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wǎng)址:光芒綻放,可轉(zhuǎn)瞬又收斂起來。
葉晨看向空無一人,隻有雲(yún)霧繚繞的空間,淡淡道,“你說的沒錯,就算我修煉了一萬年,大道之力縱橫,如今還是難以完全摧毀你。”
“不過!”
“有時候摧毀一個人並不需要正麵瓦解。”
話音落下,葉晨整個人也飄散開來,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竟然化作煙霧繚繞在了這個空間中。
隻是相比【囂】所化的白色雲(yún)霧,葉晨的煙霧帶著七彩光芒,然後光芒散去,又變得無形無跡。
“【女媧】,準(zhǔn)備好了嗎?”
很突然,【囂】的心底響起了葉晨的聲音。
“你...怎麼可能!?”
【囂】再沒有從前的淡定,因為他已經(jīng)明白了葉晨要做什麼。
“你這麼做也會讓自己死的!”【囂】叫道。
“你是不是傻了?你覺得我怕死?”葉晨笑嗬嗬反問。
此刻,他要做的不是從根本上消滅【囂】,而是從根本上改變他!
某種程度,【囂】這個空間的存在對於地球來說是一個偌大的保護,若是沒了,也挺可惜。
再加上完全湮滅它的難度比較大,葉晨自然要另辟蹊徑,想別的辦法。
當(dāng)年,【囂】融合了【女媧】。
融合的過程中,【女媧】的意識占據(jù)絕對的弱勢,可畢竟一直存在。
而如今,葉晨要做的就是把這絕對弱勢的意識逆風(fēng)翻盤,吞噬掉【囂】的意識。
集合人間萬年積累的力量,以自身三百完整大道之力編織,鎮(zhèn)壓空間,給【女媧】吞噬的機會。
“最少需要一百年才能成功,你能堅持住嗎?”
空蕩蕩的空間中,【女媧】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古井無波,仿佛沒有絲毫感情。
“放心,你隻管幹自己的就好。”
話音落下,葉晨不再出聲,可剛剛被融入到身體中的白月魁卻被分離出來。
“老師?”
白月魁一臉的懵逼,怎麼把自己踢出來了?
“多一個少一個不重要,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要去人間。”葉晨開口道,“人間將會有百年的時間陷入絕對的黑暗,在絕對黑暗之中,萬物的生存都將麵臨極大的挑戰(zhàn),你去坐鎮(zhèn)人間。”
“同時,讓人間大麵積修煉我的大道,這樣有利於持久作戰(zhàn)。”
持久作戰(zhàn),這種事對於葉晨來說不重要,死了重生就行,不過若是人間有人源源不斷修煉自己的大道,那自己的大道也會不斷變強,能夠更好地鎮(zhèn)壓【囂】的意識。
不過,其實此刻的人間也已經(jīng)從絕對的黑暗中蘇醒過來。
最開始,天空沒有任何的光芒那的確是絕對的黑暗,讓人恐慌與不安。
可蠟燭、電燈,這些東西還是有的。
隻是就算有這些東西,沒有了太陽的蘊養(yǎng),整個地球也必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這個時候需要有個超級存在坐鎮(zhèn)。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如今的人間慘劇,都是你今日一手炮製。”【囂】的聲音在空間中幽幽傳蕩。
“若是放我走,人間一切如常,這不好嗎?”
“不好。”
葉晨的迴答相當(dāng)直接與肯定,“隻要不宰了你,那就都不好。”
“一個文明的崛起,不可能不經(jīng)曆任何的風(fēng)吹雨打,他們必須要麵對並戰(zhàn)勝,如此,文明才能更進一步!”
“這沒什麼好說的,他們不是巨嬰,我不可能一直為他們保駕護航。”
“所以,他們該要承擔(dān)的也要承擔(dān)!”
“不過我有點好奇,怎麼感覺你今天這麼老實?”
不知道為什麼,葉晨心中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原本覺得,上來之後,必然有一番激烈的戰(zhàn)鬥,戰(zhàn)鬥之後鎮(zhèn)壓了這家夥,然後才能實行現(xiàn)在的計劃。
可是!
什麼戰(zhàn)鬥都沒有,這家夥直接煙消雲(yún)散,仿佛就是在迎接自己的行動。
很奇怪。
奇怪的讓葉晨不得勁兒。
“如果你覺得不安,可以放棄現(xiàn)在的行動。”【囂】淡然笑道,聲音中竟然沒有了最開始的憤怒。
“主人,別聽這家夥胡言亂語,這家夥沒準(zhǔn)就是黔驢技窮了而已。”司藤感受到了葉晨內(nèi)心中的動搖,開口勸說道。
“先祖,我們一往無前,不會有錯的。”
洞天之中,正在奉獻自己力量的人類也在發(fā)出如此唿喚。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而且,目前來說葉晨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非常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健?br />
“嗯!”
