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萍故意捏著嗓子,矯揉造作造地喊著。
薑晚原本因為周彩霞夫妻的事情心情有點不好,現(xiàn)在卻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嬸子,以前看你一本正經(jīng)的,沒想到你還會搞怪搞笑,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
“程大強有你這麼好的媳婦還不珍惜,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
薑晚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但也是為了讓李淑萍高興。
薑晚在心裏仔細的算了算時間,估計著程大強跟張寡婦在一起之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逼著去鎮(zhèn)上打工了。
這段時間也正好是張寡婦跟程國清攪合在一起的日子。
“嬸子,你想不想知道程大強現(xiàn)在過得怎麼樣了?”
薑晚一說起程大強,李淑萍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她把頭扭到一邊,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不想,都離婚了誰管他的死活啊!”
“可是,我聽說程大強現(xiàn)在過得很慘,而且還被綠了�!�
“什麼?程大強被綠了?”
李淑萍雖然對程大強的私事不感興趣,可是知道他過得不好,她也就放心了。
李淑萍當(dāng)初離婚是因為程大強對她冷暴力,還把她給綠了。
現(xiàn)在程大強被綠,那不是純粹遭報應(yīng)了嗎?
看到自己以前吃過的苦現(xiàn)在又輪到程大強來吃,李淑萍想想就覺得興奮。
“這消息保真嗎?要是保真的話容我仰天大笑三聲�!�
“保真,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好戲?”
李淑萍得到薑晚肯定的答複,頓時抬起頭來哈哈大笑。
笑完之後她對這件事情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哪可以看好戲?趁著孩子睡了,要不我們抽時間去看看?”
李淑萍蠢蠢欲動,薑晚當(dāng)然知道她的心思。
通過上次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徹底對程大強死心了,現(xiàn)在知道他過得很慘,她心裏就更開心了。
這叫看熱鬧,通俗點也叫吃瓜。
以前別人吃她的瓜,現(xiàn)在她吃別人的,可謂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薑晚拍了拍手,小猴子從屋裏走了出來。
“小乖,媽媽和嬸嬸要去外麵有點事,能不能拜托你在家裏幫忙照顧小弟弟?”
小猴子不僅聽得懂她的話,他們還能通過空間無限聯(lián)絡(luò),比打電話還更方便。
小猴子乖乖的點了點頭,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這件事情應(yīng)承了下來。
“真乖!”
薑晚誇了小猴子一句又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
李淑萍離開之前鎖好了門,薑晚帶著她直接來到張家村。
薑晚帶著李淑萍躲藏的地方,依舊是之前那棵樹。
因為這棵樹後麵不僅隱蔽性好,而且還能看到屋裏所有的情況。
李淑萍上一次過來是來抓奸的,那時候的她滿心失落,不相信命運會對她這麼不公。
這才過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此時再過來她的心境全部變了。
站在同樣的地方,目的卻完全不一樣。
她這次隻是來看笑話的,心裏除了喜氣洋洋的以外幾乎沒有一絲波瀾。
相同的地方,張寡婦家裏幹活的人卻已經(jīng)變了。
上次看還是程大強在這裏傻傻的幹活,現(xiàn)在就變成了程國清。
這兩個男人情況基本上相同,在自己家的時候好吃懶做,來了張寡婦家裏卻勤勞肯幹。
李淑萍輕輕的咂了咂嘴,對他們這樣的行為非常不恥。
難道老婆就天生欠了他們的?所以要幫他們洗衣做飯,還要賺錢養(yǎng)家?最後頭頂上還一片綠?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她之前怎麼能忍那麼多年?
明明那時候孩子早就已經(jīng)大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也很一般,要離婚隨時都可以離。
她犯得著每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一個大爺,迴頭還要看他的臉色嗎?
李淑萍想起以前的日子,現(xiàn)在滿腦子隻有一句話。
她以前是真他媽的賤啊!
就好像被下了降頭一樣,為了維持婚姻,一直委曲求全。
最後除了一身病痛以外什麼都沒撈到。
李淑萍越想越覺得以前的自己傻逼,她紅著臉頓時有些無地自容。
程國清以前在家裏油瓶子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的。
到了張寡婦家裏為了混口飯吃,他化身為勞模。
又是挑水又是劈柴又是剁豬草,仔細一看他人都比之前瘦了幾斤。
也不知道是前段時間生病的時候瘦的還是這段時間累的?
李淑萍站在樹後麵一邊替自己感到不值一邊冷冷的看著笑話。
她現(xiàn)在特別想知道程大強看到這一幕會有什麼想法?
她能夠想象得到,他會有多麼暴跳如雷。
對了,怎麼他在這裏站了半天沒看到程大強?
“薑晚,程國清在這幹活,程大強哪去了?”
“程大強當(dāng)然是下山幹苦力,去給張寡婦賺錢養(yǎng)野男人去了�!�
薑晚根據(jù)之前看過的書加上自己的猜測,已經(jīng)知道程大強的去處。
李淑萍聽了這話先是一愣,接著抬起頭來無聲的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程大強跟他結(jié)婚之後家裏的家務(wù)活不幹,地裏更是從來沒去過,更別說向上打工賺錢養(yǎng)家。
家裏擁有的那一切都是她費盡心思賺來的,程大強除了一張吃飯罵人的嘴連根毛都沒出過。
就這麼一個好吃懶做的男人,有一天竟然會為了別的女人去打工賺錢養(yǎng)家。
關(guān)鍵是他跟張寡婦之間沒扯證,兩人也沒孩子,他頂多算張寡婦的一個姘頭。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打工賺錢給她養(yǎng)野男人,聽起來怎麼這麼好笑呢?
笑過之後李淑萍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越發(fā)替自己覺得不值。
她為了這個家勞累了一輩子,到頭來真是成了個笑話。
李淑萍又躲在樹後麵看了一會兒,就看到張寡婦跟程國清之前你儂我儂的。
程國清幹活時張寡婦會拿出手絹替他擦擦汗,看他太累了又會替他捶捶背。
她還一直嬌滴滴的哥哥哥哥的喊著,李淑萍隔得老遠聽著都起雞皮疙瘩了。
明明張寡婦什麼都沒做,就是給些小恩小惠使喚程國清幹活。
偏偏程國清就是吃這一套,被她幾句話哄得眉開眼笑,幹活也比之前更賣力了。
一個男人是這樣,兩個男人也是這樣,看來吃苦耐勞的女人隻配當(dāng)牛做馬,隻有這種嬌嬌型的女人才能討男人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