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接過話,“沒有絕對的公平,但肯定會有相對的公平,鍾家也會遇到對他們碾壓式不公平的人,隻是那個人不是菜永梅而已。”
他見得太多了。
沈清宜懂了,“所以秦董會趁此機(jī)會出手嗎?”
秦仲笑笑,“以鍾家從前的所作所為,隻要明天風(fēng)一起,也許都輪不到我秦家出手,就有一直壓在他們鍾家身下的人遞刀了。
所以看似蔡永梅的死對鍾家無傷大雅,但很多事往往隻需要一個導(dǎo)火索而已。
她就是那根導(dǎo)火索。”
沈清宜突然學(xué)到了,“秦董真不愧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
“好了,都早點休息吧,她的死不是毫無意義,這件事會給所有這種遭遇的女孩一種警示,明天我讓會各大報社把這件事做個專題報道,所以這不會就這麼悄無聲息被鍾家壓下的。”
說完之後,自己先做示範(fàn),“我去睡覺了。”
他明天還要給兒子打工。
或許是秦仲的這一番公平論,讓沈清宜心裏好受了許多,“我去洗漱了。”
陸彩晴連忙起身,“一起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秦仲已經(jīng)出門了,家裏的保姆把所有的飯菜做好擺在桌上。
秦清打開電視,她想今天一定會有鍾家的新聞,畢竟這可是件大事,而且雙方都是名人。
果不其然,電視畫麵上就出現(xiàn)了鍾濤,他在自己家的a視媒體上,聲淚俱下的道歉,態(tài)度誠懇,一臉悲痛。
而且說會好好地配合警方做一切調(diào)查,並且保證自己永不再犯此類錯誤,希望大眾能給他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
為此鍾家承諾,會捐出一千萬給港城的醫(yī)院、學(xué)校以及養(yǎng)老院,表示誠意。
秦清一看,氣得當(dāng)場又吃不下飯了,“媽的,這種事還能做危機(jī)公關(guān)?”
沈清宜看著電視畫麵,心情有些沉重,不得不說鍾家確實厲害,他們沒有與公眾情緒對著幹,而是低聲服軟,她很知道大家想看什麼。
秦清哼了哼,當(dāng)即給華生打了個電話,華生剛做完報告,聽到電話鈴聲,立即接起,“喂?”
“我,秦大小姐。”
華生一聽,霸道的自我介紹,很正常,於是迴她,“什麼事?”
“你看了今天的新聞沒有?鍾家現(xiàn)在還在大眾麵前拿錢演戲,到底能不能把他抓起來啊?”
“蔡永梅的案子定不了他的罪,雖然他拍了照,但還沒有來得及用實際行動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蔡永梅就自殺了,至於言語過激,雙方也是有來有往的。
所以他並沒有構(gòu)成犯罪。”
秦清一聽火大了,“這樣了都不構(gòu)成犯罪,你們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讓我爸的私人律師過來給你做援助。”
“不必了,謝謝,且先讓他表演幾天,要是沒有其它事,我先掛了。”華生說完把電話扣下。
同父異母的差距真的這麼大嗎?
華生搖了搖頭,把陳嘉炫讓私人偵探送過來的證據(jù),一一整理好,準(zhǔn)備立案。
不得不說陳嘉炫是個狠人。
三樁案子,按照輕重緩急,隔一段時間給鍾家發(fā)一張傳票,再給一段時間給鍾家表演澄清,讓他家的a視成為鍾家道歉專場。
持續(xù)時間長,這樣可以加深大眾對鍾家的壞印象。
狼來了喊三次,就再也沒人相信,鍾家的案子四次四演,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這恐怕不脫幾層皮都難了。
果然隨著鍾濤聲淚俱下的道歉,大眾的情緒有了很大的反轉(zhuǎn)。
鍾家也鬆了一口氣。
鍾鳴坐在家中客廳的主位上,鍾濤鍾楚一左一右,其它鍾家分支分坐兩旁。
開過會議後,其他人離開,鍾鳴把鍾濤狠狠地罵了一頓,“你以後給我呆在家裏老實點,給你擦個屁花了多少金錢和資源。
之前對你說的那些都是屁話嗎?找女人要找性子軟的,蠢的。”
“我哪知道蔡永梅性子這麼烈,心眼這麼多。”鍾濤為自己辯駁。
鍾鳴氣得把領(lǐng)帶扯下,“沒眼力見就別找。”
鍾楚也生氣,“就是,你看大哥什麼時候翻過車?”
說完之後又對鍾鳴勸道:“好了,大哥,鍾濤也就碰到這麼一個,還好沒釀成大禍,以後讓他吸取教訓(xùn)。”
鍾濤跟著點頭。
鍾鳴想起一件事來,“馬上把爸從精神病院接出來。”
秦家這個私生子真不敢小看,等他鍾家平息這場風(fēng)波,第一個拿這個私生子開刀。
“也不知道秦仲什麼時候能死?”
鍾楚明白他大哥的意思,“他那邊還有五個兒子呢,讓他們?nèi)ヴ[一鬧?再讓人把他們家的醜事再挖一挖?”
鍾鳴捏了捏眉心,“先把緊要的事辦了。”
“還有城城的媽媽,絕對不能再讓她出現(xiàn),也不要讓警察找到她的任何線索。”鍾鳴交代完又看了一眼鍾濤,“肯定又是你醉酒胡亂說出去的。”
否則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
“放心吧,大哥,那個女人膽小怕事得很,隻要城城在咱們手上,她就不敢輕舉妄動。”鍾楚說道。
鍾鳴歎了一口氣,要是不是因為城城每周要聽到她的電話,才能不哭不鬧,他早就不該讓她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城城聽到這句話,趴在會議室的大門後麵一動不敢動。
城城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一轉(zhuǎn)身飛快地往後跑,因為跑得急,一頭撞進(jìn)了一個懷抱,“鬆鬆阿姨。”
田鬆是鍾鳴門楣正娶迴來的豪門大小姐。
田鬆扶穩(wěn)她,“找到你爸了?”
城城搖了搖頭,“沒有。”
“我都說了,他去開會了,等會就會過來看你的,你非要這麼急著去找他。”
城城今年七歲,他抬頭看著田鬆,“我媽是真的得了絕癥嗎?”
媽媽說自己說得絕癥,所以沒辦法繼續(xù)照顧他了,於是把他送迴國交給爸爸和田鬆阿姨撫養(yǎng)。
田鬆愣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頭,笑得一臉和藹,“哪個媽媽會舍得自己的孩子呢,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肯定不會把你送迴來的。
我們都很愛你,你看,因為你的到來,我和你爸爸都不打算給你生弟弟妹妹了。
所以你以後要乖一點,長大也要孝順一點哦。”
城城點了點頭,“嗯。”
田鬆滿意地抱了抱他,“去玩吧。”
城城迴到房間,撥打了一個電話。
華生正坐在辦公室裏聽著援救的進(jìn)展。
“已經(jīng)過了黃金援救二十四小過了,蔡小姐兇多吉少。”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