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力量法則」神通,說穿了本質上就兩點。
實力產生權力,權力產生實力。
前者可以將自身的實力,轉化為身份地位,甚至可以憑借此神通達成部分“口含天憲,言出法隨”的效果。
後者則可是將自身的勢力背景,變現為自己的實力,相當於一個巨大的增益buff。
隻是前者實現的條件比較苛刻,若是代行世間公認的律令,效果會更加好。
為此,鍾立霄曾經甚至考慮過加入白雲觀律令部門。
隻是後來計劃一直趕不上變化!
對於「力量法則」這個神通,鍾立霄更多用的就是它第二項。
將白雲觀的勢力背景,最終轉化為自己的實力。
也正是憑借這一條,鍾立霄甚至能以金丹境界,和部分元嬰修士平起平坐。
而現在,寧雲芝這個神通主,終於在他的幫助下,完成了一次和他互相成就。
在本命神通「伯樂心眼」的支持下,神通「力量法則」更進一步,卻是化為了完整的力量框架。
更確切地說,乃是人類社會運轉的力量框架。
也正是有這個框架在,鍾立霄卻是感覺他身上所有的神通,甚至是部分法術,現在都徹底變得秩序井然,好像都因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神通「一畝三分地」,好像變成了某種精神,散落在人類社會這個框架下每一個地方。
似乎成為了一種權力,一種需求,守護著這個框架體係下每一個存在最根本最基礎也是最後的地盤。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也是如此,好像變成了社會框架體係下的共識。
「天公疼憨人」則進行了分化,好似變成了隻有少數人才有的某種“天眷”,不可捉摸。
「饕餮之胃」,也同樣進行了分化。
一部分變成最基本的需求,一部分變成了更高的人欲,還有一部分演化成了極致的貪婪。
但這卻也並不完全代表壞事,有了這部分“貪婪”加入,整個框架體係之內的一切,都好像被賦予了活力。
對此,鍾立霄倒也能夠理解。
畢竟他可是接觸過墮罪魔盞的,也能辯證的去看待七情六欲。
過於美化和過於醜化,本質上都走了極端。
至於其他,神通「武成王」則好像演化成了社會有情眾生中的尚武精神和英雄氣。
神通「臺前幕後」,更是和神通「力量法則」完美契合。
讓整個框架之內,好像到處都是舞臺,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
但是。
二者終究和而不同!
神通「臺前幕後」告訴你,登臺了大家就是主角,但也可能上演的是其他英雄的故事。
而到了「力量法則」框架之下,二者卻能產生某種聯動。
「武成王」的英雄氣促使英雄的誕生,「臺前幕後」上演著英雄的故事。
二者看似不同,但卻又出現了同樣一種標準。
民眾認可的方叫英雄,而不是英雄就會得到民眾的認可。
在這些神通之種共同的作用下,這個框架體係內開始衍生出某種名為“人心”和“道德”的東西。
至於神通「仙藥葫蘆」,則演化為某種療愈和願望的力量。
似乎鍾立霄的這個神通框架體係下,開始孕生出了某種自我修複,甚至是企穩(wěn)向好的力量。
而神通「府君娘娘」,則讓人道之上又衍生出依附於人道的神道。
更是讓「力量法則」構架的這個力量框架得到了拓展而延伸!
