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尊神上座。”
“請尊神上座。”
“請尊神上座。”
請神儀式的最後一步,就是在主祭還有一眾民眾的三請之下,邀請府君娘娘入主神像,然後顯露神跡。
人和神乃是互相依存互利互惠的關(guān)係,凡人誠心邀請,神明自然心有所感。
若是神明迴應(yīng)信徒的邀請,顯露神跡,則正是代表人神契約完成,請神儀式正式完成。
鍾立霄此時此刻,就感受到了民眾對自己強烈的唿喚。
看著那民眾為自己雕刻好的氣派神像,鍾立霄當即不再猶豫,化為一道神光咻的就飛入神像。
隨後,眾多擔任“馬夫”的壯漢就感覺肩膀陡然一輕。
那氣派非凡的府君娘娘神像,就安安穩(wěn)穩(wěn)落在了早已建好的神座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隨即,平平無奇的府君娘娘神像,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精致起來。
尤其是那一雙由石頭雕刻的眼睛,更是就此睜開。
神像、娘娘宮,甚至是整個請神儀式聚引而來的所有信眾,就同時感受到一陣浩瀚慈祥的神聖輝光。
一陣光雨就此灑落,降臨到一眾信眾的頭上。
隻短短時間,諸多信眾就同時感受到,身上暖洋洋的舒適至極。
光雨時間不長,待雲(yún)收雨歇之後,所有參與到請神儀式中的信眾頓時歡欣鼓舞。
“不痛了,俺的老腰不痛了,還有老漢那老寒腿也都不痛了”
“哎喲,老婆子多年的蒙蒙眼好像好了,這世界啊好像一下子就變亮堂了,謝府君娘娘保佑。”
“娘,我的腿好像不痛了,我好了?”
“真的?娘娘保佑,娘娘保佑,老婆子明個兒就過來敬香還願。”
“好靈的府君娘娘,娘子我們多年的心願說不定能夠完成了。”
那女子撫摸著肚子,忍不住雙手合十道,“娘娘保佑,若是民婦能夠順利懷上孩子為夫君延續(xù)香火,民婦一定請一尊府君娘娘像到宅子裏供奉,日日香火不斷。”
“.”
隻短短時間,但凡是參與到請神儀式中的信眾,盡皆獲得了府君娘娘的賜福。
或沉屙不藥而愈,或身體頑疾得到治愈。
就算是沒有病的民眾,身體也在光雨的滋補下,狀態(tài)變得異常舒適。
甚至就連一些爭當廟祝的修仙者,此時也從賜福光雨中得到了恩惠,修為得到了一些進步。
隻短短時間,一眾民眾就悉數(shù)在神跡的作用下,變得異常虔誠。
全程看著這一切的天獄星君等人也多少有些詫異,倒是沒想到這府君娘娘竟還有這種大手段。
更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舍得!
不過,嘿嘿。
幾者一聲冷笑。
與此同時。
鍾立霄顯露神跡後,就主動進入到了娘娘宮的神域空間。
因為乃是他第一次入駐這個空間,也是親眼見證娘娘宮內(nèi)的一切,一點點在神域空間內(nèi)從無到有構(gòu)築而成。
哪怕借助府君娘娘的身體,鍾立霄已經(jīng)多次進入神廟,現(xiàn)在看到神廟一點點投影構(gòu)築而成,他還是感覺非常神奇。
和神道接觸的越多,就越是能夠體會到神道的神奇之處。
就算是和仙道相比,也有其專擅之處。
但是。
就是這般神奇的神道法,貌似現(xiàn)在基本上也已經(jīng)半廢。
機會難得,鍾立霄就這般認認真真體會娘娘宮神廟的構(gòu)築。
看的多了,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之後,鍾立霄就打算在浮雲(yún)仙城法景中也構(gòu)築一個娘娘宮。
日後若是需要了,就不必再臨時開辟府邸,隨時可以迴到浮雲(yún)仙城法景中的娘娘宮。
一竅通,百竅通。
浮雲(yún)仙城法景中其他功能性設(shè)施,感覺也可以這般構(gòu)築。
除此之外,鍾立霄還感受到隱藏在神域法則之內(nèi)的某些拘束和牢籠。
非常隱晦,但是鍾立霄若是想要出去,卻是會立刻一頭撞上南牆。
對此,鍾立霄也不惱,而是耐心研究起這異常隱晦的“囚神法界”。
隻是研究了很短一段時間後,鍾立霄眼眸就明亮了起來。
這法界真的很精妙啊!
