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娜出去了。”
聞人凜對虞念低聲道,該輪到她出場了。
霍宴跟凱特的合作已經談完了。
索菲娜作為中間人,要敬霍宴酒,他自然是不好推辭的。
那瓶酒當然是何雲山特別提供的,隻不過中途被索菲娜調包了。
索菲娜跟霍宴喝完這杯酒,便出去外麵的宴會廳露了個臉。
這是讓虞念準備過去的信號。
走樓梯下了一層樓,虞念跟聞人凜在樓梯間討價還價。
哦,他們後麵樓梯上還擠滿了人。
出了這扇門,沒多遠就是包廂的暗門,這也是為了方便有些不適合在人前出現的人設計的。
最後,在虞念的強烈要求下,把大部分的人留在了外麵走廊上。
經理一路小跑的上前帶路,打開上了好幾層鎖的暗門。
兩個保鏢上前拉開厚重的門,這一響動嚇得包廂內的人均是一愣。
與此同時,包廂內的大燈全部亮了起來。
本來有些昏暗的包廂,霎時亮如白晝,一群人都有些不適的瞇了瞇眼。
經理默默退下,深藏功與名。
虞念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緩緩走進包廂,一群人就那麼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直到那扇暗門重新被關上,眾人才被關門的聲音驚的迴神。
有認識虞念的,有不認識的。
但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麼大陣仗的過來。
都是聰明人,誰也沒先開口做那個出頭鳥。
虞念掃視了一圈,霍宴不在。
把視線定格在包廂角落的一扇門上,青龍會意的上前一腳踹開門。
眾人都看清了裏麵的情景。
霍宴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床邊一個女人正在脫衣服,隻是剛拉開身後的拉鏈門就被踹開了。
躺著的霍宴在心裏鬆了口氣,終於能放心裝死了。
念念再不來他要裝不下去了,那個女人的視線真讓人惡心。
這次他犧牲大了,他要找念念要補償。
女人尖叫一聲,眼珠一轉就想往床上躲。
幸虧青龍進去的夠快,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甩了出去。
要不然霍三爺可是要清白不保了。
“三爺,您好好休息。”
青龍出去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音量說了一句。
一定要記得是他來救駕的。
青龍出去後貼心的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這種休息室一般都是給喝多了的客人準備的,當然要是用來做點別的,那安全措施也都有。
而被青龍甩出來的那個女人正趴坐在包廂的地上。
剛才青龍那一下把她摔的不輕,半天起不來。
當然能起也起不來,幾個黑衣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我說這位......”
“咳,凜爺跟大小姐怎麼過來了?”
一人剛開口瞬間被旁邊站起來的人打斷,阻止了他要出口的得罪人的話。
他們關係還算不錯,能搶救一下就救一下。
戳了戳同伴,視線瞟向從進來後便一直靠在門邊沒動的聞人凜。
先前說話的人頓時冒出一頭冷汗,雖然他不認識虞念,但認識聞人凜啊。
媽的,他是眼瞎了嗎。
那麼大個煞神在那杵著他居然沒看見。
聞人凜身著慣穿的黑衣,麵無表情的斜靠在他們進來的暗門上。
嘴裏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聽到有人喊他,停下手裏把玩打火機的動作。
眸光淡淡的往那邊掃了一眼,帶著目空一切的冷漠。
完全不同於在虞念麵前那個操心甚至有些聒噪的老父親形象。
在外人麵前,聞人凜向來是冷酷無情的。
他並沒有說話,隻是伸手示意了下虞念的方向。
意思不言而喻,今天不是他的主場,他陪妹妹過來的。
那人忙會意的哈腰點頭,聞人凜視線移開,這才鬆了口氣坐迴去,嚇死他了。
青龍已經從旁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到虞念身後。
慢了一步的兩個保鏢對視一眼......
今天可是給這家夥裝到位了,他們才是大小姐的保鏢!
虞念坐下後,對沙發處揮揮手打招唿。
還有個熟人在,邵慕珩。
坐在那一塊的人都有些懵,不知道要不要迴應。
他們跟虞念都不認識,也是從剛才那人的話裏才知道這是聞人家的大小姐。
迴應吧,怕自作多情。
不迴應吧,又怕萬一人家真是跟他們打招唿呢,那不得罪人嘛。
不過還沒等他們糾結完的,邵慕珩就笑著對虞念舉了舉手裏的酒杯。
霍宴方才喝完那杯酒,便有些醉意的靠在沙發上。
他還過去關心了一句,知道這家夥是裝的,這才放心看戲。
這是又要坑人了。
霍宴是帶霍一過來的,他把霍宴扶進休息室後,凱特的助手來找他簽合同。
霍一便跟他一起出去了,林苓溜進休息室的時候邵慕珩也注意到了。
他還想著再過幾分鍾若是沒動靜的話他就進去看看,總不能真讓人算計了霍宴。
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就閃亮登場了,直接亮瞎全場。
“林苓?”
虞念語氣森冷,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女人。
“這位小姐,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沙發處又站起來一個女人,正是寒錚的未婚妻陳蕓蕓。
林苓是她的表妹,兩個人是一起來的。
這種時候由不得她不站出來,她不認識虞念卻知道聞人凜,寒錚跟她提過。
自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若是林苓真出了什麼事,她也脫不開關係。
不過她站出來也是因為對自己的身份夠自信,一定不會出事。
她是陳家的孫女,誰會不給她幾分顏麵。
要不然她也進不來這個包廂。
至於聞人凜,是寒錚的好朋友,她相信對方也不至於一點麵子都不給。
這就是消息不全麵造成的烏龍了。
寒錚在虞念這兒接連受挫,根本沒有提起過這事兒。
至於跟他那些兄弟決裂,這種丟臉至極的事,更是不會跟陳蕓蕓提了。
陳蕓蕓當時受林苓蠱惑,還曾問起過寒錚,關於霍宴對象的事。
寒錚隻含糊的說了句她們不認識,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這就導致了這姐倆盲目自信的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霍宴的女朋友上不得臺麵。
因此在聽到有這麼個機會能攀上霍宴時,哪怕知道是利用,也毫不猶豫的一頭紮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