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帶著寒戰坐上來接她的車,車子開到到辦公樓前,已經站了幾個人在等她。
看到虞念下車後,幾個人紛紛敬禮,喊了聲虞首長。
這幾位都算是她的老熟人了,隻是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他們喊她小虞,現在成了總軍區下來視察的少將。
這感覺,還真是有些一言難盡。
公事公辦,幾人也沒有再寒暄,帶著虞念前往會議室。
“會議開始之前,先歡迎歡迎小虞迴來,咱們軍區的驕傲。”
對上李老戲謔的目光,虞念有些無奈,這麼想看她出糗?
大家都給麵子的紛紛鼓掌,畢竟虞念確實是他們軍區出去的,現在有如此成就,也是他們的驕傲。
“大可不必。”
虞念翻了個白眼,看她熱鬧上癮啊。
會議室的人都笑了,距離似乎拉近了不少,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虞念。
開完在虞念看來純是形式主義而毫無意義的會後,都快到中午了。
跟這些人一起吃了工作餐,下午還有另一個形式主義任務,視察。
吃完飯幾位年紀大的便迴辦公室休息了。
虞念跟剩下的人說有事情的去忙就可以了,不用這麼正式。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人都沒走,表示先陪首長視察。
那老幾位不在,虞念軍銜最高,不管是不是熟人,誰能這麼不給領導麵子。
虞念歎息,算了,速戰速決吧,有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
幾人邊走邊給虞念介紹,這公式化的流程讓虞念頗有些無語,用得著這樣嗎?
她在這裏待了多少年了,有哪裏是她不知道的?
要看軍人的精神麵貌,訓練場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一行人來到一處小訓練場,這也是虞念要求的,眾人欣然同意。
去大操場上人員嘈雜,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
而在這裏訓練的都是部隊的精英,各方麵都是頂尖的。
盡管虞念以前也是這個軍區的人,但現在人家是代表京都總軍區來的,當然要讓她看到最好的一麵。
“首長好。”
伸手示意繼續訓練,不用管他們。
巧合的是,寒錚也在其中。
不管他這個人怎麼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寒錚的軍事素養不管在哪都是拔尖的。
此時看到一行人進來,訓練中的寒錚難得的分神,被跟他對打的人一拳砸在臉上。
那人也懵了,寒錚的身手是可以躲開的呀,忙問他怎麼樣。
寒錚卻置若罔聞,傻愣愣的看著走進訓練場的人。
虞念被簇擁在中央,他第一次見虞念穿軍裝,那顆閃耀的將星,刺的他眼睛生疼。
再看到虞念身後跟著的寒戰時,那種名為悔恨的情緒瞬間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直到此刻他才深切的意識到,他當初的一念之差,錯過的到底是什麼。
嘴角溢出苦笑,自嘲自己的有眼無珠,當初他到底是怎麼覺得虞念這樣的人會為了男人爭風吃醋?
寒錚的隊友看他一直看著虞念的方向發愣,輕輕捶了他一拳。
“我說,你小子不用看了,那不是咱們能夠得上的。”
這話顯然是誤會了,看寒錚一直盯著虞念,以為他有什麼別的想法。
寒錚嘴角笑容更顯苦澀,夠不上嗎?明明之前,他還算是她的哥哥。
隻是如今,他卻隻能在人群裏仰望她了。
虞念沒看到寒錚,畢竟那麼多人在訓練,寒錚還沒有到能讓她一眼看到的地步。
簡短的在訓練場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繼續去往下一處。
最後來到她曾經工作過的地方,軍區的網絡安全辦公室。
眾人也識趣的告辭,都知道這是虞念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人家想敘敘舊,他們就不必跟著礙眼了。
虞念踏進熟悉的地方,看著在忙碌中的眾人,還是那些熟悉的麵孔。
“老大!”
大家也發現了進來了的人,此起彼伏的招唿聲響起。
虞念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弧度,整個人鬆弛了不少。
他們的態度並未因為虞念的身份而有所改變,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話。
以前覺得他們吵得不行,現在卻覺的異常親切。
幫著他們解決了幾個問題,對專業方麵的問題有問必答,很快融入其中,仿佛她從未離開過般。
一直待到晚飯時分,虞念才跟依依不舍的眾人告別離開。
“首長,咱們就這麼去嗎?”
去李老家的路上,寒戰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說出口。
虞念挑挑眉,寒戰這是轉性了?還知道去上級家帶東西了。
“老頭子一個人,什麼都不缺。”
老太太前幾年過世了,他們的兒女平時不住這裏,隻有李老自己在家。
在外麵是威風凜凜的將軍,在家裏也隻是個孤老頭子。
在虞念去李老家的時候,寒錚也出了軍區,跟霍宴匯合。
接到霍宴消息的時候,他毫不意外,今天看到虞念,他就知道霍宴肯定也在。
酒店包廂裏,寒錚喝了不少酒,明顯的心情不佳。
霍宴大概能猜到他為什麼會這樣,隻能說一句活該了。
寒錚看著對麵的霍宴,想到了虞念。
霍宴能抓的住她嗎?她那樣的人真的會為誰停留嗎?
“你跟虞念...”
“在努力。”
霍宴跟寒錚碰了碰杯,眼裏滿是勢在必得。
虞念會是他的,也隻會是他的。
“是我瞎操心了。”
虞念都帶霍宴迴家了,他何必說些掃興的話,枉做小人。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還一腦袋包呢,還去操心霍宴的事。
霍宴比他聰明百倍不止,他要是有他那些心眼子,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了。
“安心呆兩年,別想太多。”
看著寒錚略顯頹廢的樣子,霍宴也不打擊他了,想必今天受的刺激也夠了。
“不說這些,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難得見到故交,下次再見麵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寒錚不想提這些事兒。
“可以不是。”
霍宴無情道,他一會兒還要迴虞念那,喝什麼酒。
“真是無情。”
寒錚能猜到霍宴為什麼不喝酒,也沒有再勸他。
隻是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很快把自己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