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滿頭耀眼紅發的自己開開心心的坐在自家直升機上，和自己老爸深度交流著。


    後來自己走到了一大片玉米地裏，突然隕石從天而降掀起一陣狂風，莫名其妙的讓他丟掉了引以為豪的一頭秀發。


    因為自己對父親的痛恨，離開了莊園，結果遭遇到潛伏在黑暗中可怖生物的追擊。


    危險之際，是帕德裏克先生救了自己。


    一方麵，他感激著彼得。


    但同時另一方麵，他也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


    帕德裏克先生一定不是地球人！


    他的八個孩子的來曆也充滿了詭異和無法解釋。


    他想要探尋彼得及其家族背後的秘密，但又知道自己一旦觸摸到真相，又會傷害到彼此之間的感情。


    對於彼得的感情，那是介於一種和父親之間類似的情感。


    所以他一直在矛盾中掙紮著。


    想要調查彼得，觸摸真相，又怕真相會傷害彼得。


    他不信任外星人，但又對彼得充滿了信任。


    “外星人帕德裏克先生。”


    嘴裏念了一遍兩個詞匯，萊克斯陷入了思索中。


    帕德裏克農場。


    彼得還不知道萊克斯參與到喬.麥克納利的連環殺人案中。


    此時的他，正在和電話另一頭的錢德勒交談。


    錢德勒打電話告訴他，喬.麥克納利還沒有找到。


    考慮到對方可能會對哈維爾報複，他提醒彼得注意下哈維爾的安全。


    彼得向著客廳裏看電視節目的哈維爾看了一眼，掛斷電話。


    他還沒有告訴對方弗朗西斯科已死這件事。


    “爸爸。”


    彼得剛掛斷電話，蔚滿臉心事的走了過來。


    “我能和你聊聊嗎？”


    “當然可以。”


    彼得摸了下蔚的紅色頭發，“你想和爸爸去哪裏聊？”


    ……


    穀倉的秘密基地裏，蔚抬起頭，悲傷的向彼得問道：“爸爸，弗朗西斯科死了嗎？”


    彼得聞言後愣了一下。


    是克拉克還是星爵告訴蔚的?


    “現在還不確定，警察還在調查。”


    彼得低頭揉了一下蔚的頭發安慰她。


    “我知道的，爸爸，弗朗西斯科已經死了，克拉克已經告訴我了。”


    蔚直接說出是克拉克告訴她的。


    “爸爸，你說克拉克會成為超級英雄，這個世界有很多超級英雄，超級英雄真的讓世界變好了嗎？”


    彼得聽著蔚的話，向著樓梯拐角看了一眼。


    他能看到爆爆躲在拐角後麵偷聽兩人說話，不過也沒有拆穿。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蔚？”


    “因為我看到這個世界依舊有很多悲劇發生，就像麥克納利農場那些勞工的死亡，你前天向我說了什麼是超級英雄，爸爸，我.我有點困惑，困惑英雄們有沒有改變這個世界。”


    蔚說出自己的想法。


    彼得抬起頭，將目光看向遠處的玉米田。


    “你還記得你看過的新聞嗎？蔚。”


    彼得半蹲下來，注視著女兒的眼睛問道。


    “什麼？爸爸。”


    “是那個13歲女孩挺身去救6歲女孩的報道。”


    彼得說的是上周五發生在丹佛的槍擊案。


    槍擊案發生時，一個13歲女孩凱蘭也在場，她當時努力拯救一個名叫維朗尼卡的6歲女孩，但維朗尼卡還是不幸離去。


    維朗尼卡懷孕的媽媽在身中三槍後保住了性命。


    “還記得嗎？蔚，當時挺身而出救助他人的青少年不止凱蘭一個，至少還有三個，而且那個叫凱蘭的女孩是蝙蝠俠的粉絲，她當時穿的衣服和帽子上麵都有蝙蝠俠標誌。”


    彼得緩緩向女兒說道：“你知道的，蔚，布魯斯就是蝙蝠俠，你和他很熟悉，你認為他讓哥譚變好了嗎？”


    蔚想了想，迷茫的說道：“我不知道。”


    彼得點頭說道：“蝙蝠俠出現以前，哥譚一直在墮落，沒有底線地墮落，那裏的人們絕望又瘋狂，蝙蝠俠告訴已經絕望了的哥譚的市民，是的，邪惡永遠會在那裏，是的，黑暗很難被驅散，但是，有人在那裏，與其抗爭。


    而善良的人永遠不會孤獨。”


    彼得向蔚說道：“他作為一個活生生的英雄出現在黑暗的哥譚時，想想多少人會被他鼓舞吧，就像凱蘭一樣。”


    雖然彼得平日裏，本身對這些正能量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但他還是試圖向兩個女兒傳遞一些正向東西。


