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前輩在將筆交付於我時曾說過,白玄筆與白家氣運相悖,白家不可奪其物,卻可依其附!”
“什麼胡話,你的意思是我白家執掌白玄筆,還會散了氣運,招致禍端嗎?”
白言良不是吃大餅長大的,這等謬言豈能相信。
現在他倒是越發覺得這小子來是把他當成傻子,故意尋開心的。
“既然白族長不相信,那咱們打個賭如何?”
“兩日後,你們抵達青軒宗,我們可以先假裝把白玄筆交到你手中。文魔和林金仁定會對你痛下殺手,奪筆為己用!”
“笑話,鍾祖生和林金仁兩個就算有這個心,也不會有這個膽子。對我下手,就是公然與白羊老祖一脈為敵,再者說他們兩人也是幫我而來,豈會害我!”
【(ノへ ̄*)媽的,這老登活了好幾百年,怎麼還跟個傻逼似得!那兩人是來幫你,還是利用你,真是老糊塗了!!】
林恆無語至極,心中破天荒開始罵人。
“白族長就說賭不賭吧!”
“賭!為什麼不賭,要是他們對我下手,我就相信你的話,反之你就要將白玄筆直接歸還於我們白家。”
“好,一言為定!”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林恆這邊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隻不過比預想的要慢很多。
若是這老登相信自己的話,也就不用搞出打賭這一套。
另一邊,大師姐和師尊也在同時進行中。
春花堂。
林金仁在聽完段書雲的話後,一臉震驚道:“白玄筆竟然有兩支,此事簡直是聞所未聞。白玄筆怎麼可能有兩個呢?”
“林公子,你身為詩仙的後人,總知道山河卷吧?山河卷尚且都能分為美人錄赫和山河圖兩冊,白玄筆自然也可分陰缺、陽實兩枚!”
“那日你們三人來到主峰索要白玄筆,我師弟就已經對你們進了暗示,筆到底歸誰!”
林金仁眉頭微皺,恍然道:“你的意思是白言良那老東西身上,有一枚白玄筆,你們手裏的隻是丟的那枚。”
“不錯,隻有湊齊兩枚白玄筆才算是真正掌握文道器物。”
“原來如此,難怪這老家夥能時刻洞悉到白玄筆下落,原來手中有筆為引,我還以為是什麼秘法!”
“敢問姑娘為何如實相告?”
林金仁已經相信段書雲的話,畢竟麵對這麼一位溫婉知性,一身浩瀚書生氣息的姑娘,怎麼可能說謊誆騙自己。
殊不知,作為傳奇點子王的段書雲,早就被家裏的顯眼包帶成了腹黑。
“e=(′o`*)))唉!實不相瞞,在下傾慕詩仙前輩才華,林道友你又是詩仙的後人。我與師弟仔細商議後,還是覺得把筆交予你才最為穩妥!”
“至於另外一隻筆,我們就沒辦法費心了!”
此話一出,可謂是把林金仁唬的一愣一愣,一臉驚喜站起身道:“多謝段姑娘相信,若得白玄筆他日林某必有重謝!”
“嗯,那兩日後青軒宗見!”
待她走後,林金仁臉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見,隨後喚來了身邊之人,冷冷道:“情況有變,稍後我上書一封,由你轉交給中令大人!”
“屬下遵命!”
『哼!老東西藏的倒是挺深,白玄筆有一雙當真是驚唿天人!』
......
......
棗棗客棧。
夢雨桐與鍾祖生的對話也已經進入了到了關鍵。
她的來意自然與林恆和段書雲相同,就是告訴對方,想要把白玄筆交予對方。
隻不過,這次的說辭更加離譜。
活了千年之久的鍾祖生更是拍案而起,直接將桌子給拍了個粉碎,震驚道:“白玄筆有三個?老夫雖然不曾見過白玄筆,那也沒有聽說有這種荒唐之事。”
“夢道友,你怕不是誠心拿老夫尋開心吧!這種話,傳出去隻要有腦子就斷不會相信!”
“哼!”夢雨桐波瀾不驚,站起身冷哼一聲道:“既然鍾道友不信本尊的話,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一步、兩步、三步.....腳步聲輕快,眼看就要到門口。
鍾祖生終於是忍不住喊道:“夢道友,留步!”
『哼!欲擒故縱這種把戲,本尊玩弄顯眼包可是用的最勤.....就不信拿捏不了你!』
“鍾道友是願意相信了嗎?”
“誒呀!哈哈哈....”鍾祖生擺弄了下自己的長須,賠笑道:“不是老夫不願相信,隻是夢道友你總得把話說明白吧!”
“那我問你,山河卷可知?”
“當然知道啊,這也是我們文道的文道器物,由林子青親自鍛造。”
“山河卷是一個東西嗎?”夢雨桐繼續道。
“這....山河卷包含山河圖和美人錄,兩者合一就是山河美人卷,也就是山河卷。”
“既然山河卷分為上下,白玄筆為何不能分為三段?”
拿山河卷舉例子是最簡單的,也是最讓人相信的。
你連白玄筆都沒見過,憑什麼說它隻有一個?
“(?Д?)不是....這...?”鍾祖生被懟的無話可說,緩了好半天才詢問道:“那夢道友你又是如何得知白玄筆有三個?”
“當然是根據我們中現有的筆,並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另外兩隻筆的就在白家和那個叫林金仁的手中。”
“鍾道友想利用白家和林金仁的影響力來逼我們交出白玄筆,卻不曾想到你也已經被兩人算計在內吧!”
鍾祖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他們也在算計老夫?”
“不然呢?憑借他們兩人的力量是沒辦法對抗青軒宗的。誰讓鍾道友背後有一個文士會呢!”
場麵一時陷入寂靜。
鍾祖生陷入沉思,但是越想越是感覺不對勁,若白玄筆真有三枚,白家有一個他可以理解。
林金仁這個冒牌貨手中怎麼會有另外一個?
夢雨桐笑而不語,淡淡道:“有的時候假的未必是真的,真的也未必是假的。兩日後,我們將白玄筆交給鍾道友你,你再進行試探不就明白了嗎?”
“別忘了帶多一點好處,不然那兩人會起疑心。”
她沒有把話說清楚,因為隻有不清楚才會讓人懷疑,讓人去猜測,最終往她所引導的方向去思索。
鍾祖生看著空曠的房間,沉思片刻後,喃喃道:“難道說白家一直在隱瞞白玄筆的真正線索,好一個白家藏得如此之深。恐怕留你們不得了.....”、
對付一個白家,可比對付一個仙宗容易的多。
至於另外一個林金仁,他還是保持懷疑態度,除非他真的是詩仙的後人,否則白玄筆沒有理由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