就是和他從魔宗山門神秘石殿學(xué)來的封印相比卻是要粗陋太多太多。
不過,想想倒也能夠理解。
那神秘石殿的咒文封印,針對的可是墮罪魔盞。
而墮罪魔盞乃是魔道聖器,天然級別就高到不可思議。
不過,這囚神法界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第一,對神特攻。
若是想要以神力瓦解此法界,卻是難度飆升。
第二,此法界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夠隔絕靈氣甚至是香火信仰的傳輸。
解析出這些答案之後,鍾立霄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對於那個勞什子君上麾下組織愈發(fā)看不上。
這組織對外如何他不知道,但內(nèi)鬥卻絕對內(nèi)行。
鍾立霄想了想,嘴裏卻是念念有詞,隨後雙掌之間就氤氳出一團輝光。
這些光芒中的一個個咒文,卻是悄無聲息融入囚神法界之中。
鍾立霄倒是沒有直接瓦解這法界,而是在這法界上再次上了一把鎖。
那些算計他的人不想讓他出去,他們一旦進來了那也休想再出去。
然後。
鍾立霄就繼續(xù)深入研究這個法界,隨著研究的深入,鍾立霄發(fā)現(xiàn)開發(fā)出這法界的神明,還真是個天才。
不僅是其功能,甚至就連其外觀都非常美觀。
簡直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蓮花張開就是撐開法界,蓮花合攏成花苞,就是法界徹底閉合。
烏飛兔走,石火光陰。
眨眼,就是一天過去。
盛大的請神儀式就此落下帷幕,不久前還異常熱鬧的娘娘宮,現(xiàn)在卻是顯得異常冷清。
伴隨著一道靄靄薄霧,卻是數(shù)位強者從其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赫然正是天獄星君,旁邊則是臺陽縣附近數(shù)個州府強大勢力新近培養(yǎng)的神明。
有城隍,有山神,有土地,有河神,甚至還有一些家族祭祀的祖靈。
可謂是聲勢浩大!
天獄星君一首持玉如意,一首持金鞭,臉上更是威嚴滿滿。
“入娘娘宮之後,竟然一次都沒有衝擊囚神法界,若是連發(fā)現(xiàn)都未曾發(fā)現(xiàn),那還真是又蠢又無知。”
在場眾強者聞言,臉上深以為然。
先前聽天獄星君介紹此女,還以為她生性狡猾,從不在任何一個神廟久待。
狡兔三窟!
卻是不曾想到,入主娘娘宮之後,甚至連囚神法界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警惕心有,但不多!
“我們進去,此女現(xiàn)在想必也感知到我們來了。”
天獄星君說完,眾人就化為道道神光,咻咻咻就強勢闖入娘娘宮的神域。
隨後,他們就看到他們此行的目標府君娘娘,正很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
這些神明頓時心頭一驚!
甚至就連天獄星君心頭都油然生出一絲不妙,但感受中玉如意黃金鞭在手,心中的地氣就此充足了起來。
天獄星君身旁一位侍神頓時高喝道,“賤”
這位侍神剛剛開口,他就悚然發(fā)現(xiàn),他上下嘴唇就像是比縫合了起來。
這下子,不僅是嘴巴被縫合的神侍,就連天獄星君,城隍土地河神等一眾神明,此時都各個悚然驚懼。
鍾立霄笑意盈盈道,“賤婢?我已經(jīng)聽夠你們這個組織傲慢的謾罵了,嘴巴若是隻能用來罵些汙言穢語,那幹脆以後就永遠不要開口說話。”
天獄星君心頭一沉,卻是輕輕揮舞手中的玉如意,打算就此幫侍神解除嘴巴上的封禁。
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那賤婢隨手封禁了他侍神的嘴巴,打的就是他的臉。
隻是讓天獄星君沒想到的是,玉如意的神光碰到神侍嘴巴上之後,光芒驟然觸底反彈。
神侍的嘴巴頓時糜爛,血流不止。
饒是如此,神侍嘴巴上的封印竟然依舊沒有被解除。
更加讓天獄星君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封禁貌似是他的.囚神法界!
