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謙讓了一下：“那就你先。”


    羽綾：“好，那我不客氣了，反正我本領少……”


    她早秦恆幾千年修煉，按理說本領會很豐富。


    但這幾千年她都是自己摸索著走，由於不識神文，對《宇宙源元秘典》殘篇的領悟幾乎都是錯的，因此真正稱得上高深手段的，其實不多。


    石斷天是前輩高人，懂的很多，縱然不修火焰一道，也可以給她足夠的指引。


    羽綾將自身手段一一施展出來。


    秦恆在旁觀看，可以看出她自己參悟的秘法方向較為單一，都是走的掌控火焰、釋放火焰這樣的路線。


    雖然其中有幾招威力確實很大，但是變化方麵稍顯不足，對敵的時候不能久戰，否則很容易落入被動。


    當然，這不代表羽綾資質差。


    其實她的悟性也是很高的，能夠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悟出《宇宙源元秘典》的些許原理，從而脫身，至少對宇宙大道有著一定的親和力。


    隻是她一直以來沒有名師指導，甚至連可以接觸的人都沒有，所見所聞太過單調，限製了她的想象力。


    沒有想象力的人，是不會有創造力的，這是她戰力平平的最根本問題。


    若能在紫雪星高人的指導下多研究一些秘法絕學，假以時日，羽綾也將是一位相當出色的戰士！


    十幾個小時過後，羽綾聽完石斷天的指導，去別處靜悟吸收知識去了。


    秦恆來到石斷天的麵前，開始施展自己的手段。


    石斷天對他的槍法沒有發表任何見解，因為武學招式這方麵，秦恆已經稱得上是精湛至極，基本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不過在空間領域、割天術這兩方麵，石斷天還是很有理解的。


    他告知秦恆：“空間一道，最強的地方在於無定勢。大多數生靈從未接觸過空間法則，他們會覺得空間結構是固定的，不會有太大變化。你的瞬移、遁入虛空等能力，在戰鬥之時，往往隻是被當做一種身法來應對，並未發揮出空間力量最強之處。”


    秦恆問他：“師兄說的無定勢是什麼意思？”


    石斷天解釋道：“定勢，就是別人覺得空間萬物本該如此。而無定勢，就是在你掌握空間法則之後，可以改變這一切，讓人措手不及。我打個比方。”


    他用神念攝來三片樹葉，說道：“你看，視野所見、神念所見，三片葉子的方位互成犄角，是固定的，這叫定勢。而你運用空間之力，裹住其中一片，對其周遭小小的一片空間進行空間扭曲，讓另外兩片葉子無法準確判斷它的方位，這就叫無定勢。”


    秦恆懂了，點頭道：“這就是欺騙感知，讓敵人無法確定我下一招會何時落下、攻他哪裏，從而避開他的防禦巔峰，擊其弱點，打個措手不及！”


    石斷天：“對，原理就是這麼簡單。你隻要多加練習，學會扭曲空間的小技巧，就可以隨便玩弄同境界星主。”


    秦恆笑道：“師兄不愧是高人，簡單幾句，我就已經受益匪淺。”


    他的殺伐手段一直以來都是很出色的，碾壓同境本就不難。


    若是再增添一些小手段的話，殺伐力量更加精準的落在敵人薄弱之處，效果可想而知。


    石斷天道：“這隻是對敵小伎倆而已，多打打生死場你自然就會領悟。接下來我要教你割天術的應用，這才是重點。”


    “哦？割天術的應用？”秦恆立即提起精神。


    割天術他參悟了七年，也算略有心得，但論理解深度的話，比起資曆高深的石斷天肯定有差距。


    石斷天道：“我看過你之前的生死戰，割天術在你手中，主要是用來斬切對手，造成殺傷，或以空之戒牢壓製對手，形成絕殺。但其實，它真正的精髓不是直接拿來對敵，而是切割空間，劃分邊界。”


    秦恆問道：“如何劃分？”


    石斷天：“你斬開的空間，邊緣是脆弱的，會形成空間裂隙，使人落入空間裂縫之中，遭受空間亂流的侵襲。這對三階以下星主是很大的威脅，有時候足以致命。但是在四階以上星主麵前，卻隻是小手段，不但傷不了他們，甚至還可能協助他們脫身。”


    星主四階以上強者，就算肉身進入黑暗維度也不會有事，隻要不被強大的黑暗維度攻擊，完全可以自己遊迴來。


    秦恆靜靜聽著。


    石斷天接著道：“使用割天術的時候，你不要去切開空間，而是去疊加空間，讓你的空間刃變成堅不可摧的壁壘，縱橫交錯，劃分空間，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空之戒牢。單獨對敵，此舉可以逐步壓製對手，打斷其汲取宇宙能量補充消耗的途徑，並且限製對方進退方向。混戰之中，此舉可以切割戰場，逐個擊破。人越多時，割天術就越厲害，這麼說能不能理解？”


    秦恆若有所悟：“如此說來，這割天術屬於空場類秘術，並非殺伐類。”


    怪不得他之前感覺空間利刃的威力好像上限很低，原來是自己的琢磨方向出了問題。


    石斷天迴道：“前期是控場為主，分割、禁錮、挪移、換位等等，都無法直接殺死敵人。不過等你參悟到高深境界，能夠碾碎空間的時候，它就成了絕殺手段。”


    秦恆：“嗯，禁錮一片小空間，然後將其碾碎，連空間帶敵人一起湮滅，殺傷力確實會很強。”


    石斷天繼續道：“它更厲害的地方在於創造空間。在正常的空間結構之下，新增一片空間，你說會發生什麼？”


    秦恆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迴道：“空間擠壓，壓迫對手？”


    石斷天笑了笑：“不夠準確，再想想。”


    秦恆認真琢磨。


    少頃過後，他恍然大悟：“若能傷到敵人，便可將法則之力打入對方體內，在其體內創造空間，以無限龐大的空間，將其肉身撐碎！”


    石斷天欣慰道：“你這悟性，果然不錯！”


    秦恆笑了，有些興奮：“這一招夠狠啊！人體幾十萬億個細胞，若是被幾十萬億個小空間撐爆，細胞破碎、基因斷裂，就算有滴血再生的能力，也無法發動！”


    石斷天道：“那倒不是絕對，殺敵手段再強，對手都有可能在戰鬥之前提前留下後路。越是底蘊豐富的敵人，就越難殺死。所以若非必要，盡量別和來頭巨大的人撕破臉。”


    秦恆微微點頭：“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