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吸一口氣,“你爺爺……”
周溫白忽然說道,“別逼我了,逼急了我,找個金發碧眼的小外國人給你們。”
周母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隻是笑。
聲音都帶著笑意的問道,“你是想讓你爹小半輩子白幹了嗎?”
周溫白嘴角的弧度莫名其妙的收斂起來。
說道,“那就別催。”
周母無語,“給你提個醒,你要放在心上,現在這個時代,人們都早衰嚴重,你要是再不找,你就隻能黃昏戀了,都不行還能生孩子。”
周溫白:“……”
掛了電話。
再向外看。
樓下的兩人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迴病房了。
周溫白走去病房。
等了足足四十分鍾。
阿豪才推著妮娜迴來。
妮娜小聲說道,“我們在樓下的草坪上看了一會兒夕陽,阿豪說附近有一家菜館十分好吃,我們就去了,你吃飯了嗎?”
周溫白:“……”
妮娜說道,“我給你點外賣吧。”
周溫白唇瓣微微動,說道,“吃了。”
眼看著都晚上七點多了。
周溫白問道,“你什麼時候迴去?”
阿豪驚訝的問道,“先生,您不知道嗎?我是二十四小時服務的。”
周溫白一字一頓的說道,“晚上不需要你服務。”
阿豪:“……”
妮娜小心翼翼的抓著周溫白的衣角,說道,“阿豪說晚上帶我打遊戲,教給我,以後我就可以和商眠她們一起打遊戲了。”
周溫白沒說話。
拿著酒精噴霧,給妮娜全身上下噴了一遍。
阿豪一邊拿著手機。
一邊走過去,說道,“哥,麻煩你給我也噴一下,我身上要是有細菌,傳染給了妮娜,怎麼辦?”
周溫白抬眸。
清冷的眼神看了阿豪一眼。
誰知道阿豪盯著手機屏幕。
根本不接他的眼神。
周溫白深吸一口氣。
對著阿豪身上一頓噴。
最後還往阿豪的臉上噴了幾下。
阿豪趕緊躲開,笑瞇瞇的說道,“臉就不用噴了,謝謝哥,哥,你要是沒事,你就先迴去吧,你們年紀大的人,都很嗜睡。”
周溫白心裏很是不爽。
他直接去了辦公室。
幫同事出夜班。
同事開心的不得了,說道,“我媳婦剛生二胎,我正愁著呢,謝謝老周。”
周溫白:“老周?”
同事已經開開心心的出門去了。
周溫白坐在值班室裏。
心情很差。
隨便翻了翻病例,看著同事的一手狗爬字,心情瞬間更差了。
深夜。
周溫白正要起身,去看看妮娜的時候。
手機響了。
周溫白接聽電話,“喂?”
竟然是沈鳶。
沈鳶的語氣聽起來醉了,“華權,我告訴你,你想離婚就離吧,你愛怎麼就怎麼,我沈鳶不是孬種,我不會糾纏你的!”
周溫白:“沈鳶?”
那邊忽然沒聲音了。
就在周溫白要掛斷的時候,沈鳶的聲音再次傳來,說道,“不好意思,溫白,我給你和華權的備注有點像,我是要給華權打電話的,打給你了,打擾你們休息了吧?”
周溫白皺眉,“你在喝酒?”
沈鳶笑了笑,“我一個人無聊,出來喝一杯,那什麼,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沈鳶看起來好像迫不及待要掛電話。
周溫白說道,“早點迴去,一個人在外麵別喝醉,不安全,有事情及時報警。”
沈鳶苦澀的笑了笑,說道,“要是當初我沒有那麼現實……算了,都過來了,溫白,我們兩人如果隻有一個人能幸福,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晚安,”
說完。
沈鳶就及時的掛斷了電話。
周溫白重新坐下來。
我們兩人之間若是隻有一個人能夠幸福,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也就是說。
沈鳶現在不幸福嗎?
周溫白心中微亂。
又過了半個小時。
門被推開。
妮娜的小腦袋探進來,“周醫生。”
周溫白看著妮娜,不說話。
妮娜穿著一身條紋病號服,慢慢的走過來,將手機放在了周溫白的桌子上,說道,“周醫生,我的手機生病了。”
周溫白依舊不吱聲,
妮娜趴在辦公桌上,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周溫白,“我的手機真的生病了,周醫生幫忙看看病。”
周溫白歎息,“怎麼了?”
妮娜纖長的睫毛濃密的顫動,說道,“總是接不到我喜歡的周溫白的電話呢。”
周溫白的眼神驀地深邃。
他拉過妮娜。
妮娜剛在坐在周溫白的腿上。
周溫白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周溫白下意識的起身。
妮娜一屁股坐下了椅子上,摔得屁股有點疼。
氣鼓鼓。
周溫白走去窗臺前接電話。
“我看到這個小姐最後一次的通話記錄是你,你們應該是認識的吧?她喝醉了,叫不醒,一個人在這裏很危險,很多男人虎視眈眈,你能來一下嗎?在孤獨酒吧。”
“……”
“我馬上要換班了,很亂的,一個女人,真的很危險。”
“好。”
周溫白說道,“我馬上到。”
周溫白掛斷電話,迴來,捏捏妮娜的臉蛋,說道,“我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下,一個小時就迴來。”
妮娜問道,“什麼急事非要半夜去辦?”
周溫白隨口說,“幫北梟辦點事。”
妮娜趕緊點頭,說道,“好的好的,那你趕緊去吧,我迴病房了。”
周溫白動作頓住。
妮娜嘿嘿一笑,“阿豪已經迴家了。”
周溫白溫熱的手掌覆蓋在妮娜的臉上,垂眸,吻了一下妮娜的眉心,“乖乖迴去睡覺。”
妮娜嗯聲。
——
溫泉之行,在眾人的依依不舍中,終於結束。
迴到家。
小七第一時間去看妹妹。
五天不見。
小七非說小八長高了。
反正花昭是沒看出來。
花昭忙著另外一件事情,“外婆,咱們的戶口本呢?”
外婆一聽花昭找戶口本。
喜不自勝。
趕緊步履矍鑠的迴到自己的房間,“我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你等我一下。”
前後不過兩分鍾。
外婆就把戶口本放在了花昭的手心裏,說道,“你和北梟,是要去領證了嗎?”
花昭嗯聲,“明天周五,我們一早就去。”
外婆笑的臉上的皺紋多了幾根,喜不自勝,“太好了,可太好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可是翌日一早。
商北梟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