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虞念看著惡作劇成功的人也有點(diǎn)無奈,他三歲嗎?還玩這種遊戲。
“三爺,虞小姐。”開車的霍三出聲示意兩個人看前麵。
傅景奕以及正扯著他的殷鈺玲,這個女人還敢來?心理素質(zhì)還真好,出賣聞人凜還敢過來露麵。
“你的前未婚妻啊,不下去看看嗎?”平淡的語調(diào)嚇得前麵的霍三一個激靈,虞小姐越來越嚇人了。
“念念,我發(fā)誓我跟她一點(diǎn)關(guān)係都沒有。”霍宴一本正經(jīng)道,心裏卻有些竊喜,念念這是吃醋了嗎?
高興歸高興,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的,讓虞念誤會可就麻煩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交待。”霍宴舉著手像是被審訊的犯人。
“待會再審你,下車。”
傅景奕正被殷鈺玲纏的頭大,他這是倒了什麼黴了,又碰上這個女人。
上次就因?yàn)樗≡诨艏遥屗堑挠菽畈粣偂,F(xiàn)在誰不知道她被霍家趕出來了,還敢來纏著他問霍宴。
他的修養(yǎng)不允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女士動手,要不然他是真想一腳踹出去,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這麼有病。
其實(shí)殷鈺玲也是被逼到?jīng)]辦法了,她的父親一直在逼她迴去,迴去她就要被迫嫁給一個老男人聯(lián)姻。
她正是因?yàn)樘颖苓@樁婚事才跑迴國的,她剛出國那幾年,她的父母對她雖然不如另外兩個弟弟妹妹親近,對她也是好的。
她跟那對弟弟妹妹親近不起來,她能感覺到他們對她的排斥,覺得她是外來入侵者。
而在他們有矛盾時,她的父母總是說著她要讓著弟弟妹妹,他們還小。
可是自從去年?duì)敔斶^世後,她明顯感覺到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一天比一天冷淡,仿佛之前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她也明白了,在這個家裏沒有爺爺護(hù)著她,她就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這麼多年的隔閡,早就把那點(diǎn)微薄的親情消磨光了。
以前迫於爺爺?shù)耐䥽?yán),加上他們有些事還要仰仗爺爺?shù)年P(guān)係,他們不敢對她不好,現(xiàn)在是人走茶涼,對她更是懶得做戲。
這種生活本來她也可以忍受,雖然跟家人關(guān)係不好,到底也算是錦衣玉食,在物質(zhì)方麵他們並沒有虧待她。
可是她的父母為了利益,竟然讓她跟一個老男人聯(lián)姻。
那人的歲數(shù)比她父親還大,她自然是死活不同意,可是在那個家裏,她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萬般無奈的她隻能偷了護(hù)照,跑迴國內(nèi),找爺爺以前的老朋友尋求庇護(hù)。
好在霍爺爺對她還是有幾分香火情的,一直很照拂她甚至讓她住進(jìn)了霍家。
想到這裏就暗恨,她在霍家住的好好的卻突然被請了出來,甚至現(xiàn)在連大院的門都進(jìn)不去,更遑論見霍爺爺了。
要不是鄭敏兒告訴她霍宴今天會來這裏,打死她也是不想來的。
上次那件事雖然一直沒有動靜,但她心裏慌得很,生怕查到她頭上,更不敢自己來找死。
現(xiàn)在也是被逼無奈,隻能硬著頭皮過來了,好在她運(yùn)氣不錯。
剛來就撞到了傅景奕,她知道他肯定是來跟霍宴匯合的,死皮賴臉的纏著他讓他帶她去找霍宴。
傅景奕正被她纏的生無可戀,他不是邵慕白那個二傻子,上次的事他能感覺到虞念對他們態(tài)度的冷淡,還沒想好怎麼賠罪呢這次又來。
打死他也不可能再帶她去見霍宴了,除非他是真的活夠了。
結(jié)果抬眼就看到霍宴跟虞念往他們這邊走過來,這可不是他帶的啊,是你們自己撞上來的。
“霍宴,小魚兒。”
殷鈺玲聽到這聲霍宴,迅速迴頭,終於看到了想見的人。
直接放開傅景奕,朝著霍宴而去。
“阿宴,好久不見。”整個人也變的得體起來,好像剛才扯著傅景奕不放的人不是她一樣。
此時她的眼裏隻看得到霍宴的存在,目光有些癡迷,本來隻是拿他當(dāng)救命稻草的心思,再真正見到霍宴之後就變了質(zhì)了。
這麼多年過去,本來她以為早就忘了對霍宴的那點(diǎn)心思,直到見麵才知道她從來沒有忘懷,隻是把他放在了心底。
這是什麼眼神?
虞念直接上手捂住霍宴的眼睛。“不許看。”
被捂眼的人不但不生氣,甚至還彎了彎腰配合她,怕她踮腳太累,畢竟兩人的身高差在這。
殷鈺玲此時才注意到虞念,想起上次的屈辱,臉色綠了又黑。
又驚詫的看著她的舉動,都忘了生氣,她不是聞人凜的人嗎?
霍宴為什麼這麼縱容她?以前他們關(guān)係好的時候她都沒有被允許靠他這麼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憑什麼可以?
她有聞人凜還不夠,為什麼還要來勾引霍宴。
“虞小姐,你這麼做凜爺知道嗎?”
“知道。”迴答的正是聞人凜本尊,被某個幼稚鬼害的落後一步到,正好在這撞上他們。
“阿宴,方便敘敘舊嗎?”殷鈺玲深吸口氣,她不能意氣用事,她不是來爭這一時之氣的。
“不許說話。”又一個不許把霍宴到嘴邊的滾字堵了迴去,乖乖的不說話了。
“不方便,殷小姐自便吧。”說完虞念示威般的挽著霍宴的胳膊,看似親密實(shí)則狠狠掐了一把。
“虞小姐,我問的是阿宴。”
“哦,我不同意。”
虞念是懂怎麼氣人的,看著殷鈺玲那個臉色,他們都怕她爆血管。
“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殷鈺玲恨恨的瞪著虞念,她憑什麼?
“我有嗎?”小手又在某人胳膊上擰了一圈,成功聽到吸氣聲。
“有。”霍宴無奈的抓住虞念的手,從胳膊上拿下來牢牢握在手裏。
他的胳膊被聞人凜打的淤青還沒好,虞念又給他添了新的,早晚被這兄妹兩個搞死。
殷鈺玲被這一幕刺激的眼睛血紅,衝上來似乎想拉住霍宴,看起來有點(diǎn)瘋狂。
隻不過還沒到近前就倒飛了出去,噗通一聲似乎是摔的不輕。
眾人看著收迴腳的虞念,又默契的看向霍宴,似乎在問你怕不怕?
虞念走到趴在地上的殷鈺玲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殷小姐,以後看到我繞著走。”
殷鈺玲滿心屈辱,這麼多人,還都是她的老熟人,卻沒有一個人伸一把手,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折辱她,她好恨!
還有霍宴,他就那麼喜歡這個女人嗎?連句話都不敢跟她說。
在殷鈺玲看來,霍宴不理她完全是因?yàn)橛菽钤诘木壒省?br />
而這也是虞念阻止霍宴惡語相向的原因,讓殷鈺玲還有一絲絲希望,才會更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