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不管魏明香怎麼勸說他都捂著耳朵不聽。
魏明香因為程耀國發(fā)燒的事情焦頭爛額,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多少精力管他。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把程耀國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魏明香走的時候帶上了門,她迴到自己房裏,打了盆冷水給程耀國敷額頭,又喂他吃了藥。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沒吃早飯,做完這一切她早就又累又餓,一屁股坐在床邊上,累得喘不上氣。
“老子都快餓死了,你怎麼還不去做早飯?”
魏明香一口氣還沒喘勻,程國清又不耐煩的催促她去做早飯。
魏明香不想跟他吵架,側(cè)過頭去給了他個白眼,依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上9:30了,程國清從來沒這麼晚吃過早飯,他耐著性子提醒,魏明香還給他白眼,還坐著一動不動,她難道不知道他這副樣子看起來很討厭嗎?
“魏明香,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怎麼了?我讓你去做飯你聽不見嗎?”
程國清拔高了音調(diào),故作兇狠的說道。
“你沒看到我都累死了嗎?你就不能自己去做點飯嗎?”
“耀國現(xiàn)在還發(fā)著燒,身邊要人照顧著,我一個人哪做得了這麼多事?你就不能分擔(dān)點嗎?”
魏明香越說越是不耐煩,程國清的火氣瞬間被點燃。
“做飯不都是你們女人的事嗎?我把你娶迴家就是給我做飯的,你要是這點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程國清說話很不中聽,魏明香不悅的皺起眉頭。
“程國清,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難道我為這個家做的還不夠多嗎?”
“我現(xiàn)在腿還傷著,走路都有困難,你是有多厚的臉,才好意思讓我給你做飯的?”
魏明香被程國清的話氣到,已經(jīng)處在暴走的邊緣。
程國清享受慣了,早就沒了同理心。
早在魏明香拖著他看薑晚笑話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薑晚願意幹活的時候他們一起享受,薑晚不願意幹活的時候,所有事情都壓在她身上。
說起來是她自作自受!
“我管不了這麼多,我現(xiàn)在肚子餓了,你必須去做這個飯!”
程國清不講道理,魏明香氣得跳腳,她根本不想去。
程國清捏緊了拳頭,在她麵前晃悠了一圈。
魏明香被嚇了一跳,瞬間就老實了。
她想起他們剛剛結(jié)婚的時候,程國清就對她動過幾次手。
後來她連生了兩個兒子,程國清對她的態(tài)度才稍微好些了。
她這邊帶孩子一邊幹家務(wù),還得下地幹活,裏裏外外是一把好手。
不過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她每天都被累得夠嗆。
但她不能停下,因為隻要她不能幹了程國清就會對她拳腳相加。
魏明香怕死了他的拳頭,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他的性子已經(jīng)溫和了很多,也已經(jīng)很久沒打過她了,魏明香還是心有餘悸。
“我去,我去做飯就是了,但是耀國還在發(fā)著高燒,你得看著點幫他換換毛巾。”
魏明香去之前還不忘提條件,畢竟這是她最小的孫子,也是她最喜歡的孫子。
雖然從小就是薑晚帶著,魏明香還是舍不得讓他吃一點苦。
“行了行了,耀國我會看著的,你趕緊把早飯給我做出來。”
在程國清不耐煩的催促下,魏明香隻能拖著病腿去做早飯了。
家裏亂糟糟的一片,看著就讓人心煩。
想起以前幹淨(jìng)整潔,玻璃都擦得鋥亮的房子,這才過去一天,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魏明香一臉嫌棄的皺著眉頭,來到灶房以後她的心情更差。
鍋碗瓢盆全部摔在地上,米缸裏空蕩蕩的,就算想煮點白米稀飯都掏不出米。
好在還剩下最後一點麵條,隨便做點清水麵將就一下,糊弄著對付過去就行。
魏明香實在沒有精力收拾,心裏也還抱著期待。
萬一薑晚等下從房裏出來,看到這亂糟糟的一切肯定會忍不住收拾的。
她就這樣在髒亂差的環(huán)境下勉強煮了四碗麵條。
最後的一點麵條全部煮光了,每個人都隻有小小的一碗。
魏明香已經(jīng)許久不曾做飯,煮這麼幾碗麵條都費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外麵的桌子重新被扶起來了,魏明香把四碗麵條端在桌上。
她迴到房間一個個悄悄的喊,生怕自己喊的大聲了會把薑晚引出來。
魏明香不知道薑晚有沒有吃早飯,她並不關(guān)心這件事情。
她隻知道她今天沒有幹活,這種情況是不對的。
魏明香非常憤怒,所以打算在飲食上懲罰她。
不管薑晚現(xiàn)在什麼情況,她總歸會肚子餓的,到時候自然要從房裏出來。
魏明香倒是想看看,薑晚到底有多大的忍耐力,不吃飯的情況下在屋裏能熬多久。
魏明香把家裏人都叫了出來,程國清過來的時候還挺高興,沒看到桌上一碗沒油沒鹽的清水麵,頓時就變了臉色。
“我餓了半天你就給我吃這?”
程耀祖被從被窩裏叫出來,原本也是滿懷期待的,結(jié)果看到這樣的早飯,頓時大失所望。
不過他昨天兩頓飯都沒吃,現(xiàn)在確實是餓了。
他也顧不上是不是清水麵,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你看,耀祖這麼挑食都吃了,你一個大男人,還矯情什麼?”
魏明香麵上一喜,覺得程耀祖很給她麵子。
程國清板著一張臉,捏著鼻子努力吃麵。
這麵的味道真的一言難盡,要不是他現(xiàn)在肚子餓的咕咕直叫,肯定是不會吃的。
魏明香夾了一塊子麵條塞進(jìn)嘴裏。
剛吃了一口就惡心的想吐,她心裏默默的想著,怎麼會有這麼難吃的麵條?
但是她不能說出來,因為如果連她都嫌棄,其他人更是不會吃了。
她原本就有些挑食,嘴巴還叼的很,一般的飯菜根本難以下咽。
薑晚這些年來苦練廚藝,做出來的飯菜還是很合她的心意。
隻是為什麼現(xiàn)在突然不肯做了?
魏明香一邊忍著惡心吃麵,一邊努力思考著原因。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家裏沒有薑晚還真不行,第一個受苦的就是她。
魏明香腦子裏琢磨著,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薑晚恢複成之前一樣,任勞任怨的為這個家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