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西部時間晚10點，洛聖都機場的貨物中央檢查站（a-ces）中，各種接駁車輛依舊絡繹不絕。


    而身穿深藍色製服的cbp（海關和邊境管理局）條子大搖大擺的在其中晃來晃去，時不時的指定一件貨物要求抽檢。


    這個中央檢查站匯集了各國運送到洛聖都國際機場的貨物，dhl是在洛聖都起家的，在這裏自然也有一個專區。


    他們的貨會在這裏經過海關和邊境保護局的統一檢查後，才會再次運送到7公裏外的dhl轉運中心，進行轉運。


    cbp對貨物和包裹的檢查，主要以傳送帶配合大型x光機為主，有時也會進行抽檢開包。


    除此之外，工作犬也會負責一部分的檢查工作。


    “汪！汪！汪！”一隻體態壯碩的普魯士牧羊犬突然對著空氣狂吠起來。


    這隻普牧口鼻部寬闊，強壯的下顎和鋒利的牙齒顯示出它強大的咬合力。


    它的頭部輪廓分明，耳朵高高豎起，耳尖略微向前傾斜，顯得十分警覺。兩隻深棕色的眼睛透出專注，鼻子黑亮，顯然嗅覺非常敏銳。


    是條好狗。


    但現在這隻好狗正在莫名其妙的對著半空中的空氣汪汪大叫，旁邊身穿深藍色製服的cbp檢查員拚命地拉它，這狗就是不動地方。


    “嘿！桑迪，怎麼迴事？發現了什麼？”一名同樣穿著深藍色製服的cbp黑人檢查員按掉肩頭的對講機，大步走了過來。


    桑迪用力的拉著普牧身上綁的狗繩，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迴事，雷克斯突然對著空中就叫起來了，但達魯斯你看，這邊什麼都沒有。”


    黑人檢查員看了看，確實什麼都沒有。


    飄在半空中的方豫有點無語，這狗鼻子還真挺靈。


    他剛傳送到這，就被cbp的這條狗發現了。


    看這狗叫個不停，方豫隻好手一指，施展了一個“動物溝通”。


    “閉嘴，滾！”方豫使用了一個傳訊術+命令術，將自己的聲音傳到普牧的耳朵中。


    雷克斯嗚嗷一聲，馬上夾起尾巴，害怕的看了看半空中的方豫，拉著桑迪轉身就跑。


    兩名檢查員總算走了後，方豫對著附近施展了一個偵測術，守護者7型護符的位置在偵測術的作用下一覽無餘。


    “唔，應該就是這個貨櫃裏。”方豫用法師之手在其中一通掏摸，順利找到了護符的盒子，無聲無息間，這個小盒子就被方豫收進了無界信使中。


    dhl找不到貨？


    關我屁事？


    沒做個五十萬邁元的最高保價聲明已經算是很中立善良了好不好？


    收起護符後，方豫再次飛到空中，後背的兩扇羽翼輕輕揮舞，調轉方向，飛出機場。


    在高麗時，他已經做過測試，現代激光雷達和傳統雷達應當都無法看破隱身術，否則他早就被龍山基地的邁軍發現了。


    飛出機場，方豫掏出手機，看了看汪小雅給他發的微信。


    帕薩迪納倫巴底路3001號。


    怎麼住帕薩迪納去了？


    方豫沒來過帕薩迪納，對這地方唯一的了解就是生活大爆炸裏的那幾個nerd就住這一片。


    果然不愧是犯罪之都——洛聖都，從機場到帕薩迪納這一路，要穿過洛聖都市中心。


    洛聖都的夜景其實和海西也沒多大差別，甚至很多地方還不如海西。


    尤其這個時間段，很多地方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敢出來的都是幫派成員。


    低空飛過斯基德羅、亞當斯大道和三街以南七街以北的中心區時，短短不過十分鍾，方豫就看到了不下五起暴力犯罪。


    至於那些違禁品交易、入室盜搶之類的犯罪，就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方豫隨手給正舉著刀威脅一群小孩交保護費的老墨扔了一個閃電束，頭也不迴繼續向前飛。


    這地方以後得常來！


    果然啊，行俠仗義還是要選這種犯罪率高的地方，東雅諸國都太安全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足足飛了四十分鍾，方豫這才降落下來。


    “應該是這裏吧？橡樹諾爾環路、倫巴底路……這裏是2980號……嗯，前麵，3001號，找到了。”