天獄星君頓感不可思議道,“你到底是誰?”
鍾立霄換了個放鬆的姿勢,以手撐著的腦袋,道,“你們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本君的來曆麼?看來倒是我高看你們了!”
天獄星君麵色一沉,道,“嘴皮子倒是利索,看來要先讓你吃點苦頭,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敬畏之心。”
話是這麼說,但在場諸多神祗,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天獄星君沒有出言不遜,更沒有張口閉口喊這位娘娘為“賤婢”。
很顯然,武器的批判非常好用。
隻見天獄星君手持玉如意,輕輕一揮,在場頓時出現(xiàn)了大量的“天兵天將”。
此法若是放到仙道法,名字也有很多。
兵馬法術(shù)。
撒豆成兵。
道兵鎧甲。
但是。
放到神道法中,一般被稱為神符兵。
隻見這些神符兵快速降臨,隻短短時間竟已有上百之數(shù)。
在場眾神看著這些神符兵,臉上莫不露出敬畏之色。
別看這些神符兵數(shù)量好似並不多,但每一個都異常強大。
尤其是身上穿著厚厚的金甲,頭上帶著頭盔,手上拿著鋒利的神兵利器,尤其是他們還結(jié)著軍陣,端是神妙非凡。
眼看鍾立霄猶自無動於衷,天獄星君也沒有任何廢話的意思,一道軍令之後,那些符兵符將立刻就向鍾立霄殺來。
但下一瞬,讓眾人有些傻眼的是,剛剛還威風(fēng)凜凜的神兵神將,卻是眨眼都悉數(shù)消失了。
消失了!
這一下,莫說是天獄星君本人,甚至就連那些跟來打順風(fēng)仗的那些城隍土地,此時也各個脊背生寒。
這哪兒是小小的府君娘娘啊?
這簡直就是天王老子!
“走!”
天獄星君見此,心頭一沉,連一句狠話都沒說,直接起法卷起跟隨他一起進來的土地城隍就打算離開娘娘宮。
這裏乃是她的神域,真鬥起來實在是太吃虧了。
最重要的是,天獄星君完全沒看明白那府君娘娘是如何出的手,然後他辛辛苦苦煉製多年的符兵符將就和他失去了聯(lián)係。
這或許真不是他所能應(yīng)對的存在!
隻是讓天獄星君沒想到的是,他一頭就撞到了神秘結(jié)界之上,一頭撞了個頭昏眼花不說,甚至就連他起法裹挾著的一種城隍土地都被“爆”了出來,摔的七葷八素。
而更讓天獄星君悲憤絕望的是,阻止他們離開的,赫然正是他自己親手出神材施手段刻寫下的.囚神結(jié)界。
被撞的頭昏腦漲的天獄星君一邊以玉如意護體,一邊暗暗以神力溝通黃金鞭。
尤其是想到黃金鞭的打神神力,天獄星君直接錨定那猶自還悠閑坐在座位上看戲的府君娘娘。
在他體內(nèi)神力驟然就消耗掉一大半兒之後,被他別在手臂的黃金鞭驟然就被他祭了出去。
隻是讓天獄星君沒想到的是,這黃金鞭唰的就飛到了府君娘娘麵前三尺,但然後卻是就此懸停,卻是怎麼都無法再前進丁點兒。
在場眾人莫不大驚失色。
“空間法則?!”
