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空凜的目光頓時直射過來,警惕地望著這個漂亮過頭的雄性。
“海夜黎?”
雖然海夜黎對公眾來說很神秘,但作為帝國皇太子,談空凜自然認得出他這張臉。
相識許多年,他從未見過海夜黎如此坦率地展示出容貌,仿佛想要吸引什麼人的關(guān)注似的。
一反常態(tài),定是有什麼貓膩,偏偏還坐在年荼身邊,一定不是巧合……
太子殿下針對情敵的雷達瘋狂響了起來。
麵對警惕的談空凜,海夜黎卻表現(xiàn)得很平靜,禮貌地頷首,向年荼打過招唿,又和太子殿下也問了句好。
他的表現(xiàn)挑不出錯,並未對年荼過於諂媚示好,即便是談空凜,一時也拿捏不準他到底是不是為年荼而來的。
年荼更是沒有多想。
觀眾陸陸續(xù)續(xù)入座,音樂會準時開場。
演奏者使用的樂器於年荼而言都很陌生,但那悠揚而古老的旋律卻仿佛刻在她的靈魂深處,有種微妙的熟悉感。
正沉醉其中,耳畔忽然被一縷發(fā)絲拂過。
年荼打了個激靈,聽見海夜黎輕輕在她耳邊道,“閣下,似乎有人正在暗中窺視您。”
以ss級雄性那優(yōu)秀的耳力,談空凜自然也聽見了這句悄悄話。
他不動聲色地環(huán)顧四周,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可疑人員,狐疑地望向海夜黎。
sss級雌性的身份擺在這裏,偷看年荼的人一直不少,隻要不是可疑分子,就不需要過於警惕。
海夜黎微微搖頭,指了指自己,“因為身體原因,我一直很在意四周的目光,觀察力要比其他人強一些。”
“那道目光,過於灼熱。”
從音樂會開始到現(xiàn)在即將結(jié)束,那種窺探感時不時出現(xiàn)一下,始終沒有消失,說明那人的心思根本不在音樂會,而全在年荼身上。
“這個窺視者是我見過最擅長隱匿行蹤的人,哪怕是我,也不能確定他現(xiàn)在的位置。”
見海夜黎不像說謊,談空凜麵色凝重起來。
“也不必過於擔(dān)心,對方應(yīng)該並不是惡意的”,海夜黎沒有從那窺視的視線中感受到絲毫惡意。
倒更像是……很喜歡年荼,想暗中保護她似的。
正交談間,音樂會已經(jīng)結(jié)束。
海夜黎環(huán)顧四周,開口道:“那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但不能確定是徹底離開,還是暫時離開一下。
“一起喝杯熱飲如何?”,他提議道。
看看在這期間,那個窺視者會不會重新出現(xiàn)。
就算對方?jīng)]有惡意,年荼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看她,點頭同意。
談空凜也沒有異議。
飲品店是由海夜黎推薦的。
他最近搜集了不少關(guān)於年荼的情報,知道她似乎不愛吃外麵的餐廳,但對飲料甜品之類的東西接受度還算不錯。
這家飲品店意外地非常合年荼口味,她讚不絕口,也對海夜黎誇了又誇。
海夜黎淺淡的眸子含著笑意。
這是他綜合所有情報,對年荼的喜好進行分析,又親自嚐過無數(shù)家店鋪,才仔細挑選出來的一家,年荼能喜歡,那就再好不過。
談空凜的情敵雷達再次狂響。
他將自己的那杯飲料遞給年荼,“年年,要不要嚐嚐這個?”
年荼沒有拒絕,啜飲幾口就還給談空凜,又把自己的那杯遞給他,示意他也嚐嚐。
兩人的舉動非常自然,仿佛經(jīng)常這樣分食,流露出一種令人豔羨的親密。
海夜黎的眸光暗了暗,握緊了自己的杯子。
目光落在年荼的胸針上,他忽而開口,“閣下,您很喜歡藍寶石嗎?”
這顆藍寶石,足足拍出了一千億星幣。
一千億雖然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以他獲得的情報來看,年荼若不是喜歡至極,一定不會斥如此巨資拍下一塊藍寶石。
為此,海夜黎最近搜集了許多極品藍寶石,想要投其所好,討好年荼……
年荼搖頭卻笑道:“不是的,我隻喜歡這一顆,因為它和我喜歡的一隻小貓的眼睛很像。”
作為小貓本貓,談空凜眨了眨眼,湛藍的眼眸流露出無比愉悅的情緒。
海夜黎:“……”
他勉強維持著溫和的神色,沒有在年荼麵前流露出不該有的嫉妒。
頓了頓,他眸光微動,“那個人來了。”
海夜黎的聲音很輕,但年荼和談空凜都立刻隨之警覺起來。
他們打算試探一下那個人。
商討幾句,海夜黎裝作有工作要談,暫時離開了位置,談空凜也起身去給年荼買點心。
座位上隻留下年荼一人,若是心懷不軌之徒,正是趁機出手的好時機。
保護者都暫時離開了身邊,年荼專注地攪動著杯中飲料,看在獵食者眼中,就像一隻柔弱而毫無防備的小兔子。
兩名雄性狀似各做各的事,實則悄悄關(guān)注著年荼那邊的動靜。
半晌過去。
海夜黎迴到位置上,對年荼搖頭道,“看來他暫時沒有對您出手的想法。”
縱使有這麼好的機會,那道目光也並未有任何變化,那個人更是始終沒有現(xiàn)身。
按照事先商討的第二步計劃,談空凜還沒有迴來,正在故作仔細研究菜單。
聊了幾句,趁著年荼低頭去整理裙擺,海夜黎迅速抬手,融了一點不明粉末在她的杯中。
一瞬間,那道目光變得凝實起來,也因此露出了破綻。
海夜黎立刻循著破綻查探過去——
“元……?!”
綠瞳雄性像一頭兇狠的豹子,猛然現(xiàn)身,抬手將海夜黎按在了桌子上。
似是怒極,他毫不留手,巨大的碰撞聲聽得年荼悚然一驚。
她趕緊阻止,“別這樣!”
四周已經(jīng)有目光看了過來,想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麼。
即便年荼阻止,元滄也並未鬆手。
他怒視著趕迴來的談空凜,“你在做什麼?”
“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他端起年荼的那杯飲料,“咚”一聲放在談空凜麵前,“去查一查這裏麵的成分!”
他想要貼身保護年荼卻沒有資格靠近,隻能在偶爾忍不住的時候遠遠看著她。
而有資格靠近年荼的談空凜竟這般大意,讓不軌之徒有機會對她下手!
一想到年荼可能會遭遇傷害,元滄就憤怒不已,胸膛劇烈起伏。
“隻是一點增添風(fēng)味的糖粉而已,對身體沒有絲毫害處,不必擔(dān)心。”
海夜黎掙脫桎梏,理了理微微亂掉的頭發(fā),淡定開口。
“倒是元滄閣下,為何要一直藏在暗處?”
若是喜歡年荼,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何必這樣躲藏?
兩名雄性一起審視著元滄。
年荼也滿眼不解,等待他的迴答。
元滄漸漸冷靜下來。
意識到自己是被故意試探,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惶恐、憤怒,而是鬆了口氣。
還好年荼是安全的……
他跪下去,想要向年荼請罪。
年荼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胳膊。
若是真讓這個性情執(zhí)拗的雄性跪下去,恐怕又要遲遲不肯起來了。
“坐吧”,年荼避開四周看熱鬧的人,開了一個包間,打算和元滄聊一聊。
“為什麼躲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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