然後,則是神通「心有猛虎」。
此神通的加入,又讓這個人類社會的力量獸性得到了更猛烈的抒發(fā)。
可以明顯感受到,鍾立霄這個神通「心虎」非常的愜意舒適。
隻短短時間,就得到了迅猛的成長。
畢竟,但凡隻要是生靈,擁有思考的能力,內心深處總會有著獸性。
但是。
「力量法則」的框架妙就妙在,它不僅能夠聚合眾生的獸性,還能通過整體框架下的文明和道德去約束心中猛虎。
最後,則是神通「道胎」。
這道神通最是虛無縹緲,甚至和升華後的神通「力量法則」有得一拚。
好似人道之上,有氤氳起了一種朦朧的天道
除此之外,鍾立霄自己領悟的幾縷土係道韻,煉化灶君道火後得到的灶火道韻,以及煉化墮罪魔盞虛影得到的部分道韻,甚至就連降服獅子蟲後得到的某些內部崩壞的力量,都開始悉數融合為一。
隨著融合的深入,鍾立霄漸漸感覺本命法寶山河印也因此開始發(fā)生了一些觸動。
甚至在這個基礎上,發(fā)生了一些他意想不到的蛻變。
鍾立霄細細體悟,很快卻是發(fā)現,他本命法寶山河印現在貌似補全了天地人三才之意境。
按照當時煉製山河印之前,師父虛玄子告訴他師兄宋鉞關於山河印的構想和設計。
煉化一山一河,基本上就取滿了天地之意。
外加上印本身就有權柄之意,這就是完整的天地人三才三道天柱。
在過去山河印於山河領域方麵表現的尤為卓著,一印下去配合神通「一畝三分地」和「道胎」,甚至能夠讓他點化一種法則為至高。
這極大程度上增強了鍾立霄的戰(zhàn)力!
隻是人道權柄之上,卻是始終差了那麼一點。
鍾立霄甚至有意學習師父建立起一座仙城,然後擔任一段時間的城主,彌補上此印人道權柄上的缺失。
隻是後來情況一變再變,一直都沒有時間實施。
反倒是跟師父提前學會了浮雲仙城法景,也正是考慮到此法景或許可以補足部分人道權柄的缺失,鍾立霄這才一直將本命法寶放到浮雲仙城法景城主府培煉。
而現在二弟子寧雲芝神通「力量法則」成功覺醒,卻是終於幫助他補足了人道權柄的缺失。
自此,天地人三才象征圓滿。
若是可以,鍾立霄甚至感覺,可以將灶君道火、甘露主的泉水,變成山河印中的五行天柱。
但是。
想了想,鍾立霄最終還是暫時擱置了這個想法。
因為五行相生相克,最是講究平衡,而他現在卻隻有水火兩行,鍾立霄還真擔心因五行失去平衡,而導致法寶出現紕漏。
又好好體悟了一番之後,鍾立霄頓時發(fā)現,他現在各種神通渾然一體,簡直妙不可言。
若要形容的話,簡直就像是各自為營一盤散沙,現在聚合成了一個組織,一個國家。
各司其職的同時,又能形成合力。
最典型的一點就是,以後開啟山河領域,點化某種法則為至高法則的時候,卻是可以直接點化力量法則這個組織框架。
然後所有的神通都有升華!
簡直不可思議!
感知到這種驚人的蛻變,鍾立霄頓時滿意的不得了。
隻感覺心頭的安全感更是不斷呈現出+1+1+1+1的狀態(tài),以至於他整個人都變得陽光起來。
這一盤點,看似時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實際上卻隻是彈指一瞬。
待鍾立霄迴過神來的時候,他首先看到的就是二弟子寧雲芝極度震驚,肆意狂喜的姿態(tài)。
若要形容的話,甚至就有點像是範進中舉,一著不慎或許就犯了癔癥。
對此,鍾立霄倒也能夠理解。
昔日他首次覺醒本命神通的時候,甚至一點兒也不比現在的寧雲芝平靜。
寧雲芝和鍾立霄還不同。
她師父是神通主,大師兄三師妹也是神通主。
周圍接觸的白雲觀內門弟子,那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想而知這些年寧雲芝所承受到的巨大壓力。
更別說,早在幾十年前,師父就告訴過她,她距離神通隻有一步之遙。
但這臨門一腳,她卻是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
其中的希望失望忐忑沮喪,可想而知。
好半晌後。
寧雲芝總算調整好了心中的激動。
不過,她的心頭又難免產生新的疑問。
按照神通「力量法則」的解釋,她現在在臺陽縣,因靠近寧氏本家、鍾氏本家,轉化部分實力她可以理解。
但是。
這裏不說距離白雲觀統治疆域到極遠邊陲,但終究不是統治的核心腹地。
按理說,她修為不應該膨脹太高。
但現在,她的實力卻是已經膨脹到金丹初期的模樣,近乎飆升了一個大境界。
這完全不合理,不可避免引發(fā)了寧雲芝的種種懷疑和猜想。
她甚至懷疑,眼前這位女子,是否乃是白雲觀某位隱藏的元嬰強者。
否則,她現在的實力也不會膨脹到這種高度!
