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早就該想到了。”
石學晉歎了口氣。
“能夠如此提升一個人的能力，也就隻有阿賴耶識裏的能量。”
“可是.”
一旁，聶廷開口道。
“這種能量很難利用，即便是超凡者，如果直接接觸，唯一的結果也正是被感染，而這個人，他的自我保持的還是很完整的，從他的行為來看，最多就是對於自己的欲望難以控製罷了。”
“所以，這就是那個符號的作用。”
石學晉輕輕的觸摸了一下屍體，而後搖了搖頭。
“那個符號，沒了”
“咳，會不會是被我的劍氣給斬掉了？”
之前，洛水也能察覺這個人的靈魂有些問題，但是，他死了之後，那玩意就感知不到了，所以他才急著讓石學晉過來，看看能否察覺到一些線索。
“不會，能夠抗住阿賴耶識的腐蝕，劍廬的劍氣，想要一劍將其斬滅，全盛時期的李弦一親自出手還差不多”
“那麼說，那玩意，人一死，自己就會消失？”
“目前來看，也就隻有這種可能了，阿聶，我們要加大對於這個符號背後組織的調查了。”
迴過頭，石學晉看著聶廷。
“沒有人比你我更清楚阿賴耶識有多危險，萬幸，我們要感謝地球母親，否則的話”
“啊，跟地球母親有什麼關係？”
一旁，洛水好奇的問道。
“地球磁場。”
聶廷開口道。
“阿賴耶識，你可以認為，它是一個巨大的靈魂，根據我們的觀測，它包裹著地球，但無法與地麵的人接觸，就是因為地球磁場的排斥，當然，這種排斥也不是萬能的，所以才會有異常物品時不時的出現，也才會有基金會這種全球性的守護地球的組織。”
“在靈氣匱乏時期尚且如此，現如今靈氣複蘇之後，阿賴耶識內部變成了什麼樣，沒人知道，普通的宇航員，我們已經不敢讓他們去太空了，因為那樣那唯一的結局就是被阿賴耶識感染，變成怪物。”
“那豈不是我們被困在地球上了？”
“說的好像沒有阿賴耶識我們就能離開地球一樣。”
石學晉哈哈笑了幾聲。
“幾百年之內，或者研究出空間轉移，或者研究出曲率引擎之類的飛船，否則人類別想著離開地球。”
“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們要找到這更能夠利用阿賴耶識的人，很明顯，他的利用方式，是不計後果的，這些人，更像是他的試驗品.”
說著，聶廷看向石學晉。
“準備準備吧，我們要向議長匯報這件事，這一次，我們終於有理由，開啟針對所有手機內容的人工智能審查了。”
“說到議長，我記得，議長昨天晚上不是在德堡開會嗎？”
“開完了，當天議長就迴來了。”
“啊？這麼快？”
“就幾句話而已，隻是確保大家都是真的領導者，而不是某些超凡者的變化的，而且，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就更沒必要停留.”
——
“好了，小魚，我們走！”
又是一個夜晚，呂樹帶著呂小魚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著那個小區跑去。
眼下，那個小區裏所有人都已經被轉移走了，呂樹不知道因為什麼，他也沒問洛水，雖然說他願意幫助洛水，在必要的時候假裝第九天羅，但是，本質上，他並不想跟天羅地網扯上太深的關係。
反正，自己的手上有屍狗雷達，真有什麼問題，應該也可以解決掉，畢竟這個險是值得冒的，那個力量係能力者太詭異了，竟然可以連續的提升自己的力量，抓到了他的靈魂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不要再冒險了
“好的！”
呂小魚也穿著一身夜行衣，戴著麵具，周身上下還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他跟小魚就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自己是星光，她則是暗夜。
而後，兩人便悄無聲息的隱匿在了夜色之中.
