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確實是美。


    言方被老人帶入內院，一處湖中小亭中，見到那位姑娘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老人的言辭雖然誇大，但亭中青衣女子亭亭而立，肌膚白膩，吹彈可破，最顯眼的是那雙贅肉，好似南瓜，是言方見過最累贅的。


    如此之人不美，誰敢言美呢？至少在言方眼裏她便是不如女紅衣女妖，卻也是極美。


    “這正是我家小女，莫愁。”


    老人像個小仆役般將言方帶到湖心亭，為自己的女兒作介紹。


    “言公子，我這便走了。”


    他也不想著給莫愁介紹言方，自己就轉身走，留下莫愁和言方兩人，也不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尷尬。


    是的，在這諾達的庭院，這幕後之人從頭到尾就隻安置了兩個龍套，麻臉仆人，枯瘦老人。


    而眼前的莫愁就是幕後之人，是位真身，沒有用術法修飾的真人。


    在這位女士身上，也充分證明那個至理名言-胸大無腦。


    “公子，我叫莫愁，我們一塊來歡好，好嗎？”


    莫愁拿著手帕，遮著麵，怯生生的說著，眼睛看向言方有些癡迷。


    本來隔空看向言方時，就被媚術反噬，現在時間間隔太短，殘餘效果還在，何況近距離看到的言方比遠望、借別人眼睛看到的言方更有魅力。


    “不知莫愁是哪裏人？”


    言方走上前去，食指輕挑莫愁光滑的下巴，感受著其中溫潤觸感，輕笑著問道。


    “莫愁，莫愁是河間人啊，剛剛我，不....”


    ，莫愁下意識迴複實話，半途才發現不妥，連忙改口。


    “阿翁方才想必是忘記了，我來自河間，河間莫氏。”


    莫愁臉帶紅韻，眼睛越發癡迷，下意識將真話說了出來。


    “河間莫氏？那也是個古老氏族，怎麼會讓你修如此魔功？”


    言方沒想到莫愁會迴答這麼快，按照他對莫愁智商的理解，這答案想必不會有假，這倒讓他更加疑惑了。


    莫氏淵源可追溯至古於顓頊帝時期居邑鄚陽城，以居邑名稱為氏，據說那莫氏還精通陣術，還參與了九州結界的建立。


    河間在後世河北地界，鄚陽城亦是，因此河間莫氏就算沒有掌握太多上古傳承，亦然是大族。


    大族之女修魔功這怎麼想都不太合適。因為魔功一般練煞、練濁氣，濁氣煞氣修行相比縹緲清氣或者中正靈氣簡單快速，對靈魂卻會產生危害，若是境界沒達到，肉身死亡，靈魂很容易便會毀滅，無法長存。


    這種說法對於明麵上宣揚，神人不死以及，靈魂不死，相信“屍解為仙”的西漢人而言是極其悲慘的，因此一般有條件的人都不會選擇修行魔功，也不會沾染煞氣。


    “我也不想啊，誰讓我是混......”


    好似是觸及傷心事，莫愁有些哀傷。


    “混？混血兒？妖？”


    言方聽到混字大約就能猜到些許，這年頭就算是貴族和奴婢生的孩子，也不可能讓她們修行魔功。


    “嗯？我....你怎麼知道！”


    莫愁話說道一般，立即尖叫起來，原本逐漸靠近言方的身軀瞬間無視亭欄，閃退數米，踏在湖水之上，神情從癡迷狀態轉為清醒。


    “你對我使用媚術？卑鄙！無恥！”


    莫愁閃身後，清醒過來，想起方才狀態。本就潮紅的臉上迅速染上紅霞，宛若桃花，胸前一陣晃蕩。


    “....是誰使用了媚術？你可不要賊喊捉賊啊！”


    言方被問到，做無辜狀，看向莫愁時，下意思將視線下移，覺得這姑娘的媚術應該不應該用她的眼睛發動。


    比起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她脖子以下的部位更適合使用媚術。


    “咦，好像還真是這麼迴事！”


    按著言方的思路迴想，莫愁還真覺得是她誤會了言方，她確實沒感覺到言方有使用媚術的痕跡。


    正這般想著她又看到言方的眼睛視線不對，心中立即升起一股羞意。


    往常也沒少有人盯著她身上大白兔看，她隻覺得氣憤，可不知道怎麼，言方瞧著的時候，她就特別羞澀。


    “看什麼看！我就想吸口陽氣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