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不成?”
夏擎蒼冷哼一聲道。
“可是夏王,這小子的實力……”
元陰老鬼看著葉塵的身影,眼中閃爍著名為忌憚的神色。
“若是不出戰,那你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本王可不一定能保證他們會不會被無心之人泄露出去。”
聞言,元陰老鬼似是想起了什麼,麵色微變,眼中光芒閃爍,片刻之後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眼中浮現一抹狠厲之色:“讓我上也可以,可夏王你應該明白,老夫想要什麼。”
聽到元陰老鬼的話,夏擎蒼眸光閃爍,輕輕點了點頭:“活著迴來之後,本王自然會兌現承諾。”
聽到這,元陰老鬼眼中有一抹穢光一閃而逝,他嘿嘿一笑:“那老夫就在此提前多謝夏王了。”
話落,元陰老鬼便是衝霄而起,陰寒之氣溢散開來,他化作紫黑色的鬼影隱匿於那詭異霧氣之中,片刻時間出現在虛空之上:“小子,讓老夫來陪你玩玩!”
話落瞬間,霧氣之中傳來尖銳唳嘯之聲,一道無比扭曲的鬼頭尖嘯著從中衝出,朝葉塵殺來。
見此情形,葉塵眼中掠過一抹寒芒,天地間的溫度在這一刻似乎都是變得冰冷下來,片片雪花從虛空中飄蕩下來。
葉塵眸中湧現金光,磅礴神念之力暴湧而出,頃刻間化作一柄無形天刀,懸於元陰老鬼頭頂。
在這一剎那,元陰老鬼所在的那團詭異霧氣之中傳來“滋滋”聲響,宛若烈火烹油一般,尖銳唳嘯連綿不絕。
“你做了什麼!”
元陰老鬼發出驚恐至極的怒吼聲,霧氣散盡,露出元陰老鬼的真身,此時此刻的他神色扭曲到了極致,體內仿佛有萬千厲鬼、冤魂要掙脫開來,這些幽魂看上去都是二八年華的少女,可樣貌卻是極致扭曲,保持著他們死前的模樣。
沒有人知道,他們死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你該死!”
看著這些景象,葉塵單手揮落,虛空中那無形天刀驟然落下,直接穿過了元陰老鬼的肉身,作用在他的靈魂之上。
唰!
誅魂天刀瞬間爆發出萬丈刀芒,削去元陰老鬼一半的靈魂。
靈魂本源遭受重創的元陰老鬼再也無法鎮壓體內那些被他折磨至死、化為厲鬼的冤魂,厲鬼噬咬著他的一切,將他的靈魂撕成了無數的碎片。
很快,元陰老鬼的雙眸便是黯淡下來,萬千陰魂從他肉身之中竄出,要逃離此地。
見此情形,葉塵雙手結印,一座凝實無比、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神念長城浮現在天地之間,長城之上的烽火臺爆發出璀璨神光,恐怖吞噬力從中爆發,將那一道道陰魂盡數吞噬。
“神道四式,煉魂式!”
葉塵心中默念,印訣再變,靈魂之火在烽火臺中燃燒,將陰魂盡數焚成虛無。
不知過去多久,天地間的陰寒之氣方才漸漸消逝,葉塵也隨之緩緩睜開眼眸,剛好看到元陰老鬼的肉身從虛空中跌落,摔在玄黃臺上變成了一灘肉泥。
見此情形,秦知北眼中迸發殺意:“葉塵,以武會友你竟敢殺人,好膽!”
說著,秦知北便要暴起殺來,卻聽秦戰一聲冷哼,秦知北身形一晃,麵色微白,似是被什麼力量強行給壓得坐了迴去。
“元陰老鬼禍害蒼生,采陰補陽,死有餘辜,你秦知北要為這樣的人渣出頭嗎?”
秦戰冷冷看著秦知北道。
聽到秦戰的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到了秦知北身上,神色不善。
秦知北當即便是低下了頭顱,雙手抱拳,沉聲開口:“叔父,本王知錯。”
“你這急性子是該改改了。”
秦戰冷冷掃了他一眼,隨即方才看向另一邊的葉塵,臉上帶著笑意道:“秦某在此多謝葉小友替天下百姓除了這等禍害。”
“廢話少說,還有最後九場。”
葉塵淡淡開口。
聞言,秦戰臉上笑容少了幾分,微微點頭,環視四周開口,目光卻是依舊在夏擎蒼所在的位置停留最久。
見狀,夏擎蒼眉頭緊皺。
在他看來,這是大秦的人開始忌憚葉塵的表現。
很有可能是葉塵的實力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導致現在有些無法收場了。
而在鳳陽城門外針對神劍宗的事,是他這位大夏王主最先冒頭的,那自然是要找他的事情。
察覺到這種情況,夏擎蒼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握住椅子扶手的雙手微微用力,扶手之上迅速有道道裂痕蔓延開來,響起哢嚓聲響。
“周玉禪,你來!”
夏擎蒼低沉的聲音響起,讓周玉禪渾身顫抖,他機械般僵硬轉頭看向夏擎蒼:“夏王,我……”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去搞定!”
夏擎蒼猛然轉頭,磅礴神念湧出,化作一方天地將其覆蓋,周玉禪頓時麵色一白,眼中閃爍著驚恐之色。
此時此刻,在他的靈魂世界之中,仿佛整片天地都成了他的敵人,天地大勢凝聚為一座大山朝他壓了下來,靈魂本源之上當即便是湧現出一道道裂痕。
撕裂般的瞳孔讓周玉禪想要嘶吼出聲,可在夏擎蒼這元神大圓滿的威壓之下,他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大山轟然砸下,靈魂四分五裂的瞬間,周玉禪方才驚醒,大口喘著粗氣,可眼中卻是依舊留有餘悸,方才那幅場景如同夢魘一般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迴放著。
“你別無選擇,殺了這小子,尚有一線生機。”
夏擎蒼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周玉禪身體一顫,迴頭看了一眼夏擎蒼,卻見對方閉目養神,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可周玉禪卻十分清楚,此時此刻的夏擎蒼正盯著自己,眸中滿是冰冷、漠然。
周玉禪咬牙,眼中浮現一絲狠絕之色,衝霄而起落在玄黃臺上,看著對麵的葉塵。
“周玉禪,你乃拜月王朝之主,豈能對葉小友出手!”
秦戰見到周玉禪的身影,眉頭微蹙。
而聽到秦戰這話的周玉禪便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正要順著秦戰給的臺階開口,端一端身為一方王朝之主的架子。
可還不等他開口,便有冷漠而又平淡的聲音在天地間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