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您現在打算怎麼修煉?”
“真氣達到巔峰,再修煉其他功法也沒什麼意義,肉身搬血境也到達了極限,金剛不壞可以見神,某種程度,你的修煉已經到達了極限!”
從葉晨的手掌心中生長出來,一根帶著綠葉的藤蔓飄動在葉晨眼前,藤蔓尖端,一個小小的仿佛木雕一樣的人形開口問道。
這正是司藤目前的狀態,有了大致的人形,並且能夠發出聲音,看起來頗有些詭異嚇人。
“真氣的修煉按部就班,積累數量就好了。”葉晨緩緩道,“接下來的主要的方向是搬血境。”
“搬血境,如今達到極限,在這個極限的基礎上,我要突破,打算晉升洞天境。”
“洞天境?那是怎樣的境界?”
聽到葉晨的話,司藤有些不解,跟隨葉晨這麼多年,她還從來沒聽過這個詞語。
“洞天境,可以理解成肉身先天。”
葉晨輕聲道,“當年易小川留下了先天功,他的先天功某種程度能夠激發人的先天之氣,這先天之氣還是很神奇的。”
“這麼些年,我專注自己的修煉,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先天之氣也許能夠幫我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
“先天,萬物起源,天地的起源是太初,而人的起源便是從母胎帶出來的先天一氣,找到並修煉,然後用其造化之力在竅穴中構造洞天,形成肉身先天,即洞天,最後在洞天之中容納功法,誕生並滋養神力。”
這是葉晨這幾日通過閱讀目前世界這一百多年的進化史得出來的猜想。
自己沉睡的一百多年裏,大元的武學發展很快,可發展的方向並不是煉氣化神的路子,而是往先天境界的方向發展。
比如先天罡氣這種功法,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相比當年易小川那種普通人還需要耗費生命來修煉的先天功,如今的先天罡氣已經能夠較為自如地運用先天之氣了。
而除此之外,現在的很多武功同樣處於先天之境。
霸刀,這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霸刀霸道無雙,此刀一出,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把刀,所過之處,無物不斬。
霸刀的變化可不是真氣化形,而是先天一氣的演化延伸。
不僅是霸刀,據說東瀛柳生家族的殺神一刀斬、雪飄人間等,皆是如此道理。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可是那個洞天該怎麼形成?”司藤是個很樸實的藤蔓,它覺得自己主人的理論聽起來很讓藤心動,可具體的修煉方法卻是沒怎麼說。
“其實很簡單,將竅穴當成女子子宮來打造就行。”
葉晨也是一個樸實的人,玄幻世界中,那種洞天一成,世間萬物盡可歸於其內的牛叉技能他自覺創造不出來,那就來點實惠的。
女子的子宮可以孕育一個嬰孩。
穴道不過是嬰孩身體很微小的一部分。
自己運用先天之氣將竅穴改造成類似母胎的環境,然後將功法扔進去,讓他們受精,懷孕,這波操作應該是可行的。
當然,還得嚐試,所以,葉晨打算做一段時間的婦產科大夫。
從女子的受孕,到孕育,再到生產,他想要把這個過程弄個明白,然後才好說在自己身上改造。
“說白了就是主人要讓自己懷好多個孩子?”司藤的理解是沒毛病的,可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怪怪的?
“你暫且就這麼認為吧!”撇了撇嘴,葉晨說道。
第二天,葉晨離開酒店。
他要先去一趟靠山村,看看曾經的親人。
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十幾天後,終於到達靠山村外圍。
幾百年的時間,靠山村的變化不大,大概是因為刻意保留的緣故,這裏依然是古香古色,隻是....
相比當年的開放,如今這裏管理很嚴格。
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靠山村,大元帝國的祖地,按照以往封建王朝的習俗,這就相當於宗廟了,尋常人別說進來,就算是看都看不到。
隻是當年張圓和張濤都是心胸開闊如天的人,不那麼在意,可後世之君卻不行,很在意,所以,這裏成為了大元最特殊的地方。
“這位公子,祖地不允許外人進入。”村口,兩個一身樸素衣衫,抽著旱煙,帶著草帽的老漢攔住了葉晨。
“你們認得這個嗎?”
