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你跟她斷了吧!
顧時南挑眉,“什麼意思?”
溫九齡:“等晚上迴家見麵說!
溫九齡掛了顧時南的電話。
這之後,溫九齡去了一趟京城醫(yī)院。
戰(zhàn)似錦醒了,但人很虛弱,仍然待在重癥監(jiān)護室。
她醒後,隻想見溫九齡。
十五分鍾的探視時間。
戰(zhàn)似錦插了氣管,說不了話,溫九齡整個十五分鍾的時間裏一直都是握著她的手的。
“錦兒,聽醫(yī)生的話,積極配合治療,好嗎?”
戰(zhàn)似錦點頭。
溫九齡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你好好養(yǎng)身體。姐姐跟你保證,等你出院後,我讓戰(zhàn)南笙跪著跟你求饒!
戰(zhàn)似錦眼淚流淌下來。
溫九齡見完戰(zhàn)似錦,從重癥監(jiān)護室出來。
顧景琛在醫(yī)院門口堵到她,“她怎麼樣?”
溫九齡冷眼看她,“她的主治醫(yī)師是你找的,她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清楚?”
顧景琛臉色不好看:“她的病情我自然是清楚,但她不願意見我,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
溫九齡打斷他:“她是什麼精神狀態(tài),你在乎?”
顧景琛被噎了一下,而後道:“好歹跟我了一場,我不至於真的那麼冷血不管她……”
溫九齡:“說的比唱的好聽。你要是真的管她,就把戰(zhàn)南笙從壹號公館裏給我趕出來……”
顧景。骸拔冶緛硪矝]多在意自己有沒有後。戰(zhàn)似錦的情況,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她先是因為宮外孕大出血輸卵管被切掉了一截,後又因為黃體酮破裂又做了一次手術(shù),現(xiàn)在被判定今後不孕,所以我可以養(yǎng)她寵她,但卻不能沒有後!
溫九齡覺得顧家男人一個比一個無恥。
她臉色難看:“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要讓錦兒給戰(zhàn)南笙的孩子當(dāng)後媽嗎?”
顧景琛:“她不能生,又想要顧小太太這個身份作為彌補她。所以,等戰(zhàn)南笙平安產(chǎn)子我把她送進監(jiān)獄後,孩子由她帶!
溫九齡都想打他一耳光:“顧景琛,你趁早死心,錦兒不會給任何人當(dāng)後媽。”
顧景琛冷笑:“怎麼,聽你這意思,你是要打算養(yǎng)她一輩子嗎?她名聲已經(jīng)臭了,現(xiàn)在又落得個不孕之癥的下場,除了我不計前嫌的要她,誰還會要……”
溫九齡麵無表情:“我要!
顧景。骸皽匦〗,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有什麼精力來多管閑事……”
迴應(yīng)他的隻有溫九齡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
溫九齡離開醫(yī)院是下午四點。
大概四點半左右,溫九齡約見了霍見深。
溫九齡從頭發(fā)上拔幾根帶有毛囊的頭發(fā)裝入密封袋裏,而後推到霍見深的麵前,開門見山的說道:“秦妙人不是你的親妹妹,我才是!”
她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霍見深整個胸膛都狠狠震了一下,聲音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溫九齡:“五年前,秦妙人頂替了我的身份跟霍夫人相認(rèn),我才是霍夫人的親生女兒。”
霍見深:“可是……最近媽跟她做的一次dna親子鑒定,沒有錯!”
溫九齡:“dna親子鑒定被我動了手腳,所以他們最近一次報告才會顯示他們是母女關(guān)係!
霍見深眼眶泛紅:“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們相認(rèn)?又為什麼要那樣做!
溫九齡睫毛微微垂著,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使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我也是……在貨輪爆炸事件以後才知道自己是霍夫人的女兒。至於,迴國後一直沒有跟你們相認(rèn),是因為對你們……充滿怨恨吧。”
霍見深情緒有些激動,聲音沙。骸澳阍购尬夷赣H,對嗎?”
溫九齡抿了抿唇,而後點頭:“嗯!
霍見深喉頭滾了滾,又道:“那為什麼……現(xiàn)在又願意跟哥哥相認(rèn)了呢?”