寧雲芝畢恭畢敬,一揖到底,對鍾立霄行了個最隆重的大禮。
“多謝前輩大恩大德,雲芝永不敢忘。”
鍾立霄笑笑道,“不必多禮,我也隻是代友人教教他的徒弟。”
鍾立霄是故意如此說的。
否則,寧雲芝這小家夥兒還不知道要多想成什麼模樣。
現在的雲芝,可不是當初那個那麼好糊弄的小姑娘了。
友人?
寧雲芝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道,“敢問前輩尊諱.”
鍾立霄起身,身上一道光華流轉,水做的袍服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襲官袍。
寧雲芝恍然,“原來是府君娘娘閣下,晚輩有眼不識天維山,失敬,失敬。”
鍾立霄笑道,“太拘禮了,我和你師父也算是至交,幫他教教徒弟,也算是聊表心意。”
鍾師
寧雲芝聞言,頓時倍感心酸。
不管怎樣,明白這位前輩真實的身份後,她心底的顧慮也著實放下一大半兒。
隨後,寧雲芝又看到府君娘娘身上衣服裝扮一陣變化,又變成了另外一幅形象。
鍾立霄解釋道,“本君現在也有些麻煩,抽空出來教教你,也是看到你臉上傷口猙獰,外加上多少聽到了一些人對你言語多有蔑視,著實汙人耳朵。”
“本君友人的弟子,什麼時候輪到外人說不爭氣了?”
寧雲芝聞言,心頭也是一驚。
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她是真沒想到府君娘娘自己出來教她修行,那也是擔著風險的。
寧雲芝連忙道,“娘娘,弟子在白雲觀多少有些人脈,若是實在艱難,不若請正陽子師祖出來,他曾經也是鍾師的老師”
鍾立霄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能有正陽子這樣的老師,也的確是挺幸運的!
不過,現在的他若是真有事擺不平,正陽子老師來了,那也不見得能擺平。
鍾立霄擺擺手道,“不必,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本君隻是對那些人了解的太少了,不想和他們現在對上罷了。”
“隻是你若是一直這般和我相處,若是那些人找上你,卻也多少有些麻煩.”
寧雲芝連忙道,“娘娘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又豈會害怕麻煩上門?”
鍾立霄笑道,“本君知道你很勇敢,也很有孝心,但也沒必要擔上不必要的危險.這樣吧,我且?guī)湍阆雀膿Q一番形象,如何?”
寧雲芝聞言,自是百般願意。
單單從府君娘娘願意幫她改換形象這一點來說,就充分顯示了這位韓府君那是真心實意為她著想。
她豈又能不知好歹?
寧雲芝連忙謝道,“全憑娘娘心意。”
鍾立霄聞言,頓時笑了起來。
一番思考之後,啪的打了個響指之後,卻是幫寧雲芝改換了一番容顏和妝造。
前者參考了前世劉天仙的相貌,後者參考了她在仙劍奇?zhèn)b中的部分妝造。
雖隻是一個響指,但實際上卻是用上了神通「臺前幕後」的皮套,以及最近領悟的部分甘露道韻。
看似隻是一件衣服,卻是擁有不俗的防護能力。
隨後,寒潭之上大量的水流飄起,自動構築成了個很大的落地鏡。
寧雲芝看到落地鏡中的新容顏,一時也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也忒美了吧?
