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
米伽兒一臉奇怪地看著一臉平靜的莫惘與雙眼紅紅的薑嵋。
“沒事,小孩子不要多問,該洗澡去洗澡,該睡覺去睡房裏睡。”莫惘坐沙發(fā)上,又打開了一罐啤酒,慢慢喝了起來。
米伽兒發(fā)現(xiàn)莫惘對她有點不耐煩,不知是不是剛才說錯話了。
“我睡房間裏?”米伽兒不解,“行,我與姐姐一起。”
米伽兒去洗澡了。
客廳一下子靜了下來,剛才的尷尬被他們帶到了大廳來了。
薑嵋似乎有些坐不住,便起身道:“那我迴房間了。”
其實薑嵋本是想讓莫惘睡房間的,但現(xiàn)在卻是不好開口,而且……
莫惘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先坐,我與你說說我現(xiàn)在對這副本的了解。”
“嗯。”薑嵋坐迴沙發(fā)上。
“我與你說過,我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一片墓地,大略看過眾人死因,但沒太留意名字。”
薑嵋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能一下記住所有的死因,但我敢確定這裏沒有與我一樣的死因。”
薑嵋一下子沒想明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意思就是她與米伽兒不存在被雕像砸的可能,那麼……
不對,沒被砸是因為有莫惘護她們啊!也不對,莫惘的死因沒完全完成,也就是出現(xiàn)了不確定的因素,是因為她還是米伽兒?
莫惘沒有讓她多想,繼續(xù)道:“方才你沒有看到,那女人是被刀從背部穿透胸膛而亡的,你認為自己為什麼要給自己背部來一刀那麼麻煩呢?”
莫惘見薑嵋沉思,繼續(xù)道:“而且,那女子的肌膚很蒼白,就像是剛開始推花盆那隻手的主人。當然,這個沒有證據(jù)。”
“你是說,我們中有人得到任務了?任務就是……”薑嵋沒有把話說完,雖然她也曾遇到過自相殘殺的,但都是一進副本就給每人任務的大逃殺類型,從沒有像這副本那樣遮遮掩掩的。
“嗯,就像是有人在玩。”莫惘手指點了點那張名單,“要讓自己所有的預言完成,不成就再變。”
“噝,這不是必要讓所有人都要留在這副本裏?”薑嵋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破解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莊園,然後就可以脫離任務點,便能活下去。
可是,這就會一直留在這個副本了!
莫惘笑著搖搖頭:“也不一定,起碼能讓你完成任務離開,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莫惘,你什麼意思!”薑嵋雙手捉住莫惘的脖子搖了搖,氣道:“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我就不信這屁預言還有什麼用。”
莫惘淡定地點頭,讚同道:“也不失是個辦法,隻要我不是死於自殺,那這預言就產(chǎn)生錯誤,估計能讓你們都活下來。”
“莫惘!”薑嵋鬆開手,捶了他肩膀一拳,側過臉不再說話。
莫惘也再激她,笑問:“有什麼奇怪的破解任務辦法嗎?”
薑嵋不說話,但腦中卻自動在迴想著自己一年經(jīng)曆中的副本,九成都是控任務來的,剩下的要不就是不按任務也沒事,要說暴力破解任務也不是沒有,隻是那都是有提示的,現(xiàn)在是他們的提示隻有自己的死法……
莫惘以為她真生氣了,也不再多問。現(xiàn)在要防的不單是意外,還有所謂的同伴。
當然,莫惘是不怕薑嵋對他動手的。
“沒想到,我們又見不到這莊園的主人,連任務發(fā)布者都找不到,怎破解?”薑嵋想了會搖頭。
薑嵋見莫惘奇怪地看著自己,氣道:“算了,我迴房了。”
“哎哎,你還沒理解我的話?”莫惘按住了薑嵋的雙肩。
“什麼話?不就是要防著別人。”薑嵋拍開莫惘的手,盯莫惘道:“我現(xiàn)在要防著你,鬼知道你會不會暗中接了什麼任務。”
莫惘無奈,道:“我意思是那米伽兒有問題,你明白了嗎?”
“什麼?”薑嵋猛地看向洗漱間,壓低聲音道:“怎說?”
莫惘意味深長一笑:“她為什麼要幫你?”
薑嵋疑惑:“幫我?”
莫惘有時真想不明這女人的智商怎像潮汐一樣,說漲就漲,說退就退。
“夢魘卡!”
薑嵋頓時不好意思,小聲吱唔:“原來你知道吖。”
莫惘猛地捉住薑嵋的下巴麵向自己,恨鐵不成鋼地從牙縫中擠出話來:“女人,你冷靜點!”
薑嵋一時迴不神,但在莫惘淩厲清明的目光下,思維轉過彎來,道:“也是,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麵,幾句話就給出用什麼夢都是卡的方法。不過你救過她呀。”
莫惘白了她一眼,道:“至於她來找我們同一間房,她是不是用什麼害怕理由?”
