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人~我也將永遠(yuǎn)是主人最忠誠的奴仆,無論主人對我如何~”幻君情歪著頭,一臉享受的蹭了徐顧的手掌,神情蕩漾,滿臉歡愉。
這個保證,簡直比娶她做妻子,還要令她快樂和興奮。
簡直激動的快要昏死過去。
原因很簡單。
身為修士,每個人都有極多的秘密,就連夫妻之間,都無法共享秘密,沒有絕對信任一言。
更別說絕對的恩寵了!
“幻妻妃,這個不孝女,拿什麼和我比!”幻君情想到此處,便不由一陣傲然,心中更是譏笑連連。
自家主人才是承接天命,可以鎮(zhèn)壓天魔界一切魔族的真魔!
和你做夫妻,不過是你有價值罷了!
而非真的愛你!
“好了!毙祛櫳袂槊C然,身上披上一身玄黑長袍,容貌俊朗,身材修長,氣質(zhì)如淵,壓迫感極強(qiáng),隨意擺手,淡然道:
“也該解決幻仙庭禁地的隱患了。
“你先退下,我稍後便會去救你肉身出來!
“是主人!”幻君情登時一喜,激動萬分,被鎮(zhèn)壓了數(shù)千年,終於要重獲自由了。
周圍的幻境消散,徐顧神魂重歸。
殿宇之中,幻妻妃玉手前橫托著徐顧後仰的身軀,眉頭微蹙,另一隻玉手便從徐顧身後探出,落在徐顧眉心,去探尋徐顧的氣機(jī)。
而一旁的糖心森,急忙扶著徐顧的肩膀,很是慌張道:“徐郎,你這是……”
言語間,糖心森氣息飆升,殺意彌漫,猶如不朽降世,將幻妻妃鎖定,惡狠狠道:“惡魔,你到底對徐郎做了什麼?你真是該死!”
“閉嘴!”
幻妻妃眉宇之中閃過一縷煩躁,隨手一揮周圍發(fā)現(xiàn)無數(shù)幻境潮水,將糖心森包裹其中,隻瞬間糖心森就神色迷惘,有些迷失。
不過,她手中的兩件仙器仙人裹屍布和仙人十字架,綻放瑩瑩聖光,照耀八荒,令她神情逐漸清明,一點點從幻境潮水之中走出。
而在遠(yuǎn)處,幻彩衣眼巴巴看著突然昏倒的徐顧,滿目心疼,揪心不已,卻是沒有辦法上前半步,探查自家徐師兄的狀況。
因為,兩個渡劫期打架,她這個金丹隻能遠(yuǎn)遠(yuǎn)退避,不能靠近分毫。
“怎麼又要打起來了?”
也就在戰(zhàn)鬥將要爆發(fā)之時,徐顧的聲音響起,迴蕩在整個殿宇之中。
“徐郎,沒事就好!被闷掊犃艘豢跉,隨即眉宇之中煞氣猶如實質(zhì),恐怖至極的氣息衝天而起,攪動萬裏風(fēng)雲(yún),猶如一尊不朽魔皇,兇殘霸道至極,一字一頓道:
“幻君情,你在找死!”
話語落下,天地轟然,萬千大道驚顫,萬裏河山劇烈震蕩,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她自然清楚,剛剛這是幻君情利用禁地的少許力量,將徐顧拉入了幻境之中?此,徐顧隻是有些失神,然後昏倒了幾息間,但幻境之中卻又不知經(jīng)曆了怎樣的坎坷。
這讓她如何不怒!
本來,她都要直接殺入禁地,將幻君情徹底鎮(zhèn)壓了。
“這……”
剛從幻境潮水中走出,意識清明的糖心森,還沒有來得及驚喜徐顧的清醒,便被幻妻妃身上的氣息給嚇的後退半步,麵露惶恐,如同被驚嚇到的小獸一般。
顯然,此刻的幻妻妃,竟遠(yuǎn)比不久前在幻境中,將她打服時表現(xiàn)出來的一麵,還要恐怖兇殘數(shù)倍。
這時她才知道原來渡劫和渡劫之間,亦有差距。
可見,現(xiàn)在的幻妻妃是真的動了肝火。
難道令徐郎這般昏迷的人,不是幻妻妃這個惡魔?而是另有他人?
感受到這一幕,徐顧心中浮現(xiàn)一縷暖意,輕笑一聲,對幻妻妃傳音道:
“無礙,我已經(jīng)擺平了幻前輩呃君情前輩,她當(dāng)初是鬼迷心竅,才嚐試煉化禁地堤壩,然後被鎮(zhèn)壓在堤壩內(nèi)的影魔給鑽了空子,被迫入魔。
“這些年,她一直以淚洗麵,痛恨自己,想要恕罪。
“於是我和她達(dá)成了約定,她願做我貼身護(hù)道人,庇護(hù)我千年時間。
“千年時間,足以我等覆滅天魔界陰謀,還天下蒼生一個安穩(wěn)明天。到時候,功過相抵,君情前輩也算是恕罪圓滿,抵消之前一失足所創(chuàng)下的罪孽。”
幻妻妃眸光一閃,盯緊徐顧。
徐顧神色不變,隻是輕笑道:“怎麼?質(zhì)疑你夫君的能力?”
