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對，我單取一維，不可觸碰到相鄰維度，每一分每一毫的維度都有交叉維度存在，這般抓取是莽夫所為！”


    抓取，抽離，拆解……他開始一個方法一個方法的嚐試。


    小宇宙爆了好多次，搞得整個湖畔狼狽不堪，好在他所用的力量不大，才沒對整個區域造成毀滅性打擊。


    一場頓悟，並不等於立即掌握某種力量，隻是靈感爆發，給了他試驗的方向。


    在頓悟與功成之間，還需要繼續付出努力。


    秦恆一遍一遍的嚐試，不斷催動體內空間法則之力去做各種調整和改變。


    十次，百次，千次……他一直在失敗。


    但每一次失敗，都是在排除一個錯誤答案，讓他距離成功更進一步。


    湖畔的山體被炸凹了一個大坑。


    白鷺不知何時迴來了，在遠處徘徊，歪著頭看著瘋魔般的秦恆，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鳥兒會捕魚覓食，會戰鬥，會修煉。


    它在四靈鼎取淡水飲用，感覺累了就去秦恆的石頭小屋附近休息睡覺，偶爾飛到秦恆旁邊，欣賞“轟轟轟”的爆炸藝術表演。


    轉眼，一千多個虛燼日過去。


    稚嫩的白鷺已經修成了完美脫凡之體，化形成為人類形貌，與秦恆有著六成相似。


    這天，他正坐在湖邊，拿著秦恆用過的釣竿釣魚吃。


    一旁的秦恆，忽然大笑一聲：“成了，成了！”


    白鷺很久沒聽見他說話了，聞言手一抖，驚走了咬鉤的魚兒。


    “島主，什麼成了？”白鷺好奇的問道。


    秦恆笑道：“大道已成，永恆之路近在咫尺！故鄉九百年，我終是來到了這一步！”


    隻見他雙眸之中精光閃爍，抬手對著前方光禿禿的山石推出一掌。


    唰~


    一抹神秘的力量流轉而過，虛空中，似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咦？”


    白鷺化形的少年看得一驚，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次沒有爆炸！


    他湊近一看，那山石還是原來的模樣，好像沒有半點變化。


    可是從側麵看去，那裏根本沒有石頭！


    “怎麼迴事？”


    少年很是不解，身子轉來轉去，一會兒看正麵，一會兒看側麵，一會兒有石頭，一會兒沒石頭，畫麵詭異極了。


    秦恆又是一掌推出，湖麵上也出現了一個同樣的詭異畫麵。


    水體受了一掌，被平麵化，向下凹陷3米多，從正麵看還是原來的樣子，但從側麵看，那裏卻好像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箱子阻斷了水體湧入似的，就那麼奇怪的凹了下去。


    過了好幾秒鍾，“玻璃箱”才消失，水體流入，泛起淩亂的波瀾。


    “島主，這是什麼手段？好厲害的樣子！”白鷺少年驚訝道，對此充滿了興趣。


    秦恆看向他：“你是那隻小鳥？什麼時候變成人形了？”


    白鷺少年表情一僵：“島主，我都化形一百多天了，您是完全沒發現我的存在嗎？”


    秦恆一笑：“專心悟道，確實不知周圍發生了什麼。你這根基看起來不錯，從哪學的修煉法？”


    白鷺嘀咕道：“什麼修煉法呀，我就吃吃魚，喝喝水，睡睡覺，身體就越來越強，有一天睡醒之後，感覺身上發癢，略一使勁，就變成這樣了。”


    秦恆神念一掃，從白鷺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四靈鼎的氣息，恍然道：“原來是喝了寶鼎煉製出的玉液甘泉，怪不得。”


    白鷺好奇的問道：“島主，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式？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能教教我嗎？”


    秦恆笑道：“這個你怕是學不了。不過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我贈你一番造化，能悟得多少，看你自身智慧。”


    語罷抬手一點，將自己修行以來的許多感悟轉化成意識潮流，送入白鷺的識海之中。


    海量的感悟衝擊著白鷺小小的腦袋，使得他陷入呆滯狀態。


    秦恆從他身旁走過，迴到了山腳的石屋之中。


    永恆大道已經明悟，修為也已接近頂峰，他隻需要再閉關一小段時間，百十日後，即可踏出那一步，衝擊永恆之門。


    ……


    幻神界，天驕小群。


    十大天驕，現在隻剩下八個。


    在寒刃之後，靜淵也隕落了。


    分散在舊宇宙星空各地的天驕們正在交談。


    風千雪道：“我大概看明白了，靜淵是被冥蛇老祖殺的。冥蛇老祖正在逐一清算昔日對飛蛇族出過手的仇敵，靜淵行蹤暴露，雖然已經遠離數千萬光年，但還是成為其目標，被登門斬殺。”


    炎封有些擔憂：“你和秦恆當初也在飛蛇族鬧了不少事情，會不會也有危險？”


    風千雪道：“無妨，我和秦恆現在都在長青界，有長青聖皇的威嚴庇護，區區冥蛇老祖不足為慮。”


    蒙星：“可你們沒辦法躲一輩子，隻要離開長青界，冥蛇老祖定會追捕你們。”


    風千雪還是很淡定：“有虛燼神符在，大不了和他拚了。”


    雷鳴表示不太認同：“虛燼神符也不是萬能的，靜淵和寒刃都有神符在手，結果還是死的。如果一個頂級領主想要殺我們，潛行偷襲，突然發難，我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那你們有何良策？”風千雪問道。


    這個仙道女子平時話很少，這次因為靜淵的死，牽連上自己，才難得與大家多說幾句。


    小群裏安靜了一會兒，大家都沒什麼特別好的想法。


    這時候，久未發言的東懷月說了句：“等我，我來幫你們。”


    眾人從這句話裏聽出了一份自信。


    炎封問道：“你有辦法反製冥蛇老祖那樣的強者？”


    東懷月：“嗯，有一妙法，可防偷襲。隻要神符在手，他敢來，就必死。”


    風千雪聞言喜道：“那太好了！東懷月道友，你何時來長青界？”


    東懷月想了想，迴道：“百日。等我找到力族餘孽的下落，先來幫你們，然後再同秦恆一起解決故鄉故族的仇怨。”


    “力族餘孽……那是什麼族群？什麼故鄉故族仇怨？”蒙星等人都不解。


    隻有炎封停懂了這句話的意思，震驚道：“你遇到了力族的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舊宇宙？”


    誰都沒想到，一直不怎麼跟人交流的東懷月會悶聲不響的遇上這些事情。


    東懷月解釋道：“我遇到了光明神國的天驕，是那人告訴我，有幾位神國領主橫渡黑暗之河來到了舊宇宙，並且其中一人還帶著族群子民，數量不少。從他們的組合與實力來看，應該是力族、萬物聖殿等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