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話之後看到薑晚還不為所動,頓時心裏絕望極了。
她跪下之後連著磕了三個響頭,腦袋都磕腫了,由此可見她的誠意。
男人看到媳婦磕頭隻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卻沒想到下一秒他也被拉下了水。
男人跪坐在地上,並沒有磕頭的想法。
他覺得磕不磕頭結(jié)果都一樣,既然選擇了做這一行,早就應(yīng)該預(yù)料到風(fēng)險。
他早就想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這條命也都豁出去了。
隻是他沒想到這家媳婦會這麼怕死,做出這麼沒臉沒皮的事情,實在是丟他的臉。
“看樣子你還有點不服?”
薑晚一腳踢在男人的後背上,直接把他踢了個嘴啃泥。
男人雖然沒有下跪,但現(xiàn)在這個姿勢比跪下更狼狽。
“不想下跪也沒關(guān)係,反正你跪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你們對我動手的那一刻開始,相信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你們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遇到硬茬子遭到報應(yīng)也是正常的!
“全部都給我起了吧,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ス簿。?br />
“去的路上如果你們識相點,也許還可以少挨點打。”
“要是繼續(xù)嘴硬或者跟我唱反調(diào),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薑晚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他們一家三口都拉了起來。
她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大棍子,用力的在男人腿上拍了一下。
薑晚這一次的力氣用的很足,男人直接疼的跳了起來。
女人還像個軟體動物一樣,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薑晚拿著棍子在她後背上麵拍了幾下。
女人受不了打,很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們這一家三口裏麵那小姑娘傷的最重,就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薑晚正好是把這小姑娘綁在最中間的位置,所以他們還是可以照顧她的。
薑晚牽著這一家三口,帶著他們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自從薑晚跟著那小姑娘離開以後,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結(jié)果他們熱鬧沒看到,反倒看到了那小女人直接把這一家三口都抓起來了。
大家震驚之餘感到非常佩服。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做了她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現(xiàn)在的他們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所有的人都對她肅然起敬。
薑晚看到大家這副樣子,知道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她清了清嗓子,帶著些不確定的味道。
“有人能告訴我公安局在哪嗎?我想把那幾個人販子送過去。”
“他們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配合,這些老的小的都在不停的搞事!
“我現(xiàn)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折騰和尋找,隻希望能節(jié)約點時間,少走點彎路。”
薑晚話音剛落,就有人主動告訴了她公安局所在的位置。
不僅如此,很多熱心腸的人表示要幫她押送人販子,還要幫她開路。
薑晚下火車的時候非常低調(diào),問個地址都沒有理睬。
現(xiàn)在抓了幾個人販子之後大家對她才徹底改觀了。
有兩位大哥衝上前來架住了男人一家的胳膊。
還有人主動在前麵帶路,薑晚隻要跟在最後看著點就行。
火車站的治安不是很好,所以公安局大多數(shù)都在離火車站比較近的地方。
現(xiàn)在有了這麼多人幫助,大家你一人我一人,薑晚再總結(jié)一下大家說過的話,很快就得出了結(jié)論。
在大家的幫助下人被送進了公安局。
薑晚被帶走就做了筆錄,等她做完筆錄出來,才發(fā)現(xiàn)好多人願意給她作證。
甚至有些人把她是怎麼被一個小姑娘騙,差點被帶走的事情詳細複述了一遍。
明明這件事情處理的非常妥當(dāng),薑晚反倒成了弱勢群體,就實在是離譜。
後續(xù)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過來作證,每個過來的人都是在控訴這一家的罪行。
有了大家的作證,薑晚很快就洗清了嫌疑。
她把這一家人販子收拾了一頓,解決了這幾個毒瘤,現(xiàn)在一身輕鬆。
她從公安局走出來又攔了個人問路,這一次她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薑晚剛說出了沈天翊家裏的地址,對方就熱情的指點她過去尋找。
薑晚笑著點了點頭,這下終於不用抓瞎了。
她一路上問路過去,很快就找到了沈天翊的住處。
沈天翊居住的地方是一間獨門獨戶的院子。
這個院子有兩層樓,還分前院和後院。
前院砌了圍牆,還有個鐵門把院子圍了起來。
透過鐵門可以看到,院子裏有個水井,還有個秋千架。
院子裏種了不少果樹,基本上每個季節(jié)都有應(yīng)季的水果。
這個房子所處的地理位置非常好,明明身在鬧市,但卻鬧中取靜。
沈天翊一個冒牌貨,在親生父母的運作下,一出生就得到了這麼好的條件。
而程錦年,從懂事開始就要自己去拚搏。
他小小年紀(jì)就要賺錢養(yǎng)家,就連書都不能好好讀。
後來被逼的沒辦法了,自己跟村裏的人一起去部隊報了名。
也算是他的運氣好,第一次報名竟然就通過了。
能賺錢以後,他的所有收入幾乎都寄了迴來。
嚴格來說,程錦年才是這個家裏最大的冤種。
而她,是因為嫁給了程錦年,這才受了牽連。
說句不好聽的話,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嫁到他們家都沒好日子過。
怪就怪她以前太傻,竟然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難怪父母想方設(shè)法的反對,甚至不惜以斷絕關(guān)係為威脅。
隻是那時候的她腦子進了水,聽不進任何人的話,就是一意孤行的要嫁給他。
她本身性子不夠硬,嫁給程錦年之後完全被魏明香一家拿捏,日子越過越淒慘。
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其實她也會義無反顧地一頭撞進去。
除非她能重生在沒結(jié)婚之前,也許所有的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薑晚站在門口看了許久,她一開始的想法是單刀直入的殺進去。
後來仔細的想了想,這麼做如果這件事情中途出現(xiàn)變故,可就徹底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有些事情還是隻有潛伏在暗處,到時候才可以隨機應(yīng)變,不至於那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