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瞬間驚醒,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上次跟自己老媽任玉芬,說自己過幾天就迴家,但這一晃,又是一個禮拜了。
在任玉芬眼裏,他可還是個剛上大二的懵懂大學(xué)生,眼看著放假半個多月了,他一直沒迴家,估計是著急了。
“咳咳咳,媽,我這是學(xué)校課題組,讓我留下幫忙研究研究課題……”
“跟您說了您也不懂,這樣吧,我這邊課題進展得差不多了,等明天,明天我一定迴家,好好陪您和我爸過個年,您看行吧?”
蘇陽打了個哈哈。
任玉芬眉頭緊鎖:“行行行,我不懂你那什麼八課題,九課題的,我告訴你,明天我買菜在你等你,你要是補迴來,我立馬讓你爸開車,我們倆去江城大學(xué),看看你到底幹什麼呢!”
“誰家孩子放假了不迴家,整天在外麵鬼混啊!”
“我看你小子是不走正道!”
任玉芬話沒罵完,床上的司瑤,伸手摟住了蘇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一大清早的,誰啊?”
蘇陽頓時坐蠟。
任玉芬吸了口涼氣:“怎麼有女人動靜呢?”
“蘇陽,你在哪呢?”
“你處對象了啊?”
蘇陽撓了撓頭:“哈哈哈哈,沒有沒有,媽,你聽錯了,就是電視的聲音,你肯定是聽錯了。”
司瑤緩緩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身上的吊帶裙,落了半個帶子在胳膊上,一片雪白,毫無遮攔,映入眼簾,她看了一眼蘇陽,做了個口型。
“誰啊?”
蘇陽有些著急:“我媽!”
司瑤苦笑一聲:“那你就大大方方說唄,醜媳婦兒還不見公婆了?咱倆都要訂婚了,還瞞著叔叔阿姨幹什麼,你把電話給我,我跟阿姨說!”
蘇陽茫然地將手機遞給司瑤。
司瑤接過手機,頓時甜甜的笑了起來:“阿姨您好,我叫司瑤,我是蘇陽的女朋友。”
電話那頭的任玉芬愣了兩秒,她猛地迴頭大喊了一聲:“老蘇,你趕緊過來,過來,咱們家豬會拱白菜了!”
蘇陽的父親蘇誌強,顛顛的跑了過來。
“啥玩意,拱啥了?”
任玉芬有些生氣:“什麼拱啥了,我是說咱兒子處對象了!”
蘇誌強哦了一聲。
任玉芬這才想起來,電話這頭的司瑤,還晾著呢。
“哎呦,姑娘啊,你說這麼大的事,這小王犢子,他也沒跟我說啊,我說怎麼放假了不迴家,早說是處對象了,我也就不催他了!”
“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啊?”
司瑤笑了笑:“不打擾,不打擾,阿姨,我本來打算和蘇陽,去春城市看看您二位,但是家裏出了點事,恐怕是去不上了。”
“今年就讓蘇陽先迴去吧,等明年再放假,我和蘇陽一起迴去。”
任玉芬連連點頭:“好好好,沒問題,到時候你提前跟阿姨說啊,阿姨給你做糖醋排骨,小酥肉,鍋包肉,小雞燉粉條,你愛吃啥就跟阿姨說,千萬別客氣!”
司瑤笑著迴道:“沒問題,阿姨,我到時候一定提前告訴您一聲,祝您和叔叔身體健康啊!”
任玉芬樂得合不攏嘴,她連連點頭。
“好好好,你把電話給蘇陽,我再跟他說幾句!”
司瑤把電話給了蘇陽,蘇陽剛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就聽見任玉芬的怒吼。
“好你個蘇陽,你在外麵處對象了你不跟家裏說,你爹和我擔心的,以為你進傳銷了呢,你一天天能不能有點正事,別跟個悶葫蘆是的,啥也不跟家裏說!”
“我告訴你,寬限你兩天,抓緊時間給我迴家!”
“老娘天天在家裏坐著等,躺著等,起床等,睡覺等的,你咋個就不迴來!”
“你倒是好,處了個對象,這真是有了新娘忘舊娘!”
“好了,不說了,抓緊迴來!”
全程蘇陽連嘴都沒有插上一句,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忙音,他懵逼的拿著手機,看了看司瑤,又看了看自己,這咋不同人,還區(qū)別對待呢?
司瑤看蘇陽這副吃癟的樣子,也是差點笑出聲。
“我也是差點忘了,你的主業(yè),還是江城大學(xué)金融係的學(xué)生呢!”
“我看啊,你要是再不迴家,阿姨恐怕就要殺迴來了!”
“正巧,等會出去一趟,幫我給叔叔阿姨帶些東西過去,雖然人去不上,但是心意得到。”
蘇陽嘟囔了一聲:“我看就不必了吧,他們倆也不缺啥,別聽他們哭窮,實際上我家裏還是挺有錢……”
他話說了一半,就咽了迴去,他家裏是有錢,但那是相比於一般家庭來說,跟司瑤比起來,他家屬於是五保戶。
司瑤伸了個懶腰,緊接著抱住蘇陽。
“既然要迴家了,那就聽我的,一年也迴不去一次,這次迴去,就多待幾天,反正學(xué)校一時半會也不開學(xué),公司那麵,也有人照看,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了。”
蘇陽拗不過司瑤,隻能跟著她起床,兩人吃了頓飯,開上車,直奔江城市最大的商場而去。
從一樓到七樓,司瑤徹底放飛自我,開啟了買買買模式,給蘇陽父親的襯衣,褲子,外套,鞋,腰帶,領(lǐng)帶,給蘇陽母親的化妝品,護膚品,裙子,風(fēng)衣,大衣,那是一件接著一件,應(yīng)接不暇。
蘇陽手裏拎著的袋子越來越多,他喘了兩口氣。
“我說司老師,差不多行了吧,這麼多東西,我迴去怎麼解釋啊,我哪來的錢啊?”
司瑤抱著肩膀,瞥了他一眼:“你就說你被我包養(yǎng)了。”
話說完,轉(zhuǎn)身走進了旁邊的一家表店,蘇陽抬起頭,撓了撓頭,也隻能跟了上去,隻不過站在門口,聽見司瑤說話的店員,看向蘇陽,眼中多少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司瑤迅速挑了兩塊表:“這塊,柏濤菲諾,要精鋼表帶的,還有這塊,葡萄牙計時,要個鱷魚皮表帶的,正好休閑一點。”
售貨員還有些發(fā)懵:“小姐,是要拿出來,給這位先生試戴一下嗎?”
司瑤搖了搖頭:“試戴就不必了,直接幫我裝起來吧!”
“蘇陽,這塊柏濤菲諾給叔叔,另一款葡萄牙計時,給你帶,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忘了你還缺塊表,萬國的表,不算貴,但一時之間也買不到更好的,就先戴著玩吧!”
售貨員迅速開票,臉上的笑容,簡直止不住。
“您好小姐,兩塊表,一共十一萬八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