五官精致,少女感滿滿,眼睛裏就像是有光。
欣賞了好一番後,寧雲芝這才喜道,“雲芝多謝娘娘厚愛。”
鍾立霄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既然要喬裝打扮,欺天瞞地,稱唿上那也要做全了.你可有道號,或者其他別稱?”
寧雲芝聞言一愣。
大師兄薛靖良倒是有道號,叫做鬆柏子。
但是。
她自拜師以來,師父尚且還未來得及給她取道號。
不過,寧雲芝也是鬼精靈,連忙躬身道,“還請娘娘賜名。”
鍾立霄聞言,頓時有些想要撓頭的衝動。
他也有些取名困難癥啊!
鍾立霄想了又想道,“夷光、雲瑤、華存、玄機、見素.你任選一個吧!”
寧雲芝一愣,多少都有些懵了。
因為她下意識想起大師兄和她說過的段子,當時師父貌似也有點取名困難癥,然後隨意扒拉了大量的道號,讓大師兄自己去選。
此時此刻,彼時彼刻,何其相似?
該說韓府君和鍾師不愧是好友麼?
寧雲芝想了想道,“多謝娘娘賜名,弟子還是選擇‘夷光’二字吧。”
“可。”
鍾立霄想了想道,“既然要隱姓埋名,那你以後也喊我的假名吧,就叫.韓見素。”
寧雲芝聞言,頓時抿嘴笑了起來。
她算是徹底看出來了,這位韓府君應該就是一位取名廢。
華存、見素、玄機,基本上都算是道經中的詞匯。
不過,也正是因此,寧雲芝反而感覺這位府君娘娘多了幾分人味兒。
寧雲芝笑道,“既如此,那晚輩不如稱唿娘娘為見素仙子吧,也混淆下您神祗的身份。”
“也可以。”
鍾立霄點頭後,看向寧雲芝道,“時間有限,我也不知道能教你多久。既然你神通已然覺醒,那就進行另外的訓練吧。”
寧雲芝聞言,頓時神色一肅,忙躬身道,“是。”
隨後,寧雲芝就看到周圍出現了大量的白霧,伸手不見五指。
待她再次感覺周圍一切景象都盡入眼前之後,寧雲芝卻是愕然發(fā)現,眼前的一切景象截然不同。
不遠處,甚至還能看到一條七彎八拐的河流。
水麵平緩且周圍多有良田,看上去異常富饒、寧謐。
問題是,這裏是哪裏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瞬移?
怎麼可能?
眼看寧雲芝猶自錯愕、呆滯,鍾立霄心頭頓時升起一種在徒弟麵前成功裝逼的喜悅和成就感。
鍾立霄淡淡道,“這條河名字喚作‘青衣河’,這處河灣名字叫做‘碧紗灣’,曾經非常富饒。至於我為何能瞬間至此,核心就是因為這裏有我一座娘娘廟”
寧雲芝聞言,頓時一陣恍然。
總算是明白府君娘娘為何能瞬間瞬移至此,原來是以娘娘廟為錨點。
這應該就是神道法才能做到的玄妙之事!
當然。
寧雲芝還是很快將府君娘娘話裏的意思聽明白了,曾經很富饒,意思是出了什麼意外麼?
鍾立霄:“這條河裏潛藏著一隻水怪,作惡多年,每年都要求上貢一對兒童男童女”
寧雲芝聞言,又是驚訝又是氣憤。
在如今這個世道,還有妖怪敢公然要求百姓上貢童男童女?
這是老壽星上吊,嫌棄命太長了麼?
天下修仙者,那可都正愁沒有妖獸材料用呢!
不過,寧雲芝也是聰明人。
既然此妖能盤旋多年,必然有一定的緣故。
要麼是極其難纏不太好殺,要麼就是.難道是有人放養(yǎng)的?
