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明叫一個秘書過來,讓他去二十七中查許默報讀的學(xué)校。
盡管說這事情許默大概率不會讓他們?nèi)ニ停侵辽僖浪谀难Y讀書!
說起來,家裏的情況一直都比較奇怪。
他以前確實比較忙,天天忙著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沒時間管家裏的事。
他早已經(jīng)跟謝冰豔約法三章,家裏的事情謝冰豔管,他不參與,他隻需要管好外麵的事情就行,以至於他對於家裏的情況了解的並不多。
看許默說的情況,謝冰豔完全已經(jīng)涉嫌虐待。
現(xiàn)在許婉婷、許雪慧、許曼妮幾個,恐怕也是其中的幫手之一。
“老大,待會兒咱們聊一聊!”許德明忽然對著許婉婷道。
“好!”許婉婷點了點頭。
“老五!你也過來吧!”許德明看著許疏影。
許疏影掃了眾人一眼,也急忙點頭,跟著他一起過去。
明天許俊哲就要去清北,謝冰豔和許德明估計要去送他,另外,許婉婷的公司在京城也有事情要做,估計也得一起過去。
臨走之前,夏海市的事情,需要盡可能的弄明白。
三人一起來到後花園。
在這裏有一個魚池,養(yǎng)著不少大鯉魚,遊來遊去。
猶記得許默還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喜歡跑到這裏看魚或者喂魚,他經(jīng)常趴在石頭上看,一看就是一整天。
現(xiàn)在石頭還在,但是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許德明拿起旁邊一些魚食,喂給裏麵的大鯉魚吃,見許婉婷和許疏影走過來,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椅子:“坐!”
許婉婷與許疏影看了一眼,坐了下來。
三天前,許德明與謝冰豔大吵了一架,鬧得頗為厲害,不過謝冰豔壓根沒有鬆口,讓許德明心煩意亂。
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程度。
“關(guān)於許默在家的事情,你們兩個知道多少?”許德明問道,看著她們。
“很多!”許婉婷道。
“從他迴到家開始,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許德明詢問。
“他剛開始到家的時候還挺開心的,我?guī)е教巵y逛,不過很快,就慢慢變了!這都怪我,我沒有意識到許默跟別人不同!”許疏影道。
“我意識到了,隻不過我不想承認(rèn)!”許婉婷道:“我讓保安揍過他,讓保安把他從公司攆出來!”
許德明皺起眉頭。
“爸!媽究竟是怎麼迴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婉婷紅著眼睛看著許德明。
許德明一聽,搖搖頭:“她不肯說,不過十八年前,估計是為了報複我!究竟是報複我那件事,我暫時不知道!”
“是不是家裏逼著媽一直生?我記得媽那年確實大出血!”許疏影道。
許德明點了點頭:“當(dāng)年老人的觀念確實是如此!不要說我們許家,他們謝家也差不多!她迴京城謝家的時候,也曾經(jīng)聽謝家的父母囑咐,男丁才能繼承家業(yè)!”
“僅僅因為這個就把許默丟了?”
許德明搖搖頭:“可能還有其他原因我暫時不知道!其實你媽在嘴硬,她已經(jīng)非常後悔!”
許婉婷不說話了。
這幾天謝冰豔的狀態(tài)確實不對勁,幾乎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不出門,整個人都病懨懨的,瘦了一大圈,形若枯槁,仿佛一夜之間就老了幾十歲一般,皺紋都冒了出來。
以前謝冰豔總是一絲不茍、優(yōu)雅、嚴(yán)肅、嚴(yán)謹(jǐn),衣著打扮,都是豪門貴婦,哪裏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模樣?
昨天許婉婷進去看了一眼,都嚇了一大跳!
“媽沒事吧?”許婉婷急忙問道。
“她沒事!讓她躺幾天也好!她的事情還沒有講清楚!”許德明說道:“相對於擔(dān)心她,我更加擔(dān)心許默那邊的狀態(tài)!你們誰還能聯(lián)係上他?”
