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定睛一看,越看越是覺得熟悉。
她拿來放大鏡一照,再對著那張紙一看,越看越覺得相同。
薑晚從兜裏掏出圓珠筆,把地圖上的這個地址圈了起來。
這個地址不一定對,但卻代表這件事情有了眉目。
薑晚原本心情非常沮喪,現在突然之間就開心了。
隻要這個地址沒有問題,是不是代表很快就能找到李啟東了?
找到李啟東就能找到孩子了,她終於要跟孩子見麵了嗎?
薑晚這麼想的心裏一陣激動,然後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她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她想起身出去吃飯,又怕程錦年突然迴來。
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程錦年帶著熱乎乎的飯菜走了進來。
“餓了嗎?是不是等著急了?我迴來的晚了點,實在是抱歉。”
程錦年一邊說話一邊把飯菜放在桌上。
“沒有,剛開始覺得餓,你就已經迴來了。”
薑晚打開飯盒,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很快她吃完了飯菜,一迴頭發現程錦年正在看著她。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薑晚好奇的問道,程錦年隻是笑著盯著她看。
“就是,就是覺得你今天胃口挺好的。”
程錦年撓了撓頭,其實他心裏是覺得薑晚越來越漂亮了。
但是這樣的話他還是說不出口,最後隻能改了說辭。
“我胃口好是因為我找到線索了。”
薑晚激動的把程錦年拉到地圖麵前。
“你看,這個地方,再看看這張紙。”
薑晚指出了幾個相同的字,程錦年看完之後頓時非常震驚。
“竟然真的是!說不定這次被你猜對了。”
程錦年其實心裏也不是特別確定,隻是死馬當活馬醫。
眼下看著這件事情已經走到盡頭,隻要出現新的線索就是新的希望。
薑晚不可能放棄,他也願意嚐試。
這種時候他就不說掃興的話,隻安安心心跟著她尋找就行。
隻是這段時間走過的山路太長,基本上很少休息,腿上總有些隱隱作痛。
他怕薑晚擔心,一直不敢在她麵前表現出來。
程錦年一屁股坐在床邊上,這樣兩條腿才覺得舒服一些。
他也不敢吭聲,借著脫鞋的時候揉了揉小腿。
薑晚之前一直憂心孩子的下落,對他的關注太少。
現在看到他揉腿,頓時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程錦年的腿傷還沒有痊愈。
“程錦年,你的腿怎麼樣了?現在又開始疼了嗎?”
“還好,也不是很疼。”
程錦年忍著疼痛抬頭朝她微微一笑。
薑晚看他這樣二話不說的走了出去。
“晚晚,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你在這等著,千萬別跟著我,不然我要生氣了!”
薑晚警告了一句就走了出去,其實這麼晚了外麵大多數店鋪都關門了。
薑晚想要買酒精棉棒碘伏這些東西並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幸運的是她一直把這些東西放在空間,現在要用直接拿出來就行。
之所以要出去繞一個彎,在外麵磨蹭一會兒再把東西拿出來,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他使用。
薑晚跑得太快,程錦年要追已經來不及。
最重要的是她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程錦年現在也確實腿疼。
薑晚離開之後,程錦年趕緊拿著衣服去洗了個澡。
他脫褲子的時候,褲腿跟小腿粘黏在一起,他手上用了些力氣,直接把剛結的血痂子給撕裂開來了。
洗澡這麼容易的事情,他還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洗完澡後渾身舒爽,就是走路的時候牽連到傷口,總是一瘸一拐。
現在孩子還沒找到,他也不可能停下腳步。
隨便傷口很痛,他也隻能忍著。
程錦年心裏期盼著這件事情早些有個結果,這樣他才能好好的歇息幾天。
程錦年還在胡思亂想著,薑晚已經提著一個小布袋從外麵迴來了。
“晚晚,你買了什麼東西?”
程錦年放下了褲子,忍住了疼痛,故作好奇的問道。
薑晚把東西放到床邊上,接著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把袋子裏的東西倒了出來,接著掀起了程錦年的褲腿。
程錦年驚訝的看著她一頓操作猛如虎。
然後她隱藏了很久的傷口,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暴露在她麵前。
程錦年還打算遮掩,薑晚直接按住了他的手,故意兇巴巴的說道。
“別動,我已經看到你腿上的傷口了。”
“這傷多久了?你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程錦年正準備狡辯幾句,薑晚接著又很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來的時候就受了傷,你故意一直瞞著我。”
薑晚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粗暴的把他的腿拉了過來。
她麻利的給他消毒上藥接著包上紗布。
薑晚的動作不輕不重,隻要程錦年稍微不老實她就會加重力道。
不過她很有分寸,會讓他有點疼但卻不是很疼。
程錦年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實在是說不出任何狡辯的話了。
傷口雖然還是很疼,經過她的包紮上藥之後,似乎已經恢複了很多。
薑晚放下她的褲腿開始收拾東西,程錦年滿目柔情的看著她漂亮的側臉,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我媳婦兒真好看,我媳婦兒對我真好。”
薑晚原本鎮定自若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被她撩撥幾下之後頓時小臉微紅。
“受傷了還這麼貧嘴!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程錦年說了他一句之後把東西收了起來。
她拿著衣服出了門,也去澡堂洗澡去了。
在山上奔波了一天,薑晚早就是汗流浹背。
她的頭發已經汗濕了,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還是堅持洗了個頭。
當薑晚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迴去,程錦年已經拿著幹毛巾在那等著了。
“程錦年,你腿都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還在這折騰啥呀?”
薑晚瞪了他一眼故意兇巴巴的說道。
“我想給媳婦兒擦頭發,這總沒有錯吧?”
程錦年的腿不方便走路,隻能朝著薑晚招了招手。
“晚晚,過來,我來幫你擦頭發。”
程錦年放柔了嗓音,聲音裏帶著一絲溫柔繾綣,薑晚受到他的蠱惑,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