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主殿。
大長老石元洲、管事玲飛、五長老夢雨桐與對麵的幾人對峙著。
夢雨桐對文道之人態度可謂是格外冷漠,當初就是他們的人,害得林恆身受重傷,差點被葉天撿便宜弄死。
最後,逼得林恆不得不以重傷之軀強行渡劫,極限和葉天一換一。
那一段時間,她修為尚且沒恢複,茍延殘喘還得靠徒兒才能活下來,想想就夠憋屈。
“南洲文魔,久聞鍾道友大名,怎麼不在你們南洲好好待著,就不怕離不開西洲了嗎?”夢雨桐玉手把玩著手中的藍玉杯,語氣薄涼道。
鍾祖生,一身白色的長袍,鶴發童顏,渾身上下一股書生氣,肌膚宛若女子般嫩滑。
看上去就像是個年輕的老頭,也不知道這打扮是不是南洲獨特的潮流。
要裝老練,就老練;要裝嫩就裝嫩!
你這老中帶嫩是什麼鬼?
別說夢雨桐看得別扭,就是石元洲都感難以直視。
“嗬嗬!”鍾祖生主動向夢雨桐拱手行禮,笑嗬嗬道:“老夫知曉夢道友你與我們文道之人有瓜葛,程尋文和孫崇之兩人做事不符合規矩,想要獨吞白玄筆。”
“文道各派之間理念不同,但都想秉持文道器物,有的人激進,就會有人保守。”
話音剛落,他旁邊身穿素衣的白胡子老頭便站起身拱手道:“在下西洲白氏一族的族長,白言良。白玄筆乃我白家祖傳之物,隨著白羊老祖一同葬入書院,可卻被一個叫做‘葉天’的人盜走。”
“這位夢長老,葉天應該是你的徒兒吧?”
“曾經是,但現在他已經被本尊逐出師門,估計人也已經死了。你們若是追究可以去東洲葉家,不必在本尊麵前提他。”夢雨桐淡淡道。
聽到這說辭,白言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去東洲葉家找麻煩的時候。
葉家的說辭是,葉天已經被逐出葉天,個人行為與家族無關,然後他們白家去找西洲的青軒宗算賬,他師承於青軒宗!
好家夥,還來踢皮球?
“哼!夢長老,雖然他已經被你逐出師門,但臨走前還不是把白玄筆留在了你們這裏,如今正被你另外一個徒兒林恆所拿。不會以為我們不清楚吧?”
“真是好笑,就算在本尊手裏又如何?白玄筆是你們白家傳下來的文道器物不假,我家的大弟子修文道,承文脈也未嚐不可。”
言外之意,別拿你們是文道之人來說事。
你是文道之人,文道器物就得給你們?
她徒兒還修文道呢!!
鍾祖生和白言良對視一眼,沒想到麵前的這個女人這麼剛,就不怕被整個文道報複嗎?
除非你小心謹慎一輩子,不然就是無止境的襲殺。
白言良氣的吹胡子瞪眼,正要說話,鍾祖生擺手攔住他,又笑嗬嗬開口道:“夢道友不要把話說的這麼絕對,你徒固然修文道不假,但文道器物事關整個仙界蒼生!”
“詩仙等人將其一分為三,就是為了湊齊之數,重啟文脈!這種事還是要交給我們這些老前輩來,現今我們已經把其餘器物湊齊,大勢不可違,還望諸位好生考慮。”
說罷,他又側目看了眼身穿黑衣的圓臉青年。
青年連忙站起身道:“我是詩仙林子青的後人,林金仁。先祖有言,文道器物務必要合三為一,最終由承文脈的大賢執掌。
這個人可以是我,可以是文魔前輩,但絕對不可能是你徒兒。”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嘲弄般的笑聲。
“哈哈哈....好一個詩仙的後人!”
林恆牽著段書雲的手步入大殿之內,同時手中還不忘擺弄著白玄筆。
當然,這是仿製品。
鍾祖生和白言良兩人齊齊站起身,目光灼灼盯著他手中的那桿筆。
臥槽!?
這小子好生猖狂,明知道他們是來找麻煩要筆的,竟然敢大搖大擺的顯擺。
石元洲和玲飛兩人站在後麵看著好戲,接下來應該就是針鋒相對了吧?
然鵝,林恆卻沒有按照套路出牌,直接開口道:“你們三個為白玄筆而來,一根筆三個人怎麼分?”
“是給前輩這位大名鼎鼎的文魔,還是物歸原主,亦或是詩仙的後人呢?”
“這....”三人一時間有些支支吾吾,顯然都沒有預料到林恆上來就這麼問。
白言良沉聲道:“白玄筆乃我白家之物,自然是要歸還於我白家。”
“歸還白家....恐怕有所不妥,我家大師姐說文道器物隻能交給文道的大賢。最起碼也得像文魔前輩這般,白家如今沒落至極,手中唯有一個文道誅殺令。”
“就算拿到白玄筆,守得住嗎?”
“你....你小子什麼意思?”白言良被這兩句話搞破防了。
鍾祖生還是比較聰明的,直接開口道:“白玄筆交到何人手裏就不勞小友費心了,既然你覺得老夫是大賢,直接交予我可好?”
“不不,還是不行!”林恆搖頭道。
“為何不行?你剛剛不是說可以教給我這種大賢嗎?”
“東西自然是可以給,但前輩一把歲數,懂事方麵還需要我這個晚輩教嗎?”
“畢竟我師尊眼裏可容不得沙子,你們當初險些害死我們師徒二人,罪責自然要算在你們身上。”
聽到這話,鍾祖生雖然臉上不悅,但還是賠笑道:“明白了,三日後我們會再來一次,屆時一定給兩位一個交代和補償。”
“好,那我們師徒幾個就恭候了!”
話落,三人扭頭就走。
夢雨桐和段書雲走上前,分別站在他左右兩側。
“恆兒,你不是讓為師好好敲打他們嗎?我還有很多準備的話沒有說呢!”
“師弟你不會是想讓他們內鬥起來吧?”
“知我者,大師姐也!我想到了一個狗咬狗之計,接下來還需要師尊你們幫忙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