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學(xué)弟?”何映彩看向陸燃,疑惑道,“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就問問唄~”陸燃嘻嘻一笑。
何映彩並未迴應(yīng),隻是默默操控著足下荷葉。
隻聽陸燃又道:“聖靈山的日子這麼苦,如果能尋一個人,溫暖彼此、相互扶持著走下去,多好呀~”
一邊說著,陸燃再度攬住了薑仙子的纖腰。
薑如憶輕輕白了陸燃一眼,到底還是拗不過某人,隻能依著他了。
何映彩心中好笑,看著正給自己塞狗糧的學(xué)弟。
怪不得,大家都稱唿你為“燃狗”呢!
你在這刺激誰.嗯?
何映彩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學(xué)弟看破了!
否則的話,陸燃不會突然提起男女之事。
頓時,何映彩那迷人的臉蛋上,悄然泛起點點羞紅。
【壞家夥,你想做什麼?】薑如憶美眸靈動,看著陸燃。
【感覺何學(xué)姐對從龍先生挺有好感的。】陸燃麵帶笑意,傳音道,【我就旁敲側(cè)擊一下,鼓勵鼓勵她唄!】
薑如憶微微挑眉。
向來高冷的薑仙子,此刻仿佛變成了俏皮的小女孩,偷偷掃了二人一眼。
感覺的確很搭配哦?
薑如憶眼中含笑,又看向陸燃:【你打算跟千舟盟聯(lián)姻?】
【這叫什麼話!】陸燃不滿的傳音道,【就不能是把青荷島主拐到我們?nèi)奸T嘛!】
“嗬嗬~”薑如憶忍俊不禁。
氣氛安靜的青青荷葉上,薑仙子的笑聲很悅耳,但也有些突兀。
魚長生眼神幽幽,看向陸燃。
何映彩什麼都不知道,隻會認為學(xué)弟學(xué)妹默契十足,僅憑眼神就能溝通。
魚長生卻是知曉,門主大人和門主夫人,指不定用傳音說什麼呢!
拜入陸燃門下,真是好處多多。
能與塑像綁定,獲得成神的資格。
還能夠傳音、暗中交流。
換個角度想想,這簡直就是一項神技!
唉.
魚長生心中一歎。
希望,燃門能早日找到迴歸人間的方法,門主就能拜托仙羊大人,斬斷燃門眾人與各自神明的主仆契約了。
魚長生也曾想過撕毀契約,餘生不再有任何顧慮,一心隻追隨陸燃。
但他的級別太高了!
高到海境·四段的地步。
一旦強行撕毀契約,他所遭受的反噬,不可能像江境之人那樣“輕微”。
而魚長生自己,正在朝著海境·五段努力著。
他清楚,自己的天賦潛力還沒有用盡,還能繼續(xù)向上攀登。
一旦跌下山峰,可就真的難再爬起來了。
目光,還是要放長遠一些。
既然選擇追隨陸燃,那可就是要打“大後期”的,攀登途中可不能有閃失
幾人泛舟煙雨湖,各懷心思。
兩名女子沉默不語,陸燃暗暗想著拐人,魚長生則是想著大後期。
很快,一眾人抵達了煙雨湖中心島嶼。
直至登島,陸燃這才意識到,並不是碧荷七島招待眾人。
千舟盟給予了武極峰、燃門足夠的尊重!
除了護送眾人的碧荷七島主之外,島上已經(jīng)有天鸞雙島主、撐花七島主、劍蓮七島主恭候多時了。
陸燃徹底看花了眼!
他剛將碧荷七島主認全,這又來了這麼多島主
而且這些人,各個都是海境!
陸燃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海境紮堆!
搞得陸燃都有小想法了!
自己要是有這麼一群手下,還能讓驚霆山的人欺負了?
而自打見了一眾海境島主之後,陸燃和薑如憶的苦日子也來了。
眾人沒有絲毫敵意,相反,島主們大都很熱情。
但這個世界,等級製度無比森嚴!