溫九齡抬起頭,眼底藏著很深的水汽。
她眼眶紅紅的望著霍見深,聲音有些哽咽:“因為……在外麵受了委屈,想讓哥哥給出頭!”
這話聽的霍見深眼眶一酸,個頭一米八七年齡三十好幾的大男人眼淚都差點掉了出來。
他無聲而又無邊的看著她,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溫九齡抽出紙巾擦了擦濕紅的眼睛,“戰(zhàn)南笙欺我!哥哥幫我?”
霍見深伸手,揉了揉她黑黑軟軟的發(fā)頂,“別哭,哥哥在呢!
……
半小時後,溫九齡見完霍見深從裏麵的包廂出來。
她在酒店大門口的時候,看到李寶兒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而後就急色匆匆的朝酒店旁邊的一家電咖走過去。
溫九齡腳步略頓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電咖的一個包廂門口,確定約見李寶兒的是戰(zhàn)美娟以後,溫九齡在隔壁開了個包廂。
電咖膈應(yīng)效果很好,溫九齡不知道戰(zhàn)美娟跟李寶兒談了什麼。
但,等李寶兒跟戰(zhàn)美娟談完分開以後,她雇了個私家偵探跟蹤了戰(zhàn)美娟。
這之後,她也沒有驚動李寶兒。
李寶兒在顧時南那嚐到了甜頭,不會善罷甘休。
而,戰(zhàn)美娟是戰(zhàn)南笙的走狗,戰(zhàn)美娟約見李寶兒一定是為了算計她。
所以,李寶兒早晚會來找她。
因此,溫九齡打算守株待兔!
晚上八點左右,溫九齡在吉祥裏終於等到了顧時南迴來。
他不是一個人,把李寶兒也給帶迴來了。
溫九齡那時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他們進門後,隻餘光瞥了他們一眼就把目光撤了迴去。
跟在顧時南身後的李寶兒親昵的挽住顧時南的手臂,聲音怯怯的:“哥哥,姐姐……是不是生氣了?她好像一點都不喜歡我呢!
溫九齡在這時關(guān)了電視,抬眸朝她看過去,“把好像去掉。”
李寶兒撇了撇小嘴,話是對顧時南說的:“哥哥,我都說了……姐姐不喜歡我,看到我跟你一起迴家一定會生氣的,所以……我還是走吧……”
顧時南臉上沒什麼情緒,聲音溫和似是寵溺,“你怕她幹什麼?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是我花錢買的,這個家是我當(dāng)家做主,有我在,她不會欺負(fù)你。”
李寶兒仰頭對他嬌滴滴的說道:“可是……白天的時候,顧老還派人把我從裏麵給扔了出去呢。若不是您及時派人來救我,我現(xiàn)在肯定被送迴老家被我繼父給賣了……”
顧時南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撫:“這裏,你安心住著,別怕!
李寶兒:“那……我聽哥哥的……”
李寶兒說完,把目光落在溫九齡的臉上,“姐姐,你才是正宮娘娘,我頂多算是哥哥身旁用來解悶的小玩意兒,影響不了你的地位。所以,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溫九齡沒理她,而是在這時起身來到顧時南的麵前,“下午的時候,我給你打過電話。”頓了頓,補充道,“我在電話裏有跟你提到,讓你跟李寶兒斷了,看樣子,你是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
顧時南目光涼漠的望著她,似笑非笑般的說道:“我正在興頭上,新鮮勁都還沒過呢,斷不了!
溫九齡點了點頭,而後走到一個角落提出一個早已收拾好的拉桿箱,話是對顧時南說的:“既然你舍不得她,那我給你們騰地方,等你什麼時候玩盡興了,我們再約時間談。”
她推著行李箱往玄關(guān)口走。
李寶兒身體跟沒有骨頭似的往顧時南懷裏靠,話是對溫九齡說的:
“姐姐,這麼晚了,外麵還在下雨,要走也是我走啊……”
溫九齡因為她的話而腳步停下。
她迴頭看了李寶兒一眼,突的笑了一下,“好啊,走吧,我給你安排車。”
李寶兒神情一僵,整個臉色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