笑了笑,葉晨取出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沒有任何的穩字,上麵隻是雕刻了一隻大老虎。
“這是...拜見掌門。”
看到這枚令牌,兩個淡然抽著旱煙的老漢立刻跪拜,恭恭敬敬,滿臉虔誠。
葉晨拿出來的正是當年猛虎門的掌門令牌,這令牌一共有兩塊,一塊張圓自己保管,傳承給掌門,另一塊則在葉晨這。
見令牌如見掌門。
數百年來,這是大元祖地的鐵則!
兩個老漢雖然從未見過葉晨,也覺得納悶兒為什麼掌門令牌會出現在一個年輕人手中,可從小到大灌輸的觀念下,見到令牌,立刻下跪。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葉晨笑著問道。
“掌門請。”二人立刻讓開村口小路。
其中一人立刻去找村長,而另一人則是主動帶著葉晨走在小村子裏。
“你不用說話,我知道這裏,我就是過來走走,然後看看。”旁邊老漢頗有些話癆的架勢,葉晨覺得耳朵都有點疼。
“是,掌門!”
老漢立刻恭敬點頭。
行走在熟悉的小路上,看著四周熟悉的房屋,望著遠處石巖上自己的雕像,以及一排其他雕像,葉晨仿佛感覺自己迴到了當初,隻可惜當年的人卻是一個都不在,這裏的一切,熟悉且陌生。
“這麼多年,外麵的發展都很迅速,無論是房屋建設還是生活設施,都已經很發達很方便,為什麼村子裏還沒有改變?”葉晨開口問道。
“這是第七代族長下達的命令,不讓改變,說是改變了,等老祖宗迴來的時候會認不出來。”老漢低聲說道,同時偷偷地打量著葉晨。
村子裏是有一些傳說的,比如不死的老祖宗,麵前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人會是老祖宗嗎?
老漢從來沒有見過不死的人,他很懷疑,可按照某些傳說,猛虎門的令牌一塊令牌一直都掌握在老祖宗手裏。
“第七代族長....是王煊那小子吧?”聽到老漢的話,葉晨心中莫名有些觸動,當年自己第二次蘇醒後,準備第三次冬眠的時候,王煊那小子就是第七代的族長。
“他倒是有心了。”
歎了口氣,葉晨輕聲道,“王煊是什麼時候死的?”
“五十年前。”老漢快速迴道。
“五十年前...也就是說他活了大概一百五十歲?”葉晨有些驚訝,自己睡了一百五十年,睡之前王煊五十歲,這家夥.....現在這個時代,絕頂高手都很長壽啊!
和萬三千口中的張無忌有的一拚。
記得自己第二次蘇醒的那一段時間,活的最長的就是張三豐,一百四十四歲,已經是被稱為活神仙的人,沒想到他之後很多人都活了這麼長時間。
二人一邊往祠堂走,一邊說著,說話間,另一人已經把這一代的族長請了過來。
這一代的族長是個大胡子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給人一種肌肉壯漢的壓迫感。
“你們先迴去吧!”擺了擺手,族長讓兩個老漢離開,然後一個人留下陪伴葉晨。
“第十一代族長,龍霸天拜見老祖宗。”
二人離開後,龍霸天立刻給葉晨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禮。
“起來吧。”看著麵前的龍霸天,葉晨道,“是王煊那小子告訴你們關於我的事?”
“是的。”龍霸天點了點頭,立刻迴道。
“王煊是第七代,你是第十一代,如果我沒記錯,咱們靠山村族長十年一任,最多也不過擔任二十年,你們這七和十一之間,有點不對勁吧?改製度了?”葉晨有些疑惑道。
“第七代族長的時期,大元正發生大變革,動蕩時期,第七代族長臨危受命,一直擔任族長,直到他死去。”龍霸天輕聲說道。
所謂大變革,便是經過長時間的發展,大元的土地、經濟、物質都達到了一種飽和的狀態,階級僵化明顯,社會結構已經難以支撐繼續前進,出現了曆史輪迴的怪圈現象,葉晨還記得那時候各地爆發了不同規模的騷亂,儼然一副天下大亂的架勢。
好在張三豐作為那個時代的不良帥,力挽狂瀾,壓下了各種守舊派,大力改革,這才有了現在大元的大踏步前進。
“倒也難為他了。”
迴想起當年那個性格跳脫的王煊,碰到責任就跑,沒想到最後竟然扛著偌大的責任硬生生撐了百年。
國家動蕩,作為皇族祖地,可以想象那時會有多麼的艱難。
“老祖宗,這些年您都在哪兒?怎麼從來不迴來?”