鍾立霄望著碧紗灣,幽幽道,“此怪和兩岸村民有約定,隻要按時上貢童男童女,它保兩岸風調雨順。”
寧雲芝更詫異了,“小小水怪,還懂唿風喚雨之術?它真的是有人放養(yǎng)在這裏的?”
鍾立霄搖搖頭道,“不知道,對於人類來說,哪怕是「小雲雨術」都是法術,但是對於有些水怪而言,聚引水汽或許也隻是像人類吃飯喝水一樣是本能。”
寧雲芝聞言,卻是點了點頭。
妖獸有很多本事,也的確是讓人族修士望塵莫及。
“此怪作惡這麼多年,就沒有修仙者前來斬妖除魔?”
鍾立霄麵色古怪道,“此怪盤踞此地,大概也有二十多年了,也的確是按照約定,一年享用一對兒童男童女,這碧紗灣也著實風調雨順。”
“窮人輪流獻上家族幼兒,富戶一般也會出錢,從貧窮之家購買孩子.這些年倒也相安無事。”
“至於生出變故,則核心是今年水怪加碼了,將一對兒童男童女加到了十對兒。”
“小小的一個碧紗灣童男童女自然是不夠的,然後剛好一個姓劉的富戶家裏新添了一個孫子,劉財主愛惜這個小孫子就像是心肝寶貝一般.”
“但碧紗灣又小又閉塞,他就算是出錢,短時間內也買不到孩子,在眾人村民的威逼之下,隻得獻上心肝兒寶貝一樣的乖孫。”
“於是,他求到了我這裏!”
寧雲芝聞言,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窮人家的孩子年年死,富戶出錢買孩子,倒也還算過得去?
若是換做其他人,或許會大唿不公平。
但是。
寧雲芝卻是很平靜!
曆史就是這般殘酷,一句“歲大饑人相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至於真正讓寧雲芝震驚的,則是感覺水怪貌似有些瘋了,一下子從一對兒童男童女加碼到十對兒這不是逼著百姓們翻臉嗎?
至於百姓們都嚴相逼,讓劉大戶獻上孫兒,感覺也是百姓心中矛盾的總爆發(fā)。
我們家的兒女都死的,你劉大戶的孫子就死不得?
寧雲芝:“不知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何變故,導致那水怪突然變卦?”
鍾立霄:“這村子很閉塞,也無甚天材地寶,修仙者一般不會過來,但也不絕對。”
“大概七天前,一個修仙者意外路過此地,發(fā)現了水怪盤踞吃人的真相。”
“大怒,然後就趁著祭祀童男童女的時候,暴起誅殺水怪,水怪就此受傷。”
“就此和那修仙者大戰(zhàn)一場,水怪雖然受傷,但修仙者依舊不敵,最終隻能放了一句狠話,就此離去。”
“水怪以為是岸邊百姓請的修仙者,大怒,要求將祭品提升到十對兒童男童女.”
寧雲芝:“.”
這麼說這水怪還是挺講信譽的?
反倒是這劉姓大戶,祭品是別人家孩子的時候,一聲不吭,輪到自家孫兒的時候,就向娘娘告狀。
這.
更讓寧雲芝沒想到的是,水怪出爾反爾臨時加價的緣由,竟然是因為一次失敗的斬妖除魔。
寧雲芝若有所思。
鍾立霄:“權力不喜歡真空,真神不去占據,妖魔鬼怪就會去占據。”
“這件事不論誰先違約,重點是這水怪它吃人了。對於人族而言,這就是原罪夷光,你去將它斬掉!”
寧雲芝雖然心有所感,但第一時間還是有些懵了。
“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
“可是,那妖怪是水裏的,在水裏我沒有信心戰(zhàn)勝它,而且情報也不足。”
“你去想辦法,放心,我會看著你的。”
“好,好吧.”
寧雲芝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