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特島上,厄洛斯正在度過難得的親子時光。
雖然現在已經很難用親子時光來形容這種情況了。
因為作為父親的厄洛斯,以及歐羅巴,現在甚至沒有米諾斯看起來成熟。
麵對麵前高挑而又成熟,一舉一動之中還帶著幾分身為王者威嚴的米諾斯。
永遠美少年的厄洛斯,和早就固定在了少女年齡的歐羅巴,反倒是顯得像是晚輩了。
而且這個成熟不僅僅隻是外觀上的,就連舉止也是。
米諾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有些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厄洛斯。
“父親,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出生的小孩子了,我現在不需要你再哄睡了。”
沒錯,米諾斯她現在身高近一米八,再穿著一身金牛座聖衣,哪裏還有半分小孩子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厄洛斯說她這為了國事操勞的太晚了,必須去睡覺。
這沒什麼,但親自哄她睡覺就大可不必了吧?
雖然也並不是說長大了叛逆了,或者跟父親之間生疏了之類的。
隻是她都已經這麼大了,怎麼可能還會做這種窩在父親懷裏睡覺的事情?
誰家女兒這麼大了還跟爸爸一起睡的?!
“這是什麼話?”
厄洛斯瞪了瞪眼,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
“孩子再大,在父母的眼中,也依舊是個孩子。”
“為父平日裏素來繁忙,對你疏於照顧,今日難得有時間,自然是要彌補一下父女之間的感情啊。”
聽了這話,米諾斯反倒是有些無語。
素來繁忙?不說不在克裏特島的時候厄洛斯在忙什麼。
就算人在克裏特島,她也隻看見厄洛斯忙著跟自己的母親,還有兩位哺育照顧自己的女神瞎搞。
如果是因為這種繁忙而導致的父女親情疏遠,那米諾斯覺得這種父親也還是不要的好。
“父親,我真的不需要,您不去找母親或者阿瑪耳忒亞女神玩了嗎?”
見米諾斯如此抗拒,厄洛斯也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女兒長大了,就不好玩了,懂得避嫌了。
雖然彌補陪伴的親子小遊戲做不成了,但該有的關愛還是要有的。
厄洛斯坐了下來,換了個話題說道。
“你這麼幾年裏,有去過雅典的聖域嗎?畢竟你也算是金牛座的聖鬥士,去那裏交流學習一下也挺好的。”
雅典那邊,有普羅米修斯和雅典娜,再加上刻克洛普斯也讓人放心。
厄洛斯也就是偶爾過去看了看聖域的發展狀況,並沒有怎麼多加插手。
不過米諾斯作為金牛座聖衣的擁有者,去聖域一趟自然是有好處的。
“我知道了父親,過一段時間等我忙完會去的。”
米諾斯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低著頭處理手中的政務,頭也不抬的繼續說道。
“最近母親她們十分擔憂未來繼承人的問題,所以托了人給我安排了婚事,等我見過對方之後就會去的。”
“嗯?什麼東西?”
厄洛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沒有聽懂的樣子。
“父親不用這麼奇怪,雖然我還很年輕,但是畢竟下麵的人們都期待我能夠有一個穩定的繼承者。”
“所以母親她們為我安排了一場.嗯.相親?應該算吧。”
成熟而又穩重的米諾斯,語氣十分平緩的說道,仿佛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一樣。
畢竟她是克裏特島天生的王者,而王是沒有私事的。
她考慮這件事,僅僅隻是在考慮這是否對整個克裏特島的利益而已。
“她們給你找的人是誰?”
厄洛斯的臉色稍稍認真了起來,問道。
“放心吧父親,母親她們找的也不是普通人,據說是太陽神赫利俄斯的女兒。”
“她們說地位要與我相配,才可以,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情況的。”
似乎是以為厄洛斯在意的是其他事情,米諾斯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她身為神王之子,配偶自然不可能會是凡人或者普通的寧芙,隻有其他神明的孩子才能配得上。
隻是厄洛斯的臉色反倒是更加認真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問道。
“那個人不會是赫利俄斯與珀耳塞伊斯的女兒,名字叫帕西法厄吧?”
米諾斯疑惑的抬頭,迴憶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來著,父親你認識嗎?”
“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我現在跟母親她們說應該還來得及。”
知父莫若女,米諾斯可不想自己相親,相到了自己小媽的頭上去了。
誰知道厄洛斯在奧林匹斯山的時候,有沒有搞過這位。
麵對自己女兒那懷疑的眼神,厄洛斯連忙澄清。
“別這樣看我嗷,我沒有.恩,肯定沒有跟這個帕西法厄認識。”
以防萬一,厄洛斯又迴憶了一下,自己的確沒在奧林匹斯山上認識過珀耳塞伊斯的女兒。
如果睡了,珀耳塞伊斯肯定會告訴他的。
“那父親你怎麼認識的?難道這位女神有什麼不好的傳言嗎?”
米諾斯再度問道,並不懷疑厄洛斯的澄清。
“這個嘛”
厄洛斯有些遲疑,阿瑪耳忒亞和墨薩麗既然敢介紹,就說明人應該沒問題。
隻不過厄洛斯可是記得,在未來,這位名為帕西法厄的王後,會愛上一頭牛然後給米諾斯戴帽子。
最後還生下了那頭著名的牛頭人,米諾陶諾斯,間接促成了忒修斯和伊卡洛斯的傳說。
作為父親,為孩子排除這種未來的厄運,本該義不容辭。
但厄洛斯遲疑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不能平白怨人家帕西法厄。
這事的起因是米諾斯拒絕向波塞冬兌現獻祭的承諾,然後波塞冬就惱羞成怒,聯合阿芙洛狄忒坑了這麼一手。
所以這鍋,不應該平白無故的蓋在人家身上,應該是波塞冬的鍋才對。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厄洛斯便沒有開口阻止這場相親,而是語重心長的摸了摸米諾斯的頭。
“以後如果有什麼情況得罪到了波塞冬,你不用想太多,直接跟我說就好。”
“為父親自來幫你教訓那家夥,你可不要自己硬撐。”
雖然不知道厄洛斯在說什麼,但米諾斯依舊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那父親,過幾日的相親你也要去嗎?”
在思考這裏怎麼弄,難道真要搞扒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