幻妻妃嘴角上揚(yáng),好似撒嬌般解釋道:“這不是說怕幻君情這個賤人,施展淫邪手段,控製夫君的心神嘛!
徐顧又是嘴角一抽。
直接就是‘賤人’起手?
你們這對母女,可真是母女啊。
當(dāng)然,他也能理解幻君情因一己私欲,差點破壞禁地堤壩,釋放幻境潮水,讓幻仙庭庭主一脈數(shù)十萬年間的心血付之一炬,更將引起毀天滅地的大災(zāi)禍。
幻妻妃作為幻仙庭主一脈的傳人,還是正道話事人之一,自然覺得幻君情無可救藥。
甚至比尋常天魔,更加令人忿恨。
外加上,彼此之間互相爭鬥,爆發(fā)各種摩擦,自然就越來越互相仇視。
“現(xiàn)在呢?覺得我是否被控製?”徐顧理解之後,便不再有任何異常,隻是笑著道。
“幻君情這個賤人,手段狠辣莫測,魔心昭昭,魔性不弱於尋常天魔。
“現(xiàn)在,她這個老狐貍竟然要甘心做徐郎的護(hù)道人,為徐郎護(hù)道千年。
“若是常人,我自然要懷疑是否中了這個賤人的奸計。
“但若是徐郎,那我反倒要同情可憐起幻君情來!
幻妻妃絕美的容顏之上,拂過一縷傲然的笑意,看向徐顧的眸中滿是自豪,絲毫不遮掩自己內(nèi)心的愛慕和熱枕情感道。
讓已是半仙之軀的幻君情,改邪歸正,放棄興風(fēng)作浪,無法無天,甘願守護(hù)一人千年,奉獻(xiàn)自己的力量。
別說常人,就是她這個幻君情親女兒,幻仙庭主,正道話事人之一,手握兩件仙器的絕頂渡劫,都做不到這一步。
但徐顧卻能做到!
因為,他本就能做到任何不可能之事。
徐顧神色有些怪異,因為幻妻妃還真說對了。
幻君情的遭遇,若是被人得知,還真要被人可憐。
見到此等情景,幻妻妃嘴角笑容一僵,顯然明悟了什麼,略顯無語道:“果然不是你說的護(hù)道千年那麼簡單。
“她是不是被你給坑慘了?
“這千年間,除了為你提供庇護(hù)外,她是不是一點自由都沒。甚至,還要奉你為主?又或是要給你暖床?”
“算是吧。”徐顧沒有隱瞞,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我當(dāng)時也沒想到,君情阿姨竟然是你的娘親,就以為是個假扮成你勾引我的影魔。
“然後,我就施展出神仙手段,將她狠狠折服。
“最終給她選擇,要麼為我提供絕對安全的庇護(hù),期間強(qiáng)製以我為尊,要麼死。
“她本可以選擇去死,不遭受此等侮辱?山Y(jié)果她竟然選擇了尊為為主,為我護(hù)道。
“我當(dāng)時也有些納悶,後來才知道她這是想要贖罪!
這些事情,沒有必要隱瞞。
畢竟,將來幻君情要時刻跟著自己,有需求時,又沒合適的人解決,自然是找她解決,如果偶爾這麼做,倒還好說。
可若是時常這麼做,如幻妻妃這般存在,顯然能夠察覺。
當(dāng)然是直接攤牌更好。
畢竟,幻妻妃都要張羅著給自己找小老婆,自己找個貼身丫鬟當(dāng)工具人,應(yīng)該是不會有太大意見的。
反正幻妻妃也不認(rèn)幻君情這個娘親,幻君情也不認(rèn)幻妻妃這個女兒。
幻妻妃瞪了徐顧一眼,嬌嗔道:“你是不是覺得老刺激和興奮了?母女兩人都搞到手了?且美豔嶽母還是你的另類奴仆!
“倒是沒這麼個想法!毙祛檽u頭,很是實誠道:“我收服她,並非為了什麼另類的刺激。
“僅僅隻是覺得,我現(xiàn)在太過弱小,心性也相對一般,身邊需要有一尊強(qiáng)大的修士貼身保護(hù)。
“若是女修更好,還可以用來解決需求,避免在關(guān)鍵時刻遭到魔道的美人計,而昏了頭。
“若妻妃你覺得不妥,我這就解除和她的約定……”
顯然這也是實話。
雖然,這話放在前世地球上有些渣男,但在修仙界這個類古代社會中,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古代社會,不少達(dá)官顯貴家,不僅有著三妻四妾,甚至連這些的妻妾,都會主動從家裏帶著幾個丫鬟,給自己夫君做通房丫鬟。
因為,丫鬟不算人。
沒人會和作為工具的丫鬟爭寵,至少正妻是絕對不會的。
在本源地界的大商皇朝之中,顯然也是這樣的風(fēng)氣。
隻是幻君情的身份,有些敏感,是幻妻妃的娘親罷了。盡管兩人說是娘親,實則如同仇敵。
幻妻妃惡狠狠道:“你就知道欺負(fù)我!”
