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大教盛典持續進行。
毫無疑問的是,薛靖良和寧雲芝一躍成為了最大的兩匹黑馬。
莫說是白雲觀那些不太了解觀內情況的客卿,就是白雲觀內部人員現在也簡直難掩震驚。
“這薛靖良好強,明顯不是那種剛剛結丹的半吊子,歸藏峰和地靈峰一脈都沒落了,他是從哪兒得到的金液玉還丹?”
是啊,薛靖良是從哪兒得到的金液玉還丹呢?
要知道在任何宗派勢力,資源那都是相當有限的。
莫說是可供結丹的金液玉還丹,就是一顆築基丹,宗門內部或許都會開會討論。
“何止是薛靖良,你看那寧雲芝不也結丹了?宗門內部好像都沒有給他們金液玉還丹的名額吧.難道鍾立霄生前還有金液玉還丹底蘊留下?”
不少人說到此處,眼眸不由閃爍了一下,卻是生出些許別樣心思。
甚至多少有些後悔!
若是早知道鍾立霄還有金液玉還丹留下.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晚了一些。
薛靖良、寧雲芝二者都已結丹,大勢已成。
“天,薛靖良下一場的對戰對象竟然是磐龍主看到這一交戰的雙方,我一時甚至有些時空錯亂之感。”
“何止是你?因薛靖良和寧雲芝強勢崛起,昨天大戰暫歇,好多人都徹夜不眠,專門補了各種有關鍾立霄的種種事跡,還真是越看越傳奇”
“磐龍主、佟琴羨、香雪兒、寶親王、池也.他們當時都是同一期的,現在磐龍主竟然要和鍾立霄的弟子同臺競技了.”
諸多吃瓜群眾,聊著聊著就是一陣戲謔。
一些好事者,甚至故意反複去看寶親王巫守乾,池也和媚蠱女等人,不斷撩撥著他們的神經。
愚公子池也,這些年過去,似乎變得更加癡愚了。
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冰雕,對於眾人的撩撥毫不在意。
媚蠱女臉上看不出什麼,但那些故意撩撥她神經的好事者,卻是忽然感覺身上奇癢無比。
一個個麵色大變,紛紛抱拳拱手,不敢再看。
真正讓眾人意外的,還是寶親王巫守乾。
他表情淡漠,眼神深邃,似乎毫不在乎。
隻是眾人哪兒知道,寶親王那是早早就知道薛靖良會逆勢崛起。
但就算如此,寶親王內心還是難掩震驚和失落。
曾經,他和鍾立霄同期,同臺競技,現在他竟然連鍾立霄弟子都比不上了。
擂臺上。
磐龍主望著薛靖良,臉上也難掩震驚。
和鍾立霄同期的諸多天才,注定是運氣非常不好的一批天才。
原因無他,鍾立霄當年實在是太過耀眼,連帶著他們這一批天才,那也是被反複被放在聚光燈下,一次次接受世人的審視。
以至於似磐龍主這些人,都難免患上了被迫害幻想癥。
每過一段時間,都要擔心會被再次揪出來和鍾立霄做對比。
這種好似夢魘一般的恐懼,直到鍾立霄隕落在魔宗山門這才宣告結束。
外加上最近這些年,磐龍主運勢越來越強,成功從一位前輩留下的洞府中獲得機緣,突飛猛進。
外加上家族和宗門長輩的運作,成功從宗門獲得一粒金液玉還丹,順利突破結丹,成為白雲觀長老。
磐龍主以為,他因鍾立霄而患上的被迫害幻想癥已經痊愈。
偶爾迴想起鍾立霄這個讓他被迫患病的假想敵,心頭難免還會升起一些驕傲情緒。
資質再好,就算是再無敵那又有什麼用?
