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方在小店後麵聽到唿救,立即衝了出來,擋在了趙明二人麵前。
語氣肅冷,“趕快放開韓夫人。”
趙明打量著麵前這個清瘦幹練的姑娘,像是個練家子,“我和韓夫人有交情,你又是誰?”
韓蘭芝看著楊華方瘋狂地?fù)u頭,“他想害我!
“放了韓夫人,否則我報警了!睏钊A方嚴(yán)厲的說道。
趙明笑道,“我和韓夫人有四年的情意在裏麵,就差一個結(jié)婚證了,這種關(guān)係,你能聽明白嗎?”
楊華方怔了怔,又看向韓蘭芝。
韓蘭芝罵道:“好聚好散,都這把年紀(jì)了,糾纏有什麼意義!
楊華方聽到這句話,既吃驚又為難。
最後還是上前道:“這位老先生,韓夫人都說了好聚好散,你一個大男人沒必要這麼糾纏吧。”
“占盡好處的人,當(dāng)然會毫不留戀,吃虧的人連討迴點(diǎn)說法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楊華方愣了一下,又說:“您要什麼說法,在這裏說不行嗎?”
趙明沒什麼耐心,“夫妻之間的事,你一個小丫頭要聽麼?”
韓蘭芝狠狠地‘呸’了一口,“這把年紀(jì)了,說這種話你害不害燥?”
趙明不以為然,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怎麼,做得說不得?”
楊華方嘴角抽了抽,不自在看了一眼小賣部的方向,“韓伯母,這小店我先替您看著,把事情談妥,再迴來!
趙明把關(guān)係說到這種份上,韓蘭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再不走,這老東西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麼臊人的話來。
楊華方又什麼都和陸硯匯報,到時候她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她不情不願地跟著趙明上車。
楊華方看著韓蘭芝的背影若有所思。
韓蘭芝跟著上車,和趙明在後麵並坐在一排。
趙明一言不發(fā),沉著一張臉,“韓蘭芝,你是不是到現(xiàn)在也認(rèn)不清楚自己的價值和地位?”
韓蘭芝剛坐上車,還沒有因趙明今天突然改變的態(tài)度迴過神來。
現(xiàn)在他的每句話,都能將她的自尊擊碎,半點(diǎn)也沒有從前大度包容的樣子。
“你長得再好看,終究也是老了,我趙明要什麼漂亮的姑娘找不到?非找你這麼半老徐娘,也就沈懷山把你當(dāng)個寶。
真以為自己這點(diǎn)姿色,就可以讓男人對你百依百順。”
這麼多年的功夫白費(fèi),一點(diǎn)用處也沒有,趙明心情很不好。
韓蘭芝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趙明,怒罵了一句,“你個人渣!
“彼此彼此!”
韓蘭芝氣得渾身發(fā)抖,“趙明,我韓蘭芝就是死,也不會再答應(yīng)你的任何要求。”
她所有的自尊和傲氣都被趙明踩進(jìn)了泥裏。
趙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以為你還能給我做什麼事?”
“那你帶我出來幹什麼?”
趙明笑了笑,“考驗(yàn)一下你女兒對你的孝心!
聽到這句,韓蘭芝臉色‘唰’的白了,憤怒的吼道:“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否則陸硯能讓你死!
趙明冷哼了一聲,“就是之前怕惹到他,才沒敢對沈清宜動手。
現(xiàn)在想來,根本就不該怕的,害我白白在你身上浪費(fèi)了四年時間。
這四年時間,陸硯這個狗崽子項(xiàng)目一個接一個,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好動手,要是再等下去,他遲早得讓我死。”
韓蘭芝驚愕的瞪大眼睛,“你要?dú)⒘岁懗??br />
“我隻想要他手裏的東西,就算手上沒有,他跟了沈懷山這麼多年,外界對他的評價是青出於藍(lán)而勝於藍(lán),說不定在他腦子裏!
“你要對付陸硯就對付陸硯,別動我女兒,還有陸硯是不會聽你的!表n蘭芝又怕又怒。
趙明斜睨了她他一眼,“我知道,所以特意給他備了一幾支致幻藥,聽說他們這種進(jìn)入高級保密技術(shù)階層的還要經(jīng)過意誌考驗(yàn),我倒要看看,是他的意誌厲害還是我的藥厲害!
韓蘭芝不關(guān)心陸硯,“隨你怎麼做,別把我和我女兒拖進(jìn)來!
說著開始瘋狂的開車門,可是車門鎖緊,又是一路疾馳,韓蘭芝的那點(diǎn)力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放我下去!”她一邊喊著,一邊拍打著車門。
趙明被她弄得有點(diǎn)煩,伸手一巴掌打在了韓蘭芝的臉上,“給我安靜點(diǎn),你剛剛知道了這麼多秘密,你覺得我還能放你走嗎?”
韓蘭芝被他這一巴掌打懵了,她活了這麼些年,還沒有挨過男人的打,憤怒的取了身上的包朝趙明身上砸去。
手還未落下,就被趙明一把捉住。
男女力量懸殊,韓蘭芝頓時動彈不得。
她被趙明扣在車後座,心裏的恐懼極速攀升,好一會才恢複一絲理智,“你要陸硯,我可以幫你,不要打我女兒的主意。”
趙明狠狠的甩開她,“看不出來你還挺疼她?”
韓蘭芝再也沒有剛剛之前的威風(fēng),整個人狼狽至極,有氣無力道:“那本筆記到底是什麼,重要到你要鋌而走險殺人?”
趙明沒有迴應(yīng)她。
韓蘭芝又說,“你都不打算放過我了,那就讓我死個明白。”
趙明沉著臉,“真不知道沈懷山是眼瞎還是心盲。”
此時提到沈懷山,韓蘭芝突然有種恍惚感,他雖然不怎麼說話,也不太管家裏,更不關(guān)心她今天吃了什麼穿了什麼。
更加沒想過多賺點(diǎn)錢給她們母女花。
但他對她幾乎從不動怒,提任何要求都盡力滿足。
家裏的一切由她做主。
他身邊所有的同事、學(xué)生都對她恭恭敬敬,就連陸硯這個反骨仔,就算她再怎麼惡語相向,也隻能忍氣吞聲。
所以她也從不把趙明和趙明一家放在眼裏。
像今天這樣的屈辱,她從未受過。
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大概是因?yàn)樯驊焉桨伞?br />
連趙明都是為了他的筆記。
趙明見她完全沒了反抗的精力,冷冷的開口,“我也好奇這本筆記上寫的是什麼,等陸硯來了,咱們一起問問他好了。”
韓蘭芝不說話了。
車子從一條仄窄的小巷,停在一間私人民房前。
墨鏡男先下來,趙明把車門打開,推了一把韓蘭芝,韓蘭芝差點(diǎn)摔倒,自己從車上下來。
進(jìn)了屋內(nèi),才現(xiàn)在裏麵裝修得富麗堂皇,和外麵簡直不是一個景象。
趙明把她帶到一個小房間內(nèi),指著桌上的電話說道:“給沈清宜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