諸多城隍土地何河神眼睛都綠了。
連空間法則都能夠領(lǐng)悟的大神通者之間的戰(zhàn)爭和糾紛,那是他們這些螻蟻能夠參與的?
“迴來。”
天獄星君嘴中念念有詞,卻是快速通過咒訣,打算將他剛剛祭出的黃金鞭召迴。
但是讓天獄星君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就算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氣,黃金鞭愣是一動不動。
數(shù)息後。
在場眾人就絕望的發(fā)現(xiàn),那一直悠閑坐在神座之上的府君娘娘,卻是很隨意就將黃金鐧握在了手裏,就這麼肆無忌憚開始把玩。
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
尤其是天獄星君,此時更是臉都綠了。
就在剛剛,他感覺到他辛苦培煉不知道多少年的黃金鞭和他失去了聯(lián)係。
若單單隻是他培煉的神器倒也罷了,偏偏這黃金鞭裏有君上賜下的一道法旨。
有這道法旨做內(nèi)核,他這黃金鞭才具有打神的莫大威能,他將來這個“天獄星君”也才能坐的穩(wěn)。
但是。
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幸苦培煉這麼多年的神鞭,竟然眨眼就被這神秘女人給奪走了。
這奪走的不單單是神鞭,而是日後君上證道後對他的封官許願。
天獄星君強忍著心頭的惶恐和怒火,沉聲道,“府君娘娘,我們之間的矛盾或許一切都是誤會。”
“君上求賢若渴,若是知道府君娘娘您如此神通廣大,必然對您尊敬有加。”
“就是給您封王那也不是不可能,我們又何必打生打死?”
城隍土地聞言,一個個就像是溺水後,終於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自他們進娘娘宮神域以來,雖然還從未釋放過任何一個法術(shù),但是府君娘娘給他們的心理壓力,已然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強敵。
恐懼就像是螞蟻一般爬上心頭,斬之不滅,揮之不去。
鍾立霄聞言,頓時笑了,“我還是喜歡你們先前桀驁不馴的模樣。”
天獄星君頓時心頭一沉,壓抑著怒火,威脅道,“府君娘娘,我們承認您的確是很強,但我等可都是神君麾下的臣子。神君功參造化,貴不可言,有眾星拱北宸之大氣象,天下但凡神祇都必須接其符詔諭令.您真的確定要和神君徹底撕破臉?”
鍾立霄聞言,淡淡道,“本君從未有和你們口中所謂的君上撕破臉的意思,是你們一直在鍥而不舍的找本君的麻煩本君隻想安安靜靜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僅此而已!”
天獄星君聞言,心頭頓時一喜。
君上的名頭果然有用,此女就算是再孤高,最終還不是得臣服?
不過,君上是君上,天獄星君可不想被府君娘娘殺來立威,連忙正色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隻要您肯接受神君的符詔,我們就是自己人。”
在場諸多土地城隍聞言,也紛紛捧哏道,“沒錯兒,一切都是誤會。”
“正是,正是,我們也是受了歹人蒙蔽。”
“娘娘能到我們州府傳播信仰,教化民眾,避禍禳災(zāi),乃是我們的福報.”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短短時間不僅將這次衝突定性為“誤會”,而且還直接許諾出去大量的利益。
鍾立霄聞言,頓時有種滑稽之感,但多少還是想起了曾經(jīng)桃源鍾氏和月牙湖裴氏大決戰(zhàn)。
老祖鍾安河和赤火真人媾和的一幕。
說穿了,都是利益啊!
當你足夠強的時候,任何羞惱的敵人,很快眼神都會重新變得清澈起來。
鍾立霄起身,慢慢走向了天獄星君等人,笑道,“本君想要自由,也不想和你口中所謂的君上起衝突,奈何本君膝蓋骨比較硬,卻是沒有跪下與人做狗的打算。”
天獄星君等神祗頓時又驚又怒。
尤其是天獄星君,更是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是真沒想到,他都已經(jīng)放下身段兒並且搬出神君了,這小娘皮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
“你敢不尊君上詔令?本星君勸你莫要自誤!”
