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拒絕的話她說不出來,畢竟當(dāng)初她剛?cè)リ懠視r,對她最好的就是承芝姐。
陸硯出差的那段時間,她懷孕不久,搬去陸家,所有的大事小事都是她操辦,為了讓她安心懷孕,承芝姐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兩個孩子剛出生,喜寶不好帶,也是她每天來哄著。
所以對於承芝姐,她沒有辦法拒絕。
吃完飯,陸雅逗了一會兒甜甜,就和蔣榮迴去了。
到了晚上,沈清宜哄完倆個孩子,就上樓了,迴到房間,陸硯就迎了上來,“喜寶甜甜睡了?”
“嗯。”
陸硯拉著她的手,到床邊坐下,“不喜歡做的事可以交給我。”
沈清宜抬眸看他,“沒有不喜歡,我懷孕剛來陸家時,承芝姐對我是極好的!
陸硯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對她也是極好的!
妻子從來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對她好的人。
沈清宜抬眸看著丈夫,“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能深刻記住對她好的人,承芝姐就是!
陸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去看看吧。”
末了他又說:“下周二a大校慶,周寒、王飛都會去,這次校慶有咱爸的專題展,你跟我一起去。”
說到父親,沈清宜愣了一下,上次去學(xué)校看去看父親的書屋,她就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為什麼,人總說時間會治愈一切,但父親在她心裏卻反而越來越清晰。
當(dāng)她拿到那個獎杯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父親見到這一幕的場景。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不去了!
陸硯低頭看著妻子,“為什麼?”
“你們說什麼,我也聽不懂,怪尷尬的!鄙蚯逡苏伊藗理由。
陸硯把她攬?jiān)谖覒蜒Y,“我可以解釋。”
他想帶妻子一起去,他想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妻子有多麼優(yōu)秀。
不是學(xué)出來的優(yōu)秀,而是天然的優(yōu)秀。
沈清宜沒有說話。
聰明如陸硯,看著她把頭埋在自己的懷裏,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那天和妻子一起去a大捐贈時,妻子到了教授的專屬圖書館時,她站在教授照片下哭的樣子讓他特別無助。
他想說些安慰的話,又或者做些什麼,但都覺得特別蒼白無力。
論對教授的感情,誰也比不上妻子。
他輕撫了一下她的背,溫聲安撫道:“好了,不去就不去!
他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好一會兒才放開,他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陷在迴憶中,想了一下於是低頭與她額頭相抵,“你要不想我哄你,就趕緊去睡。”
沈清宜聽到這句話,立即從悲傷中清醒過來,從他懷裏掙脫,飛快地上床,直挺挺的躺下後,拉上被子。
陸硯看著妻子的表現(xiàn),低笑了一下,還真是……
他脫了衣服在她旁邊躺下,“我有這麼可怕嗎?”
沈清宜閉著眼睛,“不可怕,隻是我有點(diǎn)困!
“幹嘛睡得這麼直?”
因?yàn)殛懗幍哪承┝?xí)慣,在他沒睡著之前,她真的不敢背對著他側(cè)睡了。
他那雙手總是那麼精準(zhǔn)。
麵對著他睡也不行,他會牢牢把你鎖在懷裏,捂得她滿臉發(fā)燙,隻有仰躺著,他才無處下手。
這幾天他真是毫無節(jié)製,再喜歡也怕了。
就在沈清宜以為他沒招的時候,他的胳膊就穿過了她的後頸,將她側(cè)身半包圍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醒來,陸硯就去上班了。
她下樓去看孩子,就看到婆婆穿戴整齊在的樓下等著了。
“我陪你去一趟蔣家吧。”
“好,我先去刷牙洗臉!鄙蚯逡苏f。
沈清宜洗漱完畢就上樓去拿帶給陸承芝和陸承美的禮物。
蘇靜婉開車,沈清宜坐在後座,到了蔣家,蘇靜婉就帶著沈清宜進(jìn)屋了。
蔣家的傭人將人迎進(jìn)來,蔣老夫人見蘇靜婉和沈清宜過來,讓人上茶,隨後又讓人去後屋叫陸承芝。
陸承芝聽說沈清宜來了,連忙放下手上的雜誌,到了客廳。
“清宜!标懗兄ズ傲艘宦。
沈清宜連忙起身,笑道:“承芝姐。”
陸承芝在沈清宜旁邊坐下,上下打量著她,“你可真厲害啊,居然在港城拿下了亞州大賽的冠軍。”
“謝謝承芝姐!
“說什麼,是我陸家對不起你。”陸承芝語氣愧疚,又重複了一句,“對不起!
沈清宜笑道:“我沒有怪過你,所以你不必說對不起!
說完之後又把帶來的禮物送給她,“我給你買了一款包包,這個款式國內(nèi)沒有,也很襯你之前的那些服裝!
陸承芝接過她手上的包,眼眶眨淚,“清宜,我……”
“我明白你的處境!
陸承芝搖了搖頭,“我們真的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我當(dāng)時知道後也很難受,但我隻有這麼一個父親,我們?nèi)愕鼙凰皇謳Т蟆?br />
所以我做不到對他太狠。
但我也不求你原諒他,再迴到陸家。
我隻希望往後無論你遇到什麼事,還能想起承芝姐!
“好!鄙蚯逡它c(diǎn)了點(diǎn)頭。
說著她又把承美的禮物也遞了過去,“我就是不去陸家見承美了!
所有人都有,唯獨(dú)沒有承美的,總歸是不好,所以幹脆都買了。
陸承芝接過,“謝謝你!
“順手的事,不用那麼客氣!鄙蚯逡艘膊恢涝觞N迴答。
這時候蘇靜婉發(fā)話了,“承美最近很忙嗎?”
承芝懷孕,承美也應(yīng)該上陸家的門看看清宜的。
陸承芝苦笑了一下,“前段時間她晚自習(xí)迴來的路上被人堵了,一隻胳膊摔斷了,她帶的是畢業(yè)班,現(xiàn)在打著石膏在上課!
蘇靜婉驚訝道:“怎麼沒聽人說呢?”
蔣老夫人開口,“你都幾個月都沒過來了,能聽誰說?
而且不單單是這一件事她不願意迴來,你們家那個老怪物陸文啟最近想給承美招個上門女婿,說了好幾個呢,周末就坐在家裏等著,這些男的哪個不是心懷鬼胎,承美哪裏敢迴來?
你說要不是你們家這兩老頭作,陸硯還在家,怎麼可能搞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上迴承美被堵,不就是有人看上了陸家人單勢薄,財(cái)力豐厚麼?
文啟不就順?biāo)浦郏瑤执嗾覀上女婿,斷了那些人的念想。”
蘇靜婉歎了一口氣後反問,“那不是還有蔣城蔣榮鎮(zhèn)著嗎?”
“蔣城蔣城要是不在,就陸家現(xiàn)在這麼個局勢,能被人分了,隻是蔣城蔣榮再護(hù)著,那也做不了承美婚姻上的主啊,畢竟隔著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