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迴到之前,摩雅城外一處臨海的高檔旅館六樓,某個靠海邊一側的房間中。
一位麵容英俊的年輕人男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窗外銀月皎潔的光輝透過窗戶灑在男人的側臉上。
讓這張英俊的臉龐,此刻有種妖異的美感。
男人手中端著一杯鮮紅似血的紅酒,正姿態悠然的輕抿著。
突然,他的眉頭一皺,身子猛的坐直。
“怎麼迴事?”男人低聲自語了一句。
就在剛才,他有一具傀儡突然就失去了聯係。
似乎還是那具傀儡自己主動切斷聯係的,這讓他有些不解。
那具傀儡難道不是在竊取那個命運有些意思的年輕人命運嗎?為什麼會突然做出切斷聯係的事情?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那具傀儡察覺到危險,於是主動切斷聯係,以免危險波及到自己這個本體?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邁步走到了落地窗前,目光遙望著那座廢棄海豬加工廠的位置,眸光閃爍不定。
他在猶豫要不要離開摩雅城,繼續逃向別處。
這裏突然讓他感覺有些危險了。
他那具傀儡居然連消息都來不及傳出,就直接失去聯係。
這屬實讓他有些不安啊。
可若是離開這,自己接下來該去哪?
首先可以排除那些混亂的地域,因為在那些地方,那位正在尋找他線索的高序列強者可能會親自出手來抓他。
那麼就隻能繼續待在教會勢力統治的區域,隻是可能會換一個地方。
相較於今晚那個未知的危險,他顯然更畏懼來自那位高序列強者的已知危險。
米托爾皺著眉踱步了好一會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睛一亮。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海洋教會的術士貌似會偽裝成海盜,以求混進海盜圈子裏打探海盜們的線索。
這就給了他運作的空間了,自己似乎可以去加入這些由海洋教會的術士偽裝成海盜的海盜團。
這樣,明麵上自己就有了一個教會身份。
另外關於這類海盜團,審查一般不會很嚴格,基本沒有信仰要求。
畢竟他們要偽裝海盜,肯定是要招募一些真海盜,對於這方麵的要求自然不會太嚴格。
隻要自己不暴露是演員途徑的術士,他應該就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正好,他們這條途徑的能力就是本體也能使用傀儡的能力。
而他又剛好有一位曾經是海洋教會神職人員的傀儡,屬於專業對口了。
這下不管是那位高序列強者,還是今晚未知危險的來源,應該都想不到自己會跑去由海洋教會的人組建起的海盜團吧?
想到就做,米托爾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隨後就邁步走出了房間。
走廊內隨時聽候吩咐的侍者見到他出來,立刻彎腰行禮,微笑著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米托爾伸手捏住了這位女侍者的下巴,將其抬起目光直視著自己。
看著麵前這張如此英俊的臉,女侍者的臉微微發紅,嗓音有些輕顫也有些窘迫:
“先……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米托爾低頭輕輕在女侍者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用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優雅微笑,十分紳士的詢問道:
“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請你指導我辦理退房手續?”
感受著唇間的觸碰,這位女侍者的大腦一陣空白,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怎麼了?不願意嗎?”米托爾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失望。
這位女侍者這才迴神,結結巴巴的說道:
“好……好……請……請您跟我來。”
說著她就低下了頭,快步走到前方帶路。
借助走廊裏亮起的燈光,米托爾可以清晰的看見女侍者那通紅的耳朵。
他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了一抹輕笑。
十分鍾後,米托爾禮貌的揮手告別了那位女侍者,步伐優雅的登上了旅館門口的豪華馬車。
隨著馬車的輪廓徹底消失在黑夜深處,旅館門口的女侍者這才忍不住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己通紅的臉頰。
剛才那一瞬間的觸感仿佛還在唇間迴蕩,讓她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
等心中那股洶湧的情緒一過,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和那位先生是沒有可能的。
於是,女侍者懷著略帶失落的情緒邁步走迴了旅館。
旅館前臺處的女前臺察覺到了女侍者臉上的情緒,於是關切的詢問了一下這位女侍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結果女侍者剛想開口,一股痛感就從身體中傳出,緊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可在女前臺的視角中,卻是在她剛問完那句話後,麵前的女侍者突然就炸了。
滿天的血肉飛濺,將整個旅館的前臺都染上了一片血紅。
旅館內頓時就升起了一下小股混亂,旅館各處的安保人員聽到動靜,立刻就趕了過來穩定秩序,並且安排幾個人前去報警。
遠處的馬車上,米托爾看著車廂外的銀月,嘴角勾起,低笑著自語了一句。
“這是一場有趣的惡作劇,不是嗎?”
……
視線迴到海邊,因為長久的沉默使得薇薇安此刻有些不自在了。
如果是戰鬥姿態的話,她倒不會覺得有什麼不自在,可問題是,現在是她正常情況下啊。
被一個男的這樣一直抱著,還不說話,真的很不適應的。
因此,她主動開口打破了這份令人不自在的沉默:
“我殺了1位序列5,7位序列6和10位序列7。”
厄洛斯點了點頭,嗓音柔和的說道:
“留在現場的戰利品教會會幫我們收集的,到時候送過來時,你先挑。”
薇薇安張了張嘴,她這次真的不是想強調自己有多少份戰利品的意思啊。
她真的隻是想找個話題打破這份沉默而已。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又一次忍耐不住的薇薇安,絞盡腦汁憋出了一句詢問:
“你之前用來治療我傷勢的力量是什麼?”
“我是精靈血脈,那是我自身攜帶的生命力。”
既然已經和薇薇安說出了自己的真名,那這件事也就沒必要隱瞞了。
他精靈血脈的事情又不是秘密,迴去一查就知道。
瞞著屬實沒必要,這樣一說反而顯得自己坦誠。
“你是傳說中的精靈血脈?”薇薇安有些吃驚,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了。
這個世界的通信不怎麼發達,關於他是精靈血脈的事情,現在應該隻是在因蒂萊斯周邊流傳。
海達拉姆或許也有人知道,但那估計是極少數。
薇薇安這種不怎麼關注這類消息的人,不知道屬實很正常。
這件事又不像搭建基金會的事,有捐一百萬鎊的噱頭在。
厄洛斯輕輕嗯了一聲,像是才想起來一般,繼續往薇薇安的體內注入生命力,治療著她身體上的傷勢。
他是真忘了,而不是想多摟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