    “怎麼沒去酒店，住到這了？”


    看得出來，這裏應該算帕薩迪納的富人區之一，雖然附近全都是住宅，但每棟房子都掩映在樹叢之中。


    從路上看不到裏麵什麼樣，但方豫剛剛從天上能看到，即使小一點的住宅，加上庭院至少占地也有五六畝。


    而這個3001號，庭院、配建、後花園、遊泳池，甚至還有個網球場，占地足有十二三畝。


    方豫嘀咕了兩句，在鐵柵欄門前按了下門鈴。


    “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一個西裔口音的女人聲音從應答機中響起。


    “你好，我是dhl的送貨員，這裏有汪笑呀的包裹，請出來簽收。”


    “從大周來的急送服務，請本人簽收。”


    方豫先恢複了本來麵目後，又用了個易容術，把自己的衣服變成dhl送貨員的樣子，還給自己變出了一頂dhl的帽子。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兩個女人的聲音，其中之一就是剛剛那個西裔女人。


    “汪小姐，dhl從來不會這麼晚送貨，於小姐也不在，你應該告訴他明天再來，太危險了。”


    “確實有人從大周給我寄dhl，我去看一下，而且你看，我帶著槍。”汪小雅的聲音從一人多高的灌木牆後傳來。


    “你好，dhl，請在這裏簽字。”方豫低著頭，把小紙箱遞給汪小雅，又掏出一張單子和一支簽字筆，“請在這裏簽字。”


    汪小雅見狀，鬆了口氣，也沒打開大門，隻是從柵欄空隙中接過小紙箱，拿起筆，在單子上刷刷幾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汪小雅簽完字轉身就想走。


    “等等。”方豫出聲叫住汪小雅，“你還差一樣沒有簽收。”


    “還有一樣？”汪小雅一愣，卻見麵前的快遞員摘下帽子，抬起頭，露出壞壞的笑容，“對啊，你查了個驚喜沒簽收啊。”


    借著門口的燈光，汪小雅驚訝的捂著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豫！”汪小雅向前一撲，這才想起來鐵藝大門還沒開，趕忙按了下門禁，推開大門，一下子就撲進了方豫懷裏。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提前告訴我？”汪小雅摟住方豫的脖子和方豫足足親了一分多鍾，分開時還拉出一條亮晶晶的絲線，這才開口問道。


    方豫嘿嘿一笑：“查崗唄，看看你在這邊守沒守婦道。”


    “呸！”汪小雅知道方豫是在開玩笑，根本沒往心裏去，把方豫拉進大門，滿臉喜色卻又帶著嗔怪，“那你也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去機場接你。而且，還好今天我媽去三藩了，被她撞見多尷尬。”


    方豫心說我當然知道你媽不在，否則我就傳送迴去了，現在海西是下午兩點，迴去我還能上兩節課呢。


    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


    “撞到就撞到唄，又沒什麼不可見人的，再說你媽又不是不知道咱倆的事。”方豫伸手摟住汪小雅的腰，揉捏了兩把。


    汪小雅正是將熟未熟的年紀，渾身都是軟的，被方豫的電爪一捏，就更軟了。


    “進、進去再說……”汪小雅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的西裔女幫傭，“比安卡，這是我男朋友。沒關係，你可以休息去了。”


    比安卡看上去三十四五歲，和汪小雅身高差不多，微棕色的皮膚，眼睛大大的，穿著一件居家常服，身材看起來還是蠻結實的。


    比安卡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方豫，看到方豫衝自己笑了一下，也迴給方豫一個微笑，點了點頭，轉身迴房間。


    “我們也……迴房間。”比安卡一走，汪小雅就又撲在方豫身上和方豫做起了口舌之爭。


    自從她和方豫在一起之後就發現，她似乎完全無法接受其他男人了，隻要一閑下來，就會想和方豫膩在一起，時間越長，這種情況就越嚴重。


    “那邊有個秋千。”方豫輕輕啃了啃汪小雅的耳朵，在“看破寄點”下，這裏剛剛從綠光變成黃光，牙齒剛一咬上，方豫就感到懷中的汪小雅一陣抽搐。


    ……


    ——


    可惜秋千上沒有葡萄架，中場休息時方豫還是抱著汪小雅迴到了臥室。


    “怎麼沒去住酒店？這房子租的？”方豫手一翻，指間就出現根大周，手指一撮，煙頭就亮了。


    汪小雅正在迴味呢，也沒注意方豫的小戲法，目光迷離：“不是租的，買的。”


