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童顏緊緊地抓著司政年的胳膊。
將司政年都抓疼了。
司政年心裏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屏氣凝神的看著懷裏的童顏。
童顏渾身都在發抖。
男人還在叫嚷。
周溫白一腳踹在了對方的嘴巴上。
男人猛地咳嗽一聲。
嘴裏噴射出一口血。
帶著門牙。
花昭和商北梟才趕過來。
商北梟皺眉,“怎麼迴事?”
周溫白眼神中帶著濃厚的戾氣,指著地上的人,說道,“你處理一下。”
商北梟點頭。
妮娜從周溫白的懷裏探出頭,說道,“他胡說八道,詆毀童阿姨,打死他!”
妮娜的腦袋又被周溫白按下去。
商北梟的目光忽然變得異常的漆黑冷漠。
他握著花昭的手說道,“先帶大家都迴去,我來處理!
花昭頷首。
把人帶走。
等到了室內。
司政年一直看著童顏。
似乎是有話要說,說不出口。
司政年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顏顏,你是不是……”
不等司政年說完。
童顏忽然起身。
椅子向後推。
和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花昭正要上前的時候。
童顏忽然一把推開了司政年,一個人就跑了出去。
花昭趕緊去追。
但是剛到門口。
就被司政年阻擋住了。
司政年說道,“我去看看,你先別去了。”
花昭不明白。
司政年隻是輕輕地笑起來,拍了拍花昭的胳膊,說道,“相信叔叔!
花昭才點點頭。
看著司政年追出去了。
司政年一直跟著童顏迴到房間,
但是房門被童顏關上了。
司政年被關在外麵。
司政年輕輕地敲門,說道,“顏顏,是我,開開門,好嗎?”
裏麵沒有傳來任何聲響。
司政年繼續敲門,說道,“你不是想去泡溫泉?小七還在等你!
還是沉默。
司政年抿抿唇。
猶豫了很久,
司政年才輕聲問道,“顏顏,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吱呀一聲。
門被推開。
司政年開心的看著童顏。
將童顏緊緊地擁抱在懷裏,“是不是?顏顏?”
童顏任由司政年擁抱著。
她眼睛紅的厲害。
臉色慘白。
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冷的好像是冰窖一樣,無法動彈。
半晌後。
童顏輕輕地推開了司政年,轉過身去說道,“我……我想離開這裏,你暫時不要告訴……花昭。”
司政年用力地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好的,我現在就收拾行李,我們迴家!
童顏後退半步。
從司政年的懷裏推出來,搖頭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司政年愣了一下。
緊接著。
司政年迅速說道,“好的,但是你要答應我送你迴家,要不然我不會放心!
司政年進去房間,
就開始收拾行李。
童顏依舊站在門口。
扭頭看著司政年收拾行李的身影,淚眼模糊。
她雙手用力地捂著嘴。
她不能讓自己哭出聲音。
她其實。
病情好轉了一個多月了。
但是她不敢說。
她將和司政年在一起的每一秒鍾,都當成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
她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著,若是自己能以這樣的身份,一直和司政年在一起,她也是願意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
一場溫泉之行。
自己竭盡全力蓋在身上的遮羞布,
就這樣被扯開了。
童顏才恍然發覺。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不是隻要自己不承認,就不會存在過的。
那都是赤裸裸的傷口。
是存在過的。
是存在於很多人的記憶中的。
她一旦恢複記憶,一旦成為童小姐,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都好像是纏著人的魔鬼一樣,時時刻刻的纏繞在她的身上。
甚至是司政年的身上。
甚至是花昭。
甚至是商家。
不管是童顏,還是童樺,都是難以啟齒的存在。
就像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
她就是……
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
她這樣的人,汙跡斑駁,哪裏配得上司政年?
她會成為司政年人生的唯一的汙點。
也會成為商家,商北梟和花昭的唯一的汙點。
她沒辦法接受。
她是驕傲的童顏,她做不到任由自己閑言碎語,毀了身邊的人。
童顏深深地看了司政年一眼,轉身就跑了。
司政年聽到聲音。
迅速追出去。
就看見了電梯剛好關閉。
司政年緊張的眼瞳都變色了,他迅速去了樓道,跑步下樓。
但是電梯裏已經空空如也。
司政年趕緊拿出手機,給花昭打電話。
花昭聽到司政年的話,拉著商北梟就去查監控,一邊走,花昭一邊哭,“我媽媽好像,都記起來了,商北梟,你說怎麼辦?”
縱然之前,一直在國家研究院接受治療。
但是最終的結果是沒治好。
其實在花昭看來。
童顏以孩童的姿態度過餘生,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童顏想起來了。
花昭不敢想,童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後,會怎麼做?
花昭擔心童顏想不開。
兩人在保衛科調出了童顏的監控。
看著童顏其實在四樓停下來。
等到預測到司政年下樓,找不到自己,一定會各個地方去尋找,這個時間點,童顏才再次上去電梯,從四樓到了地下一樓。
地下一樓。
是停車場。
此時此刻的監控下。
童顏正在地下停車場等待出租車。
花昭第一時間趕過去。
但是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商北梟上了車,花昭坐在副駕駛。
夫妻倆一起追上去。
——
另一邊
小七被江月初抱在懷裏。
小七扭過頭。
眼巴巴的看著江月初,說道,“能找到外婆嗎?”
江月初捏捏小朋友的臉蛋,肯定的說道,“你舅媽一定能找到,不著急!
小七沒說話。
周溫白站在不遠處,正在給商北梟打電話,電話是花昭接聽的。
花昭說他們在迴去的路上,讓周溫白幫忙招待大家。
說他們隻要是找到了童顏,就會迴來。
小七說道,“周叔叔,我舅舅說什麼?”
周溫白輕聲說道,“你舅舅說,讓你別擔心,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小七鼓起腮幫,“為什麼哪裏都會有討厭的人!
妮娜也說道,“等會我就去打死那龜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