隻要沒能成長起來,一切都是虛妄。
他不僅是這樣想的,平時就算是教導弟子,偶爾也會拿鍾立霄作為反麵教材舉例。
隻是讓他沒想到,短短時間,鍾立霄的弟子,竟然都能和他同臺競技了。
看到薛靖良的這一刻,磐龍主忽然感覺,本以為已經痊愈很多年的恐懼癥,好似忽然又重新複發了。
就好像名叫鍾立霄的幽靈,再次死而複生,繼續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糾纏不清。
磐龍主心頭忽然忍不住生出一腔說不出的狠厲之意。
磐龍主:“你主修的是火法吧,很抱歉,這一次要教教你什麼叫做尊重前輩了。”
磐龍主說著,手一伸,一根龍頭杖就出現在他的手上。
看到此杖之後,在場不少懂行的人,同時麵露興奮之色。
“這是地師一脈的尋龍點金杖,磐龍主一脈,原本就是尋龍點穴、困山鎖龍的高手,土法出神入化.”
地師,原本是個職業。
最初的主業,就是風水堪輿,據傳和屍解仙一脈有關。
主要就是挖掘大地龍脈之中的一些造化,或幫助一些仙人尋找風水寶地,堪輿死後埋葬的墓穴。
或幹脆幫忙尋找各種寶礦,靈石礦勘探,各類神金礦定位。
偶爾還有一些造詣深厚的地師,會專門深入地底采集各類煞氣、地火、異火。
甚至還有一些支脈,專門以挖掘前人墓穴為業,連帶著整個地師一脈都被影響了風評。
總之,有些魚龍混雜。
而隨著地師成功證道,“地師”這兩個字,現在也徹底成為了道主的代稱。
現在使用起來,越來越慎重,大多數地師都主動“避諱”,不再使用地師二字,改用“掘爺”之流。
隨著地師證道成功,間接導致走地師一脈傳承的風水師、屍解仙、探礦師之流,實力地位跟著水漲船高,各類法術威力明顯跟著上揚。
這就跟灶君證道成功,神道法的力量跟著水漲船高是一樣的道理。
而很不幸,磐龍主一脈,就是地地道道的地師傳人。
修火法的薛靖良,遇到這樣的磐龍主也算是他倒黴。
磐龍主雙手平握尋龍點金杖,他周身土黃色的地氣瞬間騰躍而起,化為一條條騰龍,隨後就威風凜凜向薛靖良殺去。
磐龍主的這一手「騰龍術」,實在是太漂亮太霸氣了,一出手就霸占了整個競技場。
和磐龍主相比,薛靖良那完全就是一葉扁舟。
隻是讓眾人都始料未及的是,薛靖良肌膚之下玄奧道紋浮現,雙足就這般重重往大地上一踏。
整個競技場地麵光芒一個激蕩,大地好像就此而被踩的塌陷。
剛剛那威風凜凜的諸多騰龍,瞬間受到重創,好像變成了無根浮萍。
隨著薛靖良展開祝融真身法身,數丈高的法身巨人瞬間出現,無盡火光就隨著薛靖良的心意,瞬間向磐龍主吞沒而去。
磐龍主猶自還沉浸在他祭出的諸多騰龍被一腳踩的失去了靈性,心神大亂,隨後就被無窮烈火吞沒,慌忙就開啟後土真身。
但是。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盞茶時間過後,磐龍主直接敗的懷疑人生。
這一下,不僅是磐龍主,所有觀看比試的修士,齊齊都有些懷疑人生。
什麼鬼?
他們剛剛預判磐龍主要強勢鎮壓薛靖良,結果他眨眼就在他們麵前拉了坨大的?
莫說是諸多金丹客卿,甚至就連八峰八脈的元嬰長老,現在都難掩心頭震驚。
戍土峰石巖子心頭震驚道,“薛靖良這還真是深藏不露,他那一腳甚至涉及到了土法道韻了吧?”
元嬰真君眼界那還是很不一樣的!
他們一眼就看出,其中涉及到了道韻的力量。
對於各大仙宗上門而言,道韻那是成為道子的門檻。
若是薛靖良真的掌握了道韻,那磐龍主還真是輸的不冤。
蒼黃真君禹雲暮道,“是,薛師侄在地師宮承蒙見素仙子,也就是現在的孫老祖青睞,肉身得到重重改造,得到了相當完整的地師傳承這一點白老祖也知道。”
既然薛靖良已經當眾展示了出來,薛靖良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保密了。
在場的諸多元嬰真君,頓時齊齊倒吸口涼氣。
還真是聽到了了不得的消息呢!