    “買的？”方豫納悶，“在洛聖都買房做什麼？你們沒幾天就要迴去了。”


    汪小雅歎口氣：“一開始也沒想買，後來發現，不買也不行，愛莎裘這些人說是洛聖都的上流社會，但比新鎬的圈子還勢利，又是party文化，不展現一點實力，根本沒法在談判中讓他們讓步。”


    “原本我媽打算直接買比弗利或霍姆比的房子，但看了一圈之後，發現那邊大周人很難融入進去，帕薩迪納這邊周人比較多，愛莎裘也剛剛在這邊買了房子，而且這邊房價這兩年也都在漲，估計過不了幾年就得翻番，當投資唄。”


    方豫隨口問道：“多少錢？”


    “六百六十萬邁元。”汪小雅已經緩過勁來，靠在床頭挽了挽頭發。


    方豫有點驚訝，確實沒想到還真不算貴。


    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大周的房價同樣是一天一個樣，浦海鵬城都超十萬了。


    買一套一百平米的小三居，都要近千萬大周幣。


    這算是帕薩迪納的核心地帶了吧，距離加州理工感覺也就幾公裏，開車最多也就十分鍾。


    占地十二三畝的獨棟別墅，居然隻要不到七百萬邁元，確實不算貴。


    “當時也是巧了，正好這棟房子急售。其實這個房子兩年前才剛剛重新整修過，前房主是亨廷頓家族的後人，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麼迴事被取消信托資格了，於是隻能賣房子還債。”


    亨廷頓家族是洛聖都的旺族，從一百多年前開始就是鐵路大亨和大地產商，在整個加州非常有影響力，是典型的“老錢”。


    “我和我媽來看了一趟，她就相中了，狠殺了一口價，原本他想賣八百萬的。”


    “買了亨廷頓的房子，才算是有了這邊上流社會的入場券。”汪小雅歎了口氣，顯然這一個多月在這邊受了不少氣。


    方豫眉頭一挑：“愛莎裘不想要代理權了？她還敢卡你？”


    汪小雅抽了抽鼻子：“哪有那麼簡單？不交給她代理當然可以，但望舒淚在這邊的推廣就要慢很多。這邊的有錢人尤其是老錢，很固執的。”


    “效果再好，他們也需要有人背書，沒人背書，推廣起來速度就快不了，慢一個月，我們就相當於損失了一兩個億的利潤，不值得。”


    “愛莎裘和她老公在這邊確實人脈很廣，在整個洛杉磯上流社會都能說的上話。”


    方豫不動聲色：“她想要什麼條件？”


    “百分之四十的傭金。”汪小雅提起來就牙根癢癢。


    “多少？”方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能啊，現在我連周傑倫都能聽清楚，不可能聽錯啊。


    “不用理她了。”方豫想了想，冷冷一笑。


    “明天就通知她，望舒淚的代理權已經給別人了。”


    汪小雅嚇了一跳：“你可別衝動，現在她已經主動把傭金降到30%了，再談一談，距離我們20%的心裏價位也差不多了。”


    方豫擺了擺手，神色不變：“不用，你就這麼告訴她吧，放心，其他的我解決。”


    “別說20%，就算10%，我也不準備和她合作了。”


    汪小雅憂心忡忡：“可是……”


    方豫捏了捏，汪小雅別看已經二十九了，仍舊非常鮮嫩，一點也不黑：“你不信我？”


    汪小雅被捏得不自覺喔了一聲，眼含春水：“信，我信。”


    “不和愛莎裘合作的話，你準備找誰在這邊做代理商？”汪小雅貼在方豫身上扭了扭，滑滑的。


    “洛林生物。”方豫吐了口煙。


    洛林生物？那是什麼公司？


    汪小雅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那可是……一家很神奇的公司。”方豫用了點力，發出噗的一聲。


    汪小雅咬著嘴唇，臉色潮紅，強忍著：“對了，你還沒說你來這邊做什麼呢。”


    方豫嘿嘿一笑。


    就是做這個啊。


    汪小雅眼神迷離：“其實，我也挺喜歡這個房子的，這裏是學區房，卡佛小學和亨廷頓中學都很好，距離隻有一兩公裏，聖馬力諾高中是名校，隻有不到一公裏。”


    方豫動作一滯。


    啥意思？


    剛寫到邁國，幾個小時後川大統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