陪著葉晨走在去往祠堂的小路上,龍霸天好奇問道。
“我在睡覺。”
葉晨緩緩道,“而且祖地有你們在就可以了,要我也沒用。”
“其實按照我的想法,你們是不應該知道我的,王煊那小子總是會惹出這樣那樣的事。”
“凡事有利就有弊,據說當年先祖對於是否留下老祖宗您的信息也很猶豫。”
“可現在看來,先祖的決定還是正確的。”
“您老人家長生不死的特性雖然會惹來各種各樣的試探,讓村子煩不勝煩,可也正是因為您的名聲,這才讓現在的首相不敢有絲毫動彈,否則...以那家夥如今的權勢,恐怕已經取代皇帝,自己稱帝了。”
“而我們恐怕也危險了。”
首相朱昊,權臣。
行走民間,關於這家夥的傳說很多,很厲害的一個人,民間風評很好,可野心也差不多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我隻是鏡中花,水中月,你們不應該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且,他畏懼的恐怕也不一定是我。”
葉晨緩緩說道。
如果沒弄錯,現在那個朱昊畏懼的應該是不良人,不良人這個極為隱秘的組織,在最開始的一百年裏,是沒有人知道的。
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各種叛徒,各種出手,各種跡象,終歸是被人發現了。
隻是由於不良人的特殊性,即便被發現,也很難根除,所以,它一直都是大元朝廷上下的一根刺,一根不得不避諱,也不得不重視,更是想要除之而後快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刺。
“好了,你小子也不是個老實人,別想讓我去當你們的打手。”
看了一眼身旁的龍傲天,葉晨淡淡道,“我這次迴來,隻是想要故地重遊,看看而已。”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祠堂。
祠堂依然是當年的祠堂,隻是相比於當年的簡陋簡單,如今的祠堂已經掛滿了畫像,堆滿了靈牌,而擺在正中央的正是葉晨自己。
“數百年來,人才輩出啊!”
打量了一圈,葉晨不是很在意,他的目光更多的是集中在了自己牌位下麵的那些個牌位,張圓、米雪、王敏.....
“每次醒來都要來看你們,每次看你們都有不同的感受。”
看著這些牌位,葉晨已經沒有當年心中空蕩蕩的感受,他現在更多的是淡然,以及希望,“你們老師我現在已經摸到了煉氣化神的門檻。”
“等到正式進入,擁有了神力,或許能夠一窺天地奧秘,到時候也許就能找到讓你複活的辦法也說不定。”
自言自語,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在龍霸天的陪同下,葉晨又去了後山的墓地,看著一個個小墳包,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
說看一眼就看一眼,僅此而已。
“老祖宗,您這就要走?”看到葉晨如此痛快地就要走,龍霸天忍不住叫停。
好不容易迴來了一個大靠山,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沒有搭理他,運轉輕功,身形幾個閃爍,葉晨整個人幾乎是一閃一閃地離開了龍霸天的視線。
看著那幾乎瞬移離開的背影,龍霸天伸了伸手,最後隻能留下一道無奈的歎息。
離開靠山村,葉晨又去了當年的石縣,也是現在的石城外的一座荒山。
這座荒山,正是埋著自己師父王陽的地方。
可惜的是,uu看書.uunshu當年各地混亂,師父的墳墓被撅,毀的一塌糊塗,如今這裏剩下的隻是一個連衣冠塚都算不上的紀念碑。
某種程度,當年葉晨對不良人大開殺戒,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內部腐朽腐敗,還不聽話,竟然連自己老師的墳墓都沒看好,不殺他們殺誰?
“師父,我又來了看你了”
紀念碑前,葉晨輕聲道,“歲月更迭,一晃又是百多年了,當年的事您不會還怪我呢吧?”
“其實也沒啥,咱們都看開點,就算當年您沒被那些家夥掘墳,如今也早就變成飛灰了,可能一點骨頭渣都不剩,都是一個結果,所以,您也別氣了。”
“我給您帶了一些好酒好肉,咱們好好說說話。”
坐在紀念碑前,葉晨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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