幻君情:“……”
我是奴仆,你是妻子,還是正妻,你說誰欺負(fù)誰?
徐顧歎息一聲,隨手一揮周圍彌漫層層幻境潮水,遮掩糖心森和幻彩衣的視線和感知,將幻妻妃抱在懷中,討好妥協(xié)道:
“幻君情你若是覺得不行,你幫我找一個如何?”
幻妻妃這才神情緩和,道:“你早該這麼問我!”
徐顧登時釋然,幻妻妃之所以生氣,並非覺得自己收了她娘親做仆從,覺得過意不去,太過羞辱。而是在生氣,收幻君情做奴仆前,竟然沒有和她商量!
同時,也理解了幻妻妃的想法。
我主動給你安排的小妾和丫鬟,你睡了便不算招花惹草、用情不專。但若這小妾和丫鬟,不是我安排的,你睡了那就是招花惹草、移情別戀。
這其實很容易理解,以夫為綱,外加上沒拿小妾和丫鬟當(dāng)人唄。
至於幻君情?隻怕幻妻妃早就沒再將其當(dāng)做娘親看待。
沒辦法,幻君情這是屬於背叛了列祖列宗,還背叛了整個天下生靈,欲要滅世,兩者間又互相鬥惡千年之久;闷掊b怕早就將其當(dāng)做陌生人看待。
徐顧解釋道:“當(dāng)時不是在幻境之中,情況緊急嘛。
“出來後,我不就直接和你明說了嗎?沒有隱瞞。更還詢問你的意見,若你不同意,我就和她解約!
他若不想和幻妻妃攤牌,幻妻妃根本就不可能通過他的神情看出異常,然後猜出這些事情。
“我知道這些!被闷掊鷭绍|一軟,癱倒在徐顧懷中,仰頭親吻向徐顧道:“但我這個正妻的態(tài)度,也總要擺出來吧。
“畢竟,你的這個小老婆糖心森還在場呢!
徐顧微微點頭,道:“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解約。”
幻妻妃會心一笑,麵露一絲暖意道:“為什麼要解約呢,這麼好用的一個半仙工具人,為什麼不用呢?”
說著,幻妻妃嘴角上揚(yáng),更是露出一縷殘忍道:“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月幻君情有多囂張,可謂是頻頻挑釁我,今天她可算落在我手裏了!
徐顧連忙開口道:“萬萬不可折磨,我還指望她為我忠心護(hù)道呢!”
你給折磨的氣了反心,雖說不可能反,但不再主動討好,豈不是要麻煩許多?
“放心,我沒那麼傻。”幻妻妃道:“等你我大婚之時,就讓她做咱們的通房丫鬟吧!
徐顧嘴角一抽。
你們之間的仇,看來是真的挺大。
“還好我沒有滅世的想法,反而還要保護(hù)這個世界!毙祛檭(nèi)心倒是不慌,不覺得幻妻妃等紅顏將來會對他也這般。
“甚至,我都未必會暴露。以為現(xiàn)在的威望,就算我一統(tǒng)天下,隻要不傷蕓蕓眾生,隻怕也未必有人會覺得我是魔!”徐顧心道。
幻境潮水散去,幻妻妃俏臉緋紅,幹咳一聲。
徐顧站在身側(cè),保持一定距離。
主要幻彩衣還在,不能肆無忌憚。
糖心森這才直接撲來,關(guān)切和擔(dān)憂道:“徐郎,你沒事吧?剛剛到底遭遇了什麼?”
還有幻彩衣也跑到跟前,眼巴巴的看著,同樣關(guān)心。
徐顧輕笑一聲道:“沒發(fā)生什麼大事,就是禁地暴動,將我給牽引了進(jìn)去。
“但卻並未傷我分毫。
“不過,卻惹怒了我。我打算和幻妻妃前輩商量一下,進(jìn)入禁地之中,徹底填充堤壩,解決幻君情和影魔這個後患,製止禁地暴動!
“禁地?暴動?”糖心森臉色微變,她並非什麼小白,自然知道幻仙庭的情況,因此也知道禁地暴動的可怕!
稍有不慎,就是她也要陷落其中,遭遇不測。
幻彩衣同樣臉色大變,擔(dān)憂道:“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說著,她看向自己的娘親,慌張道:“娘親,你快阻止徐師兄啊。”
幻妻妃微微搖頭,看向徐顧,眸光很是熾熱道:“此行的確很難,就連我都難做到,但若是徐顧的話,結(jié)果將另當(dāng)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