許婉婷與許疏影一聽,搖搖頭。
“你們這幾個姐姐……一個都沒能處理這事情?一個都沒有他的聯(lián)係方式?已經(jīng)四年,你們都做了什麼?”許德明有些生氣。
“我,對不起他!”
許婉婷哭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爸你不知道,他以前很崇拜我,但是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了!他根本不認(rèn)我!”
許疏影眼睛也紅了:“唐老院長應(yīng)該可以聯(lián)係到他!還有薑家的薑娉婷,說不定也有他的聯(lián)係方式,我迴醫(yī)院問一問!”
“看看能不能聯(lián)係上吧!”許德明看到許婉婷哭,隻覺得更加心煩意亂。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讓許德明大抵了解了許默在許家的情況。
謝冰豔確實苛刻宛如魔鬼,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心理,竟然那麼虐待許默和他。
許德明暫時也不想追究這件事情,先送許俊哲去清北大學(xué)報到。
……
機票已經(jīng)定好了,幾個人一起過去。
許俊哲看起來頗為高興,與許曼妮等人有說有笑,許曼妮也會過去。
這時候,就連已經(jīng)連續(xù)在床上躺了幾天的謝冰豔也整理衣裝出門。
她畫了濃妝,掩蓋臉上的枯槁,但是許婉婷還是看出來,她頭上的白發(fā)已經(jīng)越來越多。
“爸!查出來了,許默也在清北上大學(xué)!”
“也在清北?”
“對!”
“那就好!”
打聽到許默在哪裏上大學(xué),許德明頗為高興,一起在清北最好,省得兩頭跑。
“先不要告訴你媽!顯得她又發(fā)瘋!”
“媽最近的狀況……”許婉婷有些擔(dān)心。
許德明冷哼道:“不用擔(dān)心她!她暫時死不了!她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dān)!我現(xiàn)在要看她以後怎麼向家裏人交代,怎麼向許默交代!”
許婉婷看了看,頓時也覺得事情無解。
許默已經(jīng)知道是謝冰豔把他丟了,並且明目張膽的虐待她,他恐怕是絕對不會原諒謝冰豔的。
這一次無法把戶口遷走,許默已經(jīng)非常惱怒,說不定等騰出手來,就報複他們許家,要許家償還這幾年造的孽。
無論是謝冰豔還是她自己,恐怕都逃不了被報複。
許婉婷倒是不擔(dān)心許默會傷害自己,隻不過她心中很傷心,她醒悟的太早了,以至於造成了無法挽迴的傷害。
“我也罪孽深重,長姐如母,如果我稍微注意一些,或許就不會如此!這四年,經(jīng)曆太多太多事情了。我對不起許默!”許婉婷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許德明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
“把書包拿好!把衣服拿好!”
“還有球鞋,手機!”
“帽子,該帶的東西都帶上!”
謝冰豔幫許俊哲檢查行李,溫聲叮囑,非常細膩。
她看起來跟以前差不多,除了頭發(fā)冒出一些花白,沒有多大區(qū)別。
許俊哲心中古怪,見她如此說,急忙笑道:“媽,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好了!沒有什麼事丟下的!”
“好好好!沒有丟下就好!”謝冰豔滿臉慈祥的笑道。
不知道為何,看著這樣的謝冰豔,許俊哲忽然覺得恐怖。
他無法理解現(xiàn)在許家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過……”許俊哲心中冒出一絲陰狠:“我絕對不允許別人搶走我的東西!絕對不允許!現(xiàn)在許默離開,那就更好!”
……
許德明看得出來,謝冰豔完全做為了做給他看的。
心疼養(yǎng)子,也是為了給他看的,似乎就是為了報複他!
許德明心中隻覺得頭疼,不想理這個瘋婆子。
一夥人很快就上了飛機,直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