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不容易的老周轉頭就給虞念打去電話說了這事兒。


    虞念有些一言難盡，他真是個好爹，這是給周鄭塑造了個什麼形象。


    忘恩負義，見利忘義，投機取巧，善於鑽營……


    “太清高了可不好。”


    周首長對此很坦然。


    周鄭沒有虞念那個本事，不合群就隻會被踢出群。


    而且，他需要一個名目，一個正大光明站在虞念那邊的理由。


    這個形象不正合適嘛。


    畢竟虞念風頭正盛，誰敢得罪她。


    周鄭初來乍到，去討好虞念也是正常的。


    “您說的是。”


    虞念深以為然，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


    既然踏進了京都的名利場，就總有些身不由己的時候。


    “小虞，有些事過猶不及。”


    周首長有些意味深長道，這也是他給虞念打電話的另一個原因。


    二號首長出行訪問到了老衛所在那邊，兩個人自然也私下見麵了。


    其中就談起過虞念，說起她心智遠非常人所比，二號首長玩笑的說幸虧自己當初慧眼識珠。


    二號首長離開後，老衛給他打電話狀似無意的說起這事兒。


    “嗯，我最近正想休息一段時間呢。”


    虞念眸色幽深，順著他的話說。


    她明白周首長的擔憂，這是怕她被上麵人忌憚。


    周首長見虞念領悟了自己的意思，也沒再說什麼。


    掛斷電話後，深深歎了口氣。


    虞念的心思太深，深到有時候讓他都不寒而栗。


    周鄭隻怕早就被她盯上了，她的謀劃比他們想象中的都早。


    這樣的人，說實話，周首長不相信她會沒有自己的退路。


    他之所以這麼幫虞念，除了對她的欣賞，還有就是希望留住她。


    別因為有些人的私心，而讓她寒心。


    想想她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為國挽迴了多少損失。


    於公於私，他都不能看著虞念出什麼事兒。


    其實虞念倒覺得這事兒二號首長是別有深意。


    他現在才是最急的那個，更不會嫌自己做的太過。


    衛首長跟周首長他們這些人是真的精忠為國的，他們忠於的不是某個人，而是國家。


    而她，恰好是於國家有貢獻的人呢。


    二號首長放出這風聲，她倒覺得這是在替她提前規避某些風險。


    而且到了他那個位置，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會讓別人產生多少深意，聯想到什麼地方。


    想了想，給二號首長的秘書發了個消息，領導有時間的話申請通話。


    通完話後，虞念唇角勾了勾。


    她的休假申請直接被駁迴了，這老狐貍是在給她接下來的行動背書呢。


    黨派紛爭固然嚴重，但也不乏中立派，對這種紛爭嗤之以鼻的人。


    其中就有不少手握實權的人，他們更想看到的是和平局麵。


    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不允許的，除非真的聽天由命。


    所以爭鬥是必然的，但後麵不管她想動誰。


    隻怕那些有意見的人得先想想是這人重要還是她重要。


    不過為了做做樣子，虞念也瀟灑了好些天。


    那些人都是老狐貍，若不然被看出點什麼來，隻怕二號首長的心思就白費了。


    在家躺屍好幾天的虞念接到廖有為的請吃飯電話後，這才出門。


    廖有為訂的是一家私房菜，兩人在門口匯合。


    “呃，虞小姐，裏麵請。”


    廖有為看著虞念身後的保鏢，愣了下神，吃個飯這麼大陣仗嘛。


    “家裏不放心，廖所長請。”


    虞念輕笑著解釋了一句。


    到達包間後，隻有寒戰跟了進去，其他人則是守在門口。


    “廖所長，有對陳兆和取而代之的想法嗎？”


    “有。”


    廖有為沒想到虞念會這麼直接，他也絲毫沒有猶豫的迴答。


    從他越級上報驚動國安局後，陳所就一直明裏暗裏的給他找麻煩。


    若不是虞念當場處理了那兩個人，隻怕他現在已經被拉下來了。


    對虞念的問題，他其實隱約有這種預感。


    從上次的見麵中，他就能看出虞念對陳所沒什麼好感。


    而且虞念對他的稱唿更是從開始就是廖所長。


    霍北霆請假迴來給他帶的話裏，也讓他察覺到了苗頭。


    畢竟虞念可不是多熱情的人，怎麼會惦記他一頓飯呢。


    加上霍北霆“不經意”透露給他的信息，虞念很厲害，特別厲害。


    這都讓他心裏的小火苗越來越大，因此工作結束，剛空出點時間他就約虞念了。


    “廖所長跟陳兆和共事多年，應該很了解對方吧。”


    虞念喝了口水，慢條斯理道。


    這事兒的證據啊，還是得廖有為提供，否則她找上他做什麼。


    想什麼都不付出，隻等著掉下來的餡餅，那是不行的。


    而且，她並不信任廖有為，所以，他的把柄是一定要留的。


    “東西我有，但是......”


    廖有為不傻，陳兆和背景強大，他怕所謂的證據對他起不了作用。


    甚至，他交上去的證據會變不成證據。


    “等時機合適，我會讓它發揮它應有的價值。”


    “那什麼時候才到時機？”


    廖有為似乎覺得自己問的過於急切，又補充道。


    “我怕遲則生變，虞小姐有所不知，陳所現在對我很是不滿。”


    廖有為苦笑道，別不等把陳兆和拉下來，自己先被他搞下去了。


    “放心，他最近不敢輕舉妄動。”


    虞念笑著安撫，組織部的普查還在進行中。


    一時半會兒的，陳兆和肯定不會有大動作。


    至於小針對，她相信廖有為還是能應付的，要不然，那就是死了活該了。


    “那就仰仗虞小姐了。”


    廖有為看著虞念，莫名的相信對方，起身給虞念倒水。


    “合作愉快。”


    虞念沒有客氣，對廖有為舉了舉杯。


    談完這事兒，廖有為明顯放鬆了許多。


    還跟虞念聊起了霍北霆，主要是還真沒什麼別的聊。


    畢竟不熟，而且這兩個人加一個寒戰，那是一個比一個話少。


    逼得廖有為這個搞科研的社恐都得負責活躍氣氛這活兒，把他一個老同學要給霍北霆介紹對象這事兒拿來當笑話講。


    不過明顯效果不佳，呃……畢竟虞念跟寒戰都對此不感興趣，更沒有跟他順著往下聊的欲望。


    這頓飯在越來越尷尬的氣氛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