北峰,也就是玄武峰峰主閭丘白若有所思道,“若是某沒記錯的話,見素仙子第一次出現,就是在紅葉郡惡龍峽,那時她麾下還有個自稱寧夷光的女子見素仙子座下寧夷光斬惡神於此”
寧夷光?
再聯想到見素仙子對薛靖良的態度很值得玩味啊!
這下子莫說是其他修士,就是禹雲暮也是嚇了一跳。
有些事就是怕深入聯想啊!
但是。
這怎麼可能?
石巖子也嚇了一跳!
隨後,眾人就聞聽到浮雲子嗬斥道,“孫老祖做事,又哪兒輪得到吾等置喙?”
“是。”
諸多元嬰連忙肅然起身,遙遙對著浮雲頂所在的方向抱拳拱手。
與此同時。
所有觀看競技場大戰的眾人,卻是齊齊炸鍋了。
“黑馬,絕對的黑馬,本以為磐龍主會終結薛靖良的奇跡,卻是不曾想到薛靖良一腳踩碎磐龍主的元嬰夢”
“這就是鍾立霄的大弟子嗎?隻修煉短短時間,竟然都能將和他師父同輩的天才踩到腳下,這還真是無敵一脈相承啊!”
“何止?但凡你對薛靖良多了解一些,就能知道他在拜師鍾立霄的時候,已經是耋耄之年,半邊身子都埋進了棺材裏,而那個時候鍾立霄尚且還未築基。”
“天,耋耄之年的老骨頭?這也敢收入門下?瘋了吧!”
“當年質疑者眾,現在你再看看,誰還敢質疑當年鍾立霄的眼光?”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萬年難遇的天才呢這眼光,滋滋,凡人還真是不懂大佬的境界!”
“現在,我可以理解鍾立霄當年為何名氣那麼大了,單單看他這大弟子的無上風采,就能窺見他師父的一縷風姿。”
“你理解個屁啊,鍾立霄那可是被血獄魔尊惦記,還能反殺的狠人。血獄魔尊當時雖然證道失敗,被天道反噬,但畢竟那也是頂尖化神,瞪一眼小小金丹可能就死了”
“天妒英才啊!”
“.”
聞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鍾安河又是自豪,又是極盡悵然。
歲月啊,還真是無情!
短短時間,霄兒的大弟子竟然都能代師父征戰了!
對於薛靖良,鍾安河自然也是知道的。
當時他雖然表麵上尊重霄兒的想法,但心底多多少少也是不認同的。
薛靖良太老了,按照他的認知,在他身上砸進再多的資源,最終也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看來,他還是太淺薄了!
“您是臺陽鍾氏的鍾老祖,失敬,失敬。”
鍾安河雖然坐在會場邊緣,但此時此刻,那卻是變得異常熱鬧,好似忽然成為了舞臺中央。
鍾安河倒是並沒有太受寵若驚!
畢竟,當年鍾立霄最風光的時候,他受到的追捧甚至比現在還誇張。
“道友太客氣了.”
鍾安河不斷迴敬周圍諸多客卿的熱情。
“鍾道友,咱們毗鄰而居啊,都是紅葉郡的鄰居,聽說白雲觀有意推出老藥栽培項目,到時我們不若小小合作一次?”
“.”
短短時間,鍾安河就重新成為了最耀眼的崽。
與此同時。
過氣的上古網紅鍾素雲,忽然又變得熾手可熱起來。
五靈鏡上消息響個不停。
鍾素雲剎那之間,就像是煥發第二春。
時光飛逝。
擂臺之上,你方唱罷我登場。
但是。
薛靖良和寧雲芝二者,無疑是最耀眼的。
光芒之熾烈,甚至讓人不敢直視。
他們本來以為鍾立霄的大弟子,薛靖良已經足夠勇猛,是黑馬中的黑馬,卻是不曾想到,寧雲芝竟然還要更耀眼。
眼看寧雲芝再次幹淨利落將一個對手斬於馬下,現場眾人都出離震驚了。
“誰能告訴我這寧雲芝什麼境界?她出手之間,太過於舉重若輕了吧?”
