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星上,劍光如流星,直達天際,一閃而逝。
齊默麵前,那昆法的身軀已然消失了,他被齊默這一劍斬得連屍身都不曾留下。
齊默收劍,身後法相也就此消散。
好似隻是隨手斬卻一隻螻蟻一般,對方甚至都不值得他多看上一眼。
“這就是道符的真正力量嗎……”
剛才,齊默動用了那顆真正屬於他的道符。
雖隻有如塵埃般的一點,但其爆發出的力量,卻是強的可怕。
而其他道符的力量,隻會比這顆道符更加強大,隻不過,如今的齊默尚且不能完全發揮出其力量,畢竟,他並不是這些道符的原主。
當齊默徹底掌握這些道符之後,他的實力,將會再度迎來一次飛躍!
齊默繼續循著月光前行,終於是見到了桂魄洞天的真容,那洞天形似一座小山,山腳下,是一道散發著清冷光芒的山洞。
那裏,便是桂魄洞天的入口。
或許是因太陰的影響,在靠近桂魄洞天之時,齊默竟會從心底生出一絲親切之感。
似乎,它已經屬於自己。
齊默靠近桂魄洞天,伸出手,輕輕按在石壁上。
緊接著,便見一道道柔和月光包裹住了齊默的手掌,一路蔓延,直至整個身軀。
而齊默的神魂,也在這一刻,與桂魄洞天產生了某種密不可分的聯係。
它已認自己為主。
在這之後,齊默甚至能感覺到,在他的體內,生出了絲絲神性。
洞天大門緩緩打開。
齊默步入其中。
依舊是那般冷清景象。
作為地位崇高的先天大神,太陰的桂魄洞天卻顯得十分簡陋,整個洞天之中,除了那一副石桌之外,幾乎再沒有任何其他陳設。
不過,待在此處,齊默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仙力都變得異常活躍。
甚至就連六道吞天訣煉化吸收仙力的速度,也加快了三倍不止。
“太陰說過,在這桂魄洞天之中,有我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齊默循著記憶一路深入。
很快,他便來到了當初尋到太陰殘魂的地方。
在這裏,藏著某個東西。
靠著與桂魄洞天之間的感應,齊默很快便將其尋到,它其實就隱藏在齊默的麵前,隻不過被施加了某種手段,隱去了氣息。
若非掌控了桂魄洞天,隻憑齊默的修為,怕是根本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看來在此之前,昆法也未能真正掌控桂魄洞天。”
沉吟過後,齊默張開手,向著自己感應到的地方輕輕抓去,一道燦目金光憑空出現,就這麼被齊默攥在手中。
那竟是一顆道符,一顆完整的道符!
這應該是太陰所凝聚的道符。
這道符幾乎沒有任何抗拒,瞬間便融入了齊默體內,伴隨著道符入體,齊默發現,自己意識之中的那一部天書,竟是又接連點亮了十幾個字。
與人族修士所化道符不同,太陰畢竟是天道顯化的先天大神,她的道符,甚至還要更加純粹一些。
而且,齊默驚訝的發現,他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完全掌握這一枚道符!
齊默隻是嚐試著輕輕一激發,道符之中便迸發出了強悍無比的力量,甚至比起齊默剛才那擊殺昆法的一劍,都要強了數十倍!
當然,強大的力量,必然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僅僅隻是這一次激發,就幾乎耗盡了齊默的仙力。
“以我的仙力,甚至連這枚道符千分之一的力量都無法激發,可哪怕是如此,依舊比我的全力一擊要強了太多,這便是屬於大羅之上的力量嗎……”
齊默小心翼翼收起道符,對著眼前空處深深一拜:“晚輩齊默,拜謝太陰大神!”
齊默稍熟悉了桂魄洞天。
隨後,心念一動,那桂魄洞天便被其收入了體內。
“閉關了幾個月,又來這太陰星上走了一遭,也該迴去了。”
齊默身形一動,便重新迴到了嶽鬆書院。
如今嶽鬆書院發展的極好,甚至,有沒有齊默這個院長,似乎都無所謂,它總能正常運轉。
“你離開這八千年間,嶽鬆書院在謝先生的帶領之下,可謂是一天上一個臺階,有他坐鎮的嶽鬆書院,便是當之無愧的三教正統之下第一仙門。”
齊默身後,風不同聲音傳來。
齊默迴頭看去,見風不同,行禮道:“小師叔。”
在這八千年間,風不同的修為也有了極大提升,已是天仙上品修為,距離金仙境僅有半步之遙。
後發而先至,風不同如今的修為,甚至比起上官野之流還要高了一些。
畢竟,這位可是斷劍山萬年不遇的奇才,山中後來者,也唯有齊默能壓其一頭。
風不同走到齊默身邊,長歎道:“如今書院沒了大羅金仙坐鎮,又有不少仙門蠢蠢欲動了。”
當初嶽鬆書院瘋狂擴張之時,難免會損害其餘仙門的利益。
書院弟子雖僅有不足千人,但每逢開館授課之時,卻有不下百萬修士,即便是將每堂課的學費提到上萬仙石,書院依舊門庭若市。
這其中,就不乏其他仙門弟子。
甚至前來旁聽的,遠不止儒教中人,道門、佛門亦有。
齊默笑道:“雖沒有大羅坐鎮,可我這太乙金仙,應該也能鎮得住場子。”
“你倒是看得開。”
風不同同樣報以一笑。
兩人正說話間,便見一隊修士浩浩蕩蕩自天際而來,為首那人,赫然正是個太乙金仙!
風不同看著那路人馬,皺眉道:“說什麼來什麼,麻煩上門了。”
那一隊人馬,竟有不下千人,除了那當先的太乙金仙之外,身後更是有金仙境十餘數。
有意思的是,為首那個,齊默還認得。
正是天元劍宮的宮主。
當初聶無雙領著大九州一脈脫離天元劍宮,對其影響很大,加之後來謝醇坐鎮嶽鬆書院,更是使得書院名聲大噪。
前來旁聽,甚至是為了拜入嶽鬆書院而脫離天元劍宮的修士不在少數。
以往有謝醇坐鎮,天元劍宮倒也不敢胡來。
但現在,謝醇走了,隻憑嶽鬆書院的其餘人,可撐不起這麼大的場麵!
齊默語氣淡漠,踏前一步,道:“當初我仍是金仙境之時便不懼他們,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罷了,我去處理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