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閣內(nèi),趙恆一首極品,兩首絕世,三首詩篇,驚豔四座。
令這場金秋夜宴,達(dá)到高潮,引得無數(shù)人驚歎崇拜。
對於這一切,趙恆早有預(yù)料,心中也頗為滿意。
前世看到網(wǎng)絡(luò)裏,那些動不動就將前人名作,據(jù)為己有的文抄公。
趙恆很是鄙夷,沒想到自己卻成為了,曾經(jīng)最討厭的人。
但他也是出於無奈。
趙恆這麼做,絕不是為了睡白白嫩嫩的漂亮花魁。
而是為了揚(yáng)名,而且是要一鳴驚人,直接震動帝都,震動皇宮!
這也是趙恆臨時產(chǎn)生的靈感。
之前,趙恆一直在苦惱,如何能在皇宮後宮,停留更多時間,監(jiān)察後宮情況,庇護(hù)皇後安全。
慕皇後有過兩個提議。
其一是趙恆直接淨(jìng)身當(dāng)太監(jiān),就能一直留在後宮。
另一個是,趙恆以醫(yī)術(shù)聞名帝都,令宮中妃嬪,皇子皇女頻繁召見。
但兩個法子都不適合趙恆,他隻能另辟蹊徑。
今日他便要以文采震動帝都。
經(jīng)過在世俗界這段時間的觀察,趙恆發(fā)現(xiàn)。
雲(yún)風(fēng)王朝世俗界,對文學(xué)一道極為推崇,但這方麵的發(fā)展水平卻不高,遠(yuǎn)沒有前世那麼多驚才絕豔的文人和作品。
趙恆便想到了,幹脆通過此道,打響自己的名氣。
反正皇宮中那些公主,皇子,乃至嬪妃,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同樣喜歡舞文弄墨,吟詩作對。
既然自己的醫(yī)術(shù),短時間得不到他們的信任,那就以文采打動他們。
文采絕世的年輕禦醫(yī),想必能夠讓這些宮中貴人們,產(chǎn)生很深的印象。
今後再有個頭疼腦熱的,或許就會下意識地召見自己。
當(dāng)然,要做到這一點(diǎn),就要將自己的名氣,一次性提升到極致,一炮而紅。
方才趙恆還擔(dān)心,在場這些文人,段位太低,亂殺青銅白銀,彰顯不出自己的“才華”。
沒想到就冒出來了帝都四大才子,這種白金級高手,來給自己做綠葉襯托。
於是趙恆毫不客氣地下場,進(jìn)行王者級別的“正反手教學(xué)”。
隨著風(fēng)流才子,詩絕唐倫當(dāng)場暈厥,冬雪花魁選中趙恆為入幕之賓。
這場百年難得一遇的詩文比鬥,終於拉下了帷幕。
眾人迴味無窮的同時,那名主持本場晚宴的中年掌櫃,再度登臺。
並宣布,第二位來自四大樓之一“紅顏閣”的“春露”花魁,開始挑選入幕之賓。
……
這位春露花魁,隨之登臺,其容貌氣質(zhì)全然不在第一位冬雪花魁之下。
一出場立刻引得全場矚目,垂涎之聲不絕。
趙恆也看向這位春露花魁,與冬雪花魁的冰山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
春露花魁身著一襲火紅色,對襟長裙,肩頭披著一條雪白柔順的貂毛披肩,麵若桃花,嬌顏如玉。
尤其是那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眸,仿佛能夠?qū)⑷说幕昶俏耄t唇嬌豔欲滴,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而春露花魁最絕的,還不是那豔麗勾人的容貌,而是她豐腴婀娜的動人曲線。
在這人均不過“b”的時代,一位“d”級高手出場,當(dāng)真是恐怖如斯。
而且,如此雄厚實(shí)力的春露娘子,絲毫不顯肥膩,楊柳細(xì)腰,圓潤翹臀,身材還那麼高挑,用一句“魔鬼身材”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她一出場,就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又似一顆熟透了,要滴出蜜汁的水蜜桃。
令在場眾多男性們,不自覺地擦拭嘴角,垂涎欲滴。
如果說剛才的冬雪花魁,給他們一種戀愛般的感覺。
那麼春露花魁的出現(xiàn),直接煥發(fā)了他們的第二春。
此時,這位春露娘子登上舞臺中央,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眼底卻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原因無他,方才她在五層閣樓,已經(jīng)聽到了樓下眾人,吟誦的詩篇。
尤其是最後那兩首絕世詩作,令她都忍不住激動忘我,有種以身相許的衝動。
她已經(jīng)預(yù)料到,冬雪花魁會因?yàn)槟侨自娫~,名揚(yáng)天下,從此成為毫無爭議的帝都第一花魁。
身為同級別的花魁,又是在同一場夜宴之上,被人直接碾壓,這種感受實(shí)在難以言喻。
一時間,春露忍不住將目光望向,三層樓的那道身影,目光有些崇拜,又有些幽怨,還又有些無奈。
隻恨被那冬雪搶先一步,占有了這位富有絕世詩才的才子。
春露強(qiáng)壓心中不快,柔聲道:“諸位貴客,今夜小女子招募賓客,隻有一個要求,便是能夠在盈聯(lián)一道,勝過小女子。
若能讓小女子甘拜下風(fēng),奴家情願今夜,盡心服侍。”
一句話直接點(diǎn)燃全場,和一群惡狼的激情。
“春露娘子快快出題吧!”