鍾立霄不言,隻是慢慢走向天獄星君等人。
“自誤?和你們沆瀣一氣,才是對本君最大的侮辱!”
“你們看你們這些神祗,身上有一根骨頭是硬的嗎?”
“尤其是你天獄星君,堂堂神朝大員,結(jié)果就這鳥樣?要氣度沒氣度,要理想沒理想,不過是被封官許願聚集到一起的一群蠹蟲罷了!”
鍾立霄說完,忍不住搖搖頭,卻是明白真正有理想有抱負的修士,都不屑於現(xiàn)在的神道。
這還真就是——
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以致狼心狗行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
以致使社稷變?yōu)榍鹦妫n生飽受塗炭之苦。
天獄星君等神祗頓時被罵的臉都綠了,但是他們也都知道,此間卻是徹底不可能善了。
天獄星君手持玉如意,道,“諸位,都全力出手吧,否則我們今日一個都走不了。”
諸多神祇聞言,也各個麵色陰沉,但還是各自取出了武器。
河神杖、山神印、土地杖、城隍印,隻短短時間,大量的法寶和神術(shù)就不要錢般砸向了鍾立霄。
但是。
讓在場諸多神祇絕望的是,如此多的攻擊竟然悉數(shù)泥流入海,絲毫沒有落到那位府君娘娘身上。
明明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就隻有幾步而已,但一切一切的攻擊,都悉數(shù)落空。
莫說是土地城隍這些渺小的地祇,甚至就連自封星君的天神,現(xiàn)在多少也都有些絕望了。
有膽氣弱的土地神,更是直接跪伏在地,連連磕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鍾立霄見此,猶自隻是非常優(yōu)雅的閑庭信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府君娘娘信仰的傳播,也的確是遇到了一些瓶頸,本君得到一個合理出手的理由可是不太容易!”
在場眾人聞言,各個麵色狂變,在心底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不就是所謂的釣魚執(zhí)法嗎?
你大爺!
然後,眾人就看到他們周圍的場景驟然一變,卻是由娘娘宮的神域,變成了一座異常陌生的城池?
而更加讓他們感覺不可思議,甚至是絕望的是,他們剛剛聚攏在一起的諸多同道和神友,卻是悉數(shù)消失不見。
普通的地祇見識不夠,不知道這座仙城的意義,但身為禦史中丞之尊的天獄星君卻是多少有些明白了這座仙城的真相。
“神域?”
“法域?”
“不對,這難道是法景?!”
窺見部分真相的天獄星君頓時都驚呆了。
要知道法景,這可是唯有仙道法的元嬰真君才能領(lǐng)悟,甚至還不是每一位元嬰真君都能領(lǐng)悟。
難道此女又是類似灶君一般,乃是隱藏的仙道巨擘?
天獄星君頓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妙。
然後,天獄星君就聞聽到天穹傳來一道聲響,“本仙城禁止一切動手行為,大膽天獄星君刺殺城主,罪大惡極,立刻束手就擒。”
天獄星君聞言,立刻一怔,隨即卻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就在心底破口大罵。
這也忒不要臉了吧!
釣魚執(zhí)法也就罷了,那賤婢竟然還故意隱藏仙城的存在,勾引他們在仙城動手。
但是。
罵歸罵,天獄星君卻也明白,這仙城法景之中甚至都已經(jīng)觸及到了誓約製約的力量。
他既然出手了,那現(xiàn)在必然受到巨大的壓製。
果然。
隻片刻,天獄星君就感受到他被此城處處針對。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獄星君徹底受不了了,大聲怒吼道,“你真的要和神君不死不休不成?”
正在城主府吃東西的鍾立霄聞言,笑道,“殺人放火收詔安,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接受詔安唄,你也說了神君虛懷若穀求賢若渴,想必神君不會拒絕我這樣一個大才。”
天獄星君:“.”
時間流逝。
仙城之內(nèi)不時響起慘叫之聲,心善見不得殺戮和血光的府君娘娘,自然一直待在城主府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