根知底,真有什麼事也好運作。
聽到厄洛斯的迴答,尤裏斯安笑著詢問道:
“是剛才在辦公室內的那幾位守夜人?”
“是的,冕下!”厄洛斯的迴答十分迅速。
尤裏斯安陷入了沉吟,好一會兒後他才緩緩開口道:
“除了那位有些特殊的小修女以外,其他人都太弱了,可能無法為你提供多少幫助。”
“這樣吧,暫時就由那位小修女陪你去暗之外海,等到了那邊,我在給你安排其他的幫手。”
說著,這位教皇冕下就已經拍板,幫厄洛斯做出了決定。
對此,厄洛斯隻得接受,行吧,有一個熟悉的,總比一個都沒要好一點。
見厄洛斯接受了自己的安排,尤裏斯安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看到這一幕,厄洛斯臉上露出了一抹猶豫,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果然,尤裏斯安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後,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厄洛斯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尤裏斯安聽完後,臉色有些奇怪的看向厄洛斯:
“你的意思是,你想帶你的家人一起前往暗之外海?”
厄洛斯點頭:“是的!”
他雖然可以讓她們都待在缸中世界內,但這次在暗之外海完成儀式,顯然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這段時間內,總不可能讓她們一直待在缸中世界內吧?
因此,現在還是直接說明了比較好。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道:
“如果這不符合規矩的話,我會讓她們先返迴家族,等待我晉升返迴的。”
尤裏斯安有些啞然,他笑著擺了擺手道: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教會在那邊的實力,還是有能力多保護幾個人的。
聽到這位教皇冕下答應,厄洛斯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下就不用一直躲在缸中世界內,也可以出來逛逛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到了結尾處,尤裏斯安從身上取出了一枚符咒遞給了厄洛斯。
接過這枚像是白骨製成的符咒後,厄洛斯看向這位教皇冕下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不解。
尤裏斯安目光溫和的看著麵前的厄洛斯,用一種舒緩自然的口吻,言簡意賅的說出了一句讓厄洛斯瞳孔猛的一縮的話語。
“這是我借助主的神器——亡者之槍和另一件0級封印物——無終之門做出來的高階符咒。”
“隻要激發,亡者之槍的投影就會借助無終之門的力量在你上方的天空中投下。”
“威力相當於我的一擊,這是留給你防身的,如果你遇到無法抗拒的危險時,可以激發這枚符咒。”
九大教會的教皇,每一位都是已經走在偉大之路上的超級強者。
之所以沒有高舉神座,成就偉大,也隻是因為被權柄限製了罷了。
隻要收集齊足夠的權柄碎片,他們立刻就能成就偉大之境,高居天國,俯視人間。
這種存在的一擊之力,就算比使用神性的自己要弱,那也弱不到哪裏去。
簡單點來說,就是這枚符咒的力量,已經足以擊殺一位普通的序列2。
當然,前提是那位序列2不做任何防護,也沒有複活後手。
條件是苛刻了點,但這枚符咒的強大確實毋庸置疑,這是真的可以在關鍵時候救自己一命的東西。
厄洛斯深吸了一口氣,用有些發顫的嗓音對著這位教皇冕下說出了自己的感謝。
這自然是他裝出來,這位教皇會給自己這樣一枚高階符咒,他雖然震驚但也不至於像這樣。
要知道,他可是連神性都使用過,現在裝出這副模樣,隻是為了契合自己沒見過世麵的人設罷了。
一會兒後,尤裏斯安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已經下了馬車,正返迴警局的背影,低聲對著外麵駕車的車夫道:
“走吧!”
車夫聞言揮起了馬鞭,馬匹吃痛,頓時就邁開了蹄子,拖著身後那輛豪華馬車向著前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