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龐北和甄挽月的背後,不知道啥時候出現了一頭猛虎。
龐北低聲說道:“後麵!”
接著,他拿著槍對準後麵。槍口在瞄準對方的瞬間,子彈幾乎同時出膛。
“這開槍的速度?!”甄挽月愣住了,結果就見到龐北一臉嫌棄的說道:“媽個雞,這破槍!走火了。”
“……”
甄挽月瞪大眼睛,她看著龐北真的想掐死他!
“你玩呢?這都啥時候了?”
龐北歎了口氣,接著他一把拉住甄挽月的手,甄挽月一怔,就看到龐北直接說道:“想啥呢!跑啊!”
“啊?!”
龐北拉著甄挽月掉頭就跑,剛剛龐北這槍沒打中老虎,老虎從樹叢裏突然躥出來,它直奔著龐北衝過來。
雖然龐北看著挺不靠譜,但龐北跑了沒幾步,他直接拔下手雷的拉環,隨手就丟在地上,接著他保住甄挽月直接撲倒在旁邊的草叢。
轟!!
突然的巨響給老虎造成了不小的震撼,老虎被嚇得停止追擊,它盯著龐北他們並不算遠,但問題是龐北根本就沒脫險。
“沒炸死,咱咋辦啊?”甄挽月此時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龐北卻依舊淡定地觀察老虎。
“這不是剛才那一頭,好家夥,這裏有幾隻?不是說一山不容二虎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根本打不過剛才那一隻也拿它沒辦法?”
甄挽月說完,龐北笑道:“有可能哈!不過這家夥確實有點氣哦!”
甄挽月沒好氣地說道:“你能不能少在這裏扯?咱能不能先把眼下的危險過了?”
老虎似乎並不著急進攻,龐北看了看老虎之後,他笑著說道:“這老小子慫了,咱們怕啥?再說了,咱倆現在這個角度,它衝過來必死。這麼說吧!看到那幾棵樹麼?它敢出來,就死。但它也知道,不能出來,我們也不能跑,我們跑,必死。”
“就這麼耗著?”甄挽月瞪大眼睛。
龐北看向她的腰間說道:“給你手雷是當掛件的啊?丟啊!”
“丟手雷?”
“對,拔下來,手環,延時三秒。”
“延時三秒?”甄挽月疑惑地問,龐北歎氣道:“拔環!”
甄挽月拔下來,龐北說道:“丟!”
接著甄挽月真的往前丟出去,手雷形成拋物線,直接落向老虎,但在半空之中,手雷就炸了!
空爆的威力還是很恐怖的,當手雷炸的同時,老虎嚇得就往後退,它這一退,龐北同時扣動扳機!
啪!
這一槍,直接在老虎的屁股上綻開一朵血花!
“打偏了?”甄挽月疑惑地看著龐北這一槍。
老虎哀嚎一聲,接著甄挽月抬槍準備要給老虎最後一擊,結果龐北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槍。
“你要幹啥?”甄挽月有些生氣地看著龐北。
龐北低聲說道:“你打死它幹啥?留著它有用呢!”
“留它?留它幹啥?”甄挽月很不解,龐北卻開口說道:“你沒看它已經受傷了?”
“啥?”甄挽月更不解。
龐北接著耐心地解釋道:“這林子裏,你覺得一隻老虎,就能讓幾十年經驗的老獵人不敢進來?”
“肯定不是啊?”
“所以咱倆光靠找,得找猴年馬月去啊?”
“它受傷了,血腥就會吸引周圍的猛獸,這叫圍點打援不知道麼?走,追上它!”
龐北一解釋,甄挽月就明白了。
合計,龐北是這個打算?
她笑著點頭說道:“那走!”
龐北和甄挽月兩個人提著槍繼續往前追,一路上,龐北通過血跡和痕跡緊緊的跟在後麵,就是不追上。
幾次都追上了,但龐北就是不動手,就看看這周圍還有沒有其他猛獸。
眼看著,天都要黑了,龐北和甄挽月就這麼跟老虎一起在林子裏一直保持距離等著。
直到天徹底黑下來,老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舔舔傷口,而龐北和甄挽月就在不遠處偷偷地觀察。
大概快半夜的時候,突然林子裏響起了狼嚎聲。
“嗷嗚!!!”
“嗷嗚——”
聲音此起彼伏,讓人頭皮發麻,甄挽月推了推龐北說道:“來了!”
龐北立即打開保險,他笑著說道:“等半天了,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它們不敢來了呢!”
甄挽月低聲說道:“等下,你打算在這裏打?這裏有老虎,還有狼?你腦子裏到底想的是啥?咱們倆不立即成了他們的菜了啊?”
龐北嘿嘿一笑:“渾水摸魚,不知道啊?來吧,怕就躲開,沒聽說那句話麼?風浪越大魚越貴?”
“你這是什麼歪理?”
龐北嘿嘿一笑:“幹就完了,怕就別幹這活兒,什麼是好獵人,好獵人就是敢在該玩命的時候玩命,在該慫的時候慫,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一個突襲,那就是絕殺,打狼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打中頭狼,老虎已經受傷了,咱就先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等兩敗俱傷,咱就來他個一勺燴,怕啥?”
甄挽月聽後,翻了個白眼說道:“瘋子。”
雖然嘴上不滿意的嘟囔,但人還是沒走,陪著龐北一起在這裏繼續熬著。
龐北端著槍,在草叢裏安靜的觀察周圍的情況,甄挽月就趴在龐北的身邊,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的情況說道:“你說,這群狼到底是啥情況?敢打老虎的主意?”
“沒啥情況,它們狼多,老虎又受了傷,一般來說,它們不發起進攻,老虎是不會反擊的。畢竟老虎也不傻,所以狼群肯定要先觀察,然後看情況再決定是否動手。”
甄挽月吃驚道:“那要是狼群不動手,我們不是白等了麼?”
龐北嘴角上揚笑道:“想啥呢,能看到它們,咱們就算是成功了,打的話,就要看頭狼是誰,一般來說,狼王一死,就要選新狼王,普遍的說,新狼王出現,如果不能再短時間內完成,那它們就會散夥,或者立即轉向別的地方,而且新狼王就算是上位了,我們打死它,也不是啥難事兒。關鍵是我們得知道敵人是誰,到底存在不存在。”
甄挽月恍然,她笑著說道:“你這彎彎繞好多啊?怎麼想出來的?”
龐北端著槍繼續瞄準說道:“打得多了,就啥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