輕輕地嗯了一聲,葉晨不再有所懷疑,繼續(xù)堅持自己的鎮(zhèn)壓,並且讓【女媧】融合。
天上陷入了極致的安靜。
地麵上,混亂一片。
有人燒殺掠奪,認(rèn)為末世降臨。
有人待在家中惶惶不安,以為書中描述的一萬多年前的滅絕慘事又要再次發(fā)生。
..........
“殿主,咱們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
神殿大長老須發(fā)皆張,看著麵前威嚴(yán)坐在神座上的殿主,滿眼的不解和憤怒。
平時英明的殿主怎麼今天竟然如此被動!
“如今你我都已經(jīng)失去了力量,還能做什麼?”殿主陳緣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帶著一大幫人仿佛要逼宮的大長老。
“雖然靈氣盡喪,可我們多年修煉的肉身力量還在,最起碼我們要去阻止那些暴動的家夥。”
大長老沉聲說道。
如今的世界,頗有些戰(zhàn)國時代的布局,各國並列,其中神殿的觸手遍布各國,當(dāng)然,神殿也有著自己不小的地盤。
“既然如此,大長老帶人去就是了,不必問我。”
看了一眼大殿中搖曳的燭光,陳緣淡淡說道。
皺著眉頭,大長老擺了擺手,手下的人立刻去幹自己該幹的事情,派人去阻止山下的暴亂,不過大長老卻是留了下來。
“殿主,如今這大殿中就隻有你我兩個人,有什麼話不能說嗎?”大長老沉聲問道。
大長老脾氣火爆,可人卻不傻,一眼就看出了麵前神座上的男人有問題。
“有些話不能說。”
凝視著麵前的大長老,陳緣仰頭望天,隻見大殿神座正上方正是一個圓形孔洞,以往,透過這個圓形孔洞能夠看到天上的星光,更能接收到昊天的力量。
可現(xiàn)在!
什麼都看不見了。
“殿主,是昊天有事嗎?”大長老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一萬年下來,很多事情風(fēng)言風(fēng)語,總是有些痕跡的。
“天上沒有決出勝負(fù),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
陳緣淡淡地留下一句話,然後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突然發(fā)現(xiàn)頭頂一個白色頭發(fā)的女人緩緩飄落。
正好從那個孔洞中落入神殿。
正是白月魁!
“你是....白月魁?”出乎白月魁的預(yù)料,麵前的陳緣竟然認(rèn)識自己。
“沒想到你竟然還認(rèn)識我,是天上那個家夥告訴你的?”白月魁好奇問道。
“是的。”點了點頭,陳緣供認(rèn)不諱,“想要控製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將他一輩子蒙在鼓裏,而是讓他知道真相,讓他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
“所以,你現(xiàn)在和那個惡心人的東西站在一條線上了?”白月魁挑了挑眉,她覺得這一屆的神殿殿主挺有意思的,有意思的想要立刻剁了他。
當(dāng)然,也可能往上好多代也都挺有意思,隻是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罷了!
“也算不上,隻是我沒有辦法反抗,而且,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之前,似乎也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反抗。”
“無論你們是否取得勝利,我們都已經(jīng)成為了廢人。”
陳緣微微搖頭,轉(zhuǎn)而對白月魁問道,“天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聽昊天說過你們在反抗他可我沒想到你們竟然擁有這麼強的力量,竟然能夠遮蓋住這一片天。”
“還有,你現(xiàn)在來這裏,又是要幹什麼?”
“毀滅這裏?”
“是的。”點了點頭,白月魁開口道,“我想鏟平這裏已經(jīng)有一萬年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
陳緣淡淡道,“你們是逆天的人,我和你講趨利避害,保留後路的理由你一定不會聽,可是,你應(yīng)該不想讓全人類經(jīng)曆一場巨大的磨難吧?”
“作為一個修士,突然沒有了全身的修為,你可以想象他此時的內(nèi)心有多麼的崩潰,現(xiàn)在你毀滅了這裏也就意味著將真相告知了天下。”
“你說,到時候這無數(shù)喪失了修為的人類是會感謝你們還是憎惡你們?”
“那你以為我們奮鬥至今,是為了獲得你們的感謝?”
白月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然後周身突然開始升騰起無數(shù)的刀光,這些刀光仿佛有靈性,在半空中組成了一條明晃晃的刀河。
這條刀河散發(fā)著晶瑩的光芒,流淌在半空中,仿佛天河降臨,一下子就吸引了無數(shù)的人。
然後!