“不是,鍾立霄不是修土法的嗎?為何他大弟子主修火法,二弟子主修水法?”
“是我的錯覺嗎?這寧雲芝出手之間,我總感覺好像有大江大河之意滔滔不絕,還有她用過的神杖,貌似真就是河神杖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震驚的心情。
鍾立霄你一個主修土法的老師,先後教出主修火法水法的弟子,還這麼優秀,是否太過不講道理了?
數個時辰一眨眼就過去。
眾人這才發現,沒有薛靖良和寧雲芝登臺的競技,那還真叫一個索然無味。
每當他們以為此二者,底牌已經用盡,此二者總能刷新他們的認知。
就拿薛靖良來說,大量傀儡和土偶魔像一出,眾人這才明白他為何被叫做“傀儡將仙”。
同時操控幾十臺傀儡,一通狂轟亂炸,再用上軍陣之道,彼此氣息渾然一體。
傷害共同分擔,對手任何強勢的攻擊,那都會被攤薄到微不足道。
而對手一旦落入軍陣之中,那或許立刻就會被打成篩子。
如果說薛靖良還算是手段盡出類型,那麼寧雲芝還真就是大力出奇跡類型。
境界深不可測!
禦水真法、共工真身一出,大江大河法意立刻淹沒一切。
時光飛逝之下,卻是再次輪到了寧雲芝上臺。
所有觀眾都異常期待,那還真就是萬眾矚目了。
隻是這一次,對戰,情況多少卻是有些不一樣。
擂臺上。
隻見寧雲芝戰意熊熊燃燒,手持長劍,就這般遙遙對準對麵一位金丹真人。
“來戰!”
被寧雲芝遙遙指著的女子,卻是忍不住嘴唇緊抿。
她很不甘心!
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這一步,卻是不曾想到,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歸藏峰地靈峰一脈,寧雲芝竟然再次強勢崛起。
不客氣的說,在這次宗門大教之前,她幾乎都已經忘記寧雲芝的存在了。
女子叫張梵音,乃玄武峰一脈,同樣也修水法。
現在絕對能算得上白雲觀最具權勢的金丹真人之一!
若要問原因,那就是因為張梵音乃是地網目前,實際上的運營官之一。
在場眾人感知到了寧雲芝的強烈戰意,以及張梵音的不甘,頓時嗅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在近幾天之前,眾人或許不懂其中的緣由,但現在隨著寧雲芝的強勢崛起,但凡是會上網的修士,幾乎就沒有不知道的。
“有意思,安排這一場比賽的考官,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嘖嘖,或許張梵音怎麼都想不到,短短三十多年未見,昔日被她輕鬆打落下飛劍的小可憐蟲,竟然已經強到讓她都隻能仰望了。”
“張梵音該不會不敢上吧?要知道當年她不僅將寧雲芝擊落下飛劍,還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猙獰傷口.”
“張梵音確認是不敢上了,這就相當沒意思了我找到原視頻了,當年張梵音劍指寧雲芝,還居高臨下教訓她來著”
最終,張梵音還是沒敢上。
她是真擔心寧雲芝挾私報複,若是她真被打成重傷,那哭都沒地方哭去。
現場、網絡上,一片喝倒彩之聲。
但是張梵音那也隻能當縮頭烏龜了!
寧雲芝輕鬆獲勝,但卻多少有點索然無味。
[鍾師、府君娘娘,你們看到了嗎?雲芝沒有給你們丟人!]
浮雲頂。
白霆遠:“靖良、雲芝這兩孩子都不錯。尤其是雲芝潛能巨大,這些年雖然受了委屈,但也的確是寶劍鋒從磨礪出。”
“她展露的修為境界再討論金液玉還丹分配,那依舊能夠不太合適了我做主私底下撥給她一枚。”
鍾立霄聞言,頓時笑道,“老祖的心意,我代替雲芝收下了。”
白霆遠聞言,也滿意點點頭。
就算是牙齒有時候也還難免會咬到舌頭,宗門大了自然難免會分派係,會有各種磕磕絆絆。
別說是白霆遠早已不管事,就算他親自下場主管各項事務,那也不可能真正做到一碗水完全端平,讓任何人都不受委屈。
但是。
那是以前!
