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個個妃子被楚嫵鎮壓著安靜如雞的看自家兒子挨打；那頭，蕭景檀也收了劍勢。


    在到底的一群皇子仇恨的注視下，蕭景檀隨意的把木劍交給了伴讀，他輕輕挑眉，這個姿態倒是跟楚嫵學了個十成十！


    便聽他語氣冷淡道。


    “今日多謝諸位皇兄賜教。”


    【都怪你一直欺負他，現在他欺負起別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係統暗戳戳的說。


    “欺負人也總比被人欺負的好。”


    在楚嫵的觀念裏，自己不要被欺負那就是好的。


    係統迴頭一琢磨：【你說的對！】


    話說完，蕭景檀便再不管後麵，徑自朝楚嫵走來，略過一串撲向自家兒子的後妃們，衝楚嫵問道。


    “你怎麼來了？”


    少年剛才麵對諸位皇兄時還高冷的一匹，這會麵對楚嫵，唇角勾起，卻不再是譏諷的意味。


    帶著笑意，也帶著幾分兒時慣常的撒嬌。


    楚嫵也把木劍放了迴去，見到他，也輕笑：“聽說你又跟人打架了，我就過來瞧瞧。”


    蕭景檀掃了自己的伴讀一眼。


    他眼眸的顏色還是湛藍，但似乎比孩童時稍稍要深了一點，或許是五官長開的緣故，斜睨著瞧人的時候，有那麼點的冷。


    伴讀把腦袋埋得很低很低。


    楚嫵走近了些。


    九歲的少年，身高早就超過她的腰了，這兩年營養均衡的蕭景檀個子躥得極快，都已經快到楚嫵鎖骨處了。


    不需要她再蹲下身，隻要稍稍低頭就能對上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眸。


    “別人先動的手？”楚嫵低聲問。


    嘖嘖，她怎麼就不相信呢。


    蕭景檀稍稍抬頭，無論怎麼變，無論在外麵如何清冷漠然，麵對楚嫵時，他眼底始終是帶著幾分細碎笑意的。


    “是，也不是。”


    長大後，他的聲音也不複兒時那麼奶萌，帶著點少年意氣的清亮。


    楚嫵挑眉。


    蕭景檀也稍稍靠過來了些，朝楚嫵眨了下眼睛，少年感十足的……萌。


    “我故意激怒他們的。”


    聯係比試時，他故意往人痛處戳，暗落落的下黑手，楚嫵瞬間懂了，她養的這隻團子是芝麻餡的！


    複仇搞事情還喜歡占據輿論的不敗之地，蓮裏蓮氣的……


    “做的好。”楚嫵誇道。


    少年的笑又明亮了幾分，又說：“嫵嫵，我們迴去吧。”


    因為周圍還有旁的人在，這聲嫵嫵壓得很低，連他清亮的聲音顯出丁點的低啞，還有幾分秘不可宣的愉快。


    “你今天的課業結束了？”楚嫵問。


    “嗯，自由切磋解釋就沒有了。”蕭景檀朝狼藉的臺上掃了眼，他並不擁功，也不自滿，隻冷靜的陳述事實。


    “我提前給他們下課了。”


    楚嫵輕笑。


    她養崽的方式屬於完全放養，隻要沒有原則性錯誤，便任由蕭景檀自由生長，於是，她“目中無人”的壞習慣也被對方學了個十成十。


    兩人不管在場其他人，肩並肩的往迴走。


    蕭景檀視線稍側，便對上不遠處蕭澤瑞陰翳的視線，那目光過分惡意，可他卻沒有半分不適，甚至勾起唇角。


    譏諷又不屑。


    隨後，他慢慢做口型。


    “——廢、物。”