莫惘說完,不待薑嵋點頭,繼續(xù)道:“我不清楚你們說了什麼,我隻知道我是第一個到莊園門口的,她當時在下馬車走到大門是一蹦一跳地來到我與布朗麵前,還很禮貌地先問好,根本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
薑嵋想著,黑暗與陌生人,會不會是連續(xù)發(fā)生的事讓她開始害怕了呢。
見薑嵋還在想,莫惘很好奇這傻妞是怎活了一年的,不會是大半年都是過白門的吧。
莫惘冷眉:“在這門裏,我不允許你對別人善良。”
薑嵋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家夥為了讓她與他麵對麵說話,他的手還捉著自己的下巴呢!
薑嵋拍開莫惘的手,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話,但心裏別扭委屈,對自己那麼關心,朋友嗎?還是隻是愧疚?
“好了,你就睡這靠內(nèi)牆的沙發(fā),我睡外側這沙發(fā)。”莫惘見終於說明白了,暗自鬆了口氣。
哢噠。
米伽兒出來了,一頭長發(fā)濕濕,正往房間裏去,似乎要吹頭發(fā)。
莫惘轉頭看向薑嵋,才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也還是濕的,便起身道:“你在這不要動,我?guī)湍隳脗吹風機來,免得以後犯頭痛。”
薑嵋看著莫惘的背影,難以釋懷。
他總是那樣,對認識的人那麼好,無論朋友同學,他都很小心翼翼地對待。
她了解他一點家裏事,可說是一個用一生去治愈童年的人,但除非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根本沒人知道。
他不說,也不表現(xiàn)出來,就那麼默默地對那些對他好的人好。但冷漠又故意與他人拉開距離的他,根本沒幾人願意先去對他好。
“莫先生,你也要吹風機嗎?”米伽兒正吹著頭發(fā),見莫惘走進睡房來,便問。
莫惘看了她一眼,決定不與她講什麼睡前小故事,把另一個吹風機拿上,說道:“嗯,我與你薑姐在外麵,記得鎖好門。”
米伽兒愣了一下,忙說:“我,我害怕,能不能讓薑姐……”
莫惘忙打斷米伽兒的話,道:“行,我與讓薑姐與我睡睡房裏,那你就隻能委屈一下,睡客廳了,畢竟是你自己的選擇。”
說完,莫惘便往外走。
米伽兒傻了,這睡客廳與自己害怕有什麼關係嗎。
她皺了皺鼻子,忙追上幾步,道:“莫先生,你誤會了,我……”
“你還是想睡房舒服對吧?那就你自己睡睡房,以後說話就別讓來讓去的,我不會計較睡沙發(fā)的。”莫惘頭也沒迴,擺擺手走迴客廳。
“你!”米伽兒竟直氣結了,這人根本不讓她把話說完,還反過來說她說話彎彎繞繞。
米伽兒瞪了眼莫惘的背影,向他比了個小拳頭,便把門摔上。
“好了,我與那小女孩商量過了,她同意自己睡房間。”莫惘給吹風機插上電,撫起薑嵋柔順的長發(fā),仔細地輕輕地幫她吹幹頭發(fā)。
薑嵋本還疑惑她明明聽到摔門聲,但這疑惑瞬間便被她拋到九霄雲(yún)外,心裏甜膩地安靜享受著難得的片刻溫馨。
但莫惘動作很快,一下子便幫薑嵋吹幹頭發(fā)。
“好了,早點睡,困。”莫惘收起吹風機放在茶幾下,然後關上了燈,躺在靠外的沙發(fā)上,看書.uukanshu 才發(fā)現(xiàn)忘拿被子了。
“我去拿被子。”莫惘的聲音讓薑嵋安心。
燈又亮起,莫惘來到房間前敲了敲門。
“幹嘛!”門裏聲音冷哼。
莫惘旋動門把,發(fā)現(xiàn)這小家夥居然不反鎖!
這怕不是準備當他們睡著了出來好幹壞事。莫惘介備地想著,便推門而入,淺笑道:“我拿兩床被子。”
米伽兒目瞪口呆地看著莫惘若無其人似地開衣櫃拿了兩張毛毯便拉上門離開了!
吧嗒!
莫惘聽著身後門反鎖的聲音,露出個安慰的笑容:這才對嘛,女孩子家家的,要對陌生人存有介備心。
“給。”莫惘蓋了張毛毯過去,把薑嵋整個人都蓋了過去,像是沒救了似的。
“你幹嘛!”薑嵋掀開被子,露出腦袋,上訴著。這被子可不算輕。
莫惘咧嘴一笑,把冷婆婆的故事簡知說了一遍,啪地關上燈,蓋上被子睡覺。
而薑嵋則拉著被子遮過鼻子,小心地看著四周,她總覺得哪都有風過來。
慢慢地,眼皮打架了。
沉悶之間,迷迷糊糊地,薑嵋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似乎是從樓上傳來。
她想睜開眼,卻又無力睜開,那道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人在樓上怪笑地跳來跳去。
嘀嗒嘀嗒……
好像有落地鍾的聲音。
桀桀桀桀……
一連串的磨石般的怪笑聲在耳邊響起,笑聲的氣噴在耳朵上癢癢的。
這時,一張扭曲的小醜樣子出現(xiàn)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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