“就是這裏。”
遠遠的，呂樹看到了那處坐落在洛城市區與郊區中間的老小區，上次來這裏，小區房間內的燈光還都是亮著的，這一次，卻已經是一片漆黑，莫名的，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壓抑，跟未知
“嗖~”
本能的，屍狗竟然破體而出，懸浮在了呂樹的頭頂
“呂樹，這裏有點冷啊”
“因為，這裏到處都充斥著某種詭異的能量.”
在屍狗的感知下，呂樹能夠‘看’到，小區及其周圍，已經被一種他以前從未見過的能量所籠罩著
忽的，一陣暖流流淌，隻是來自於他腦海中的芯片，芯片裏有浩瀚的知識，但無法直接給呂樹，因為那樣他會死，所以，當呂樹遇到了芯片裏所儲存的知識的時候，就會流淌出一些記憶。
“靈魂之海.”
呂樹心中默念著這個名詞，以及它對應的解釋，這不由讓他想到了地球上佛教的概念，阿賴耶識
“看來，應該是同宗同源.”
“小魚，你能看到他的靈魂嗎？”
兩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很快就來到了小區的廣場，地麵上，他跟那個人戰鬥的痕跡都還在
“看到了，就在那。”
呂小魚蹦躂噠的往前走去，打算收集走這團靈魂。
呂樹則不斷的通過屍狗看著四周，他擔心這裏會有天羅地網的人過來，好在沒有，一個人都沒有，想來，他們應該是排除了這裏的一切危險，隻是單純的不希望人們留在阿賴耶識能量的範圍之內吧
“等等，一個人都沒有.”
呂樹，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然抽搐了一下.
他這才發現，小魚，不見了
冷汗，就這麼流了下來，呂樹感覺自己的心跳速度瞬間提升到了數百次，血液上湧到了頭頂，那天那種極致的憤怒仿佛就要降臨，但是，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原因很簡單，憤怒，毫無意義，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小魚。
本能的，他將幾乎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了屍狗之中，將屍狗的感知力提升到了極致
隱隱約約的，他‘看’到了，在靈魂那裏，似乎有一個漩渦，但又看不真切。
“嗖！”
他直接衝了過去，可惜，自己並未被漩渦吞噬
“唿”
呂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辦，怎麼辦.”
“洛水！！”
剎那間，呂樹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我相信天羅地網”
呂樹這樣說道。
“天羅地網讓我進入了道元班，給了我功法，讓我真正意義上的步入超凡，接觸到了超凡世界.”
“我也按照天羅地網的方式來教導我的妹妹，她也是自然覺醒的超凡者。”“昨天夜裏，我帶著她去探險，就在那個小區.”
“然後，她在那個小區失蹤了.”
“我第一時間就想想到了，向你們求救，我找到洛水，讓他帶我來見閣下，為此，我可以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
“為什麼要踏足那片區域？”
聶廷背著手，靜靜的看著呂樹，他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個少年，就是那天假扮第九天羅的人。
“你知道的，那裏已經拉了橫幅，禁止入內。”
“我想帶著我的妹妹去探險.”
呂樹迴答道。
“那麼，請恕我做不到”
“隻要你能幫我，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情，任何，殺人放火，什麼都行！”
“呂樹.”
聶廷淡淡的開口道。
“父母不詳，被人遺棄在洛城孤兒院門口，小時候因為體弱多病時常被欺負，是洛水經常幫你解決麻煩，後來離開孤兒院，跟你要好的女孩，小魚，跟著你一起跑了出來，成為了你的妹妹。”
“後來，你檢查出擁有資質，成為了修道者，但是，有趣的是，你的體質，是在加入道元班之前就變好的，所以，你並不是因為加入了道元班才成為超凡者，你本身，就是超凡者.”
“你的修行速度遠超其他人，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現在的氣息.c級.”