刀河流淌,整座神殿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崩滅。
沒有被刀光劈砍成無數(shù)碎屑的花裏胡哨,白月魁的刀光所過之處,任何的物質(zhì)都被斬成了最微小的分子,人類的肉眼是絕對看不到的。
所以,她的刀河就仿佛能湮滅一切的毀滅之河。
很快,整個神殿都消失了。
“好多年沒有這麼舒坦了。”
神殿位於神山之上,如今整座山都已經(jīng)被削平,站在平地上,看著四周的光禿禿的景色,白月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你不是說他們會憎恨我嗎?”白月魁看向身旁的陳緣,笑嗬嗬道,“你去告訴他們真相,我不反對,我想看看他們之中有誰要憎惡我們。”
白月魁倒不是想要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中二遊戲,隻是,她還真想看看這世間的變化。
看看她一萬年不行走人間,如今的人間的價值觀究竟如何!
也想看看自己等人這麼多年的戰(zhàn)鬥是否值得!
按照自己老師所說,他戰(zhàn)鬥並不是為了現(xiàn)在的人類,隻是為了這片土地,為了曾經(jīng)在這片土地上生存過的他所在乎的人。
可她沒有那麼超凡的胸懷,除了報仇,她覺得也要有認(rèn)可,否則....有什麼一意義?
“另外,如今天地靈氣雖然沒有喪失,可你們這些修士靈根崩壞,基本上是修煉不了了,既然如此,繼續(xù)以前的修煉功法吧!”白月魁緩緩道,“神山五境的功法我相信你知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而這也是你還能活下來的價值,懂?”
白月魁從來都不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她做事講究幹脆利落,隻要現(xiàn)在陳緣敢說一個反對的字,她的刀光立刻讓他去見昊天。
“是!”
點點頭,陳緣什麼也沒說,隻是按照白月魁所說去做事。
沒有絲毫的反抗,完全不像是一個昊天的瘋狂擁護者,這家夥此刻就像是一個牆頭草一般。
“瑪娜生態(tài)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人,真是奇怪。”
看著陳緣離去的背影,白月魁撇了撇嘴,有些納悶兒。
不過也懶得管這麼多,如今的人間自己全無敵,並不需要擔(dān)心什麼。
倒是天上....
她很擔(dān)心。
不知道為什麼心理總有一種危機感,尤其是看到了陳緣的表現(xiàn),更是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
時間靜悄悄地過去,百年的時間轉(zhuǎn)眼而過。
百年的時間裏,人類習(xí)慣了黑暗。
同時,因為百年沒有太陽,人類的文明程度也開始了退化。
如果說最初還是有著幾分現(xiàn)代社會的樣子,可如今,已經(jīng)完全迴歸古代。
電燈這些東西已經(jīng)徹底報廢,如今還能夠起到照明作用的隻有最原始的蠟燭、柴火等。
可是!
柴火基本上也要燒沒了。
而這些還隻是自然環(huán)境的影響,人類本身更是糟糕到了極致。
沒有了太陽,最開始一段時間雖然不習(xí)慣,可還沒有什麼,可很快,地球的氣候便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極致的低溫,普通人真的很難生存下去,人口銳減。
“老師,你們還沒有成功嗎?要是再不成功,人類恐怕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百年時間,沒有了修為的陳緣自然衰老而死,如今整個神殿白月魁鳩占鵲巢已經(jīng)成為教皇殿主。
仰頭望天,白月魁心中憂心忡忡。
這些年,她曾經(jīng)想要飛上去看看戰(zhàn)果如何,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股力量抵擋自己,讓她根本飛不上去,很煩惱。
而就在白月魁憂心與煩惱的時候,uu看書.ukansu.cm 天上的糾纏也分出了勝負(fù)。
【女媧】的意識終於完全吞並了【囂】,可是!
這並不意味著葉晨就勝利了。
二人相對而立,葉晨麵前出現(xiàn)一道人影,正是【囂】,形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可給人的感覺要比當(dāng)年藤蔓縱橫的龐然大物還要危險。
“謝謝你!”看向葉晨,這個不知道是【女媧】還是【囂】的生物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當(dāng)年我雖然融合了【女媧】,可那隻是精神力的融合,意識還是共存的,這讓我一直很難受,可偏偏又無可奈何,如今,多虧了你,我們才能真正融合。”
麵前的女孩笑道,“你是不是疑惑我究竟是誰?你是不是以為【女媧】一直在影響著我?這沒錯,可同樣,我也影響著【女媧】。”
“所以,你說我現(xiàn)在究竟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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