哪怕強者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就會對弱者造成巨大的壓迫!
河境之前,一切都還好說。
霧境、溪境的小菜鳥們,見到河境強者,根本沒啥感覺。
一旦邁出成神的第一步,化身浩浩之江,一切就tm變了!
陸燃難受得要命!
嗯.再忍忍!
下個月!
下個月咱就晉升江境·五段,而後直接懟到海境去!
陸燃忿忿的想著,在一眾島主的招唿下,向島嶼中心走去。
這座位於湖中央?yún)^(qū)域的小島,並不是由四大門派占據(jù)的,島上常住的數(shù)十名信徒,來自各個弱神門派。
島內(nèi)繁茂山林中,佇立著一座大型建築。
偌大的廳堂內(nèi),草席鋪地,另有一張張矮桌整齊排列,看來眾人要像古人一樣席地而坐、開宴進餐了。
此次宴會,陸燃也算是開了眼了。
餐食不僅有熏製臘肉,還有釀造的果酒?
看得出來,聖靈山雖然條件艱苦,但千舟盟真的很用心了。
而武極峰·酒肉真人,讓眾人頗為驚訝。
這個胖和尚僅吃了一口臘肉,就嚐出來,這是邪魔·泥山豬的肉。
陸燃大受震撼!
嗯.真行,真對得起自己的名號。
身上的每一塊肉,都沒白長。
席間,陸燃又見到了仙樂隊的人員,除了吹笛子的玉笛信徒,還有彈奏古琴的瑤琴信徒
甚至還有伴舞的女子!
陸燃的腦海中,又重複起了那一句話:
這tm給我?guī)帜膩砹耍?br />
我還在聖靈山吧?
“叮~叮~”
酒過三巡,閑雜人等皆退去,宴會堂內(nèi)北側(cè)落座的一名白袍男子,輕輕敲響了杯子。
屋內(nèi)迅速安靜了下來。
白袍男子目光掃過眾人:“驚霆山一派狼子野心,覬覦我千舟盟許久。”
話語落下,屋內(nèi)一片祥和的氣氛,迅速冷卻了下來。
這名白袍男子來頭不小,是天鸞一派·天涯島島主。
千舟盟中,天鸞一派僅有五十餘名弟子,也隻占據(jù)煙雨湖中央?yún)^(qū)域的三島。
三島的名稱,分別名為千舟、天涯、明月。
天涯島主是一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明月島主是一名聖潔柔美的中年女子。
在盟主大人閉關(guān)的日子裏,暫由此二人主持大局。
二者皆身披白袍,溫和有禮、儀表端莊。
陸燃打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好醫(yī)師
天涯島主繼續(xù)道:“值此盟主閉關(guān)之時,驚霆山按捺不住,頻頻侵擾我千舟盟。
前些時日,更是與我方展開一場大戰(zhàn),令我們損失慘重。”
宴會堂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凝重。
在那次戰(zhàn)鬥中,千舟盟損失了足足兩名海境大能!
江境弟子更是死傷慘重,令千舟盟元氣大傷。
僅就戰(zhàn)損比而言,驚霆山有足夠的底氣,繼續(xù)侵略千舟盟。
對方也的確是這樣做的,最近十多天,又有東霆弟子出現(xiàn)在煙雨湖附近了。
各大島主已經(jīng)不敢出行、收集聖靈之氣了。
天涯島主沉聲道:“繼續(xù)這樣下去,驚霆山會步步蠶食千舟盟,也終會打擾雲(yún)盟主清修,致使盟主功虧一簣。”
天涯島主拾著酒杯,對著大風(fēng)堂、燃門眾人遙遙示意:
“危急關(guān)頭,千舟盟得各位道友鼎力相助,我等不勝感激!”
一眾島主紛紛附和,都拿起了酒杯。
陸燃心中一苦。
杯中酒,應(yīng)該是由某種果子釀造而成的,又苦又酸。
相比之下,純苦的煙雨茶,反而更好喝些.