“當然，每一個人都有秘密，我無意探究。”
“隻是，呂樹，天羅地網，以及大夏帝國，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聶廷靜靜的看著呂樹。
“遺棄你的，是你的父母，沒有洛城孤兒院，你已經凍死在馬路上了，同樣，天羅地網守護著這個國度，沒有我們，超凡事件將會泛濫成災，你未必能活到現在。”
“何況，我們的第九天羅，還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坦白的說，呂樹，你從未對這個國家、對我們，哪怕有一丁點的感恩，你將自己被遺棄的怨恨，強加在了我們的身上，你甚至都不肯稱唿我一聲聶天羅，而隻是區區.閣下。”
“我隻是想公正的交易，互不相欠.”
“是啊，你覺醒了超能力，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你掌握著秘密，你擔心秘密泄露，會引來貪婪的人，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你遇到了問題，通過洛水來找我，希望天羅地網去救你的妹妹，而你，願意為天羅地網當牛做馬，我想問的是，你覺得，天羅地網差你一個c級別的超凡者來賣命嗎？”
“又或者說，你的命，真的值得我們天羅地網的人去為了你妹妹，去冒險嗎？”
“但是，你甚至願意為了梁澈那樣的人渣去死！”
“他是人渣，但他也會承認自己是大夏人。”
聶廷邁步走到了呂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們天羅地網願意為大夏子民赴湯蹈火，但，你呢？呂樹，你捫心自問，你覺得你是大夏人嗎？你隻是生在了這裏而已，現在的你，可以是任何地方的人，你離開大夏，隻要帶著你妹妹，你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負擔，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不是嗎？”
“你想怎麼樣？”
“你是大夏人嗎？”
聶廷微微挑了挑嘴角。
“如果大夏帝國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你願意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嗎？”
“我”
呂樹愣在了那裏，他感覺自己仿佛被扒的幹幹淨淨，他感覺自的臉上仿佛有火在燒。
是啊，他既然選擇了互不相欠，那就應該想到，自己所能夠拿出的籌碼，單純的是一個c級的戰鬥力，是不夠的
“我不願意。”
良久，呂樹搖了搖頭。
“我說實話，我做不到，就像您說的，我的心中隻有小魚，國家這個概念，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這一輩子，隻會為了小魚這樣，但是，我可以將我的秘密告訴你們，所有的秘密，比如，我為什麼能夠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能成為一名c級的超能力者，又比如，小魚為什麼會消失”
“呂樹.”
不遠處，洛水歎了口氣。
“聶天羅隻是要你一個承諾而已，你沒有必要這麼排斥。”
“所以，我才要實話實說。”
呂樹一臉慚愧的搖著頭。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是打了幾句雞血，就能做到的，聶天羅可以為了製度，選擇犧牲生命，你也可以為了你心目中的製度，選擇徹底擁抱天羅地網，但我做不到”
“實話實說，是我唯一能承諾的事情”
“成交。”
聶廷點了點頭。
“其實，那也是一個人不錯的孩子，你有些逼太緊了。”
“隨著他的力量增強，他的觀念隻會越來越堅固。”
看著，跟洛水一並離開的呂樹，聶廷搖了搖頭，並不同意石學晉的看法。
“現在，他的妹妹被抓，使攻破他心房的唯一一次機會，好了，不說這些，你知道具體是怎麼迴事嗎？”
“最壞的結果。”
石學晉麵色嚴肅的說道。
“古籍之中曾有記載，阿賴耶識一旦遇到靈氣複蘇，就有可能形成另外一個世界，古人將其喚做冥界，其實，根據研究，就應該是所謂設想中的裏世界。”
“隻是，按照道理來說，現在的靈氣複蘇濃度，還遠遠到達不了讓阿賴耶識裏誕生裏世界的地步，很明顯，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說，外星人？呂樹腦海中的所謂的芯片？”
“是的。”
石學晉點頭。
“在聯想到那個能讓李弦一這樣的末法時代都能爬到b級的超級天才，自斷根基，才能斬殺的詭異存在，估計也就隻能是那些外星文明才能做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