“對呀,時候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就別耽擱了!”
……
在眾人催促之下,春露紅唇輕啟,便道出一副上聯(lián)。
“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此聯(lián)一出,大廳眾人,從一開始的嘈雜,逐漸安靜。
初時還有人低聲嚐試著接對。
但嚐試幾次,聲音就越來越小,最終頹然低頭。
此聯(lián)看似尋常,卻兼用重疊、反複、顛倒、比喻、雙關(guān)等多種修辭方法。
越嚐試對仗,越感到其中的艱難。
一樓大廳,和二三層樓的賓客,紛紛退出戰(zhàn)場
這很明顯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段位。
眾人將期待的目光,直接望向了第四層,眾位國子監(jiān)的大才。
然而,此刻諸多才子們,抓耳撓腮,搖頭頓足,想了許久,竟也是無一人能夠接對。
全場竟然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見此情形,舞臺中央的春露花魁,臉上的笑意這才濃鬱了幾分。
若是自己的上聯(lián),被人輕易接下,豈不是讓自己掉了身價。
如今能夠難倒一眾國子監(jiān)的才子,今後傳出去,也不失為一番佳話美談。
就在全場陷入沉默,無一人能夠破題的尷尬局麵時。
“嗬嗬……!”
一聲輕笑,很有方才風(fēng)流才子唐倫的風(fēng)格。
“春露姑娘真是才高八鬥,令晚生佩服!”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到四樓東南方。
帝都四大才子中,一名錦衣華服,頭戴玉冠的青年站了出來。
此人雖然沒有唐倫英俊,但身材欣長,白白淨(jìng)淨(jìng),一身儒雅氣質(zhì),倒也是頗受女子喜歡的奶油小生類型。
人群頓時騷動,議論聲四起。
“是四大才子中的黃銘,他可是號稱四絕之一的“對絕”,莫非他已經(jīng)想出了下聯(lián)?”
“這道上聯(lián)實(shí)在太難了,在場除了黃銘,隻怕沒人有這個能力,能夠在短時間對出吧!”
……
人群一陣哄鬧,但眼中都有著好奇和期待。
就連那位“極品水蜜桃”般的春露花魁,都忍不住眼放異彩地看向黃銘。
“久聞黃公子才名,在楹聯(lián)一道冠絕帝都,小女子仰慕已久,今日正想見識公子大才。”
麵對眾人震驚的眼神,以及春露花魁翹首以盼的期待。
黃銘隻覺如春風(fēng)拂麵,暢快淋漓。
眼角餘光瞥向,此刻還昏厥不醒的同伴“唐倫”,他暗暗搖頭,隻能為對方默哀。
唐倫的詩才的確是四人之最,可誰讓他這麼倒黴,今日偏偏撞上了太醫(yī)院那個妖孽。
一連三首詩詞,一首極品,兩首絕世,連國子監(jiān)的大儒們,都要俯首稱臣。
“還好,我擅長的不是詩道,不然今日丟人倒黴的,可就是我了!”
心中如此作響,黃敏的目光又在春露花魁,那前凸後翹,勾人魂魄的身材上掃了一眼,心情火熱地開口。
“春露姑娘,你的上聯(lián)是,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且聽我下聯(lián)。”
“天寒天暑,天暑天寒,時時處處,事事人人,吃盡苦頭始知甜。”
黃銘的下聯(lián)一出,在場眾人先是一驚,隨即紛紛沉思吟誦,查看兩聯(lián)的對仗情況。
片刻後,眾人就震驚地發(fā)現(xiàn)。
此聯(lián)與上聯(lián)對仗之工整,簡直絲毫不差,甚至意境都完美符合。
“好……好對,此對堪稱一絕!”
眾人紛紛拍掌叫好,黃銘不愧為“對絕”稱號,出口便是絕對。
在場眾人紛紛喝彩,春露花魁也是妙目生輝,欣賞地看著黃銘。
就憑這副絕對,今後她的名氣,雖然比不上冬雪,也能在帝都揚(yáng)名了。
此時的黃銘,接受眾人的讚譽(yù),和春露花魁的欣賞目光,心中別提多美了。
得意一陣,他忍不住開口道:“春露姑娘,不知在下此對,可否入姑娘法眼,成為姑娘的入幕之賓呢?”
一句話,惹得春露花魁俏麵緋紅,嗔視了他一眼。
但隨即又從腰間,掏出一張絲巾,便要遞給身邊的侍女,交給黃銘,作為今夜相見的信物。
見此情形,黃銘欣喜若狂,周圍人群羨慕得狂咽口水,這廝要得手了!
就在眾人都認(rèn)為,這顆“極品水蜜桃”,就要被黃銘摘下之際。
“嗬嗬……對絕之名,也不過如此嘛。”
一道突兀的聲音,再度從三樓傳出。
又是那熟悉的,十分欠揍的傲然語氣。
眾人忍不住心中一緊,而黃銘更是頭皮微微一麻。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位春露花魁的目光,瞬間鎖定了三樓西麵。
那名負(fù)手而立,再度來到圍欄邊,四十五度仰望青天的青年。
“靠,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