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在夜風中舞動,與他那修長飄逸的長發一般。
陳病乙,被稱之為長琴公子,故友人相遇當稱唿為長琴。
“竟然是他!”慕容紫嫣認出了此人。
《長琴曲》在鼎陽流傳一時,她曾奉命調查此人,發現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樂師。
女帝曾邀他到宮內撫琴獻曲,正值佳節皇宮內設宴,奈何此人不在乎名利和錢財,不肯入宮獻唱。
也算是個有脾氣和秉性之人。
林恆既驚又喜,萬萬沒想到陳長琴會在這裏出現。
方清欣被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宛如被盯死在了地麵,任憑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又是一個無法招架的強大修士!!
林恆抬頭看了眼穹頂,三道龍氣衝天而起,瞬間就將整個幻境打了個支離破碎。
隨後帶著薑彩妍等人走出。
然鵝,這一幕卻給身後的慕容紫嫣等人看傻了。
都說林恆身上有龍氣,慕容紫嫣此番前來也是為此捉拿顯眼包,沒想到他竟然冷不丁直接動用了龍氣之法。
“陳公子,別殺她!”
陳長琴還想動手,被林恆直接叫住。
“嗬嗬!”林恆走到方清欣身旁,一個念頭便把她直接舉了起來。
窒息感湧來,不是很強,但卻給人一種隨時都會被捏死的感覺。
“不是要困死我們?”
“蛐蛐幻境,甚至都用不著挖狗洞....一個人也敢在這裏蹲守我們,簡直是可笑。”
反轉來的太快,方清欣沒想到林恆會這麼容易破了幻境。
不是說就算是合道大能來了也無法短時間掙脫嗎?
首先,這個幻境破綻百出,連最基本的掩飾都沒有做到,讓人輕易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其次,林恆擁有道目瞳,哪裏不同尋常一眼就能看出來,虛妄在他麵前是沒有影響的。
“小妖女,你說她該怎麼處置?”
薑彩妍走上前一步,看著方清欣那咬牙切齒的麵容,冷漠道:“給她賴活的機會,她不珍惜,還是送她和母親大哥團聚吧!”
“我親自動手!!”
林恆把她丟下。
“薑彩妍,你要殺我?”
“嗬嗬....我不服,憑什麼你的命那麼好,一個爛貨也會有男人對你死心塌地。”
“若無人相助,你鬥不過我,遲早會被我踩在腳下,慢慢蹂躪致死!”
啪!
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幾乎快把她的臉抽歪。
“我命好?我薑彩妍孤苦無依,從小寄人籬下,看著你們一家子的眼色過日子。”
啪!
又是一巴掌!
“比起誰更爛.....不錯,我就是依靠男人。但他是我夫君,是我的道侶,是我的家人,幫助我也無可厚非。”
這話聽的林恆都感覺牛牛暖暖的。
薑彩妍臉上浮現一抹玩味,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刀刃緩緩貼在她的臉上。
刀鋒逼人,嚇得方清欣都跟著顫抖起來。
想開口,卻被震懾的連舌頭都無法卷起,更不要說出聲了。
“說起來堂姐,你倒是深得自己母親的真傳,拿自己的身子為籌碼,來算計和實現自己想要的東西。”
“然而,你母親爬上了魏家家主的床,生下了你們兩個孽種又如何?最終還不是喪家之犬,被人無情趕出魏家!”
“你也是如此,出賣自己的色相換得溪月宗親傳弟子的位置,最後還不是像斷脊之犬被趕出宗門?”
說罷,薑彩妍一刀劃了下去,直接在她的右臉上豁了一道口子。
方清欣吃痛,捂著臉怒吼道:“薑彩妍你不得好死,當初就應該把你和你娘挫骨揚灰.....”
“你不是想知道你娘的事麼,我比你懂的多,你若是殺我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她依舊是不死心,覺得薑彩妍不會殺了自己。
但是....
“蠢貨!你不說,難道我還不會搜魂嗎?”
“你.....”
薑彩妍直接直接扼住她的喉嚨,指尖泛起幽紫色光芒,空氣中突然彌漫起腐骨花的腥甜氣息。
方清欣瞳孔驟縮,隻感覺意識在不斷被剝離。
這是《天魔大典》中的獨有的一門搜魂術:九幽抽魂訣
這咒法一旦施展便不會停止,最後會將被抽魂之人硬生生撕裂魂魄...
方清欣的尖叫戛然而止,七竅同時迸發出血線。
她的影子在地麵瘋狂扭動,仿佛有無數透明觸手正從虛空刺入識海。
林恆看到薑彩妍眉心浮現血色咒紋,知道她動用了某種的秘法。
很快,一股記憶化作血色洪流湧入薑彩妍識念之中、
每段記憶剝離都伴隨著靈魂撕裂的脆響。
方清欣的半個腦袋都化成一灘銀水,已然是魂魄潰散的征兆。
她殘破的神魂在識海中哀嚎求饒,卻被薑彩妍一道幽火徹底磨滅。
薑彩妍緩緩睜開眸子,而在她身前的方清欣已經肉身幹枯風化。
林恆連忙攙扶住她,詢問道:“看到了什麼?”
“沒....沒有什麼。她在誆騙我,記憶中根本就沒有半點關於我母親的信息,還有許多不堪入目的畫麵....實在是不敢去看。”
方清欣畢竟被賣花樓一段時間,記憶中的醃臢肯定不少,薑彩妍不看也是正確的。
不過,倒也不算沒有收獲,魏家大本營真的下落有了!!
慕容紫嫣看著林恆與薑彩妍兩人相擁的畫麵,腦袋不由撇到一邊。
『該死!每次看到這兩人貼在一起,就煩的慌.....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嫌害臊!!』
『哼!』
慕容紫嫣主動湊上前,看向陳長琴詢問道:“長琴公子,你怎麼出現在這裏?”
“你認得我?”
“o(* ̄︶ ̄*)o嗬嗬!貴人多忘事,本衛的人曾邀請你進宮賞宴,但你拒絕了。”
陳長琴愣了下,恍然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統衛大人,那日邀請並非有意拒絕,實在是家裏人生病離不開。”
“沒事,本衛不是在找你麻煩的!”
“對啊!陳公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鬼地方?”
“當然是為尋你而來,聽聞你們被圍困在雲雀山脈,我便在這山脈附近遊蕩,沒想到會偶遇剛逃離困境的諸位!”
“這裏還是雲雀山?”
“正是,距離你們被困的地方大概有十裏路!”
他解釋很牽強,但除了偶遇似乎也沒有其他解釋。
總不能是料到他們會從這裏出現,然後早早就等候了吧?
“這樣吧,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邊走邊說。”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