    萬一兩個女兒最後三觀歪了成了超級反派，那他估計自己徹底麻了。


    蔚聽著彼得的話，點了點頭。


    彼得撫摸了下女兒的紅色短發，繼續說道：“我要給你個講故事，蔚，你願意聽嗎？”


    “願意，爸爸。”


    彼得咳嗽了聲，在蔚期待的目光中說道：“有一天，蝙蝠俠，也就是布魯斯，迴到當年的犯罪巷，他忍不住違禁出手，救下了自己的父母。”


    “於是，蝙蝠俠消失了。”


    “布魯斯父母死於犯罪巷的事件被改寫，抹去，於是布魯斯韋恩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小男孩，長大成為一個正常的、並非義警的公子哥兒。


    “但是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他得去‘找迴’蝙蝠俠，當他看見小時候的布魯斯.韋恩從莊園裏出來時，他從小時候的自己眼裏看到了某些東西，某些他從未有的東西——布魯斯很快樂。”


    彼得說到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哪怕他有一丁點選擇的餘地，他都會希望小時候的自己快樂，但是，他隻能讓蝙蝠俠想起正常時間線的事情，他做了那個選擇—讓一切迴到正軌。”


    “一邊是正常的生活和伴他長大的他的父母，一邊是哥譚乃至整個世界，他的責任——對於已經成為蝙蝠的布魯斯韋恩來說，這不算是什麼選擇，盡管這意味著再次麵對那一地散落的珍珠，再次麵對父母的死亡。”


    彼得注視著蔚的眼睛，輕輕握住女兒的手。


    “不止是蝙蝠俠，閃電俠，蝙蝠俠——包括所有其他的超級英雄，都麵對著一次又一次這樣的失敗，太多的無法到達，太多的無法拯救……這種壓力，這種黑暗，不斷的襲擊著他們，折磨著他們，而他們之所以選擇成為英雄，是在痛苦煎熬中永不放棄。”


    “隻是因為這個世界裏一部分的人剛好擁有能力，而英雄們選擇去負起責任。“


    感受著彼得傳遞給自己的溫暖，蔚輕輕將伸出來握住彼得的大拇指。


    “對於哥譚的市民，或者其他城市的市民，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有這樣一名英雄，意味著他們有可能——雖然僅僅是有可能——生存下來，或者至少，死得像是一個人，而不是隨處可丟的垃圾，是的，在他們所處的世界裏，因為有了超級英雄，而變得更好了一些。”


    彼得輕輕將女兒抱起來，“而這，就是爸爸想要告訴你們的，他們改變了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了一些。”


    蔚聽完彼得的講述後，輕輕把頭靠進彼得懷裏。


    “爸爸，我會成為你期待的英雄，我會讓這個世界變得好一些，也會做你的英雄，這樣我會一直守護你。”


    聽著女兒的告白，彼得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我非常期待我的蔚能成為獨當一麵的英雄。”


    “我決定了，爸爸。”


    蔚握緊了拳頭，對彼得說道：“從現在以後，我要叫斯莫威爾執法官！”


    蔚給自己起了一個響亮的名號，“我是帕德裏克家的執法官，保護正義，保護農場和爸爸。”


    彼得：“.”


    “你不是叫楚雨蕁嗎？”


    聽到彼得的吐槽，蔚抓了抓頭發，“爸爸，楚雨蕁是誰？”


    “沒什麼，爸爸在和你開玩笑。”


    彼得咳嗽了一聲，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將話題略過。


    樓梯間的爆爆，不像蔚完全聽進去了彼得的話。


    此時的她，心中一直在想著給自己起一個什麼名號。


    蔚叫做斯莫威爾執法官，自己要叫做什麼？


    爆爆陷入了苦惱中。


    下午時分，泊爾塞福涅查到了哈維爾母親在哪家幹洗店。


    於是彼得讓克拉克開車將對方送到塔龍俱樂部，與哈維爾母親見麵。


    哈維爾的母親已經趕到了俱樂。


    疾馳的汽車上，哈維爾擔心的向克拉克問道：“克拉克，弗朗西斯科你找到了嗎？”


    看著對方擔心的神情，克拉克沒有選擇繼續隱瞞。


    “抱歉，弗朗西斯科已經死了。”


    “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哈維爾，如遭雷擊！


    “停車！”


    哈維爾讓克拉克停下車，一把推開車門向外跑。


    克拉克從駕駛位上下來，向對方追去。


    “等等，哈維爾！”


    哈維爾跑到玉米地前，眼淚止不住的流出。


    他一把將脖子裏的護身符取出，扔向玉米田。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如果當初我沒有建議他逃跑，他就不會死，如果當初我把項鏈給他，他就不會死去，都是我的錯”


    克拉克走過來向對方安慰，“不，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不知道故事的結局，所以也無法看到未來。”


    克拉克的話音剛落，遠處玉米地裏發出“轟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