然而海境大能致謝敬酒,陸燃也不好駁人麵子,隻得喝了一口。
飲盡杯中酒,天涯島主再度看向兩位大夏天驕:“何堂主、陸門主,對於我千舟盟而言,雲(yún)盟主晉級是頭等大事!
畢竟是晉升天境,恐怕一生僅有一次機會,稍有差錯、終生難再精進。
我代表千舟盟,懇請二位在島上多駐留一段時間,千舟盟必有重謝!”
“嗬嗬。”何祈風(fēng)笑了笑,“酒和肉管夠就行。”
聞言,酒肉真人一雙笑眼瞇成了一條縫,連連點頭:“對對對!”
天涯島主也是笑著點頭:“一定!”
隨即,他又看向了陸燃,也見到了一旁落座的魚長生。
天涯島主歉意頷首:“陸門主,前幾天,從龍先生與我們探討許久,最終,我方還是選擇駐守千舟群島。
此處是我們的主場,東霆一派在湖麵上戰(zhàn)鬥,有極大的不便利。”
天涯島主頓了頓,慚愧道:“而且驚霆一派高手如雲(yún),我方又對驚霆山的信息不甚了解”
陸燃突然開口:“19名海境大能,中低階大約9~11人,剩下的是高階。
明確是海境巔峰的,共有三人。
分別是呂宗主,宗主三夫人,以及一名王姓長老。”
頓時,屋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寂。
一眾島主麵色錯愕,看向年輕的陸門主。
陸燃卻是看著杯中深紫色的酒水,苦得直咧嘴:“江境人士共計184名,中低階與高階巔峰人士,一半一半。
奴隸有近400名,其中紅巾一派混得不錯,不算是純粹奴隸,共有50多人”
宴會堂內(nèi)鴉雀無聲。
眾人聽著陸燃將無比珍貴的情報,細細道來。
人們很難想象,陸燃到底是怎麼獲得這些情報的!
要知道,真正與驚霆山作戰(zhàn)的、遭遇存亡危機的,可是千舟盟啊!
千舟盟與驚霆一派經(jīng)曆了大大小小的戰(zhàn)鬥,這麼長時間了,都還不知道驚霆山的底細呢!
陸燃才到這裏,一切就都調(diào)查清楚了?
何祈風(fēng)眼眸明亮,看向陸燃。
然而陸燃卻是看著酒杯,一副暗暗叫苦的模樣。
何祈風(fēng)又好氣又好笑。
可惡!
又讓你裝到了呢!
“陸門主”明月島主麵色複雜,看著陸燃,“您別介意,這些情報您是如何獲得的?
確定準確麼?”
“哦,對!”陸燃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太準確。”
“哦?”
“怎麼?”眾人好奇的看著陸燃。
陸燃放下酒杯:“應(yīng)該是18名海境,174名江境。
前些日子,我出行任務(wù)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驚霆山·淩鳳堂的人,圍獵劍蓮一派。”
宴會堂東南側(cè),裴島主舉起酒杯,對陸燃遙遙示意。
早在裴島主率領(lǐng)隊伍迴島之後,他被燃門解救一事,就已經(jīng)在千舟盟內(nèi)傳開了。
就在剛剛,裴島主還穿越宴會堂,親自去為陸燃倒酒、敬酒。
陸燃目光掃過眾人,點頭確認道:“那個海境堂主·方淩鳳,還有她麾下的十名江境堂眾.
我替你們宰了。”
又一次,宴會堂內(nèi)陷入了一片死寂。
海境大能們可都矜持得很。
沒有什麼倒吸涼氣,或是嗡嗡議論的聲音。
不過
此時無聲,勝有聲!
薑如憶跪坐在陸燃身旁,纖纖玉手拾起酒壺,為陸燃斟上酒水。
陸燃看著深紫色的果酒,頓時麵色一苦。
ber!
小如憶,你到底是哪夥的呀!
我正掏塑料袋呢,你這不是讓人給我敬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