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躍進(jìn)氣的要死,見蘇陽這麼囂張,也是連連點(diǎn)頭。
“好好好,我看看你能想出個什麼法子!”
蘇陽指著地上的十萬塊錢:“這裏麵的錢,原本是打算到周廠長這買廢鐵的,不多,十萬塊錢,頂多能買六十噸廢鐵。”
“三天之後,我撐死能賺個二十萬。”
周躍進(jìn)被氣樂了:“你踏馬少在這白日做夢,你這十萬塊錢投進(jìn)去,三天賠的隻剩下五萬差不多!”
“趕緊說,你打算怎麼辦!”
蘇陽繼續(xù)道:“現(xiàn)在,這十萬塊錢,我不買廢鐵了!”
“我來跟周廠長賭一把!”
“如果三天之內(nèi),沒人來收購廢鐵,價格一直萎靡不振,我就把這十萬塊錢,送給你!”
周躍進(jìn)一愣。
“你要白送給我十萬塊錢?”
蘇陽抬起手,打斷他:“不!我話還沒說完。”
“如果三天之內(nèi),有人來收購廢鐵,而且價格達(dá)到三千塊錢一噸!”
“你給我三百噸廢鐵的利潤!”
“也就是,四十五萬!”
周躍進(jìn)仰頭大笑,他轉(zhuǎn)頭看向司瑤,有些嘲弄。
“司瑤,這就是你那合夥人?”
“我看他腦袋瓜子,好像不太聰明啊!”
“廢鐵價格,現(xiàn)在都跌破一千五百塊錢一噸了,他說三天內(nèi),有人能三千塊錢一噸收購?”
“你這可是給你周伯,送了一份大禮啊!”
司瑤有些無語,本想好好跟周躍進(jìn)談一筆生意,沒想到硬生生變成對賭協(xié)議了。
周躍進(jìn)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好好,小騙子,你上門給老子送錢,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就按照你說的辦!”
“你想撬三倍的杠桿,賺這四十五萬,那就得做好十萬塊錢打水漂的準(zhǔn)備!”
蘇陽心裏念叨,他何止是撬了三倍的杠桿,他那十萬塊錢都是找陳山借的,他是一毛錢也沒有。
周躍進(jìn)大張旗鼓的讓法務(wù)擬了合同,兩人痛痛快快的簽了協(xié)議。
周躍進(jìn)笑的合不攏嘴。
“司瑤啊,下迴遇到這種傻子,再給你周伯領(lǐng)來啊!”
“周伯高低在凱悅酒店給你擺一桌,請你吃頓飯!”
周躍進(jìn)越笑越癲,樂得是合不攏嘴,這一大早就有人給他上門送錢,他這財運(yùn),真是絕了。
蘇陽默默收起協(xié)議。
笑吧,老東西,三天之後還能笑得出來,我跟你姓。
司瑤歎著氣,跟蘇陽走出廢品處理廠,她可知道,蘇陽身上身無分文,這十萬塊錢,八成又是借的。
要是三天之內(nèi)廢鐵價格漲了,那是皆大歡喜,要是廢鐵價格一落千丈,再加上之前欠的,估計得被追債的砍死。
不過合同都簽了,就算盡人事,聽天命吧。
“迴學(xué)校吧。”
司瑤打了輛車,兩人坐上車,迴了江城大學(xué)。
……
捷運(yùn)物流公司總部。
敖廣孝正唿哧帶喘的擦著腦袋上的虛汗,在他身前的辦公桌上,一雙圓潤的白腿,套著黑色絲襪,穿著一身充滿欲望的職業(yè)裝的女人,正不停地叫喊著。
敖廣孝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大腿上。
緊接著展開衝刺,他速度越來越快,頭上的汗水,也順流而下。
就在他即將爆發(fā),迎來生命大團(tuán)結(jié)的時候。
桌上的電話,冷不丁的響了起來,突如其來的響聲,直接把他嚇萎了,一下子癱軟下來。
女人嫵媚的起身:“敖總,您怎麼這就不行了?”
敖廣孝穿上褲子,瞪了她一眼:“老大給我打電話了,你趕緊滾蛋,迴頭我再收拾你!”
女人有些哀怨的出了辦公室。
敖廣孝趕緊接通了電話,言語之中,盡是諂媚。
“您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是是是,您吩咐的事情,我一直催著呢,這不是得找機(jī)會嗎!”
“您放心,您放心,我保證萬無一失!”
敖廣孝又陪著笑,迴答了幾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瞬間變了臉了。
“踏馬的,就知道催,催命啊!”
“還怕出事,怕夜長夢多?”
“人都安排完了,能出什麼事?”
“那小姑娘除了乖乖等死,還能幹什麼?”
敖廣孝坐迴辦公椅上,緊了緊褲腰帶。
他正想著,要不要把剛剛嬌滴滴的女人,再叫迴來,來次二戰(zhàn),放在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敖廣孝拿起電話,看了一樣,頓時喜上眉梢。
這好消息,不就來了嗎!
敖廣孝接起電話,電話那頭,一個男人有些慌亂:“敖總,出事了!”
敖廣孝一愣,他剛跟人保證,說肯定萬無一失,結(jié)果這邊告訴他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說清楚?”
男人忙道:“之前咱們聯(lián)係的人,他說他不幹了,好像突然從哪弄到一筆錢,就不想接咱們這差事了。”
敖廣孝目瞪口呆。
這踏馬玩意,錢都收了,還帶反悔的?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踏馬的,這麼點(diǎn)小事,你都幹不明白!”
“二十萬都給他了,就等他動手了,你說他不幹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支支吾吾的,敖廣孝是給了他二十萬,但是他找關(guān)飛,隻花了三萬,裏麵還有兩萬塊錢,是事成之後給關(guān)飛的。
“錢……錢也退迴來了。”
敖廣孝氣得渾身顫抖,這種事,哪有錢退迴來,就結(jié)束的道理!
“你踏馬是煞筆嗎,萬一這小子把事說出去怎麼辦?”
“退迴來的錢,你也真敢收!”
敖廣孝站起身,在辦公室裏,急切的來迴踱步著。
“我不管你踏馬的用什麼辦法!”
“你就是自己去動手,你也得給我弄死這個司瑤!”
“我不管你花多少錢,我隻要司瑤死,你明白嗎?”
“殺了她!”
“殺了她!”
“她不死,查到我這,我也沒有幾天好日子活,我死之前,我肯定把你先帶走!”
敖廣孝掛斷電話,狠狠的把手機(jī)摔在地上。
他看向窗外,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草!”
……
江城大學(xué)。
蘇陽和司瑤剛剛下車,朝著教室宿舍走去。
離著老遠(yuǎn),剛剛下課的喬雅,帶著身邊的閨蜜,瞧見蘇陽,連忙快步跑了過來,堵在他和司瑤麵前。
喬雅仰起頭:“蘇陽,你不是跟我說,三天之內(nèi),學(xué)校肯定哭著求你迴去嗎?”
“眼看這三天要到了,你那五萬塊錢,準(zhǔn)備好了嗎?”
喬雅眉飛色舞,止不住的高興,她已經(jīng)想好,拿到這五萬塊錢,該怎麼花了,到時候,先奚落蘇陽一番,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學(xué)校做出的決定,還妄想能修改,天真,簡直是太天真了!
蘇陽看了一眼時間,笑了笑:“急什麼,我是下午跟你打的賭,這才中午。”
說完,他帶著司瑤要走。
卻又被喬雅一把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