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是我的理想型啊。”
虞念輕輕唿出一口氣,嘴角彎了彎。
如聞人凜所想,霍宴很適合她的,這點她自己深有體會。
她沒準(zhǔn)備孤獨終老,但是能無限包容她,而她又看的上眼的,目前就這一個。
“我的榮幸。”
霍宴嘴角上揚,看著虞念的眼眸中仿佛盛滿了溫柔的星光。
讓她有些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隻不過,接下來的話她還是要說。
“但是霍宴,對感情,我可能給不了你同等的迴饋。
而上次讓你介意的事情,以後還會再發(fā)生。”
虞念說這話時很冷靜,她不想騙他。
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那種類似的事情以後隻多不少。
她是喜歡霍宴的,對於這點她很肯定。
但是比起他對她的感情,似乎她的喜歡便顯得有些膚淺了。
他們兩個以後會怎麼樣她無從得知,但現(xiàn)在的霍宴對她的確是用情至深。
霍宴確實是她感情上的第一選擇,但她的人生愛情占比不大。
所以注定他會是被委屈的那一個。
“念念,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真的什麼都可以接受。
你無需有任何負(fù)擔(dān),完全沒必要為這些事介懷。”
霍宴知道他們兩個的感情不對等,這是他從一開始便清楚的事實。
有什麼不可接受的呢?
“而且,念念,這不是吃虧。你對我來說是恩賜,是我這麼多年的人生中,最大的驚喜。”
有了她之後,他原本黑白的人生變成了彩色。
“那你應(yīng)該感謝你媽的恩賜。”
虞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若不是岑姨拉著她去他家,他們也不會遇到。
霍宴......還是那個破壞氣氛的小能手。
“你說的對,我很感恩這一切。
所以念念,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對不對?”
霍宴有些緊張的看著虞念,帶著一絲期待。
隨著虞念的緩緩點頭,霍宴躁動不安的心終於沉靜了下來。
唿,他沒有失去她。
這一瞬間甚至眼眶都有些酸澀,他不知道這種情緒為何來的這麼突然。
甚至他們之前所謂冷戰(zhàn)的時候,都沒有如此過。
虞念輕聲歎息,起身走到霍宴麵前。
霍宴也跟著站起來,把對他張開雙臂的虞念擁入懷中。
失而複得,所以才更顯的彌足珍貴。
虞念感受到霍宴強(qiáng)烈的情緒波動,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
或許之前真的是她想多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至於他會不會一直這麼包容她,這不在她的考量範(fàn)圍內(nèi)。
不管任何時候,她都相信自己不會因為愛情而變得麵目全非,落得狼狽收場的地步。
她也不會跟霍宴說什麼到時候如果有一天他累了,要跟她說之類的話。
現(xiàn)在的他絕對會保證他永遠(yuǎn)始終如一的。
這話沒意義,誰也無法預(yù)知未來,哪怕是未來的自己。
所以,享受當(dāng)下便好了。
“放手。”
虞念推了推霍宴。
“再抱一會兒。”
霍宴死死摟住抱住虞念不放手,他終於又抱到他的念念了,不想放手。
“你......”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抱你了。”
霍宴的聲音委屈兮兮的,臉上卻是帶著滿足的笑意。
“霍宴。”
虞念抬手,雙手捧住他的臉。
霍宴眼睛都閉上了,就感覺虞念把他的頭往後轉(zhuǎn)。
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斜靠在路燈上的聞人凜對他揮了揮手,露出一個滿是戲謔的笑。
霍宴忍不住磨牙,他的好兄弟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我哥找你應(yīng)該有事。”
虞念再度推了下霍宴,這下他順從的放手了。
沒辦法,那麼大一個電燈泡在這兒,他頓時什麼風(fēng)花雪月的心思都沒了。
這兄妹倆真是一個比一個煞風(fēng)景。
看到兩個人分開,聞人凜才緩緩走上前。
“你們聊吧,我要迴去睡覺了。”
虞念打了個哈欠。
本來明天可以休息一下的,二號首長一個電話過來,又得被迫上線。
“嗯,早點休息。”
霍宴溫柔的理了理虞念額前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眼神繾綣。
“咳。”
已經(jīng)走到近前的聞人凜咳了一聲,給自己找找存在感。
虞念對霍宴一笑,轉(zhuǎn)頭走向她哥,用力的抱了他一下。
“哥,謝謝你。”
若是沒有他前幾天跟她說的那些話,今天她跟霍宴的談話也不會這麼順利。
聞人凜沒有說什麼,隻是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
虞念離開後,霍宴危險的看向聞人凜。
他最好是真有事。
“嘖,這是什麼眼神?”
聞人凜不緊不慢的過去坐下。
“嫌棄的眼神。”
霍宴也重新坐了迴去,過來打擾別人約會還好意思問?
“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麼快的。”
聞人凜搖頭歎息,這人啊良心大大的壞了。
“都過河了還要橋何用?我不走迴頭路。”
霍宴眉梢輕挑,這話玩笑中帶著一絲認(rèn)真。
“你到底是幹什麼來了?”
“我想了想,總覺得那個女人的事兒有些蹊蹺。”
談起正事兒,聞人凜收斂起玩笑的神色。
“怎麼說?”
“港城那邊也算是咱們的地盤了,那個女人就那麼光明正大的過去,是不是有些奇怪?”
港城的地下勢力眾多,但他算是最大的一股了。
明麵上的,楚恆跟虞念關(guān)係向來不錯,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也可以視為自己人。
而她要去的周家,現(xiàn)任當(dāng)家人跟他的關(guān)係亦是不錯的。
所以,按常理來說,她想在港城掀起什麼風(fēng)浪是很難的。
既然那個女人很了解虞念跟霍宴的關(guān)係,那說明在京都這個圈子裏有自己的人脈。
還是頂級的那種,似乎沒道理不知道這些。
“你說的有道理。”
霍宴緩緩點頭,那她到港城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想親自過去一趟。”
聽到聞人凜這話,霍宴突然目光一凝,想到了什麼。
“你說,她的目的會不會就是想引你或者我過去呢?”
假設(shè),他們推測的是正確的。
虞念現(xiàn)在是脫不開身,是沒可能去港城的。
所以,那個女人大張旗鼓的出現(xiàn)在港城,有沒有可能就是故意引起他們的注意?
港城雖然說可以算是自己的地盤,但那邊各種勢力複雜,出入境也容易的多。
是絕對比不得京都安全的。
若是在不設(shè)防的情況下,在港城算計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