以前,歸藏峰一脈,因戰略考量,峰主假死,自然而然就“沒落”了。
門人弟子受到些委屈,那也不可避免。
這是規律,也是人心,更是天道。
哪怕是為了演戲逼真,白霆遠也不能過度幹涉。
但現在,鍾立霄強勢崛起,門人弟子又爭氣,那他這個老祖也必然要做出一些表態和補償。
鍾立霄笑笑道,“弟子們的事,就交給弟子們自己去解決吧。”
白霆遠聞言,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舉杯道,“立霄雅量,我敬你一杯。”
鍾立霄舉杯,和老祖碰杯後一飲而盡。
二者之間,氛圍愈發融洽。
鍾立霄笑道,“這次宗門大教,白雲觀群賢畢至,築基期的好苗子也不少,門派金液玉還丹夠嗎?”
白霆遠愕然。
金液玉還丹.夠嗎?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
白霆遠苦笑搖頭,“立霄啊,老祖我就當你這話,那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金液玉還丹,雖然隻是結丹丹藥,但怎麼可能會夠?”
“據我所知,目前門派庫存不會超過五十粒,就算不考慮儲備和可持續發展問題,全部批複給有資格結丹的築基,新晉升的結丹也不會超過十人。”
沒錯!
似是白雲觀這等大宗門,就算是手裏有金液玉還丹,那也不會一次性下發下去。
宗派發展一個重要的經驗,那就是一定要留夠可持續發展的資源。
人才,最重要的是不能斷檔!
鍾立霄笑道,“老祖,你忘記我曾經也師從正陽子老師了?金液玉還丹我手中還有一批。”
白霆遠聞言,頓時如遭雷擊,喉頭微微發堵道,“一批.你還有多少?”
“是了,靖良結丹就沒有消耗宗門的金液玉還丹.”
鍾立霄笑的好似神秘的蒙娜麗莎。
擁有神通「仙藥葫蘆」,隻要他煉製成功的丹藥,就可以持續出產。
以前他實力弱小,隻能藏著掖著。
現在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了!
鍾立霄:“金液玉還丹藥材難尋,我手中大概也就一爐的樣。”
白霆遠激動道,“一爐,那也就有十顆左右了?”
“是。”
白霆遠頓感像是被福星砸中,倍感驚喜。
別看他已經化神,金丹好似距離他已經遙遠了,彈指可滅。
但實際上,金丹永遠都是一個宗門不可或缺的中堅力量。
白霆遠開懷道,“你想換什麼?”
鍾立霄聞言,頓時笑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不過,他也沒有說想要什麼,而是直接道,“我身上還有些藥材,若是白雲觀還能再搜集到一些輔藥,我或許還能再次開爐一次.”
白霆遠反而冷靜了下來,直接問道,“條件?”
“條件一,雲芝結丹後,宗門法寶煉製法門對她開放,並且提供部分天材地寶。”
“繼續。”
“條件二,結丹名額給鍾素心一個,她是我的族姐。”
“繼續。”
“條件三,鍾安河,也就是我鍾氏老祖,我希望宗門能幫他將修為再往上提一提。”
“還有其他條件嗎?”
“沒有了!”
白霆遠:“條件太寬厚了,若隻是這些條件,那宗門還是占大便宜了。”
鍾立霄笑道,“白雲觀也是我的宗門。”
白霆遠聞言,更是哈哈大笑。
這話他可是太愛聽了!
“朝元紫金丹項目,臺陽鍾氏可以多分一杯羹;白雲觀收集的部分功法,我也可以做主傳授給臺陽鍾氏;臺陽縣周圍可以籌建一座仙城,鍾氏族人可以擔任城主”
鍾立霄聞言,臉上的笑容也愈發陽光明媚。
有老祖這些保證,鍾氏自此之後,就會再次進入快車道。
他也算是完成了鍾老祖最大的願望!
不過,自此以後他也不再虧欠臺陽鍾氏什麼了。
“成交。”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